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孟子濤說這枚雕母的價值居然至少能值百萬以上,鍾錦賢和田萌萌都相當驚訝,同時也幸災樂禍。

田萌萌笑嘻嘻地說:“那家夥也是個睜眼瞎,這樣的寶貝拿到手裡,居然都沒有看得出來。我估計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孟子濤笑道:“這到不是,你們看這幾枚銅錢,其中就只有一枚是真的,其它都是現代工藝品,連做舊都沒有。”

說著,他就把剛才得到的那幾枚銅錢都拿了出來,鍾錦賢和田萌萌一看,還真是這樣,明白過來,不是那人沒看出來,根本就是他早就下先入為主,認為這枚雕母是贗品了。

“這傢伙可真夠不要臉的,活該他‘走寶’。”雖說孟子濤佔了便宜,但這還是讓倆人有些生氣。

孟子濤笑了笑:“不說這事了,咱們現在去哪?”

鍾錦賢說道:“去吃早飯啊,剛才就已經很餓了,這樣,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裡的早餐都是正宗的老手藝,味道很絕。”

“那還等什麼,快走吧。”

路上,孟子濤接到了舒澤打來的電話,說了要去的那家早餐店後,舒澤馬上在電話裡表示他也過來。

鍾錦賢說的地方有點遠,開車也要十幾將近二十分鍾。

到地方的時候,正好過七點,店門口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了,才幾步路的功夫,孟子濤就看到兩大盤的燒餅銷售一空,店員連忙讓前排的食客稍等片刻,食客們也沒什麼怨言耐心等待,不過排在後面的人估計有些等不及了,嘀咕著走了。

鍾錦賢是這裡的老顧客,他跟店員打了一聲招呼,店員就笑著讓他們自己去樓上。

走進店裡,孟子濤發現店面不大,一共才五六張桌子,當然已經坐滿了人。跟著熟門熟路的鍾錦賢上了樓,只見樓上被分為兩個房間,一個房間關著門,也不知道裡面放什麼的,另一個房間就連像包間差不多,不過比較簡陋,但總體而言很乾淨。

“子濤,你想吃什麼,要不要我推薦一下?”

“你推薦吧。”

鍾錦賢介紹道:“這裡的純烤燒餅非常有名,不容錯過,還有灌湯小籠包和炒肝也都很地道,你要覺得不夠,再來碗麵茶,不過麵茶估計要等一會才好。”

“沒問題,每樣都來點吧。”

“炒肝和麵茶你要大份還是小份?”

“大份吧。”

“這裡的大份分量很足的哦。”田萌萌提醒道。

鍾錦賢笑道:“子濤可是練武的,給他一頭豬他估計都能吃下。”

孟子濤笑罵了一句:“你當我是飯桶啊!”

鍾錦賢哈哈一笑,問了田萌萌想吃什麼,接著去樓下點單了。

鍾錦賢上來的時候,手裡端了一盤燒餅,後面還跟著一位店員,他手裡的托盤裡,裝著兩碗炒肝、一碗湯還有一碗醬肉。

鍾錦賢坐到自個兒的位置,招呼道:“子濤,來試試這燒餅配上醬驢肉,不是我吹,一般地方根本做不出這樣的味道。”

孟子濤照著鍾錦賢的步驟,把燒餅配上醬驢肉。

燒餅是熱乎乎剛出爐的,夾上店家自家的醬驢肉,一口下去,那叫一個脆,裡面的驢肉也恰到好處,嫩嫩的只有醬香,不愧擁有天上龍肉,地下驢肉的讚美,不過這也是店家處理的好,處理的不好那就是暴胗天物了。

兩三口一個燒餅下肚,孟子濤不吝讚美之聲,接著就在鍾錦賢的介紹下,品嚐面前的那碗炒肝。

炒肝是京城地區的傳統名吃。具有湯汁油亮醬紅,肝香腸肥,味濃不膩,稀而不澥的特色。這裡的炒肝湯汁油潤透亮,爽滑的肥腸和鮮嫩的豬肝均勻地分散其中,再加上淡淡的蒜香,光是看著都不由得讓人垂涎三尺。

孟子濤細細品味,豬腸處理的恰到好處,肥滑軟爛,豬肝軟嫩鮮香,整體而言清淡不膩,醇厚味美,讓人吃了欲罷不能。

鍾錦賢笑著介紹道:“這裡的炒肝始終秉承著傳統製作工藝,每一道工序都一絲不苟,所以做出的炒肝也保持著京城的最高水準。”

孟子濤對此表示贊同:“確實,阿澤也帶我去一家小吃店吃過炒肝,但水準和這邊的確實要差一些。”

鍾錦賢說:“說實在的,阿澤還真算不上真正的老饕,找的地方算不上最好的。”

話音剛落,就聽舒澤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了過來:“怎麼著,我不在你們就說我壞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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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錦賢笑道:“本來我的也沒說錯啊。”

舒澤不屑地說:“切,你知道的地方我都知道,但你知道的地方,基本上都要預約吧,誰臨時吃飯會還會提前預約?”

鍾錦賢嘿嘿一笑:“嘿,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對對店名,看你知道的多還是我知道的多。”

“懶得跟你囉嗦。”舒澤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了看桌上東西:“有我的份嗎?”

鍾錦賢嘻嘻一笑:“誰知道你什麼時候來啊,自己點去。”

舒澤對著鍾錦賢瞪了一眼,下樓去點單並且端了上來。

開開心心地吃完了早飯,舒澤對孟子濤說:“對了,子濤你給月瀾配的藥效果很不錯,她說已經跟平常沒什麼倆樣了。”

孟子濤說:“讓她好好休息,這是她的錯覺,哪有一晚上就能好的道理。”

“我也是這麼說的。”舒澤點了點頭。

田萌萌插嘴道:“月瀾姐到底怎麼回事啊?”

舒澤搖了搖頭:“別問了,這事不太方便跟你們說。”

田萌萌嘀咕道:“什麼呀,神神叨叨的,不會是中邪了吧?”

舒澤和孟子濤相視一笑,有時候女人的直覺還真夠敏銳的,如果按傳統說法,這事和中邪還真差不多。

田萌萌注意到了兩人的神色,有些訝然道:“不會是真給我說中了吧。”

舒澤笑道:“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有些事情知道了可不一定是好事。反正不管怎麼說,你肯定是不會中邪的。”

“不說就算了。”田萌萌撇了撇嘴,不過心裡卻因為認為自己猜中了,感覺到了絲絲寒意,就算舒澤想說,她都不太願意聽了。

舒澤岔過話題:“對了,你們早上有什麼收穫沒有?”

鍾錦賢有些唉聲嘆氣地說:“我和萌萌運氣不好,都沒什麼收穫。”

舒澤聽了這話,就看向了孟子濤:“看來子濤的收穫應該不小吧?”

“不是收穫不小,而是大的海了去了,我想起來就羨慕嫉妒恨啊!”接下來,鍾錦賢添油加醋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對舒澤這樣的富豪之家,翡翠是不缺的,所以他對雕母反而更感興趣一些,問孟子濤要過雕母之後,他就津津有味地欣賞了起來。

“當時,雕母都嚴格控制在錢局相關人員手中,極少流出,再加之清末民初、改開之後幾代人不遺餘力的大力蒐羅,現在已經很難再新發現開門到代的雕母了,而且現有的雕母大部分或流出海外,或入捐各大博物館。留存在市面上的雕母,自然更是稀如星鳳,往往是藏友們競相爭奪的物件。”

舒澤不停地用工具欣賞著手中的雕母,嘴裡還一直介紹道:“而且,這枚‘咸豐元寶’還是當千大錢,那就更不得了了……”

鍾錦賢忍不住發問道:“怎麼說?”

舒澤把玩著手裡的雕母,笑著介紹道:“在當年,當五百、當千大錢,自咸豐三年十一月開鑄,到咸豐四年六月停鑄,鑄造期僅七個月,市面上也沒有見過這兩種大錢,因此,這兩種大錢當年很可能只停留在雕母階段,並未正式開鑄,你說珍貴不珍貴?”

孟子濤聽了舒澤的介紹,有些好奇:“我可知道你不太喜歡收藏古泉的,對這錢怎麼這麼熟悉?”

舒澤嘿嘿一笑:“我上大學的時候,和我同宿舍的同學手裡有過一枚當五百大錢雕母,時不時的跟我們現寶,你說記憶能不深刻嗎?不過說來也好笑,就是因為他太高調了,大四畢業之前,他的這枚雕母被人給偷了,一個大男人哭了好幾天。”

鍾錦賢訝然道:“不是吧,這麼貴重的東西他帶到宿舍裡?”

舒澤說:“沒,大三的時候,他就交了個女朋友搬出去住了,如果在學校裡丟的,肯定鬧翻天了。”

說到這,舒澤笑嘻嘻地看向了孟子濤:“子濤,商量個事情,怎麼樣?”

孟子濤笑道:“不怎麼樣,看你這樣子準沒什麼好事。”

舒澤舉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說:“是好事,我對天發誓真的是好事。”

孟子濤笑道:“對,我也相信是好事,不過是對你而言是好事。”

舒澤笑眯眯地說:“別這麼說嘛,我得了好處還能忘記你啊。”

“行了,你說說看是什麼事。”

“我剛才不是說了我那個同學嗎?自從那枚雕母丟了之後,他就一直念念不忘,發誓一定要再找一枚,不過你也知道,這樣的雕母很難得,沒有緣份就算有錢也很難找到,所以……”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我的這枚轉讓給他?那我有什麼好處呢?”孟子濤笑吟吟地反問了一句。

舒澤笑道:“好處肯定少不了你的,我那位同學家裡有一方極品松茶石硯,如果你同意的話,我讓他把那方硯臺轉讓給你。”

孟子濤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只是一枚價值上百萬的雕母,他會讓給我嗎?”

松花硯產於松花江流域,乃清王朝發祥地,因而松花石制硯備受清帝推崇,並被康熙帝封為“御硯”,在一段時期內僅為皇宮專用,極少賞賜於王公大臣,民間流傳甚少。

松花硯結構堅實,質地細膩,撫之無比冰涼,貯墨不固。趙樸初曾有贊言:“色欺洮石風漪綠,神奇松花江水寒。”可見大家對於松花硯之喜愛與推崇。

由於松花石硯和清皇室有關,價值當然不低,更何況舒澤認為極品,說不定就是皇帝用的,和皇帝沾邊的硯臺,市場價值和收藏價值都是毋庸置疑的,因此才有孟子濤這麼一說。

舒澤笑道:“你不是剛剛得了一塊‘木那種’方牌嗎?我同學的父親最喜歡收穫高檔翡翠,有了它應該就差不多了。”

孟子濤指了指自己,笑道“你當我傻啊,拿價值幾千萬的翡翠去換?”

這話一出,令大家都愣住了,過了半響,鍾錦賢回過神來,表情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那塊翡翠值幾千萬?”

“當然了,先前在攤位上你難道沒有注意?”說著,孟子濤把那件翡翠大方牌拿了出來。

“這不是萌萌一直讓我看她的手鐲……嘶!”話還沒說完,鍾錦賢終於在自然光線下,看清了翡翠方牌的真面目,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舒澤也淡定不下來了,直接撲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拿起翡翠,視線都在翡翠上面了。

田萌萌也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塊翡翠,嘴裡唸叨著:“美,實在太美了!”

過了五六分鍾,鍾錦賢見舒澤還不放手,有些忍不住了:“我說阿澤,現在可不是獨樂樂的時候,能不能讓我們也欣賞一下啊!”

“等等。”

這一等,又是幾分鐘過去了,鍾錦賢嚷嚷道:“再讓我們等,我們可就搶啦!”

“急什麼急啊!”

舒澤抬起頭來,看到鍾錦賢和田萌萌兇狠的眼神,心裡打了個顫,知道再不放手,就引來眾怒了,只得不捨的把翡翠放到了桌上。

田萌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把翡翠抓到了手裡,讓舒澤看得都有些心驚膽戰。

“子濤,你……”

“我怎麼了?”舒澤的欲言又止讓孟子濤有些奇怪。

“還能怎麼,說你運氣好啊。”舒澤有些頹然地說:“我都要懷疑,福神是不是天天住你家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孟子濤笑著攤了攤手。

“真想把你打一頓啊!”舒澤看著孟子濤的笑容,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這話說的,難道我撿漏有什麼問題嗎?”

舒澤冷哼一聲:“哼!別跟我說話!”

孟子濤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舒澤調整了一下情緒,讚歎道:“說起來,這木那種確實不愧為高檔翡翠品種,居然能出這麼一大塊精美絕倫的好料,怪不得現在會受到這麼多人的追捧。”

其實,木那種翡翠被人重視已經有些晚了,主要的一點是60年代後,整個帕敢場區出的翡翠料幾乎是百賭百輸,而上下木那的場口連出滿色玻璃種,因此整個東南亞玉商,都對木那種翡翠原料趨之若騖,一些礦口原石仿木那、冒木那氾濫成風。

國人開始玩翡翠後,木那種翡翠於近年來在國內開始揚名起來,也受到了內地市場的極度追捧,木那這個名字也快速得到了市場的認同。

在市場的推動下,木那種更是大賣熱賣,色和種好一點的料子往往有市無價,從而導致了一種現象,大馬坎場區、莫老埂、仙桐、莫敢場口,更是為了自己的料有點棉而歡呼雀躍。

說起來,孟子濤由於異能鑑定翡翠和玉石原料有不良反應,所以對翡翠不是很在意,但就算這樣,木那種的大名還是如雷貫耳的。

先前看到這塊翡翠的時候,他就想到了網路上形容木那種翡翠的一句話:海天一色,點點雪花,混沌初開,木那至尊。

先前,孟子濤覺得這句話太過誇張了一些,但這塊美的令人都不敢相信是真品的木那種翡翠,卻讓他徹底服氣了。

過了好一會,鍾錦賢的視線從手中翡翠上移開,長舒了一口氣道:“先前我聽有人說,如果不懂木那種,就算看到了也會當做垃圾料。當時我還不以為然,現在我是徹底相信了,如果在不懂行的人眼裡,這塊完美翡翠,肯定會像那個攤主那樣,當成是現代工藝品。”

田萌萌一臉痴迷地說道:“哼!那是他瞎,這麼美的工藝品有多少我要多少!可惜啊,這東西不是我的,嗚嗚……要是能夠天天抱著它睡覺該多好啊!”

田萌萌唉聲嘆氣地搖了搖頭,接著對著鍾錦賢說道:“鍾錦賢,我告訴你,這輩子你如果找不到這樣的翡翠,我等到老死肯定都不會瞑目的!”

鍾錦賢馬上就變成了苦瓜臉:“萌萌,你這是強人所難啊,況且這樣的翡翠,就算我有錢又從哪裡去找呢?”

田萌萌皺了皺鼻子:“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找到!”

見鍾錦賢看向自己,孟子濤笑道:“你們可別打我的主意,這翡翠我肯定沒有出讓的打算。你們捫心自問,換作是你們會肯出讓嗎?”

“唉……”大家都沉默不語,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

大家都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家世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所以很快也就調整好了情緒。另外,東西還在孟子濤手裡,將來想要欣賞找他就行了。

田萌萌好奇地問道:“說起來,這塊翡翠按你們行裡的說法算什麼種啊,老坑玻璃種嗎?”

“我覺得比老坑玻璃種要更勝一籌吧,估且算是吧。”鍾錦賢回道。

舒澤笑了起來:“事實上,按行裡的說法,在鑑定的時候,就沒有說這是什麼種,那是什麼種的,不信你問子濤。”

鍾錦賢微微一怔:“呃……子濤,難道你們真的不說的?”

孟子濤笑著解釋道:“我對翡翠這行瞭解的不夠深入,不過據我瞭解,行家們在看到一件翡翠成品時,並不是憑這是什麼種、什麼色來確定翡翠的價值。他們也不會說:‘你說這是什麼種,我認為是什麼什麼種,你同意嗎?’或者‘我看這是什麼什麼色,你的看法跟我一嗎?’這的話出來。”

鍾錦賢接著問:“那行家是怎麼鑑定翡翠的?”

孟子濤說道:“事實上,行家們談一件翡翠其實很簡單,一般會從種水、顏色、形狀、大小、賣相幾個方面來評定,比如關於種水,他們會說:‘這件翡翠翠水頭好,種老;這件翡翠種幹,水頭不夠,結晶太粗’,這麼一句話,就把翡翠的種水分了類。”

說到這,孟子濤指著自己的翡翠說道:“比如我這塊翡翠,行家們會說:‘這件翡翠的光度好,結晶真是夠緻密,而且顏色很不錯,夠濃,夠鮮豔’之類的評價。”

“而如果翡翠顏色一般,他們會說,‘這件翡翠顏色淺一點;件翡翠顏色有點偏,帶灰’等等……不管怎麼說,在顏色方面他們都會從濃、豔、正、勻以及多少這五個方面來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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