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的時候,相天洋再也沒有了鎮定的神色,表情就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說我這條祖母綠項鍊有問題?開什麼玩笑,你知道我在哪裡買的嗎?”

於為剛一臉微笑地看著相天洋:“你就算在外星球買的,和我也沒半毛錢關係。對了,你是不是覺得口說無憑?行,正好我這個專業人士,帶著一個儀器,咱們以事實說事。”

說完,就見於為剛從包裡拿出一臺便攜寶石折光儀,對項鍊上的祖母綠寶石進行了鑑定:“天然祖母綠的折光率一般在1.57—1。59之間,你們看看這個有多少?”

孟子濤湊上前看了看:“喲,連1.57都不到,真是一顆‘好純’的祖母綠啊!”

於為剛嗤笑一聲,接過話道:“某些人啊,想追人,也得拿出點真本事來嘛,買條假項鍊算是怎麼回事?”

孟子濤接著說:“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老話,叫做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嗎?”

相天洋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接著他一個轉身,就快步直接走出了茶樓,站在門外的秘書,也跟了上去。

“哎,項鍊帶回去!”於為剛喊了一聲,接著吩咐道:“老松,把項鍊給我送回去。”

老松點了點頭,就拿起盒子追了上去,直接交到了相天洋的手中。

上了車,相天洋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直接把盒子往車窗外一扔,嘴上咆哮道:“到底怎麼回事?我叫你們從巴黎帶來回來的項鍊,怎麼會是假的!讓我出了這麼大的醜,我告訴你們,這事要是調查不清楚,我讓你們通通進局子!”

“相……相少,我馬上打電話問一下。”

過了片刻,秘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著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相天洋,小心翼翼地說:“相少,事情查清楚了,辦事那人攜款跑了,我估計他是把您的祖母綠寶石給換成假的了。”

“攜款跑了?”相天洋怔了怔,接著拿起手邊的一本雜誌,就向秘書頭上砸了過去:“你們選的是什麼人!而且東西買回來,居然都不知道看一下真假?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秘書捂著腦袋,有些委屈地說道:“相少,那人也是咱們公司七八年的老員工了,平時也沒什麼反常的,誰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敢這麼做。”

相天洋臉色陰沉地好像要下雨:“居然敢吞我的錢,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有那幾個傢伙,呵呵……”

另一邊,老松拿著東西追了出去,於為剛就嗤笑一聲:“什麼人嘛,居然拿假貨來忽悠人,如果不是有我這個專業人士,林妹妹你肯定被他騙了。”

林伶韻到現在還是對這個結果有些難以置信:“我還真不知道,他居然是這種人,不過,他送我一條假項鍊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壓根就不會收啊。”

於為剛說道:“林妹妹,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太單純了,你想啊,你就算不收,他直接走人,你把東西還給誰呢?到時你到他那還這條項鍊,他說是假的,你怎麼辦?”

林伶韻遲疑地說道:“應該不至於這樣吧……”

於為剛說道:“什麼不至於啊,你問問子濤,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孟子濤擺了擺手:“我以前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當然,對方也不是沒有可能這麼做。”

何婉奕點頭道:“不管他是怎麼想的,這麼做實在太惡劣了,就算他不懂,不小心上的當,但他應該也是挺有錢的,請個懂行的人在送之前看一下,應該也是挺容易的。”

於為剛說道:“對,就是這個理!林妹妹,這種人你可千萬別搭理他,不然的話,將來可能會既失意又失身啊!”

林伶韻嗔道:“你胡說八道個什麼呀!我都說了,我挺討厭他的,對他沒意思,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都不可能會跟他在一起。”

於為剛呵呵一笑道:“我這不是讓你認清他嘛,說起來,這個姓相的傢伙到底是誰啊?”

林伶韻說道:“富二代唄,還能是誰。”

於為剛說道:“林妹妹,麻煩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你現在工作的公司在金陵,我的大本營在鵬城,過段時間去滬市工作,咱得罪他可沒什麼關係,關鍵子濤還要在這座城市生活呢。”

林伶韻聽了這話,到真有些緊張了,說道:“他家是開餐飲的,挺大的,我當初工作的廣告公司和他家的公司有業務往來。”

於為剛問道:“旗下有什麼飯店?”

林伶韻說了本地一個大家都比較熟悉的飯店名字:“這事是因為我的緣故,我會跟相天洋去說的。”

於為剛擺了擺手:“你跟他說什麼,那不是羊入虎口嘛,而說‘越描越黑’這個詞你應該知道吧?”

林伶韻聞言有些焦慮了:“那怎麼辦,萬一他把氣撒到孟子濤頭上呢?”

孟子濤笑道:“他想來找我就找我,沒關係的。”

林伶韻急了:“這哪行啊!”

於為剛笑道:“行了,林妹妹,姓相的真想找子濤麻煩,就讓他去唄,到時也讓他嚐嚐什麼叫踢到鐵板的滋味。”

林伶韻聽了這話,有些反應過來,問道:“孟子濤,你做的是什麼生意啊?”

孟子濤說:“古玩生意。”

林伶韻聽了這個答案,顯得十分驚訝:“你做古玩生意?”

孟子濤點了點頭,於為剛接過話道:“子濤可是咱們陵市古玩界,首屈一指的人物。”

孟子濤笑道:“你這傢伙,說話能不能靠譜一點啊,就我這樣,能成為首屈一指的人物嗎?說出去,也不怕被別人笑死。”

於為剛笑道:“你小子就是太謙虛了。”

雖然孟子濤現在的職業令林伶韻很驚訝,不過相比之下,還是相天洋的威脅比較重要一點,她說道:“可是,古玩和餐飲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於為剛說:“哎呀,林妹妹,你就別擔心了,舒成濟你應該知道吧,他的兒子和子濤可是好兄弟,捏死相天洋就跟捏死螞蟻似的。”

“金陵的舒成濟?”

“不是他還能是誰?”

林伶韻聞言詫異地眼睛瞪地老大,半響,她反應過來,笑道:“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沒想到孟同學交友還真夠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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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濤笑道:“這或許叫物以類聚吧。”

於為剛說:“子濤,我看這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肯定會報復你,要不,咱們先下手為強?”

“先下手為強?”大家有些意外地看向於為剛。

“對啊。”於為剛掰著手指說道:“現在餐飲的問題太多了,什麼地溝油,過期肉之類,咱們就先調查一下這個,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有問題,咱們就上上報什麼的,子濤,你覺得怎麼樣?”

孟子濤有些遲疑地說:“這事到是沒問題,不過我這人不太喜歡背地裡搞這些小動作。”

於為剛擺了擺手,義正詞嚴地說:“這和背地裡搞小動作根本是兩碼事,咱們這是為了人民群眾吃上放心菜,立意是非常陽光的。”

孟子濤看向了何婉奕,想要詢問她的想法。

何婉奕說道:“我覺得他應該不是什麼好人。”

有何婉奕這句話,孟子濤當然就明白應該怎麼做了。

“林妹妹,你覺得呢?”於為剛問道。

林伶韻點頭道:“我這也沒問題,不過,萬一到最後,公司倒閉了那些員工怎麼辦?”

於為剛說道:“林妹妹,你這個想法有些問題,如果公司真的倒閉了,那就意味著他們店裡有問題,這可關係到大家身體健康,他們在那公司工作,完全是助紂為虐嘛,我們這麼做,可以說是拯救了他們。再說了,現在餐飲公司競爭這麼激烈,倒了他一家,肯定會有新的公司成立,所以員工的問題,你就別操心了。”

林伶韻笑道:“胖子,沒想到你的歪理還真夠多的。”

於為剛說道:“這怎麼是歪理呢?難道我說的不對啊?”

林伶韻笑道:“對對對,你說的對總行了吧。”

“我本來就是對的。”於為剛笑道:“子濤,這事只能你去辦了,我在陵市不熟。”

孟子濤點頭道:“回頭我就找人。”

接下來,大家又商量了一下同學聚會的事情,之後就去聚鮮館吃了頓飯,並提前定下了包間。

不過,這也虧的是孟子濤能夠找到關係,不然的話,這麼短短幾天時間,還真不定能騰出一個合適的包間來。

飯後,林伶韻告辭,於為剛有些事情要處理,孟子濤送何婉奕回去。

車裡,何婉奕笑吟吟地說:“哎,我說你那個同學,長得還真得挺可人的,一雙大眼睛時不時地盯著你的臉骨溜溜地轉,而且今天還出了這麼一出,也算是英雄救美的橋段哦,你心裡就沒有什麼想法?”

孟子濤連忙舉起手:“我發誓,我的眼裡只有你!”

何婉奕瞪了一眼:“說話不能小聲一點啊!”

孟子濤笑嘻嘻地說:“沒事,你當大軍會開車的木頭人就行了。”

“嬉皮笑臉!”何婉奕笑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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