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正真聽孟子濤動了真怒,連忙解釋道:“孟掌櫃,我知道肇事逃逸確實不對,不過,這也是有原因的。”

孟子濤聽了這話,氣得都沒話說了:“呵呵,那你說吧,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原因,把肇事逃逸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席正真並沒有在意孟子濤話語中的夾槍帶棒,說:“我先前說了,開車的是我朋友的兒子,不過這小子剛滿十六歲,撞了人當時就慌了,所以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他畢竟只是個孩子,還有些不懂事,你看,能不能原諒他一次?”

想到先前趙林偉說的事情,孟子濤心裡冷笑一聲,反問了一句:“真的只是個孩子?”

席正真馬上就明白了孟子濤的意思,說道:“孟掌櫃,你不會以為拿小孩子頂罪吧,我朋友再混蛋,也不至於做這種混蛋事嘛!”

“信你才怪!”

孟子濤心中哂笑一聲,他也不想跟席正真多費什麼口舌,淡淡地說道:“席掌櫃,具體什麼情況,我們還沒從警察那裡得知,現在時間也晚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另外,就算肇事者確實是你朋友的兒子,今天到目前為止,我們也沒看到你朋友到醫院來道歉,更別說醫療費用了,我還真看不出他們有一點誠意。”

說到最後,孟子濤看到自己手機又有了一個來電,一看是趙林偉的號碼,他都不想給席正真開口的機會,就直截了當地說:“席掌櫃,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把電話那頭的席正真氣得夠嗆,不過孟子濤可不管這些,他連忙接通了趙林偉的電話,問:“趙隊長,是不是有什麼訊息了?”

趙林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孟掌櫃,本來不想麻煩你的,只是那邊也有些來頭,我同事處理的過程中,有些干擾,所以只能麻煩你一下了。”

孟子濤剛才接到席正真的電話,就預想到了這一點,說:“這事我馬上處理,還要麻煩趙隊長您多關心一下。”

“應該的。”趙林偉呵呵一笑。

“趙隊長,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本來,孟子濤打算明天去警局裡再詢問詳細情況,但有了席正真這個電話,他肯定得瞭解清楚才行。

趙林偉說:“那小子叫計文馳,就是一二世祖,平時在學校裡打架鬥毆是常事,局子裡也進去了幾趟……”

孟子濤插話道:“等等,他這樣難道就不能多關幾年?”

趙林偉說道:“他家裡有能耐唄,再加上他犯的也不是殺人放火的大事,年紀又不夠,只要取得了對方諒解,基本也不會有太大的懲罰。不過,現在有個問題,肇事車輛並不是他家的。”

“什麼意思?”

“是這麼回事,計文馳的父親是大友商務的總經理,但那輛肇事的車輛,卻是大友商務董事長的兒子的。”

聽到這,孟子濤就明白了,冷笑道:“計文馳的父親到也做的出來。”

趙林偉說道:“他兒子已經夠混蛋了,多一次少一次其實也無所謂。”

“還真是打的好算盤。”孟子濤哂笑一聲,接著問道:“趙隊長,現在有線索嗎?”

趙林偉說道:“不瞞您說,有些困難,因為我們攔下那輛車的時候,計文馳就是那輛車的司機,而且從車禍發生到那會,並沒有發現換人的證據,另外計文馳和車主的身材差不多,也給調查帶來了難度。”

“那個懂事長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叫步超鋒。”

“他姓步?那和金陵步家有什麼關係?”

趙林偉苦笑道:“他們確實是一個家族的。”

孟子濤算是知道趙林偉說的壓力來自哪了,這讓他憤怒又無奈,這種事情除了硬頂又能怎麼辦呢?也幸虧現在他有了一定的力量,要是以前,哪有什麼辦法解決?

見孟子濤沉默不語,趙林偉連忙表態道:“孟掌櫃你也放心,如果真是頂包的話,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

跟趙林偉通完話,孟子濤又給舒澤打了電話,這才回到大排檔。……

第二天一早,趙林偉又給孟子濤打了電話,表示還是沒什麼實質結果,更關鍵的是,他們查到一家超市的監控很可能有線索,但去查的時候,對方卻說監控正好壞了,硬碟裡面也沒有任何錄影。

掛了電話,孟子濤心裡反而沒那麼憤怒了,自從他知道這和步家有關係之後,他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既然他們選擇頂包,怎麼可能不把結果處理掉?

照目前情況來看,己方應該是吃不了虧,但不能讓罪魁禍首繩之以法,還是讓頗為不甘心。

只不過,他哪怕擁有異能也不能全知全覺,心裡只剩下深深的無力。

孟子濤給孟宏昌打了電話,問了孟正鴻的病情,聽說情況良好,心裡也好受了一些。接著,雙方就相約去警局,除了想要詳細瞭解一下情況之外,也想把徐海梅說的那只盤子鑑定一下。

孟子濤他們到達警局門口的時候,趙林偉已經到了。

大家先是從趙林偉那瞭解了一些情況,基本資訊,和電話裡說的差不多,現在的問題還是沒有頂包的關鍵證據,局面也只能這麼僵持著。

這事他們沒什麼辦法好解決,只能希望不久的將來事情會有轉機。

接下來,大家在趙林偉的帶領下,看到了那件已經變成碎片的盤子,好在,當時這只盤子裝在錦盒裡,而且外面還套著一隻布袋,不然的話,碎片都不會完整。

“咦,這是宣統粉彩?”孟宏昌看到盤子底足處,使用青花書寫的“大清宣統年制”的款識,不由輕咦了一聲。

孟英俊聞言有些緊張地問:“宏昌,難道這不對嗎?可是我先前查過,宣統製作過粉彩瓷器的吧?”

孟宏昌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宣德瓷器留世的精品不多,像你這件,我就覺得是件精品,如果是真品的話,價值可低不了?”

孟英俊松了口氣,問:“那如果是真品的話,價值能有多少呢?”

孟宏昌搖了搖頭:“我不過是剛入行的新手,這事你還是問小濤比較靠譜。”

孟子濤笑道:“現在我還沒看,你讓我怎麼估價?”

孟英俊呵呵一笑:“那你先看吧。”

孟子濤點了點頭,他先是拿起一件瓷片,看了一下胎質。

清代宣統雖然不過短短三年,卻仍有燒製官窯瓷器。據《清檔》記載:宣統二年,為東西陵燒造供器豆、爵、罐、盤、碗一批,多為白釉素瓷,可惜品種有限,數量較少,故傳世品不多,甚為珍稀。

這個時間,瓷都御窯依然延續光緒時期傳統瓷器的燒造風貌並有所進步,所燒製的御瓷頗為精良,官窯製品工藝精緻,形制端正,胎釉純淨,彩飾工整。這一點,在孟子濤手中的瓷片上,得以體現。

其胎質選料上乘,胎體較薄,但胎壁厚薄均勻,胎質細膩,燒結程度較高,叩擊能發出清悅的金屬聲。

接著,孟子濤把碎片簡單的拼湊了一下,只見此盤以粉彩為飾,外壁繪鵪鶉、菊花圖案,花朵綻放,鵪鶉對鳴,花枝巧妙地由碗外壁延伸至內壁,即所謂的過枝裝飾。圖案寓意安居樂業,讚頌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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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器粉彩色澤淡雅,諸色明快逼真。紋飾基本承襲前朝傳統圖樣,但比光緒朝描畫精緻,繪畫精緻細膩

另外,款識為青花六字二行無圈欄楷款,書寫規整,排列有致,筆路圓潤有力,青花款料色深濃鮮亮且不暈散。

看到最後,孟子濤長嘆了一口氣,這又讓孟英俊緊張起來,連忙問道:“小濤,是不是有問題啊?”

孟子濤擺了擺手:“沒什麼問題,我只是有些感慨,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件精美的作品。”

“哦,那也就是說,這是一件真品嘍?”孟英俊問道。

“對,肯定是真品。”

“那價值多少?”

孟子濤思考了一下,說:“我認為,市場價值至少二十萬,但宣統紛彩中,這樣的精品之作是不多見的,如果上拍,宣傳的好的話,三十萬以上也是很有可能的。”

“能值這麼多錢啊!”孟英俊聽到這個價格,驚訝之餘,也有些喜上眉梢。

這個時候,趙林偉在旁邊插話道:“孟掌櫃,不是我要潑冷水,像古玩這類東西的價值協商,往往是比較困難的。”

孟宏昌說道:“這可是肇事逃逸!”

趙林偉說:“這我知道,但關鍵還是看你們想要怎麼談,如果一定要抓著肇事者不放,我估計他們也不會那麼好說話。”

趙林偉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三人也知道,如果大家撕破臉,在賠償方面,肯定不會讓他們如意的。

“哥,這事你想怎麼辦?”孟宏昌問道。

孟英俊咬了咬牙,憤恨地說:“我再喜歡錢,也不差這一點半點,一定要讓那個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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