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覺得這個問題比較難以理解,於是又問了湯忠顯。結果湯忠顯的回答讓他有些無語。

對方居然是因為生門有“不利埋葬治喪”一說,再加上古墓這裡的八卦陣很古怪,從生門進入可能危險很大,所以他們才寧願進入利於“求見領導和貴人”的休門。

不過,湯忠顯也說了,對方應該有其它考慮,不過因為他的身份,並沒有細說,不然的話,應該不太可能單單因為這樣的理由,就選了休門。

孟子濤覺得可能是這樣,不過他也懶得問其他人,接著思考了起來,自己應該從休門進入呢,還是從生門進入?

半響,他決定還是從休門進入,道理很簡單,既然大軍他們是從休門進去的,自己去營救他們,那肯定也要從這個門進入,不然又有什麼意義呢?

孟子濤做好了準備,走到休門前,準備獨自一人進入。

其實,申教授本來是想要讓人跟著孟子濤一起進去的,不過孟子濤並沒有同意,因為人多了,對帶著萬仞劍的他來說並沒有多少意義,反而會影響他的精力。

孟子濤頭戴礦燈,照向休門內部,裡面的情況和傷門一樣,一條筆直的通道,在盡頭處有拐彎,不同的是,一個是向左拐,一個是向右拐。

孟子濤深吸一口氣,當即就走進了休門,沿著通道向前出發,沒走幾步,他突然感到一絲異常輕微的震動,眼睛也有些恍惚。他馬上反應過來,回頭一看,發現入口處就像當初進入傷門一樣,毫無徵兆的變成了一堵石門。

由於進入八門中任何一扇門,都不能按原路返回,不然的話,將會遭遇不測,孟子濤不敢回去,但以他的觀察,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應該都是真的石門,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是怎麼做到的?

孟子濤有些懊惱,先前自己進來之前怎麼沒有想到問一下其他人,在外面能不能看到這扇石門,雖說答案對救援沒多少幫助,但自少可以知道,自己到底還在不在剛剛那條通道裡。

也許有人要問,不過是一絲震動而已,怎麼可能換了空間?如果按正常思維,確實不太可能,但在這裡連窮奇都存在,瞬間變換方位也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了。

另外,在古墓之中還有鬼打牆這種現象,當然,這個法子是讓人在一個空間裡來回停迴圈,永遠都走不出去,而且這種方法只是利用視覺和錯覺等方面的錯誤思維造成的,和現在這種情況明顯不同。

那麼,現在這種情況,就只能用能夠造成乾坤變換的陣法來解釋了。

這種說法對孟子濤來說雖然很匪夷所思,但想要驗證也比較容易,他拿出儀器,果然現在的海拔高度有了變化,應該不是剛才那條通道了。

孟子濤沒有感慨這裡的神奇,因為他突然感到了一股倦意傳來,雖然這股倦意還很微弱,但也足以引起他的警惕。

至於為什麼會有倦意,孟子濤覺得和休門的設定有關,休門時令東藏,藏有休養之意,所以也為休養生息,最好的休養方法不就是睡覺嗎?因此有倦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這份倦意在現在可沒有什麼好處,而且孟子濤還感覺到,倦意還在不斷的加深,雖然加深的速度慢的可憐,但時間長了可就很可觀了。

況且,還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這是孟子濤的感受,他的精神以及身體素質是別人不知多少倍,如果這份倦意放到普通人身上,很可能已經哈欠連天了吧。

因此,孟子濤不敢在這裡耽擱,連忙朝著走到通道盡頭走去,當他走到拐彎處時,眼前還是和傷門那邊一樣,是一條往下的階梯,階梯蜿蜒而下,看不到盡頭,給他的感覺好像一頭張著血盆大口怪獸。

哪怕感覺再不好,孟子濤也不容退縮,直接往下走去。

直線距離大概走了二十米左右,孟子濤突然發現旁邊的石壁上畫著東西。

只見,這是一幅爬行生物的畫像,下方畫有兩隻爬行的有爪足,左方則是這只生物的“頭”。它的身驅上方延伸出兩條線,一短直線、一長弧線,究竟何者為其尾巴,而另一條線代表什麼,則無法有確切的答案。

孟子濤看了一會,發現這幅畫看起來有些熟悉,馬上他就反應過來,這幅畫側著看很像是金文中的“能”字,只不過在一些細節方面和金文中的“能”字不太一樣。

“能”?……難道這是“三足鱉”?

三足鱉是我國神話中的妖怪,最早見於先秦。傳說人吃了則會體化而亡。其中在《庚巳集》有云:“太倉民家,得三足鱉,命婦烹,食畢入臥,少頃,形化為血水,止存發耳。鄰人疑其婦謀害,訟之官。時知縣黃廷宣鞠問不決,乃取三足鱉,令婦如前烹治,取死囚食之,入獄亦化,如前人,遂辨其獄。”

另外,在《爾雅》將“能”解釋成“三足鱉”。

其實,關於“三足鱉”還有一個傳說。

在上古時期,洪水泛濫成災,人民流離失所,於是鯀便從天庭盜取了“息壤”鋪設於河堤,成功地抵擋了氾濫的洪水。但由於偷竊一事觸犯了天條,因此天帝便下令在極北之地處死了鯀。

鯀雖然死了,但屍體卻從未腐朽。後來,天帝派人去探看封於冰柱裡頭的鯀,卻發現他的屍體化成一條黃龍從冰柱裡頭躍出,隨後這條龍就變成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禹。

由於洪水依舊漫延於世,禹繼承了父親的事業,依循地勢高低而加以疏導洪水。他每天辛勤工作,三過家門而不入。為了開鑿山壁,禹化身成一隻力量巨大的熊。

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版本,是由鯀化為黃熊轉變而來,而另外還有一個版本說鯀化為黃能,所以其化為了三足鱉。

由於只是傳說,而且人也不可能化為龍或者三足鱉,但傳說對有些研究並不是沒有價值,比如說,從兩種傳說之中,可以探究夏朝的圖騰文化等等。

孟子濤搖了搖頭,學術方面的問題,不是他現在要關心的事情,他只想知道,這幅畫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含義,總不可能和先前遇到的窮奇像一樣,墓穴裡會出現三足鱉。

如果真出現了三足鱉到也不奇怪,但這玩意意味著大麻煩,因為從記載來看,它體內是有劇.毒.的,很可能沾到一點就能要了人的小命。而且這種奇物誰知道到底有什麼能耐,也許比窮奇還要討厭也說不定。

想到這,孟子濤就頭疼不已,不過沒辦法,都已經下來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來到是風平浪靜,一點奇怪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很快孟子濤就踏到了實地上。

孟子濤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有七八十平米的石室,房間兩邊牆上各有一個青銅燭臺,造型和先前在古墓裡見到的差不多。

看到這個燭臺,孟子濤心裡一緊,上回就是接觸了這種燭臺使自己產生了幻覺,這回可別又出現什麼么蛾子。

除了燭臺之外,這間石室左右兩邊鋪設著黑白兩種石磚,左邊為白色,右邊為黑色,另外,在孟子濤的正前方石室的牆上,有一扇石門,石門後面是黑乎乎的通道。這兩點,就和上回他在傷門那邊看到的不同了。

孟子濤搞不清楚這裡鋪設黑白石磚的作用,觀察了片刻後,他並沒有發現什麼詭異的地方,正準備踏上石磚時,突然聞到了一絲微微的甜腥味,這分明就是血液的味道。

孟子濤頓時一驚,連忙仔細檢查四周,找了良久,才在自己腳邊發現了幾滴血液,而且從血液的顏色和凝固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近期留下的。

是大軍他們中的人留下的麼?

孟子濤沉吟起來,如果他猜對了,也就表明大軍他們之中有人受傷了,但受的傷應該不嚴重,不然就不止這麼點血跡了。

但如果是有人受傷的話,那這人是怎麼受傷的?周圍又沒有搏鬥過的痕跡,總不能無緣無故就受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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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濤心中很納悶,但又找不到原因,也只能把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自己小心行事了。

接著踏上石磚,孟子濤卻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這令他心頭一驚,等他回過神來時,居然發現自己已經飛在空中了,而眼前則是一面石壁。

緊接著,孟子濤發現自己正往下墜落,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位置已經在天花板前了,正頭朝地的墜落。

這個時候,哪還不明白那血跡是怎麼回事,分明就是大軍那些人之中沒有料到這種情況,從上面掉下來落到地上造成的傷勢。

好個孟子濤,眼見自己快要落到地上,他硬是做了個空中翻滾,使自己安然落到了地上,但緊接著,他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這令他不禁苦笑起來,自己剛才居然又落到了黑白石磚上。

不過,這個事情還是很好解決的,他用腳對著天花板蹬了一下,調整了下方位,他就落到黑白石磚之前。

孟子濤搖晃一下感覺有些暈的腦袋,轉頭四下打量,這才又發現不遠處的角落裡有幾塊石頭,是從角落那邊的牆壁上挖下來的,看起來痕跡很新,很可能是大軍他們挖下來的,至於作用,肯定是為了試探眼前這個奇特的陣法。

孟子濤走過去,撿起幾塊石頭,接著把其中一塊拋到了石磚上面。

神奇的一幕突然就發生了,只見那個石頭落在地上響了一下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雖然有了之前的遭遇,孟子濤看到這一幕眼皮還是情不自禁地跳了一下,抬頭往上看去,就看到那塊石頭正迅速落下,孟子濤眼疾手快一把將那塊石頭抓在手中,翻看了一下,確實是剛才自己扔的那塊石頭。

“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雖然已經猜到古墓裡有乾坤大挪移之類的陣法,但當自己親自體會到,並且親眼看到發生的時候,孟子濤還是不禁嚇了一大跳,臉上充滿了震驚之色,整個人都有些凌亂了。

此時,孟子濤都有一種如墜夢中的感覺,用網上的話來說,就是畫風突然變了,好像來到了仙俠世界,不然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只有在小說和電影電視裡才能看到的情節呢?

孟子濤愣了半響說了不話來,面對這種詭異又超出自己理解範圍的事情,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了。

孟子濤沉思著,絞盡腦汁想要找到形成這種現象的答案,最後想到了那個空間摺疊理論。

對於空間摺疊理論,許多人並不陌生,它是一種因為強大的引力使空間發生扭曲的現象,在理論上只要能達到一定的引力就能使空間發生彎曲,就好比要從一張平整的紙一端到另一端除了走兩點間的直線外,還可以直接把紙疊起來,讓兩點靠近。

因此人們普遍認為黑洞能夠穿越遙遠的空間,因為黑洞具有無法比擬的巨大引力,連光都不可避免的被它巨大的引力吸引,那麼在這樣的引力下空間也有極大的可能被摺疊。這也就使得以不超越光速卻能在短時間內進行宇宙旅行成為了可能。所以,許多科幻小說家及科幻漫畫家們都使用這種理論進行時空躍進。

而眼前這種情況,也只能使用空間摺疊造成的來解釋了,但話又說回來了,怎麼才能空間摺疊呢?難道就靠眼前鋪設在地上的黑白兩種地磚,這也太兒戲了吧?

況且,這座古墓可是夏皇朝時期建造的,當時居然能夠已經有了這麼行進的技術,這可能嗎?孟子濤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

嘆了口氣,孟子濤回過神來,自己哪怕再怎麼懷疑,再怎麼不信,事實就擺在眼前,總不可能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吧?

“幻覺?”

孟子濤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旁邊牆壁上的兩盞燭臺,若有所思起來。

會不會真是幻覺呢?但如果是幻覺的話,又怎麼破解……

(1/6)(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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