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軒問道:“你的意思是,讓小孟進入官方機構?”

孟子濤連忙推辭道:“我現在自由慣了,可不喜歡再去給別人打工。”

舒澤笑道:“又沒說讓你進官方機構,只是讓你在裡面掛個專家的名,免得別人老拿你的年紀說事。”

如果真能夠在官方機構掛名,年紀方面還真就不是什麼大問題,這讓孟子濤十分意動,說道:“這到是不錯,不過這事不是太容易吧?”

說到最後,他反應過來,舒澤是誰?不僅是金陵舒家的子弟,還有鄭安志這個叔公。其實就算不靠舒澤,如果他真能成為鄭安志的關門弟子,掛個名也不太困難。

舒澤笑道:“憑你的學識,這有什麼不容易的?交給我幫你處理就行。不過,你首先得有文憑,如果你不想麻煩的話,文憑我也能幫你處理。”

孟子濤連忙拒絕道:“別,學歷我想靠我自己。”

舒澤說道:“其實你不用在意,這年月,這麼做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個。而且,最好還要碩士文憑,你要考到什麼時候?”

孟子濤還是不想這麼做:“我知道,不過我既然有把握,又何必這麼做呢?而且在這個過程中,還能學習一些知識。”

舒澤見孟子濤態度堅決,說道:“那隨便你吧,我再給你想想辦法,有沒有辦法能提前掛個名。”

“那就太謝謝了……”

孟子濤呵呵一笑,心道:“自己現在記憶力這麼出眾,考個本科還是比較容易的,至於研究生,就再找舒澤幫忙。”

過了片刻,舒澤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說了幾句,就對孟子濤說道:“子濤,有人想要換你剛才得到的那條項鍊,你願不願意?”

孟子濤搖了搖頭:“他應該是看上那四顆費昂斯了吧,我暫時沒有轉讓的想法。”

舒澤又對著電話裡說了幾句,皺了皺眉頭,道:“步新知,聽你的口氣是想威脅我嘍?”

見舒澤這麼一說,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心裡也有些訝異,居然有人敢威脅舒澤,那得是什麼樣的人物。

舒澤聽對方說了幾句,就罵了一句:“給我滾!”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有麻煩?”孟子濤問道。

舒澤不屑地說道:“嘿嘿,有什麼麻煩,老鼠把自己當成是貓了。來,大家喝酒……”

舒澤既然都不在意,大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況且,舒澤背後除了舒家還有鄭安志,想想兩加合在一起的能量,他們還真不相信,有誰敢來摸虎鬚。

氣氛很快又熱烈起來,大家推杯換盞好不熱鬧。正喝的開心,就見服務員帶著三個人走了進來。

舒澤回頭一看,目光之中就閃過一絲厲色:“誰讓你們進來的?”

“舒少,別這麼生分嘛。”說話那人是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長得倒不錯,但卻有一種跋扈的感覺。

舒澤冷然道:“步新知,你覺得我和你的關係,用得到生分這個詞嗎?”

“哈哈,我就知道,舒少把我當朋友的。”

步新知臉皮厚的讓大家無語,直接讓跟在他身後的壯漢拿了一張椅子,坐在了舒澤的身邊。

舒澤淡淡地說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步新知嘻嘻笑道:“舒少,別這麼說嘛,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和氣生財。”

舒澤根本不為所動,橫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走,還是讓我送你走?”

步新知聽出了舒澤話中的怒意,呵呵笑道:“我自己走,不過走之前,你也看看我帶來交換的東西嘛。”

說著,另外一位跟著他過來的年輕人,連忙開啟了手中的小箱子,把裡面的東西,展示給大家觀看。

舒澤看到箱子裡的東西,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步新知被這笑聲搞得惱羞成怒:“舒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舒澤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說道:“步新知,你就拿這東西來換我兄弟的東西?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

步新知臉色也有些不悅:“你這話什麼意思,這玉琮在市場上也值三百多萬吧,就算把零頭去掉,只算三百萬,難道還換不到那條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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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澤冷笑道:“你還是找些有眼力的人看看,這東西到底值不值你說的那個價吧!”

步新知腦子不笨,聽了這話,馬上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這東西有問題?你別搞笑了好不好,我又不是對這東西沒研究,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說到這,他就拿出了箱子裡的玉琮,說道:“你看看看,在一毫米寬的陰線內有三條以上有著明顯針對性的琢刻陰線,這是一種怎樣的手工琢刻工藝?而且,玉料的切割還採用了線切割法、鋸切割法,也能夠發現用砣切割痕跡。”

“就算是現代化的今天,即便是藉助現代加工機器的方法,也很難達到那個時期的工藝水平。就這樣的寶貝,你跟我說有問題,你看你的眼力才需要多練練吧!”

舒澤嗤笑一聲:“你再仔細看看這紋飾,線條走線均衡,深淺一樣,而且很不自然,你覺得這是人為的能夠做到的嗎?還是說,你能找的到這樣可以媲美機器的工匠?另外,你再看看你的這件玉琮有什麼神韻嗎?”

步新知看了看手中的玉琮,露出一臉奇怪的模樣:“我覺得很有神韻啊,有什麼問題?我看你不想換才是真的吧!”

舒澤根本就懶得搭理他,指著門口,淡淡地說道:“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讓人幫你走?或者說,你很想讓今天的事情傳遍整座金陵城?”

步新知哪怕臉皮再厚,也不想把這樣的糗事搞得眾人皆知,他呵呵一笑:“舒少,那我先走了,對了,那條項鍊可要記得給我留著啊。”

說完,他不等舒澤再說,就帶著其他人走出了房間,此時,他眼中已經佈滿了怒火,看起來就好像即將要噴發出來一般。

等步新知他們離開了,舒澤搖頭失笑道:“這傢伙自信到變成傻子了,也就今天的場合不合適,不然的話,我非得好好笑話他不可,連良渚玉琮的神韻都看不出來,居然也能下得了手。”

張景強就問道:“舒少,您可別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良渚玉琮的神韻是怎麼看的。”

“這一點,還是要靠自己感覺,當然也不是無跡可尋。”

石博文笑著解釋道:“良渚玉器是一個時代的產物,作為禮儀神器,器型與紋飾都是古人祭祀、崇拜之物,他們製作的時候必然耗費大量時間和心血,經年所製作的玉琮,決非現代人為圖利益,三五天就可以做成的。”

“因此,真正的良渚玉琮,不論玉琮大小高低,基本都是造型方正、挺健,於大度中透出神秘的莊嚴氣韻。而且塊面分割井然有續,所琢線條挺拔健勁,紋飾也是繁密不亂。這一點,是現在作偽者很難仿製出來的。”

“哦。”張景強恍然大悟,接著想起剛才那些人,問道:“舒少,剛才那個到底是誰啊?”

舒澤說道:“他姓步,你還猜不到啊?”

張景強稍稍一想,訝然道:“原來他就是步家老三啊,臉皮還真夠厚的。不過,我記得這傢伙可是出了名的牛皮糖,既然他看上了那四顆珠子,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舒澤說道:“這事我有安排,待會讓大軍跟著子濤吧。”

大軍就是今天跟著他們去交易會的那位保鏢,孟子濤聽舒澤說,大軍身手非常高超,要不是因為受傷,根本不會退伍,不過就算這樣,等閒幾個成年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這樣的保鏢,可不是誰都能夠用的起的,因此,見舒澤吩咐大軍跟著自己,孟子濤連忙就想要推辭。

舒澤沒等他開口,就堵了回去:“子濤,你別急著拒絕,有些人可不是你現在就能解決的。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有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孟子濤知道自己的能耐,因此,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不過,此時的他心態也有了改變,不再像先前那樣,一遇到這類人物就膽戰心驚。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有了底氣,知道自己現在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步新知的到來,讓現場的氣氛有些變化,再加上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就結束了這頓晚飯。

一天的奔波,讓大家都感到很疲倦,現在既然酒足飯飽,舒澤就讓人給大家開了客房。

這幾間客房的費用都被減免了,誰叫剛才不經舒澤的同意,就讓步新知他們進來呢?

當然,如果只是減免房費那就太小兒科了,至於其它,孟子濤也懶得去打聽。和大家打過招呼後,他就讓服務員把他買的那幾件東西,都拿到了他的房間。

等服務員離開後,孟子濤連忙把房門給鎖了起來,開啟了其中一隻盒子,裡面是一隻以黃花梨木為材,製作的抽屜式小箱。

木箱四周銅包角,箱正面裝飾有銅質方形面葉及如意雲朵拍子,可掛鎖。兩側有銅質提手,盒下部為左右兩個抽屜,可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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