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瀾微微換著氣,腦袋是發懵的,眼神怔怔,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她沒有那樣想過,她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寂堯。

忽然間,赫瀾想笑。

先是奸細的事,後又是小北的事,這一件件一樁樁怎麼都像是科幻片,匪夷所思。

她一向引以為傲的智商,也在這件事發生以後徹底崩盤。

人都認錯了,還哪來的智商可言。

然而,赫瀾的怔怔失神,在寂堯眼裡與預設沒什麼區別。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來,繼而轉身,準備離開。

赫瀾卻在這時叫住了他。

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沙啞,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氣若游絲的喊他的名字,也像是在用盡全力想抓住這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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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堯的腳步頓住,不過他卻沒回頭。

"我只是遇到了一點沒辦法接受的事,你等我自己想明白就好了,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赫瀾一隻手臂撐著身子,姣好的容顏不再嫵媚多姿,唯留下一陣陣蒼白。

良久,他的聲音傳來。

"好。"

接著,就是男人無聲的離去。

沒有多留任何一個字。

走到芳華苑的門口,寂堯目不斜視,卻問:"她這幾天,見什麼人了嗎?"

扶珠與涼止對視一眼,"奴婢們不知,只是前日的時候,出去了一趟,回來以後就坐在門口飲酒。"

寂堯沒再停留,凜冽的眉眼毫無溫度。

~

整整三四天,赫瀾都沒有出過屋,渾身發熱,只知道昏昏欲睡。

寂堯按時按點的給她餵飯喂藥,每天給她擦擦身子,認真的梳髮,夜裡下雨時,他就抱著她入睡。

赫瀾渾渾噩噩,但大腦時而也是清醒的,然而寂堯卻從不多問一個字。

一邊照顧她,一邊上朝,再一邊看看一雙兒女,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卻仍舊不忘給她親手做飯沐浴。

他越是這樣,赫瀾就越是不願意清醒過來,徹夜高燒,燒的她已經沒了正常人的思維。

喝藥完全不管用。

白一軒逗留在燕京城,被寂堯拎來看病。

"誒?"白一軒擰著眉把脈,"不對啊。"

寂堯緊張的問:"怎麼了?"

"我..."白一軒欲言又止,只說:"我看不了這病,你趕緊貼皇榜懸賞招天下賢士來吧。"

房裡不僅有他們,寂寒、林則因也都在。

"這麼嚴重?"林則因驚訝。

白一軒張了張嘴,之後又嘆著氣搖了搖頭,"還是去張貼皇榜吧。"

他不是看不了,只是...他懷疑,赫瀾這並不是高燒不退,而是她自己故意讓自己持續發熱不醒,歸根結底就是她本身不願意醒來。

這屬於,心病。

他會看實病,但這看不見摸不到的心病,他真的束手無策。

俗話有說,心病還需心病醫。

寂堯眼神深了深,終是沒有多問什麼,命要離去張貼皇榜,懸賞招募賢士。

當天,燕京城裡立馬得到了訊息。

許多人奔著那懸賞躍躍欲試,可一想到堯王府的地位,又怕醫不好得不到好果子,便又停下了腳步。

堯王府對外並沒有說是誰需要醫治,只說招募賢士,賞金豐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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