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丫頭,這應彩蓮啥時候能出來啊。"

徐老賴蹲在大石頭下面,赫瀾就坐在石頭上面,她懶懶的靠在背後的柵欄上,雙腿閒散的耷拉著,雙手悠閒的枕在腦後,那個姿態,尤為愜意舒適。

微微眯著眼睛,像是一隻正在打盹的貓兒,危險又慵懶。

徐老賴雖混賬無賴,但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他心裡很清楚,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不是個善茬。

就說方才那個有意無意的一個眼神掃過來,便讓他心頭一抖。

"我哪知道她什麼時候出狗窩。"在赫瀾眼裡,應彩蓮就是一條亂叫的狗。

把她比喻成狗,都是在侮辱狗。

徐老賴訕訕一笑,老老實實的蹲在石頭底下瞄著應家關的緊緊的大門。

而赫瀾便望著遠處風平浪靜的海面,海天一線時,根本分不清哪處是海,哪處是天。

朦朦朧朧的,美的不真切。

此時正是黃昏西下的時候,昏黃夾雜著一縷縷紅暈的光投射在海面上,好看的像是一幅畫。

"丫頭,你在看什麼?"徐老賴無聊的跟她搭話。

"等那幾艘船。"

"啥?"徐老賴一驚,"村長說那幾艘船來的莫名其妙,八成是不懷好意,可不能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城裡現在就有人開始針對那幾艘船的路線了。"

徐老賴還特別狗腿的關心起她來了。

赫瀾瞥他一眼,完全能夠理解徐老賴此舉的目的。

無非是她跟應彩蓮是鄰居,想讓她幫個忙。

赫瀾微微歪頭,一雙狹長的眸眯起一抹笑,"我幫你娶到應彩蓮,你能幫我什麼?"

徐老賴有一瞬間的錯愕,憋了半天。

他本就生的高大,這會兒縮成一團倒是顯得有些可憐巴巴的,要說徐老賴長得也不醜,估計是總是不洗臉打扮的事兒,看起來像個乞丐似得。

"你...你要是幫我娶到應彩蓮,我就...我就給你當跑腿兒的。"徐老賴似乎下了多大的勇氣。

這話落在赫瀾耳朵裡,頓時翻了個白眼。

這個鬼地方,總共就那麼大點兒,還用得著跑腿的?

徐老賴卻湊近石頭,低聲說:"你剛不是說在等那幾艘船嗎?或許以後就用的上我呢。"

徐老賴循循善誘的說,引來赫瀾一聲輕笑。

她問:"你就叫徐老賴?"

"那是他們瞎起的,我原名叫徐龍震。"

赫瀾訝異的張了張嘴,"嚯,好名字呢。"

"那是,我娘起的好唄。"

徐老賴燦爛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這麼一瞧,一點都不難看,反倒挺俊郎的。

"你趕緊回去拾掇拾掇自己,髒兮兮的誰能嫁給你啊。"赫瀾皺眉看了他一眼。

徐老賴低頭瞄了自己一下,"我不是不想拾掇,主要是沒有衣裳啊,這些還都是比較好的了。"

一聽這話,赫瀾無聲嘆氣,之後跳下石頭穿過柵欄入了院子。

不一會兒,她就拿著一件寬大的衫子走了出來,黑色的,不新,但好在幹淨利索。

"拿回去,洗洗澡換上,再把你那堆雜毛收拾收拾,然後再過來說應彩蓮的事兒。"赫瀾把衫子丟給徐老賴,之後又蹲在了石頭上。

徐老賴接過衫子,二話沒說就往家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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