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軍打電話給孟子濤,說是還要在京城待幾天再回去,於是第二天上午,孟子濤自己驅車帶著何婉奕前往金陵。

車停在孟子濤在金陵買的別墅前,何婉奕下了車之後,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眼睛張的很大:“這就是你先前買的別墅?”

別墅的大小何婉奕早就從孟子濤嘴裡聽說了,但沒想到經過重新裝修之後,會這麼漂亮,在外面看起來好似一處園林一般。

孟子濤面帶笑容,並沒有多說,直接拉著何婉奕的手道:“走,咱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蘇城園林是我國南方建築的代表,園中綠蔭蔥蔥,移步換景,美不勝收,何婉奕一直夢想有一天能夠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如果能夠實現這個夢想,她覺得自己做夢都會笑醒。

要說,孟子濤在陵市的別墅,已經差不多能夠實現她這個夢想了,但由於面積小了一些,再加上裝修工人水平有限,總覺得差了一分味道,這讓她心中多少有些遺憾,當然,這對她來說也無傷大雅,畢竟能夠和心愛的人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已經是叨天之幸了。

但讓何婉奕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夢想居然就這麼實現了,只見經過改造後的別墅,成了典型的蘇式園林別墅,傳統的灰黑色屋頂,白色粉牆,慄殼色的樑柱和裝修,灰白色的臺基等等,使得整個建築顯得素淨和諧、淡雅秀麗,分明就是一座粉牆黛瓦的江南別院。

再加上精心設計的人工湖以及樓、榭、亭、廊組成的湖畔園林,充分詮釋了精緻建築、精緻文化、精緻生活的內涵,可謂一處真正“吳頭越尾”的鎏金地。

看著眼前優美如畫的景緻,何婉奕如墜夢中,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孟子濤笑道:“怎麼樣,喜歡嗎?”

何婉奕激動地連連點頭道:“太喜歡了,不過你是怎麼辦到的?”

孟子濤笑道:“這都靠阿澤,還有香山幫的那些能工巧匠的幫忙。”

改造的別墅和整個別墅區的風格不同,如果沒有一定的關係,物業根本不可能讓這麼改造,好在有舒澤幫忙,不然光靠孟子濤,就算想要達成所願也不那麼容易。

何婉奕有些好奇地問:“你說的香山幫是什麼意思?”

孟子濤解釋道:“他們是一群能工巧匠的集合體……”

所謂的香山幫匠人,其實是一個集木作、水作、磚雕、木雕、石雕等多種工種的建築群體。

在古代,一開始,木雕由木匠兼營,磚雕由泥水匠兼營。清朝乾、嘉以後,建築雕刻風格趨向細膩繁瑣,業務需求量增多,促使木雕、磚雕向專業化發展。

他們將漢族傳統建築技術與建築藝術巧妙結合起來,創出了中國建築史上的重要的一個流派。後來,以香山幫模式建造的房子,就叫蘇派建築。營造技藝被稱為香山幫傳統建築營造技藝。有史稱“江南木工巧匠皆出於香山”之說。

自明至今六百餘年來,香山幫匠人的作品,從民間的府第、城市的園林、道佛教的廟宇到皇帝的宮殿。又從國內發展到國外,在國外營造的仿古工程項目,比如加拿大溫哥華的逸園、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的明軒、澳大利亞墨爾本的朝天宮等。

香山幫匠人,自古以來不僅從業者如雲,相傳多時達5000餘人,而且能工巧匠層出不窮,在華夏的建築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只不過近些年(至09年),由於匠人的收入低、勞作苦,再加上西方建築文化的滲透,香山幫也面臨著後繼乏人、技藝失傳的尷尬局面。

聽了孟子濤的介紹,何婉奕說道:“那想要請他們出手,應該不容易吧。”

孟子濤說道:“這也不一定,主要是老師傅比較難找,當然,咱們這裡都是請老師傅做的,不過我沒花多大心思,都是阿澤幫忙請的人。”

何婉奕笑了起來:“你到是安心做甩手掌櫃。”

孟子濤嘿嘿一笑道:“老話說的好,能者多勞嘛,而且,咱們這也是給當了小白鼠,前兩天阿澤還跟我說,如果不是因為太麻煩,他真想把他的別墅重新裝修成這種風格。”

何婉奕看著欣賞著四周的景緻,心中十分歡喜:“不管怎麼說,咱們得好好謝謝他。”

孟子濤揮了揮手:“都是朋友,沒必要興師動眾,回頭我找件他喜歡的古玩送他就行了。”

孟子濤認為,真正的朋友就是會盡最大能力幫助對方,不會覺得“他欠我個人情”的,而且也不用苦心維繫彼此的關係,即使長時間不見,也不會感到陌生。

雖說他和舒澤之間認識的時間還不到一年,但他自認和舒澤之間的友誼,已經能夠到達這種程度,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倆人不是親兄弟,勝是親兄弟。

逛著別墅的每個角落,何婉奕雀躍地規劃著別墅每個區域的功能,不過到最後卻愁眉苦臉起來。

孟子濤連忙問道:“怎麼了?”

何婉奕有些為難地說:“我已經徹底喜歡上這裡了,但我又不想捨棄陵市的生活,這可怎麼辦?”

孟子濤哈哈一笑:“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其實現在你正處在新鮮期,等習慣了也就那樣了。到時咱們可以兩邊都住一段時間,現在交通這麼發達,到這裡才兩個小時不到,如果想了隨時都可以來這裡,而且還能保持新鮮感,這不挺好的嗎?”

何婉奕想了想也覺得確實是這樣,就像一直住在山邊的人嚮往城市裡的生活,而城市裡的人嚮往山裡的生活一樣的道理。

小倆口正規劃著不久的將來結婚之後的生活,舒澤打電話過來,問他們到了沒有,聽說已經在別墅了,就讓倆人去他那邊。

於是,孟子濤和何婉奕來到不遠處舒澤的別墅,跟著傭人進入客廳,只見舒澤和司馬月瀾一起,正陪著一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說著話。

這對中年男子從衣著打扮來看,應該非富即貴,不過氣氛卻顯得有些劍拔弩張,顯然關係不太好。

這就讓孟子濤有些疑惑,這對不對付的中年男子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難道是請舒澤為他們居中協調?

看到孟子濤和何婉奕進來,舒澤馬上起身笑著跟大家做了一下介紹。

這對中年男子一個叫馮吉銘,一個叫鍾亞諾,都是陵市有一定身家的老闆,舒澤跟他們都認識了有兩三年了,關係都差不多。

相互寒暄之後,舒澤就說道:“馮老闆,鍾老闆,要不咱們先吃了飯再說?”

鍾亞諾客氣地說道:“舒少,不用了,我一會還要趕去香江的飛機,等我從香江回來,咱們再一起坐坐如何?”

“到時再說吧”

舒澤沒給出明確的答覆,接著說道:“既然鍾老闆要趕飛機,那你們二位就把東西拿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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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吉銘和鍾亞諾聞言對視了一眼,就各自從口袋裡拿出一件玉佩出來,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舒少,還要麻煩你了。”馮吉銘和鍾亞諾相續說道。

“這事麻煩的可不是我,而我兄弟。”舒澤把兩件玉器放到孟子濤面前,接著說道:“他是我叔公的關門弟子,你們放心好了,他是不會看錯的。”

看到孟子濤那張比舒澤更加年輕的面孔,就算有鄭安志關門弟子的名頭,馮吉銘和鍾亞諾嘴上說著沒關係,心裡卻還是有些許的不放心。

孟子濤笑著說道:“我說阿澤,你總要跟我說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吧?”

舒澤笑道:“其實很簡單,你只要鑑定一下,這兩塊玉佩的真偽,並且估算一下它們的價值就可以了。”

孟子濤點了點頭,接著對馮吉銘和鍾亞諾說道:“倆位是覺得我年輕,不太相信我的鑑定結果吧?”

馮吉銘和鍾亞諾就算再傻,也不會在舒澤面前表現出心中那份不信任,紛紛表示沒有的事情。

孟子濤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直接拿出自己的證件放到茶几上:“你們可以看一下我的證件,也可以去查證一下真偽。”

其實,如果不是幫舒澤辦事,他才懶得拿自己的證件出來,他們愛信不信。

馮吉銘和鍾亞諾連忙擺了擺手表示信得過孟子濤,當然看到證件的名字,還是讓他們十分驚訝。

孟子濤不去管他們到底信不信,拿起馮吉銘的玉佩看了起來。

這件玉佩為牌形,白玉所制,玉質細膩光潤,拋光精良,瑩潤光亮,玉牌呈長方形,上部浮雕勾雲紋,主體一面為“劉海戲金蟾”的傳統題材,畫仙人劉海俯身探看龍女化身的三足蟾,此圖有福神帶來財富之吉祥寓意。玉牌另一面對頭鳥託篆書“劉海戲蟾”四字,刻劃規整。

從雕工等方面來看,這應該是乾隆時期宮廷造辦處所制,為不可多得的把玩佳器。

另一塊玉牌應該是件熟坑器,已經有些年頭了,白玉質表面略帶微黃色沁,呈扁方形,正面鏤雕一穿湖石之龍紋,背面光素無紋。龍伏趴於湖石之上,神態昂揚挺拔,兇猛彪悍,旁有一火焰珠,石下有海浪紋,前後並有靈芝為飾。

從龍的形態以及雕刻特點來看,符合元代玉器的特點,不過,在孟子濤手中放大鏡的觀察下,還是看出了些許問題……

(4/6)(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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