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市場價值而言,仿夏昶的畫作,價值堪堪和孟子濤的宣德爐相符,交換也不是不可以。

但現在明面上是婁理有求於孟子濤,孟子濤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答應?如果他輕易答應,反而會讓對方覺得奇怪。

孟子濤的拒絕在婁理的情理之中,然而,對現在的婁理來說,要錢沒錢,東西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請求。

不過,孟子濤和婁理之間又沒什麼過硬的交情,如果婁理求幾句情就能同意,那就奇了怪了。

婁理見孟子濤滴水不進,心裡十分鬱悶,但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接著,他咬了咬牙,拉著老牛走到一旁商量起來,孟子濤看到老牛糾結的神色,就知道婁理說的事情,應該讓老牛很為難。

最後也不知道婁理說了什麼,老牛最終還是同意了,兩人一起回來,婁理就表示,除了桌上的這兩幅畫之外,他願意再加八千塊錢來交換宣德爐。

孟子濤本來就只要一個相對合理的條件就行了,現在婁理提出這樣的方案,他遲疑了片刻,就答應了下來。

完成了交易,婁理就拿著東西離開了。

孟子濤笑道:“我說老牛,他剛才跟你說什麼了,你居然捨得借他八千塊錢?”

“什麼借,那是給!”老牛顯得有些氣憤和鬱悶。

“什麼意思?你欠他錢?”孟子濤有些好奇。

“沒什麼,只是以前的一些私事。”

見老牛的目光有些躲閃,孟子濤心裡就有些猜想,笑道:“你呀,以後還是管住了自己,不然早晚會吃虧。”

老牛砸吧了一下嘴,嘆道:“今天這事還真是教訓深刻吶!”

孟子濤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拿出幾張鈔票遞了過去。

老牛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就算了吧。”

“別廢話,給你你就拿著。”孟子濤把錢往老牛口袋裡一塞,說起來,他已經有幾次因為老牛的關係得了寶貝,在正常的範圍內給他一點費用也是應該的。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有了收入,老牛立馬眉開眼笑。

孟子濤問道:“老牛,你知道婁理家祖上是做什麼的嗎?”

老牛說道:“好像是讀書人吧,聽他說祖上還做過什麼官,不過具體什麼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你怎麼突然對這事有興趣了?”

孟子濤說:“那幅關羽像我覺得有可能是他祖上畫的,所以想打聽一下,他家是不是還有什麼老舊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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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哈哈一笑:“我的孟大掌櫃,他連幾千塊錢都拿不出來了,你覺得家裡如果還有什麼好東西,能不被他拿出來賣掉嗎?”

孟子濤搖了搖頭:“話是這麼說,咱們這行不是經常出現一些不起眼的寶貝嗎?萬一他家裡還有呢?”

老牛想了想,說:“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記起來了,他老家我還沒有去過,下次我去問問他。”

孟子濤笑道:“如果有什麼好東西,可別忘記我啊。”

老牛哈哈一笑:“這話說的,忘記誰也不能忘記你啊。”

老牛坐了一會就走了,接著,孟子濤就給老六打了電話,問老六他朋友的事情,然而不太湊巧,他的朋友去國外旅遊了,要一個星期後才回來。

老六在電話裡還說,他那朋友讓孟子濤無論如何,也得把東西留下來,甚至可以打訂金過來。

孟子濤笑著表示,訂金就不用了,東西肯定會留給他的。

處理完了手頭的事情,孟子濤並沒有把關聖帝君畫像大卸八塊,免得讓大軍覺得奇怪,他只是查了一下作者到底是誰。

在搜索引擎中打入“婁朗齋”三個字,孟子濤馬上就得到了相關的資訊。

原來,這幅畫的作者名婁近垣,字朗齋,法號三臣,自號上清外史。其自幼在龍虎山上清宮做道士,師上清宮提點周大經習正一法篆。

雍正五年婁近垣隨55代天師張錫麟例覲入京,雍正八年被封為四品龍虎山提點。雍正十一年封“妙一真人”。乾隆元年,授通議大夫。而他的地位都是因為他的符籙道法所致。

然而,婁近垣作為清代正一派唯一能以著述流傳後世者,卻對本派的符籙道法無所闡揚,甚至將道教“煉氣養真”稱為“皆妖妄之人藉以謀生之術”,在日常與名流交往中,又“不涉於丹藥怪迂之說”。

說到這,可能有朋友覺得婁近垣此人有得便宜賣乖之嫌。但大家不能不考慮一個前提,清朝皇室尊佛,並打壓道教,至清末,有不少道觀都被清庭改為了佛寺。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婁近恆宣揚道教思想,又會有什麼結局?

因此,孟子濤猜想,婁近恆這麼做,也可能是迫於現實的無奈之舉吧。

得知這幅關帝像是婁近恆所作,孟子濤心中十分歡喜,畢竟這是名家之作,價值當然也不能單獨以畫作的藝術價值計算。

但馬上,孟子濤的笑容就凝固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剛才使用異能,並沒有接收到兩股靈氣,也就是說,要麼這幅畫不值錢,要麼寶貝就是這幅畫本身。

然而,說這幅畫不值錢,那肯定不可能的,因為不提作者是婁近恆,就以畫紙來看,這幅畫的年代已經有些久遠了,而且畫作雖然匠氣,但也不差,賣個幾百塊錢肯定是可以的。

以孟子濤猜測的靈氣形成的機理和現實情況來看,這幅畫本身肯定會蘊含靈氣。

但如果這樣的話,這幅畫其實就是那件寶貝,這就讓孟子濤感到難以置信了,就憑這幅畫的藝術價值,為什麼異能會判斷它是價值上億的寶貝?

難道異能出錯了?孟子濤覺得這個可能肯定不存在,但如果不是這個可能的話,他完全找不出這幅畫到底珍貴在什麼地方,難道就只是因為作者是婁近恆的緣故?

思來想去,孟子濤完全想明白到底是為什麼,於是只得在畫卷上尋找原因,然而,他足足研究了半個月,卻還是沒有找出關鍵的地方,最後也只能放棄。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

孟子濤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喂,誰啊?”

話音剛落,舒澤的聲音就從手機裡響了起來:“我說子濤同學,這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怎麼還在睡覺,是不是昨天晚上做什麼壞事了?”

孟子濤打了個哈欠:“晚上研究東西了,剛睡覺,有事沒?”

舒澤賊笑道:“研究什麼東西了?”

“你管那麼多幹嘛,有話快說!”

“哎,看來某人是不想要別墅了!”

孟子濤聽了這話,腦子清醒了一些:“什麼別墅?”

舒澤笑道:“季景雅苑的別墅。”

孟子濤有些驚訝:“咦,那裡有人出售別墅了?”

舒澤賣起了關子:“想知道怎麼回事嗎?那就說說晚上研究了什麼東西唄。”

孟子濤直截了當地說:“婁近恆的關聖像。”

這回輪到舒澤有些迷糊了:“婁近恆是哪個?我怎麼沒聽說過名家裡有叫這個名字的?”

“人家是清代的道士,本來就不擅長畫畫。”

“既然這樣,你還研究什麼,沒事做啊!還是說,裡面隱藏著什麼秘密?”

“我就是感覺那幅畫不太簡單,不過花了一晚上的時間,結果做了無用功,看來第六感這東西也有不靈的時候。”

舒澤無語道:“你這傢伙還真夠閒的。”

孟子濤換了正題:“好了,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還是因為上回那幾個殺手的事情……”

“等等,難道那幾個殺手已經被找到了?”

“沒有。”舒澤有些不好意思,接著說道:“不過,殺手能夠逃脫是因為得到了別人幫助,而這個人和步家也關。雖然,步家說這是個人行為,不過嘛,總要讓他們吐點什麼出來才行!”

孟子濤恍然道:“也就是說,你說的那幢別墅,是步家名下的?”

舒澤譏笑一聲:“季景雅苑的別墅是別人名下的,步家要面子,死活不肯把自己名下的物業拿出來。”

孟子濤呵呵一笑:“管它呢,反正只要有別墅給我就行。不過有一點,如果他們覺得給了我別墅,我就不能追究殺手那件事情,那根本想都別想!”

舒澤說:“想什麼呢,這事就算你答應,我都不會答應。”

孟子濤笑了笑,問道:“那步超鋒現在是什麼情況?”

舒澤不無遺憾地說:“如果找不到其它證據,最多也只能關幾年了。沒想到那幾個殺手好像都是屬耗子的,居然影子都找不到。”

孟子濤笑道:“這事你也盡力了,別想太多。”

舒澤對這事很不甘心:“哼,除非他們都把自己整成另外一張面孔或者去了國外,不然我到不信找不到他們!”

孟子濤說:“這事以後再說,咱們現在還是說說,我要怎麼才能得到那幢別墅。”

舒澤說道:“哦,那幢別墅已經在你的名下了,你去季景雅苑的保安部取鑰匙和相關證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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