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發,陵市數一數二的大老闆,旗下有房地產、冶金等多個公司,在陵市的能量很大。不過,李榮發為人比較低調,一般很少出現在媒體面前,所以認識他的人不多。

就在孟子濤來榕城的那天,李榮發唯一的兒子出車禍死了,而且很可能死於謀殺。

本來,孟子濤認為李榮發跟自己不會有多少交集,沒想到,他居然在邱得業留給田蓉霞的名單上看到了李榮發的名字,而且後面還註明,他在組織內部的地位非常高,是決策層中的一員。

然而,關於這到底是個什麼組織,邱得業卻語義不詳,只是說這個組織能量巨大,而且目標都是各類古董文物,至於這些古董的來歷,基本都是以非法手段獲取的。

看了資料和賬本,孟子濤問道:“邱得業之前有沒有跟你解釋過這些資料的用途?”

田蓉霞搖了搖頭:“他交給我這些資料的時候,只是跟我說,以後如果有人拿著印章來要這些資料,就把資料給他,其他就沒有交待了。”

“沒有別的了麼?你再好好回憶一下呢?”孟子濤有些不信邱得業只給田蓉霞提起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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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就只有這些,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

田蓉霞一口咬定就只有這些,就算孟子濤暗示她,如果故意隱瞞對將來的家人的人身安全有影響,她也沒有改變說法。

孟子濤雖然覺得田蓉霞有所隱瞞,但既然她本人不說,而自己又不能對她採取一些手段逼迫她,也只能這樣了。

收起資料,孟子濤告訴田蓉霞,這段時間會有人保護她,讓她盡可對家人的安全放心,之後便告辭了。

臨走之前,孟子濤問田市明要不要把他帶回去,田市明說不用了,於是孟子濤帶上阿夏,跟著黃都滿的車前往醫院。

路上,阿夏一個勁的奉承孟子濤,把孟子濤說的天上少有,地上無雙,聽得孟子濤自己都覺得尷尬,連忙岔開了話題。

“阿夏,你認識史可維嗎?”

“史老師啊,當然認識了,他手裡有一塊瓷片,據他說是柴窯的瓷片,那個還是從我手裡買的呢。”說到這件事情,阿夏心臟就隱隱作痛,如果早知道那塊瓷片有這樣的講究,他也不至於只賣那麼點錢啊!

孟子濤說:“那塊瓷片我見過了,應該是現代仿製的。”

阿夏微微一怔,心裡頓時舒服了不少,裝作可惜地搖了搖頭:“哎,沒想到居然是贗品啊,我還一直以那塊瓷片從我手裡流出為榮呢?好在我這人比較低調,要是經常把這件事情掛在嘴邊,現在得尷尬死。”

“我看你是心裡不舒服,才沒有經常掛在嘴邊吧。”

孟子濤看了他一眼,隨即問道:“你現在還能想起來,那塊瓷片是從哪裡得來的嗎?”

“記得。”阿夏點了點頭,心裡稍稍有些奇怪,孟子濤為什麼想要知道瓷片的來歷。

孟子濤說道:“麻煩你能否說了一下,我認為作者的技術很厲害,想要和他做一下交流。”

阿夏心中恍然,能夠被史可維認可的瓷片,肯定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了,孟子濤對製作者好奇也是正常的。

他說道:“其實我那些瓷片我就是在製作者家裡購得的,不過你要找的製作者,已經去世了。”

“這樣啊。”孟子濤十分遺憾,本來他還指望著,那位製作者能夠和肖利凱強強聯合,複製出真正的柴窯,沒想到這個希望落空了。

這時,孟子濤注意到阿夏欲言又止的樣子,心頭一動,問道:“那位製作者多大啊?他家裡有什麼人麼?”

“那人五十多歲,妻子已經死了兩年了,還有個二十出頭的女兒。”

阿夏突然降低了聲音:“其實他的死不太正常,算是被人逼死的。”

“逼死的?”孟子濤訝然道。

阿夏說道:“是呀,您想呀,他的技術連您都欣賞,被人窺視也正常吧?不過他是個倔脾氣,不想把自己的技術轉讓給買家,不過那個買家有些能量,挖了他窯廠的工人,甚至強行把他的窯廠給關了。”

“沒過多久,他的老婆便因為突發心臟病去世了,他認為老婆的死和買家的逼迫不無關系,想要報仇,不過他只是個平頭老百姓,報仇都報不了,之後鬱鬱寡歡,沒過多久也得病去世了。”

孟子濤微微皺眉,強取豪奪是他最為不喜的事情,那個買家未免太過霸道了,如果他遇到,一定會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那他家裡還有技術存檔嗎?”孟子濤問道。

阿夏說:“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據說有吧,反正那個買家還是沒有死心,一直派人騷擾他的女兒呢。”

孟子濤心生厭惡,說道:“回頭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去一趟?”

阿夏正等著孟子濤提這樣的要求呢,聞言立馬就答應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行駛,汽車在一家醫院的停車場停了下來,孟子濤他們下了車,隨即跟著黃都滿來到一間單人病房。

病房裡有一男一女,男的正躺在病床上掛水,正是黃都滿的朋友,而女的則是男子的妻子。

黃都滿先問了一下病情,情況還不錯,男子只是有些輕微腦震盪,最多住上兩三天院就可以回家了。

阿夏松了一口氣,把剛才在路上買的水果放在病床旁邊,訕笑道:“大哥,先前是我的不是,我給您道歉了。”

男子揮揮手,有些厭惡地說:“我的事情不重要,你還是說說那個骨灰罐怎麼解決吧。”

“這事我已經跟黃先生談好了,骨灰罐可以退貨。”阿夏笑著說道。

“什麼!”男子十分驚訝地看向黃都滿:“就這麼輕易算了?”

“算了吧,這事我們這邊也有責任。”黃都滿說道。

男子有些急了:“叔叔的事情怎麼說!”

阿夏一聽也有些急了:“黃先生的父親得了癌症我也很難過,但把這件事情怪在我的頭上,就有些不對了吧。這才幾天啊,就能把好好的一個人,變成肝癌晚期,這科學嗎?”

男子斥道:“科學能解釋一切嗎?三個月前,老人體檢還一切正常,三個月後就肝癌晚期了,你覺得這事科學嗎?”

阿夏微微一怔,隨即據理力爭道:“你也說三個月前的體檢了,誰知道三個月之中會發生什麼事啊。新聞上也報道過,有人一個月前體檢正常,一個月後猝死的呢。”

孟子濤接過話,問道:“黃先生,你父親三個月前的體檢是健康體檢還是疾病檢查?”

黃都滿猶豫地說:“我不太懂啊,就是普通的體檢吧。”

孟子濤道:“體檢的主要目的是發現潛在的病變,如高血脂或糖尿病等,以期早期發現、早期治療或者對一些疾病風險做出評估,給出健康建議。體檢只是給出一個導向,如有‘三高’,那就要注意飲食控制,改善生活習慣,如檢查出是乙肝病毒攜帶者,那就要定期檢查肝功能,定期做彩超,預防肝病的惡化和轉移等。”

“所以說,健康體檢和疾病檢查是兩回事,健康體檢只能說是一種篩檢。健康體檢的目標是預防為主,是在未出現症狀前的定期全面檢查。並不能保證說,過了一段時間就不得病了。”

孟子濤說的是常識,但男子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一定要阿夏負責,令黃都滿也有些猶豫起來。

這不但讓阿夏憤憤不平,孟子濤也覺得這傢伙腦子有坑,風水之道確實有其道理,但也不能盲目地把所有事情都放在這上面,像男子這樣的想法,根本就是迷信了。

這時,黃都滿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連忙接了電話,談了幾句,他的臉色就是一變:“師傅真得這麼說的?好,我知道了。”

收起手機,黃都滿臉色有些陰沉地說:“我弟弟今天請了本地一位風水師傅到我父親那邊看風水,他指出我父親的病,就是因為陰煞導致的。”

言外之意,他父親得病,就是因為將軍罐的原因。

“我說是吧。”男子表情有些得意。

阿夏表情大變,怒道:“不可能,要像你這麼說,那只將軍罐還放在我身邊兩天呢,我怎麼沒有得病?!”

“有話好好說!”

見氣氛有些緊張起來,孟子濤勸大家冷靜,而後說道:“黃先生,那位風水師傅有沒有說陰煞是因為將軍罐引起的?”

“除此之外,還能是什麼引起的?”黃都滿心情同樣很差,如果是別人說的,他可能還會半信半疑,但今天請的風水師,可是榕城頂尖的,既然他給出這樣的結論,難道還有差嗎?

孟子濤又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到寺院道觀找人幫忙驅邪?”

阿夏語氣生硬地說:“沒有,你問這個幹嘛!和我父親的事情有關嗎?”

孟子濤打量著阿夏,說:“當然有關,就像阿夏剛才說的,如果是因為將軍罐的原因,為什麼他身上沒有陰煞,你的身上也沒有陰煞,你認為陰煞這麼容易去除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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