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姓青年只會問買家要中介費,而且要價不低,不過他可以幫閻昔凡壓價,這幾年,從閻昔凡這裡賺的錢也不算少了。

可能有朋友奇怪,既然如此,閻昔凡還把東西賣給他幹嘛?

原因很簡單,青年抓住了閻昔凡的弱點,經常會拿一些東西過來,比如酒或者吃食之類,平時有空沒空就過來陪閻昔凡侃大山。

有道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閻昔凡又是那種不拘小節的性格,因此,青年介紹人過來,只要對方出的價格能夠不低於於他心裡的價格底線,他基本不會拒絕。

說到底,如果閻昔凡的兒子會時不時的過來陪一下閻昔凡,也就沒有青年什麼事情了。

言歸正傳,那個中年人笑著說道:“我聽小趙說,您珍藏了一隻清乾隆時期的筆筒,不知道能不能讓我欣賞一下?”

“只想看看?”閻昔凡問道。

中年人笑道:“這不是您老的珍藏嘛,而且說實話,我確實只是想看一下,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一件。”

“那你得問一下孟掌櫃,我剛剛轉讓給他了。”閻昔凡指了一下旁邊的孟子濤。

這個回答令中年人他們十分意外,特別是青年,臉上閃過失落之色,同時也有些肉痛,因為今天的中介費估計要因此少賺不少了。

另一邊,中年人的反應還算平靜,他先跟孟子濤介紹介紹一下了自己,接著就客氣地詢問孟子濤能否把筆筒給他看一下。

對方言語比較客氣,孟子濤也就順勢答應了。

“可惜,並不是這一件。”

柴家佑看過筆筒之後,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接著對大家解釋道:“我家以前也有一隻類似的五老圖筆筒,已經在我家傳了上百年了,八十年代的時候,我上大學家裡窮湊不出學費,我爸雖然不捨,但還是把它賣了,現在我有能力了,就想把它再找回來。”

大家對柴家佑的想法都很理解,但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想要找到那只筆筒,除非有線索,不然的話,那就有如大海撈針。

閻昔風說道:“你可以試著去找當初的那位買家。”

柴家佑說道:“我也找過了,他也是在羊城做古玩生意的,當初他介紹說自己叫老陳,據他說在羊城很有名,不過我託了好多關係,都找不到那個人。”

閻昔風說道:“羊城古玩界叫老陳的人可有不少,你說說長什麼樣子,看我認不認識。”

柴家佑描繪了一下那個人的相貌,說道:“那人的長相是從我父親那裡聽說的,可能不是太清楚,聽我父親說,他最醒目的特徵,是耳朵下面有顆很大的痣。”

聽到最後,閻昔凡說道:“行了,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

柴家佑聞言有些激動地問:“是誰?”

閻昔凡說道:“這麼說吧,他當初確實在羊城古玩界很有名,不過91年那會,他下鄉收貨的時候,被人綁架最後撕票了,所以你問不到也是很正常的。另外,他的藏品在他的死後,基本都被家裡人給處理了,你想要從他家人那找到那個筆筒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柴家佑聽說是這麼回事,顯得十分失望,之後問道:“那您知道他家人住什麼地方嗎?”

閻昔凡搖了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哪會知道。”

“呃,不管怎麼樣,我得謝謝您,不是您的話,我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得知他的訊息。”柴家佑表示感謝。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閻昔凡揮了揮手,他是真的對此事並不在意。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柴家佑客氣了幾句就提出了告辭,之後帶著青年一起離開了。

送走了柴家佑他們,閻昔凡說道:“這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再來挑兩件東西,咱們就去吃飯。”

丁天鈞說:“怎麼,你手上的錢還不夠啊?”

閻昔凡說道:“筆筒的錢我是給我兒子的,我手上買酒錢都快沿岸了,當然還得賣掉兩件東西才行。”

“你這人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閻昔凡提起喝酒,還是讓丁天鈞很生氣。

閻昔凡笑道:“得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在這事上你就別管了。”

看著閻昔凡嘻皮笑臉的模樣,丁天鈞沒好氣地說:“懶得管你。”

“行了,別廢話了,都來挑一件吧。”

閻昔凡帶著大家來到儲物間,這裡是他存放藏品的地方,不過屋裡的博古架上,已經空了不少,估計已經有三分之二還多的藏品被處理了。

丁天鈞搖了搖頭:“我說老閻,就你這些藏品,還能撐到什麼時候啊?”

閻昔凡笑道:“撐到六十歲,我就有保險金可拿了。”

別看閻昔凡已經滿頭白發,其實他只不過五十歲出頭而已,到六十歲還有六七年。

丁天鈞冷笑道:“嘿,你還算得精明的,要是你把自己精明的頭腦都放到事業上,早就東山再起了吧?”

“你每回來都這麼囉嗦,真得很煩啊!”

“行啊,那我就不管你了!”

孟子濤能夠看得出來,丁天鈞話是這麼說,但下回過來,肯定還是忍不住唸叨。

接下來,孟子濤觀察了房間裡藏品,逛了一圏,基本沒什麼特別出色的,價值最高的也就一隻鼻菸壺,不過兩三萬而已。就這些東西,也難怪丁天鈞會說,支撐到六十歲了

當孟子濤走到北面的牆角時,突然發現了一隻長將近七十釐米,寬將近五十釐米的鐵箱子。

這個鐵箱子表面鏽跡斑斑,看起來有些奇怪,首先箱子高度只有十二釐米左右,基本放不了多少東西不說,而且孟子濤也沒看到箱子有什麼可以開啟的地方,實在搞不清楚有什麼作用。

另外,透過鏽跡,孟子濤隱約看到,鐵箱頂部從左到右分為十長方形的格子,每格中間刻有一個人物。人物男女老少都有,看上去應該是古代人物,但在造型上面,卻有一些奇怪,給人一種不中不洋的感覺。

之後,孟子濤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個箱子除了刻人物的那裡,可以看到細微的縫隙之外,確實沒有再找到有哪裡可以開啟的地方。

奇怪之餘,孟子濤使用了異能,結果令他臉色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閻老,這只鐵箱子是用來做什麼的?”定了定心神,孟子濤回頭問了一句。

“鐵箱子?”

閻昔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走上來看到那只箱子,才恍然道:“嘿,這是我有一次下鄉的時候得到的,當時覺得挺稀奇,買回來研究了一下,不過最後都白費了功夫,想要賣掉也沒有人要,結果就一直放到現在了。”

孟子濤想了想,問道:“不知道能不能讓給我?”

閻昔凡對這只鐵箱子很不在意,都懶得想孟子濤為什麼要它,笑著說:“這箱子不值錢,當初我花了一百塊錢買的,你想要直接拿走就得了。”

“這肯定不行。”

孟子濤連忙表示不能白要,最後兩人相互推託了一下,孟子濤給了一千塊錢。

之後,孟子濤還選了一方硯臺,給了閻昔凡一萬塊錢,單論價值的話,硯臺五千塊錢,他都能買得到,但就算這樣,他也佔了天大的便宜了。當然,這事他肯定會放在心裡的。

另一邊,丁天鈞並沒有選什麼東西,等孟子濤付了錢,大家行把東西放到車上,接著去附近找了一家飯店吃了午飯。

飯後,把醉的不省人事的閻昔凡送回家,丁天鈞讓司機把孟子濤他們送回了酒店。

回到房間,張景強還沒有回來,孟子濤收拾了一下東西,把鐵箱子到桌上準備研究怎麼開啟。

大軍好奇地看了一下:“這東西是不是又隱藏著什麼寶貝啊?”

孟子濤笑道:“你是一直看我撿漏撿慣了吧,箱子我都沒找到辦法開啟,我怎麼知道裡面會不會有寶貝。”

大軍笑道:“我相信,這對你來說肯定是小菜一碟。”

孟子濤邊觀察著箱子的細節,邊回道:“可別這麼說,這箱子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啟。”

“我覺得你是不是把上面的鐵鏽處理一下?”大軍說道:“哦,我忘記了,這類東西是不是不能除鏽的。”

孟子濤說:“當然不是,如果是銅鏡之類的東西不影響的話,最好別除,這個嘛還是可以處理的。”

接下來,孟子濤拿出一些工具,稍微處理了一下鐵鏽,箱子看起來清楚了不少。

說起來,這只箱子做工確實不錯,紋飾也很豐富,除了頂部的人物之外,正面還刻有西番蓮,旁邊也刻有各種紋飾,雕工精緻。只是紋飾看起來比較西化,不太像是國內的審美。

孟子濤仔細觀察了一會,還是沒有找到開啟盒子的地方。得到了一件寶貝,卻找不到開啟的地方,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大軍,你說這箱子應該從哪裡開啟?”孟子濤轉頭問了旁邊的大軍一句。

“這個……”大軍遲疑了一會,指了指西番蓮的中心位置:“會不會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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