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赫瀾似乎想通了什麼,她竟然笑了起來。

那笑容,寂堯已經有很久沒有看見過了。

她微微俯身抱住男人的脖頸,臉貼著臉,輕輕磨蹭,每一下都帶著愛意。

她說:"寂堯,我愛你,你要記得,我真的愛你。"

寂堯的左眼輕輕顫動,一縷水光掠過。

"我會記得的。"

·

"父皇,兒臣得到訊息,赫瀾...很有可能是北國奸細的餘黨!她身上絕對有刺青。"寂夜連夜入宮。

老皇帝本就為這事兒犯愁,一聽寂夜這話更頭疼。

"那是元國公的女兒,怎麼可能是什麼奸細!"

寂夜咬了咬牙,"父皇,這年頭也不是沒有易容術存在的,那赫瀾從前什麼樣您不是不知道,可忽然之間就變好了,難道您不覺得奇怪麼?至於元國公,父皇,自古一些忠臣出身謀反的皇帝不在少數,元國公在民間威望極高,手中又有兵權,他若想要謀反,與北國串通起來也不是不可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父皇,倘若這是真的,那赫瀾作為奸細安插在太子身邊,今後若太子登基,她再伺機而動,那這東國豈不就是他們赫家的了?"

老皇帝眉眼一緊,他還是不信老兄弟會這麼做。

可那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似乎把他一直堅信的定心丸,鬆動了幾分。

皇帝,都是多疑的。

寂夜很清楚這一點。

他並不是一定要讓赫瀾成為奸細,但父皇若真的搜查了赫瀾,以赫衛國愛女心切的性子,一定會生氣,從而心寒。

也會間接性的對寂堯起隔閡,如此一來,寂堯沒了赫衛國的幫襯,那麼以後他奪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老皇帝跌坐到龍椅上,疲憊的揮了揮手,"這件事,朕會考慮,你先走吧。"

寂夜知道點到為止的道理,"那...兒臣告退。"

·

翌日,天下起了小雨,灰濛濛的天,空氣卻格外清新。

太子府書房。

"皇帝皇后宣嫂子入宮!"林則因和寂寒雙雙推門而入。

寂堯在窗前負手而立,神情宛如寒冬臘月的風雪。

寂寒抿了抿唇,"皇兄,怎麼辦?"

"嫂子知道這件事麼?"林則因問。

要離猶豫了下,遮掩住眼底的冷色,"太子妃還不知情。"

這會兒,寂堯終於開了口,"她懷孕了,今日絕不能入宮。"

林則因與寂寒齊齊一驚,"懷孕?多久了?"

"半年。"男人轉身而來,看了眼要離。

要離把頭低的更甚。

"你們先入宮吧,我隨後就到。"

"那行。"兩人說完就離開了。

"地道準備好了?"寂堯問。

要離擰眉拱手:"已經準備好了。"

"嗯。"

寂堯抬頭看了眼院子裡的花壇,總覺得今年的花,開的不是很美。

·

宮裡。

朝會上,一個婢女跪地哭泣,"啟稟皇上,奴婢真的沒有伺候過大小姐沐浴過,並不知道大小姐身上有沒有刺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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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瞪了她一眼,又看向另一個婢女。

那婢女身子一抖,渾身都發冷,驚慌失措的頭說:"皇上,奴婢...奴婢並沒有伺候過大小姐沐浴,但...但有一次奴婢給大小姐送衣裳的時候,無意間瞥到過大小姐的背脊上有個花一樣的東西,奴婢當時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也沒有看全,奴婢真的不是跟大小姐一夥的!還望皇上明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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