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揚峰的話,舒澤是相信的,這裡也確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業務,不然許多會員來都不會來。

舒澤打量著姜銘寶,冷笑道:“行啊,姜銘寶你現在能耐了,連賭都沾上了啊,不過,你叫我過來不會是想讓我幫你把抵押的東西贖回吧?”

“不不不!”姜銘寶連忙擺了擺手,有些慌張地示意在他左手邊的中年人:“這位就是我的債主,他告訴我,如果我能邀請你過來,他可以做主免去我的利息。”

“呵呵,你剛才在電話裡為什麼不說清楚?”

舒澤哂然一笑,原先他還覺得姜銘寶挺老實的一個人,所以畢業後一直都有交往,今天的事情卻讓他大失所望。事實上,如果姜銘寶在電話裡把事情說清楚,他也是會來的,而現在,他和姜銘寶之間的同學情誼算是徹底結束了。

舒澤接著看向那個中年人:“不知道你又是哪位?”

中年人面對舒澤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緊張的情緒,他微笑著說道:“鄙人伍通,今天也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當然舒少您要是覺得我這人礙眼,事後也可以來找我。”

從中年人這番話可以看出,他的底氣很足,不過這也正常,姜銘寶輸了五千多萬,以舒澤的瞭解,至少應該有上千萬的債,能夠放這麼多債的人,而且還背靠著一家大**,如果沒點底氣也不可能。

不過,孟子濤聽到中年人的名字,心頭一動,這個名字他先前偶然聽到鄭成翰電話裡提到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人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倒黴了。

舒澤吡牙一笑:“那行,這話我會記住的。”

伍通心裡雖然有底氣,但他也不敢膨脹到敢跟舒澤扳腕子,馬上就換了一張笑臉:“舒少,您先請坐,聽說您一直在找墨玉壽星像,正好我知道一位朋友手裡有一尊能夠滿足您的要求,等今天事情結束了,我給你們牽線搭橋,您看怎麼樣?”

舒澤微微一笑:“我看不怎麼樣,要麼現在就把壽星像拿過來,要麼我立馬就走,你二選一吧。”

伍通只怕舒澤不答應,聞言馬上說疲乏:“那行,你們先坐著喝會茶,我去聯絡我朋友過來。”

諸揚峰請大家在另一邊的沙發入了座,並讓服務員給大家重新上了茶和點心。

等服務員上了茶準備離開的時候,伍通也走了回來,笑著說道:“舒少,我朋友還有半個小時左右會到。”

“行,那就等你朋友到了再說吧。”舒澤點了點頭,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氛也因此冷了下來。

這樣的氣氛有些尷尬,如果是平時,作為此地主人的諸揚峰肯定會積極協調,不過今天他只做為中間人,就沒有這個打算了,打定主意兩邊都不得罪,就那麼老神在在地坐著喝著茶。

孟子濤喝著茶,和舒澤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小聲聊著天,就這樣過了十多分鍾,他注意到姜銘寶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向舒澤努了努嘴。

舒澤看看姜銘寶,就見姜銘寶朝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舒澤想了想,就叫姜銘寶過來,有些事情他必須要瞭解一下才行。

“阿澤……”

姜銘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剛開口就被舒澤打斷了,他淡淡地說道:“今後你還是別叫得這麼親熱了,我心裡彆扭。”

姜銘寶表情一凝,知道今天過後和舒澤的關係徹底玩完了,不過他確實已經想不到辦法了,如果真讓他付利息的話,除非現在馬上就還掉本金,不然越拖他越還不了,可他欠的債除了那些抵押的東西之外,還有兩千多萬,就算殺了他一時半會也拿不出那麼多錢。

正因為這樣,伍通告訴他,如果他能夠讓舒澤過來就能免掉利息,他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而且為了避免舒澤不來,他還特意隱瞞了實情。

要說,姜銘寶的行為也是人之常情,都這個時候了姜銘寶肯定要顧著自己,舒澤當然也能想的到,但同樣的,站在他的角度他對姜銘寶的選擇就十分失望了。

舒澤接著說道:“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不過看在多年同學的份上,我或許可以幫你個忙,但在這之前,你得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姜銘寶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把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其實事情很簡單,姜銘寶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主要還是因為爭風吃醋造成的。

姜銘寶小時候定過一個娃娃親,但兩人打小就不對付,相互看不對眼,一直到大學畢業都沒什麼聯絡。

等姜銘寶回到京城,偶然之間發現,曾經不起眼的小丫頭,居然成了一個美女,而且正好是他中意的那種型別。於是他就藉著機會去開始追求,慢慢的,對方也半推半就的同意了,成了他的女朋友。

老話說,女人是禍水,這句話雖然荒謬,但確實有一定的道理,至少漂亮女人身邊永遠不缺乏追求者,比如何婉奕現在就沒有其他追求者嗎?不過是被她斬釘截鐵地拒絕了而已。

但往往還有小部分女人做不到何婉奕那麼堅決,覺得或許還能有更好的選擇,或者很享受被人追求的感覺。而姜銘寶的女友就是後者,當然這不是姜銘寶親口說的,而是大家的分析,但基本也是八九不離十的。

於是,姜銘寶免不了和情敵起衝突,事實上,以他的實力,現在也只有一個身份地位和他不相上下的情敵了,而且兩人鬥到現在都沒能分出勝負。

前天,姜銘寶有事到京城某個娛樂場所,正好遇到了那個情敵,更讓他受不了的是,他的女友居然也在,倆人還有說有笑的,這把他氣得怒髮衝冠,差點就打了起來。

之後,情敵的意思是,鬥了這麼久該解決了,於是建議說兩人對賭,誰輸誰離開,姜銘寶腦袋一熱就同意了,最終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姜銘寶說到最後,已經是欲哭無淚,早知道這樣,他乾脆認輸就行了,現在這個結果比他認輸慘多了。

聽了姜銘寶的講述,孟子濤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舒澤當然也是如此,他問道:“姜銘寶,你抵押古董又怎麼回事?難不成你家的古董都在你的手裡?”

姜銘寶苦笑道:“我大學畢業之後,家裡的一些古董就已經交給我保管了。”

舒澤冷笑道:“嘿嘿,你家裡人對你就這麼放心。”

“咱們同學幾年,你難道不瞭解我嗎?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前天會突然這麼衝動,許多事情決定之前好像都不經過大腦。”

姜銘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實在想不通,前天他怎麼會有那樣的表現,都已經不計後果了,但如果那是他的本性,家裡人又怎麼可能把古董交給他來保管呢?

“還不簡單,jing蟲上腦了唄。”

舒澤諷刺了一句,不過心裡覺得這事可能並不簡單,說不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在內,於是他有意無意地看了看羅海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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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海旭正好也看了過來,笑吟吟地端著茶杯朝舒澤敬了一下。

舒澤也不理他,對姜銘寶說道:“你剛才說你們是比大小,在學校裡,你不是挺厲害的嘛,怎麼輸的這麼慘?”

姜銘寶在學校裡就喜歡用骰子玩比大小的遊戲,一般都是輸少贏多,水平很高,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同意賭局。

“我也不知道啊,真是奇了怪了。”姜銘寶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場地提供的賭.具有問題。但這種話他沒有證據是不敢亂說的,不然會給他引來更大的麻煩。

舒澤暫時不想管這件事情,問道,“你手上的古董都被你抵押了?”

“是的。”

“都不在你手上了?”

“都拿去了。”

姜銘寶當時是寫下欠條的,再加中這種事情他不敢告訴家裡人,事後那些古董不得不給。

接著,姜銘寶小聲說道:“你要的那件馬少宣的鼻菸壺也在裡面。”

我國內畫鼻菸壺的有以下三個主要流派:京派內畫鼻菸壺,魯派內畫鼻菸壺,冀派內畫鼻菸壺。馬少宣、葉仲三、周樂元和烏長安四人是京派內畫的“四大名旦”。曾有民謠流傳:“登堂入室馬少宣,雅俗共賞葉仲三,陽春白雪周樂元,文武全材烏長安。”

馬少宣為“四大名旦”之首,他的內畫寒煙書畫並茂,富有詩情畫意,他製作的內畫算煙壺,最常見的是一面繪畫一面書法,即使是同一題材,也常配有不同的詩句。

其題材主要以山水畫和人物肖像為主,尤以人物肖像畫見長,他在畫人物肖像的時候,立於不敗之地用明暗對比的淺黑色調,畫出來的人物肖像逼真,造型生動,在97年的時候,甚至拍出過46萬的高價。

姜銘寶手裡的馬少宣制人物肖像鼻菸壺,並不比當初拍出高價的那件遜色多少,也是舒澤的目標。不過到不是舒澤想要,而是他的生意夥伴有這個需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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