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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了!哎!真是大意了!”

魯溫韋雙手緊緊地抓著印盒,有些頹然的往沙發上一靠,嘴裡發出一聲長嘆,喃喃地說道:“當初我怎麼只看了做工和包漿,連這麼明顯的破綻都沒有看出來呢!”

孟子濤心道,這就叫做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吧。

說起來,這只剔紅印盒做的確實太逼真了,就說包漿,一般來說,真品即使保養再好,幾百、上千年的空氣氧化以及汗水之類的物質,依然會在表面留下一層包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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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作偽,一般是用草酸做出包漿,這種包漿觸手輕滑浮躁,沒有真品那種自然的感覺,甚至在放大鏡下觀察還能看到鮮豔的紅漆。

所以,對一位經驗豐富的專家來說,一件剔紅器作舊的手法無論多麼高明,漆皮入手的感覺絕對不同。

但魯溫韋的這只印盒,卻並不是用的草酸做出來的包漿,而且草酸也做不出來這麼逼真的效果。

孟子濤如果沒有判斷錯誤的話,作偽者應該是使用的包漿液、文玩油、把玩液之類的東西。使用這類東西雖然耗費時間,但做出來的包漿就顯得自然,更難令人察覺,別說普通人,就算是專家一不小心可能就走了眼。

包漿逼真,再加上工藝上乘,而且就魯溫韋這樣的表現,孟子濤估計他很可能是在熟人那購買的,走眼了到也正常。

當然,這是孟子濤的想法,對於魯溫韋來說,他很難接受自己犯這樣的錯誤,一時間頗有些無地自容的味道。

呆愣了一會,魯溫韋突然驚呼一聲:“糟了!”

話音剛落,他就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隨後向裡屋跑了過去。孟子濤猜想,應該是還有一起買的東西吧,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過了片刻,魯溫韋黑著臉走了回來,結果不言而喻,他按下心中糟糕的情緒,對孟子濤說道:“小孟,這枚印胚的價格應該在十九萬左右,我再給你三萬,怎麼樣?”

孟子濤本來想客氣一番,不過就魯溫韋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點頭答應了下來。

魯溫韋付了錢,孟子濤就告辭了,本來,如果是別人的話,他還想勸解幾句,但魯溫韋這個性格,他都不知道怎麼說,最後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他就離開了。

走出別墅,孟子濤有些感慨,古玩這行騙子實在太多了,而且其中不乏放長線釣大魚的。就像魯溫韋這次,他覺得肯定是騙子博取了魯溫韋的信任,然後找個機會再把高仿的東西出手,坑了魯溫韋一把。

這件事情,也讓孟子濤提起了警惕之心,魯溫韋這樣的高手都受了騙,自己更應該小心謹慎,哪怕自己擁有異能,萬一馬虎大意,也不是沒有上當的可能。

孟子濤走出小區門口,就準備打的去古玩街,當他坐上計程車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不遠處,那個叫宋逸明的少年和他的表妹走進了小區。

“咦,他們也住在這個小區?”

孟子濤稍稍有些驚訝,不過從兩人的言行來看,住這裡也正常。反正這事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也就不再多想。

…………

9月12號星期六,小雨。

早上,孟子濤和父母打了招呼,就坐出租來來到位於古玩街附近的清風茶樓。

這段時間,孟子濤過的很愜意,每天不是在家,就是去古玩市場逛一圏,撿個小漏,喝喝茶,和朋友聯絡一下感情。

用一句話來說,有錢又有閒,生活樂無邊。要不是為了儘快讓自己強大起來,他真想一直待在家裡,練練拳,看看書。

到了清風茶樓,孟子濤就看到了站在茶樓前的程啟恆和王夢晗。

看著眼前柔情蜜意的一對,孟子濤就笑著說道:“我說程哥,你昨天打電話叫我過來,不會是準備讓我當電燈泡的吧?”

程啟恆賊嘻嘻地笑道:“我到是想讓你當電燈泡,不過我家夢晗就是不答應啊。”

“你這說的什麼話!”王夢晗在程啟恆腰間輕輕擰了一下。

程啟恆轉頭輕吻了王夢晗一下:“和子濤開個玩笑嘛。”

孟子濤無語道:“有事快說,別在我這孤家寡人面前秀恩愛啊,不然我可就走了。”

程啟恆嘿嘿一笑:“行啊,有本事你就回去,不過我告訴你回去了可別後悔啊!”

孟子濤聽了這話,突然開口問道:“對了,程哥,去年夏天咱們喝灑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一件什麼事來著,我好像有點忘記啦。”

程啟恆愣了愣,說道:“去年的事情誰還記得啊。”

孟子濤又問道:“你不是說你印象挺深的嗎?”

程啟恆揮了揮手:“喝灑說的話還能當真啊,行了,這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快出發吧。”

說著,他就拉著王夢晗的手,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王夢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喂,我怎麼感覺你們話中有話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程啟恆苦笑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是跟你交代過了嗎,怎麼會還有事情瞞著你?”

“真的?”

“千真萬確,不信你問子濤。”

“和夢晗你確實沒什麼關係”

孟子濤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心裡賊笑一聲,小樣,跟我鬥。

其實,當初程啟恆跟他說的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說他高中和大學追女朋友的事情。這種事情和別人說沒關係,跟王夢晗提起,那程啟恆少不了要吃些苦頭了。

當然,大家就開個玩笑,孟子濤也不可能會把事情真說出來。

車上,程啟恆把今天的事情跟孟子濤說了一下,事情也簡單,就是一起去參加一場古玩交流會。

說是交流會,其實就是一場小型的拍賣會,上面會拍賣一些來歷可能有些問題的拍品,但不像古玩黑市那樣,一般問題都不大。用程啟恆的話來說,自從他知道有這種交流會,就從來沒出過事。

當然,如果孟子濤覺得有危險,不想參加也沒關係。

孟子濤當然不可那麼傻,會拒絕程啟恆的邀請,況且這種交流會他以前也偶然聽說過,想要參加可必須有介紹人才行。

說實在的,打從孟子濤知道有這種交流會時,就一直想要見識一下,但這對以前的他來說,根本不太可能,沒想到今天居然有機會,這令他非常興奮

但高興過後,他又想到一個問題:“我說程哥,我聽說交流會好像用的是現金吧,你不早點跟我說,我也好提前去取一些。”

程啟恆說道:“沒事,我今天帶了二十萬,一會分你十萬。這交流會雖然看著挺安全,但最好還是買金額小點的東西。”

孟子濤覺得這話說的不錯,這年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況且,像他們這種沒什麼背景的,帶的錢多了,也容易被人盯上。

程啟恆開著車來到市郊的一座加油站,就上來一個模樣憨厚的青年,程啟恆叫他二愣子,和他的外貌到也挺般配。

當然,外號歸外號,從二愣子眼中閃過的精明之色來看,他可不是真愣。

二愣子上了車,程啟恆就問道:“二愣子,今天咱們去哪?”

二愣子呵呵一笑,手一指:“程少,你順著這條路直開就行,到了地方,我會跟你說的。”

這種交流會,程啟恆也參加過幾次了,只要照著二愣子的吩咐做就行,汽車發動之後,他又問道:“二愣子,今天有沒有什麼好貨?”

這回二愣子並沒有含糊其詞,說:“聽說有只鼎。”

“什麼,你們居然連鼎都拿出來了?”程啟恆聲音突然變高。

二愣子呵呵一笑道:“程少,你放心,不是青銅鼎,我們還不至於幹那種掉腦袋的事情。況且,就算是青銅鼎也得看年代不是?”

程啟恆頓時放了心,如果是青銅器,他心裡還真會打退堂鼓,這不是他膽小,實在是這東西現在抓的很嚴格,他可不想冒這個險。

“那是什麼鼎?”

二愣子說道:“好像是乾隆時期的掐絲琺琅吧,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程啟恆眼睛一亮:“銅胎掐絲琺琅?那可是好東西。”

銅胎掐絲琺琅就是大家常說的景泰藍,其以渾厚持重,古樸典雅姿態,很久以前就進入國內外藝術市場,頗受人們喜愛,價格當然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以鼎這種形式製作的景泰藍,又是乾隆時期的,再加上很可能是壓軸拍品,不用說肯定是件寶貝。哪怕孟子濤他們很眼熱,估計也買不起,但見識一下也好。

在二愣子的指引下,程啟恆在陵市的幾條主幹道上轉悠了幾圏,這才在一家賓館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下了車,孟子濤有些無語,因為這根本就是陵市很有名的一座星級賓館,而且離先前那座加油站也不過十幾分鍾的車程。現在,他們居然花了三四倍的時間才趕到,也真是挺無語的。

二愣子帶著大家來到三樓的一間大型會議室,只見四周監控眾多,基本沒有死角,而且在主要位置,還有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可謂是戒備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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