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用了一整個上午,裡面的人這才如數走出了那條通道,重見天日!

期間陳太元甚至還進去了一趟,因為他要給李秀妍、沈燕然她們弄一副墨鏡。開玩笑,帶著那種赤紅的雙目直接出來,還不把救援隊的人嚇死。而且索要墨鏡的理由也很充分——李秀妍等人眼睛本來就不太好,長時間陷入黑暗之中害怕遇到強光,所以需要戴著墨鏡。這個理由,沒有一個人會產生懷疑。

而一個個出來之後,原本隸屬於獵人公司的那些人都被控制了起來——這也是他們早有心理準備的。作為行政之類的工作人員,他們身上的罪責不會很重,而說不定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反正能活著了,就算在監獄裡呆著也比在山洞裡面好多了。

唯一例外的是煞星沈月如。

按照沈月如以前做過的案子,槍斃半小時也不為過。但是現在沈月如很關鍵,身份也非常重要。所以他和梁雪商量一下之後,便要求沈月如趕緊聯絡沈星紗或大長老,試圖尋找到對方的蹤跡。

但依舊讓陳太元失望的是,大長老的聯繫方式已經中斷了,星紗也一樣。很顯然,既然北高國的高層有內奸,那麼在施工救援的這些天裡面,大長老肯定接到了訊息,知道陳太元可能獲救。當然也會知道,當初被遺棄在基地設施裡面的沈月如現在也可能獲救。但獲救的話,也一定會被99局所控制吧。

所以說沈月如的電話,不可能打通。

……

一處山清水秀的莊園之中,出關不久的大長老穿著那身淡雅的素色旗袍,仔細聆聽下屬的彙報。

前兩天她剛剛出關,就聽到了那座基地裡傳來的訊息。她的同門師妹、以煞星身份出戰的沈月如竟然被當作棄子,丟棄在了基地之中。要麼被核彈炸死,要麼在裡面餓死。

就算師姐妹兩人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打狗還得看主人不是?我就這麼閉關一段時間,一出來“煞星”這個重要角色竟然沒了,而且是被你們拋棄,真當我是好惹的呢?

可想而知,大長老的心中有多麼的憤怒。

但是下屬卻戰戰兢兢地告訴大長老:當初拋棄基地的決定,是始祖親自下達的,中島只是執行者。當然拋棄煞星是不對的,但是中島後來一再強調,當時要是等著煞星也衝出金屬門的話,只怕是陳太元和那奇怪的殭屍都衝進來,時間跟本來不及。

中島的意思很明顯:要麼我遵從始祖的命令,救下所有的技術團隊成員;要麼停下來等你的煞星,但是可能引起全軍覆沒。從大局考慮,我選擇了前者。

這是拿著始祖的名頭來壓制大長老呢?大長老很厭煩。事實上她確實比較尊敬始祖,但是不代表任何人都能狐假虎威藉助始祖的名義而給她添堵。

不過唯一的好處是,當初“煞星”引發了不少的亂子,導致基地遭受這麼大的損失,本該承受最大的責任。但是,現在“煞星”已經被遺棄在基地裡面了,所以天大的罪孽也該抵消了吧,就算始祖都不便繼續追究這件事,不然就太小家子氣了。哪怕日後發現捅亂子的煞星是星紗,而被遺棄的煞星是沈月如,那也無所謂了,總之已經有大長老的手下為此償付了責任。

“獵人公司不算全軍覆沒,進化部、機械部以及地下三個科研組的成員基本上保留下來,只有文大師(張文秀)被劫持帶走。”一個年輕的女子向大長老彙報現在的情況。

而在大長老身邊,坐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身材修長皮膚白皙,一雙眼睛如天上的星星那麼閃亮。這女子清秀脫俗,看起來二十出頭,但氣勢和氣質都和大長老有幾分相似。

星紗!她現在正和大長老一起,同時聽取那個下屬的彙報。但是現在的星紗身份變了,她現在只是大長老的弟子兼助理,畢竟煞星的身份已經無法使用了。

聽了那個下屬的彙報,大長老冷笑:“是不算全軍覆沒,獵人公司的科研隊伍全保留了下來,但是武裝隊伍呢?我只在意這個。”

武裝力量全軍覆沒,而這些都是大長老所分管的,是大長老的勢力範圍。

星紗在一旁道:“你要怎麼做?報復中島這個混蛋嗎?要找個合適的藉口。”

大長老搖了搖頭:“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任何借口都是蒼白的。哪怕我找到他試圖刺殺我的證據,別人也會懷疑是我在故意設圈套打擊他。所以,要讓這小子多逍遙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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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耐心還真不錯。”星紗說。

好在沒過兩天,大長老就接到了神秘的資訊通報:“煞星”沈月如可能不會死,因為據北高國軍方高層來的內部消息,陳太元已經和99局建立了聯絡,確定了位置。而且據說這個位置還非常有利於救援,應該能夠順利出來。而大長老和星紗也都一致認為,陳太元若是活捉了沈月如之後,不會貿然將沈月如殺掉的,所以沈月如也將會一起逃生出來吧。

又過了幾天,新的情報傳來——陳太元等人從北高國鑑北省的那座山中成功脫險!不僅如此,而且還帶出來了獵人公司的大批人馬。只不過那些人一出來就被控制了,其中還包括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煞星”。

果然和陳太元一起獲救了,大長老和星紗都松了口氣。雖然沈月如和她們兩個的關係稍遠一層(大長老是星紗的親師叔,而沈月如算是堂師叔),但畢竟現在門派人數凋零,大家都顯得非常親近。每損失任何一個強大的戰鬥力,都將是妙真宗的一大損失。

“看來你對陳太元還是比較瞭解的,他果然沒殺了你月如師叔。”大長老說,忽然又搖了搖頭,“可你對他的性格這麼瞭解了,怎麼還三番五次栽在他的手裡?”

“哪壺不開提哪壺!”星紗有點不開心地扭過頭去。這段時期以來,但凡大長老說起陳太元和星紗之間的事情,星紗都覺得面子掛不住。

而且在妙真宗這個長幼分明、輩分森嚴的宗門之中,像星紗這樣對待師叔的已經算是有點大逆不道了。想想沈月如見到沈燕然的時候,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大長老喟然嘆道:“沒辦法啊,既然他活著出來了,你總要再去見一見他的。要不然,你就等著功力全廢了。其實原本冰清玉潔之時功力全廢也就罷了,可你明明都把姑娘家的身子送了出去,要是還撈不回點好處,那豈不是太吃虧了?”

“去你的,總覺得你在說我的風涼話。”星紗惡狠狠地瞪了師叔一眼。

大長老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優雅地點燃了一根香菸:“對於大人的任何安排,小孩子都會本能地覺得是對她的管教,孩子的叛逆心理罷了,懶得跟你爭辯。”

“我不是小孩子了!”星紗氣哼哼地扭過頭去。

大長老笑了笑,道:“小孩子最喜歡說你這句話。”

星紗一頭黑線。

大長老則笑道:“好了,不跟你扯了。現在呢給你一個機會,能夠再次接近陳太元。依照他的那個性子,我想她會幫你把咱們功法裡的這點缺憾給彌補上的。至於以後是否願意和他在一起,我不約束你,憑你自己的喜好。但是有一點你得保證——咱們只要倒插門女婿,不會把閨女嫁出去。”

“啊?”星紗愣了愣。

大長老則解釋說:“你倆要在一起也行,那得讓他確定為咱們效力。我和師姐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培養成了這樣的高手,卻白白送給人家當媳婦嗎?我可不會做這種虧本的生意。而且你也要知道,你是我們妙真宗下一任的掌門人。你月如師叔可以選擇退出江湖,但你不行,因為你肩上還有復興宗門的擔子。所以當初對你任性的暴露自己的真容,師叔才會有些生氣。”

星紗似乎聽煩了這些說教般的話語,捂著耳朵搖頭:“宗門宗門,憑什麼讓我去復興它。萬事萬物有消有長有生有死,多少宗門都已經湮滅在歷史之中,咱們順其自然不行嗎?聽你說這個就頭疼。”

大長老似乎有點幽怨,可能是在嘆息為啥師姐就收了這麼一個倔強的弟子,而大長老本人又因為事務繁忙而無法教授弟子。以至於他們這個宗門嫡系一派,竟然只有星紗這一個可堪造就之人。

改弦更張,再培養一個?那得多少年。而且大長老也挺喜歡星紗,覺得很像年輕時候的自己。那時候的她也是這麼的任性叛逆,欺負師姐氣死師父,可謂是妙真宗難得一見的刺頭。而現在,星紗多像當年的她啊,只是叛逆的程度稍輕一點罷了。

大長老嘆道:“知道你不喜說教,但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去吧,我會派你那裡,你終究會和陳太元見面的。”

而星紗則有些疑神疑鬼,帶著狐疑的目光盯著大長老:“可是我總覺得,你怎麼這麼想讓我和陳太元在一起呢?還有當初的劍舞,你也很在意,似乎牽扯到玄真門的事情你都會很用心。你,不會又哄著我做什麼對你有好處的事情吧?”

大長老:“因為玄真門和咱們妙真宗淵源頗深。”

“淨是廢話,我當然知道了。”星紗覺得這解釋太敷衍了事,“你要是不說清楚點,我就不去。”

大長老想了想,說:“太重要的資訊,只有掌門才能掌握。將來我會和盤告訴你,但現在你還沒這個資格知道。不過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我可以透露一點訊息給你。這不僅牽扯到你我以及陳太元、劍舞,甚至牽扯到許多你意想不到之人。事關重大,你聽話自然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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