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強看了看四周,說道:“我記得,你請了一個保姆的吧?她人到哪去了?”

沈秋城回道:“她前天請假回去了,不過應該不是她的問題,昨天我住家裡的時候,還發現東西還在。”

李望山搖了搖頭:“這可不好說,就你這樣子,也不像正常小偷的行為。”

正常小偷偷東西,肯定不太可能只偷一幅年畫。就以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這幅年畫來的,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目的。

這個時候,沈秋城連忙回房間看了一下,回來之後,對著大家說道:“奇怪,抽屜好像被翻動過,不過沒有偷我什麼東西。”

孟子濤說道:“那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對你這幢別墅熟悉的人下的手,甚至有可能,對方有可能有你這邊的鑰匙。不然我覺得,以這邊的安保水平,不太可能這麼容易就把東西偷了並帶出去。”

沈秋城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不管怎麼樣,我先報警吧。”

沈秋城拿出手機,正準備撥打電話的時候,突然之間,有條簡訊發了過來,他開啟一看,表情立馬就變得古怪起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這讓大家都有些好奇,張景強問道:“怎麼了?”

“偷東西的人,來問我索要贖金了。”沈秋城笑著搖了搖頭:“這傢伙不會是電影看多了,魔怔了吧?”

說著,他把手機上的內容給他們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如果沈秋城想要那幅畫,就付給他兩萬塊錢,如果不同意,他就把那幅畫給毀了。

讀了簡訊上的內容,孟子濤他們也覺得挺好笑的,居然還有偷東西索要贖金的,真是頭一次遇到。

張景強也笑了起來,說道:“既然這樣,你就跟他討價還價嘛。”

沈秋城笑道:“我先報了警再說,說不定警察可以透過號碼定位找人。”

李望山說道:“你這個想法基本不太可能吧,我知道有基站定位,不過這種定位方法,誤差在百米以上,至於說用衛星定位,就你這兩萬塊錢的金額,花的費用都不止這些。”

大家都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李望山接著說道:“不過,不管怎麼說,先報警,聽聽警察怎麼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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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城點了點頭,接著就報了警。

李望山問道:“怎麼樣,警察怎麼說?”

沈秋城說道:“警察那邊讓我去警局報警。”

孟子濤說:“有道理,萬一對方對這個小區很熟悉,甚至有可能是監守自盜,如果讓警察過來,也容易打草驚蛇。”

沈秋城說道:“你說的對,那麻煩大家跟我一起去一趟,行不行?”

大家都表示沒問題,於是一行人坐著沈秋城的車子前往警局,臨走之前,孟子濤還讓沈秋城拍一下照片,這樣更生動一些。

大家一起去警局報了警,接待的警察瞭解到情況後,就讓沈秋城跟對方接觸一下。

於是,沈秋城用手機跟對方討價還價,過了片刻,他才收到了對方的資訊,他有些訝然地說:“這人居然換了一個號碼,而且告訴我,兩萬塊錢一分不少,讓我明天去XX那裡交錢,如果敢報警,那東西就沒了。”

孟子濤心想,這樣的表現才算正常,不然的話,那就真是傻子中的戰鬥機了。

接下來,這件事情就由警察來調查處理了。

由於警察要去別墅調查,去幫沈秋城鑑定的事也耽擱了下來,孟子濤他們先行告辭,準備等沈秋城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說。

從警局裡出來,眼見快要到中午了,李望山找了一家飯店,請客吃飯。請客的理由嘛,就是他幫著沈秋城騙了張景強。

而且,張景強還說,光是請客吃飯不行,必須要給他們找一件靠譜一些的古玩才行。

李望山被張景強說的沒辦法,於是飯後,就帶著他們來到一家古玩店。

這家古玩店是李望山的好友開設的,從外面看著並不太起眼,內部卻別有乾坤,裝修古色古香,令人賞心悅目不說,而且這裡經營的古玩,也都很有特點。

當然,這些古玩裡面,有相當一部分,都是當代的藝術品,不過也都件件標出來了,給人一種童叟無欺的感覺。

李望山可是這裡的老顧客了,夥計一看到李望山帶著人進來,連忙面帶著笑容,把大家請進了會客室,接著給大家上了茶,讓大家稍等片刻,掌櫃馬上會過來。

大家喝了會茶,這裡的掌櫃就走進了會客室。

掌櫃丁天鈞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不過由於保養的好,頭髮烏黑,臉上沒什麼皺眉,看起來就跟四十歲左右差不多。

丁天鈞也是羊城古玩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古玩雜項上面有比較深的造詣。

李望山為雙方做了一下介紹,當丁天鈞得知眼前的年輕人,是來自陵市的孟子濤時,都不用李望山介紹,就道出了孟子濤的身份。

其實,古玩界這個圏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般身份有些特殊的,比較容易被人所熟知。

作為鄭安志的關門弟子,孟子濤擁有天然的優勢,再加上他也確實有能力,丁天鈞能夠知道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雙方寒暄了幾句,又聊了一會閒話,李望山就說出了來意。

丁天鈞笑著說道:“俗話說的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們這回還真來巧了,我新得了一件雍正時期的墨彩山水人物紋盤口瓶。這件器物原本我不想這麼快轉讓,如果只有望山過來,我也不會拿出來。”

李望山數落道:“我說老丁,你太厚此薄彼了吧?”

丁天鈞說:“這樣的精品瓷器,給你都是浪費。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你有本事說說先前我轉讓給你的幾次瓷器的下落。”

李望山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道:“這不是事出有因嗎?”

“信你才怪!”丁天鈞對這話嗤之以鼻,接著讓大家稍等片刻,他出門去把東西拿過來。

過了一會,丁天鈞拿著一隻錦盒回來了,放桌上開啟之後,從中取出了一隻墨彩盤口瓶,而後請孟子濤他們鑑賞。

所謂墨彩,即黑色釉彩,為瓷都官窯在康熙朝創燒。清代雍正時期創燒成墨彩瓷畫。其以淡墨彩料在素器上繪畫紋飾,經爐火低溫烤燒後,呈現出墨色濃淡,雅潔宜人,具有水墨圖畫的藝術效果。

墨彩器物雖燒製不多,但使用範圍卻極為廣泛,很多鬥彩、五彩和粉彩畫面都飾加墨彩,還有墨書款識等。

孟子濤手中這只盤口瓶,盤口、短頸,弧腹,脛部外撇,腹部上下皆飾兩道凸起的弦紋,造型飽滿,胎體厚重。

外壁用墨彩描繪山水樓閣圖,圖畫構圖疏朗,富有層次感,景緻錯落有致,筆觸自然輕靈。猶如一幅清初四王的水墨山水畫,細膩傳神,格調清新,極為難得,甚是絕妙。另,底心青花書“雍正年製”四字楷書款。

一般來說,康熙墨彩,著色濃重,釉料配製純淨,又於彩畫上施一層透明釉,燒就的墨彩畫面漆黑瑩亮,十分雅緻。

而雍正墨彩,在精細的白瓷胎上繪畫紋樣,以人物、山水題材居多,在畫風上也一洗康熙墨彩奔放寫意的藝術格調,猶如在紙絹上作水墨國畫,用纖細的線條,一絲不苟地精心描畫,具有典雅幽靜的藝術特色。

從此瓶的表現來看,確實是雍正時期官窯的真品,而且,雍正墨彩頗負盛名,最常見的造型是蓋碗、套杯、盤等。像瓶,尊等大件器物少見。由此可見此瓶的珍貴之處。

孟子濤看過之後,就讓張景強他們鑑賞,他們也都十分喜愛這件精品墨彩瓷器,全都有收入囊中的想法。

雖然如此,張景強還是讓給了孟子濤,因為從丁天鈞話裡話外的意思來看,他之所以拿出這件瓷器,就是看在孟子濤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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