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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濤不動聲色的回到座位上,想了想,覺得這方古玉的包漿之所以顯得自然,很可能同樣也使用了包漿液之類的東西。至於土沁,自古以來就有許多方法可以仿製,也能達到現在這樣的效果。

猜測了幾個細節之處的制作方法,孟子濤就抬起頭來,看到周圍不少人眼中露出了興奮之色,暗自搖了搖頭,心道,這交流會的老闆還真夠賊的,居然第二件拍品就拿出了贗品,而且還是一件高仿,一般人很難想象的到。

這時,張景強又小聲問道:“這東西怎麼樣?”

程啟恆剛想開口,孟子濤就給了個隱晦的眼色,這讓大家都微微一怔,眼中多少都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

張景強馬上明白了其中的貓膩,輕輕搖頭道:“胡利這傢伙,心還是這麼黑!”

“狐狸?”孟子濤有些好奇地問道。

張景強說道:“古月胡,利益的利,不過這傢伙腦子好,心又黑,道上也叫他狐狸。如果你以後和他接觸,一定要小心一點。”

孟子濤表示明白,不過這樣的人物現在也不可能會來接觸他這樣的小人物。

馬上,拍賣開始,結果就像孟子濤想的那樣,許多人都沒有看出這塊玉璧的真偽,爭先恐後的報著價,最後玉璧以三十一萬成交。

孟子濤看到拍下玉璧那位買家興高采烈的模樣,心道,等會他的臉色就有可能不會這麼好看了吧。

果然,等第三件拍品拿上來的時候,那位買家的臉色頓時變了,眼中充滿了怒火,要不是交流會的規矩就是這樣,他非得破口大罵不可。

見此情形,周圍的人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有些愕然的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中招。

因為玉璧的關係,接下來大家表現的更加謹慎,有些拍品甚至以起拍價成交。

而之所以沒有流拍,那也是因為這裡沒有流拍一說,如果拍品沒有人開價,就不會拿出下一個拍品。好在,那些東西一般也只有千把塊錢,對於大老闆來說,不過是毛毛雨,讓主辦方賺去也沒什麼。

當然,主辦方這邊也不會做的太過分,一眼假的東西也就兩三件而已。但高仿就有不少了,拍賣會過半,數十件拍品中,光是孟子濤經手的就有四件高仿,而這不過佔了這些拍品中的五分之三而已。

孟子濤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十二點,上半場拍賣會即將臨近尾聲,這個時候,服務員拿上一來一件辟邪擺件,拍賣師介紹說這是漢代所制。

辟邪是傳說中的一種神獸,似獅子但帶翅膀。古人深信神獸有超自然力量,可以驅邪保身,所以將辟邪與天祿的石雕成對地立在墓前,也常用玉石立體圓雕辟邪傍身,以驅走邪靈厄運。

孟子濤上臺去看了一番,這件辟邪擺件不大,長八九釐米左右,使用上好和闐白玉雕刻而成。

其造型有別於其他仰頭的辟邪,罕見地伸頭向左看,而且刀工細膩,形象逼真,神態威猛生動,矯健有力。體現了工匠高超的技藝,具有漢朝時期的風格。

另外,擺件上許多地方有鐵鏽沁,而且有很明顯的橘皮紋,看起來應該是件真品。

孟子濤走到座位上,張景強就低聲問道:“小孟,這東西怎麼樣?”

這段時間下來,張景強發現,孟子濤的判斷頗為準確,一般他說是贗品的東西,大家基本不怎麼開口。

這讓張景強多少有些驚訝,程啟恆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眼力,那是因為有爺爺教導。孟子濤居然也有這麼好的眼力,而且還是自學成才。

更關鍵的是,除了擅長的文玩,孟子濤對其它類別的古玩也頗有見解,這在年輕人中間,就很少見了。

因此,張景強就對孟子濤起了興趣,想著今後有機會多接觸一下。

馬上,孟子濤又給了一個先前那塊玉璧一樣的神色,這又讓大家很是詫異。

張景強忍不住就問道:“小孟,這到底是什麼問題?”

孟子濤微微一笑:“張總,反正也快吃飯了,這事還是一會再說吧。”

張景強心中雖然好奇,但也知道這裡說話不太方便,於是就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現場開始報價,由於在座的許多都是老闆,對辟邪感興趣的人很多,沒一會,價格就漲到了五十萬。

這時,就聽朱大昌報價道:“六十萬!”

看到朱大昌報起了價,張景強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色彩,他也開口道:“七十萬!”

說完,他還淡淡地看了朱大昌一眼。

孟子濤明白張景強的意思,但張景強一下子就加了十萬,讓他心裡不由為張景強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這座擺件就算是市場價也不過百萬左右,而且看模樣,這座擺件還是出土的東西,七十萬這個價格已經差不多到頂了。孟子濤真有些擔心朱大昌會不跟了。

不過,孟子濤的擔心顯然有些多餘,只見朱大昌低頭詢問了一下薛文光之後,他就出價道:“七十二萬!”

“七十三萬!”

“七十五萬!”

張景強見好就收,他淡淡一笑,就不再開口了。

朱大昌回過頭來看了張景強一眼,心裡有些奇怪,怎麼張景強這麼快就收手了?

他想了想,回過頭問道:“薛師傅,這擺件沒問題吧?”

薛文光搖了搖頭:“朱總,您放心,這座擺件我可以肯定不會有問題。”

朱大昌呵呵一笑:“沒問題就好,不過,我這人喜歡醜話說在前面,萬一有問題,我可不會客氣的。”

薛文光馬上又信誓旦旦的表示肯定不會出錯,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生怕出了什麼問題。

辟邪擺件撤下去之後,馬上又有一件物品被擺了上來,原來是一件黃楊木學士遊春圖筆筒。

既然是文玩,孟子濤當然要上去欣賞一下。

黃楊木生長速度極其緩慢,有千年黃楊長一寸之說。古文對黃楊木早有描述,比如《閒情偶寄》載:“黃楊每歲一寸,不溢分毫,至閏年反縮一寸,是天限之命也。”

蘇軾也曾作詩云:“園中草木春無數,只有黃楊厄閏年。”

生長的緩慢造就了黃楊木木質的細膩,日久則類於象牙,所以黃楊木木料通常細小虯曲,少見大器。

黃楊木雖然也是珍貴木材,但在市場上,比黃花梨和紫檀可就要差上一些,再加上拍賣師介紹的不詳細,又沒有名家的落款,在座的對它有興趣的並沒有幾位。

上臺觀看的,除了孟子濤和程啟恆之外,只有三四個人而已。

拍賣師開口道:“這件黃楊木學士遊春圖筆筒,起拍價一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千,拍賣現在開始!”

“一萬三!”馬上,一位中年男子就報了價。

“一萬五!”

“一萬八!”

“三萬!”

“三萬一,我說年掌櫃,你這人怎麼這麼心急呢,難道不知道有名老話,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開價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語氣顯得有些不滿。

“四萬!原來是夏掌櫃啊,你難道沒聽過一句成語,叫不自量力嗎?”那第一個報價的中年男子就是老者口中的年掌櫃,他不但直接加了九千,還刺了老者一句,不用說,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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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程啟恆輕笑著說道:“這兩位的店就開在隔壁,怎麼就不知道遠親不如近鄰的道理,一有機會總要鬥上一斗。”

孟子濤呵呵一笑,這兩人他也認識,其實他們之間根本沒什麼大矛盾,就是相互看不對眼,一有機會就相互拆臺,還鬧出過幾個笑話,有時候想想也挺好笑的。

價格交替上升,沒一會,就到了六萬八,這個價格對一件有些不明的黃楊木筆筒來說,已經不便宜了,夏掌櫃也顯得有些猶豫,自己到底還要不要跟。

見時間不早了,拍賣師就開口道:“六萬八,年老闆出價六萬八,還有誰……”

正說到這,孟子濤開口道:“六萬九!”

這還是孟子濤報的第一個價格,在場許多人就都回頭看了看,發現他坐在程啟恆和張景強中間,以為是一位富二代,又回過頭不再理會。

年掌櫃眉頭微皺,想了想,說道:“七萬!”

“八萬!”

“八萬一……”

片刻後,隨著孟子濤喊出九萬的價格,那年掌櫃輕嘆了口氣,沒想到半路居然殺出來了一個程咬金!

“九萬一!”

正當大家以為,這件筆筒要落入孟子濤的手中時,卻聽有人開口報了價,而報價的不是別人,正是薛文光,他還轉過頭輕蔑地看了孟子濤一眼。

不過,薛文光加入進來,卻讓在座諸位有些疑惑,孟子濤參加競爭那到沒什麼,你一個掌眼師傅居然也參加拍賣,這是什麼道理?

況且,剛才就那幾個人上臺鑒寶,你薛文光都沒上來看一眼,居然也會報價,真是奇了怪了。

當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馬上就明白,薛文光很可能跟這個年輕人有仇,想要坑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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