由於擔心觀察的時候引起三足鱉的注意,孟子濤一早就把頭上的礦燈關掉了,改用夜視儀觀察。

不過,夜視儀看東西到底沒有那麼清楚,比如現在孟子濤只知道三足鱉的前左腳有傷,至於傷成什麼樣子,還看不出來,這無疑會對判斷受到影響。

然而,還不等孟子濤想到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時,只見那頭三足鱉的尾巴重重地敲打在石門之上,緊接著,譁啦一聲,那塊石門變成了塊塊碎片散落四周。

石門後面是一間石室,孟子濤只見到裡面有影影綽綽的身影,馬上就有爆炒豆子的槍聲傳來。

那三足鱉應該是有了應對經驗,在槍聲都還沒有響起之前,它就身子一側,保護好它的脆弱部位,使用自己的甲殼來防禦,緊接著無數子彈打到甲殼上,“乒乒乓乓”脆響的同時,甲殼上火花四濺,密集的子彈居然沒有造成一丁點的傷害。

孟子濤表情凝重,不知道自己的萬仞劍能不能破開它的甲殼,如果不能的話,那就麻煩了。

槍聲突然間就消失了,緊接著,孟子濤聽到了一聲怒吼:“畜生,去死吧!”

怒吼聲還在石室內迴盪,突然就響起了爆炸聲。

“轟!”

隨著這聲巨響,那三足鱉被炸出了兩三米,身體翻滾,三腳朝天。

孟子濤暗道“好機會”,當機立斷,一躍而起,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手握長劍,對著三足鱉的頭部刺去。

動物對危險覺知的本能很強大,特別是這種異獸,在孟子濤一躍而起的那剎那,它就察覺到了孟子濤的存在,兩條尾巴對著地面一用力,就想要翻身,速度那是奇快無比。

它快,孟子濤的速度更快,眼見手中的萬仞劍即將刺到三足鱉時,孟子濤卻又預感到了致命威脅。

現在的他,可以有兩個選擇,一是按原計劃劍刺三足鱉的頭部,但這樣雖然有機會擊殺三足鱉,但也會讓他陷入危險的境地;如果要保證自己的安危,那他只能放棄攻擊的機會,選擇躲避了。

面對自身安危,孟子濤的選擇再正常不過了,只能放棄原本的打算。

而這個時候,孟子濤隱約看到了一枚高速彈頭擊中了三足鱉,緊隨其後的又是一聲驚天巨響,分明是大軍那邊的人使用了手持式火箭筒。

受此影響,孟子濤耳朵裡嗡嗡地直響,但他更關心的是,三足鱉有沒有被解決。

如果按照常理推斷,三足鱉是不可能還活著了,但隨著石室內一聲憤怒地“江昂”聲響起,大家都知道了,那頭三足鱉應該還沒有死。

不過,三足鱉雖然沒有死,但也不是沒有受傷,甲殼上被炸出了一個口子,腥臭的血液隨之噴湧而出,但馬上就止住了。

三足鱉隨即採取了行動,在憤怒的叫聲中朝著那個房間衝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否因為這個結果徹底喪失了信心,還是在醞釀更強的攻擊,這個時候居然連槍聲都沒有響起。

此刻,孟子濤心裡多少有些鬱悶,如果沒有剛才的火箭筒,他很可能已經把三足鱉擊殺了。

不過這事也怨不得別人,他剛才因為想要快速隱蔽地進攻,所以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對方如果知道自己的存在,除了大軍之外,其他人說不定還會埋怨自己,怪自己壞了他們的計劃。

不管怎麼說,孟子濤肯定不可能讓三足鱉衝進石室,於是大喝一聲,手持寶劍,對著三足鱉攻去。

此時三足鱉總算注意到了孟子濤,不過對於迅速接近的孟子濤,它並沒有採取特別行動,還是向石室衝了過去。

眼見孟子濤即將接近時,三足鱉掄起長尾,對著孟子濤就掃了過去,孟子濤心中冷然一笑,對著異獸的長尾來了一招太極劍法中的削劍。

萬仞劍連蛟龍都能夠斬殺,更何況是眼前這頭三足鱉,電光火石之間,孟子濤只覺手中之劍輕輕一震,三足鱉的尾尖就被削了下來。

而且,萬仞劍還帶有破邪之效,這一劍下去,不但削掉了一小段尾巴,尾巴好像烤焦了,斷口處嗞嗞作響,不斷有青煙冒起。

“江昂!”

三足鱉發出了痛苦的叫聲,因為劇烈的疼痛,它把尾巴不停的在地上以及石牆上拍打,但萬仞劍的作用有如附骨之疽,如果這麼容易就能去除,怎麼可能對得起萬仞神劍的名號。

三足鱉試著“斷尾救生”,卻因為尾巴太短,嘴根本就咬不到,於是兇性大發,不管不顧地朝著孟子濤衝了過去。

別看這三足鱉體型龐大,又只有三隻腳,行動起來卻無比迅猛,再加上兇性大發,右撲右咬之速快若雷霆。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在一連串的進攻中,至少已經險象環生了,但孟子濤可不是一般人,在躲避過程中,他還能夠抽出手使用太極劍法反擊。

說起來,孟子濤平時對太極劍法沒有多練,但憑錯他驚人的記憶力以及天賦,比起一般人,至少在技擊方面還是要厲害多了。

孟子濤平時並沒有練習什麼套路,大多練習的是基本劍法,可別以為基本劍法簡單,其實太極劍的基本劍法十分豐富,其動作名稱雖不完全統一,但它們都是以擊、刺、格、洗四類劍法為母劍。

其中所謂擊法是指用劍刃的前端劍鋒去點啄、敲擊,如點劍、崩劍、擊劍等劍法。刺法是指透過手臂的屈伸,用劍尖進攻對方,如各種方向或方式的刺劍。格法是指透過劍刃的滑動或劍的揮擺,其著力點形成一條直線或弧線,如帶、抹、抽、撩、削等劍法。

而洗法為古代劍法,包括平洗、斜洗、上洗、下洗等內容。在現代劍法中,洗法已為撩、帶、抽、截、斬、掃等法所取代。劍法術語更趨向細膩和分門別類,因而洗法一詞,現在已很少使用。

言歸正傳,雖然孟子濤只練習基本劍法,但在萬仞劍的加持下,他自信能夠對付眼前這頭三足鱉,接下來一劍劍刺、砍中三足鱉,在它的甲殼上留下一道道傷痕。

可惜由於三足鱉在進攻的時候,也注意保護好自己的脆弱之處,不然孟子濤很可能已經結束戰鬥了。

眼見自己居然對付不了眼前這個“弱小”,三足鱉徹底憤怒了,只見它頭一縮,緊接著就對著孟子濤所在的位置張開了嘴巴。

孟子濤心裡打了個激靈,暗道不對勁,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流迎面而來,擊打在身上,不但衣服經受不住爆裂開來,臉手等沒有遮擋物的地方更是傳來陣陣劇烈的刺痛,而且整個人更是隨之倒飛了出去。

突如而來的攻擊方式,讓孟子濤有些懵,眼見即將撞到牆上,他連忙採取了措施,一個側身,右腳在牆上用力一蹬,飛向了遠處的地面。

落地之後,孟子濤發現那頭三足鱉好像萎靡了一些,證明剛才的那一招,對它本身也是一種消耗,但那一招又是什麼呢,他腦子一轉,回憶起來,三足鱉好像有以氣傷人之能。

緊接著,他又想到,三足鱉在和大軍他們的鬥爭中,想來已經用過多次這種能力了,不然也不太可能只用了一次就有會有些許萎靡。

想到這,孟子濤就對大軍等人非常佩服,在三足鱉的全盛狀態下,居然都能堅持下來,能力不可謂不強。

腦中念頭一閃而過,孟子濤發現那三足鱉一擊不中之下,又開始醞釀剛才那一招。

“真當我是活把子嗎?”

孟子濤哂然一笑,在三足鱉發動進攻的一瞬間,他當即來了幾個翻身,之後向三足鱉撲去。

眨眼之間,一人一獸瞬間接近,孟子濤手中長劍對著鱉眼直掠而去,但迎來的,卻是它的尾巴。

以孟子濤的速度和反應,肯定是可以躲過這一記的,但他並沒有躲避,而是和鱉尾狠狠地對了一招。

之後孟子濤竟然向右一滾,一個彈跳,騰空,手持長劍從空中落下,落到了甲殼之上。

那三足鱉的智商也頗高,知道不對勁,居然主動翻身,瞬間向一邊倒去,剛上去的孟子濤也直接被甩了出去。

孟子濤以違背物理規律的速度,落地、轉身、然後一個翻滾就到了三足鱉的後面,對著三足鱉的尾部薄弱處一劍刺出,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江昂!”

三足鱉發出了淒厲的吼聲,在孟子濤拔出寶劍的一剎那,長尾使出渾身解數,朝孟子濤拍了過去。

那長尾的速度快若閃電,但孟子濤的反應卻還要迅速,抽出長劍之後,就如鬼魅般逃離了此地。

孟子濤那一劍對三足鱉其實還談不上致命,但如果算上可以破邪的刀仞劍,那就要了三足鱉的老命了。

接下來,三足鱉發瘋似地用盡一切手段,破壞著四周能夠破壞的一切,而在這個過程中,它的速度也越來越慢,足足折騰了三五分鍾,才徹底停歇,沒了聲息。

孟子濤小心地上去觀察了一下,未免其死而不僵,一劍把三足鱉的頭砍了下來,腥臭的血液噴灑的周圍四處都是。孟子濤已經有了準備,身上並沒有落到半點。

之後,孟子濤顧不上其它,連忙朝那處石門走去,為免引起誤會,他邊走還邊呼喊道:“大軍,你們還在嗎?”

半響,裡面並沒有一點聲音傳出,孟子濤心頭一緊,連忙跑進石室,重新戴上礦燈,卻發現石室左邊七零八落的躺了八個人,其中就有雙目緊閉的大軍。

孟子濤急忙跑了過去,見大軍面色灰暗,渾身沾滿了黑暗色的血跡,而且還散發著陣陣腥臭,不出意外,應該是中了毒了。

試了下大軍的脈搏,十分微弱,猶如風燭殘年,孟子濤馬上給他喂了一滴靈液,接著檢查他的傷勢,發現最嚴重的是肚子和右胳膊的位置,不但深可見內臟(骨),而且傷口已經發暗化膿了,顯然是中了毒的影響。

這種傷勢根本耽誤不得,孟子濤急忙拿出各種工具,開始為大軍治療,就算以他的醫術,再加上體內靈氣,以及外用靈液的配合,十多分鍾後,大軍的傷口處才出現鮮紅的血液。

這還是因為大軍上回經過孟子濤的調理,體質恢復的緣故,不然的話,估計都等不到孟子濤來救援,就已經嗚呼哀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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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處理好了大軍的傷勢,孟子濤接著檢視其他人,他們之中,有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和一位中年男子,因為傷勢太嚴重,身體都已經僵影了。

另外五位全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年紀最小的大概在二十三四左右,他的傷勢最嚴重,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剩下四位傷勢也不輕,只不過比他稍微好一些而已。

孟子濤檢查了他們的傷勢之後,就開始著手治療,傷勢較輕的四個人到還好,最年輕的那位,能不能活過來就只能看天意了。

一番治療花了孟子濤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才得以休息。緊接著,他環顧四周,馬上就有了驚訝的發現,在對面不遠處,居然還一具屍體,不過這具屍體的年代太長遠了,已經變成了白骨。

除了風化的衣物以及一件骨雕之外,孟子濤並沒有發現其它東西。

他打量雕筒,此物上下端和中間刻縷出凸起的弦帶紋,將之分成上下兩個部分,中間弦紋帶密度較厚,有7周~8周弦紋,這使整件器物顯得均衡沉穩而富於立體感。

弦紋帶之間、上下兩部分的空地中,各嵌有五枚綠松石小圓餅,雕筒上疏朗有序的幾點,真是生花之妙筆,器物也因此顯得清雅而不失華貴。在飾綠松石圓餅的另一側,雕筒的上部有上下兩排共四個穿孔,今人已難揣其意。

以孟子濤的經驗判斷,這種雕筒為新石器時期大汶口文化所獨有,在其他文化和地區均不見。其質地分獸骨和象牙兩種,可分別名之為骨雕筒和象牙雕筒。這兩種雕筒發現的數量不是很多,據統計共50件,它們的造型和刻鏤工藝大致相同,估計其用途也是同一的。

(/6)(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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