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眯縫著眼睛,看著這個叫做攣鞮匈奴人。這個小子很年青,似乎並不像很有身份的樣子。匈奴單于派這麼個人來,難道說是探聽訊息的?成了精的老狐狸自然不會先說話,一定要將別人的意見套出來之後,才會發表自己的意見。老狐狸之所以稱之為老狐狸,那是因為他們有著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這套準則對付大多數人,都會有良好的效果。最終,他們會將你拉進自己的行為方式。用他們擅長的方法,戰而勝之。

如果雲玥知道老金的想法,他一定會笑破肚皮。這位老先生一輩子打雁,今天註定要被麻雀啄了眼去。因為,這個攣鞮聽話的羊。而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狐狸,就血統上來說跟老金屬於同一品種,只是年頭不夠而已。

“老夫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東胡的大長老。這位則是大匈奴單于,派來與東胡商談的攣鞮將軍。”聶豹興奮的站起身來,沒想到相邦大人下手這麼快。居然請動了匈奴人派出使者,只要匈奴人肯答應東胡人的條件。東胡遠征平涼的事情就算是成了,這些日子他親眼見到了東胡人的兇悍勇猛。

常年生存在老林子裡的獵人,居然可以憑藉雙手爬上幾乎垂直的懸崖。更不要說那些參天巨木,他們能夠像猴子一樣的在上面盪來盪去行走如非。

平涼剛剛經過一場苦戰,士卒軍械損失慘重。聽說就連雲玥那支兇悍無比的鐵甲衛隊,都戰損過半。以雲玥的疲勞殘損之師,對付東胡三十萬大軍。聶豹認為,想都不用想。只要大軍開到,平涼就會獻城投降。只可惜,自己忽悠東胡人忽悠的太過了。不然,他也可以隨著東胡人進城,抖一把威風。

至於沒有沒流淌著牛奶美酒的河,無論服侍過多少個男人總會變回處女的美人。這就不在聶豹考慮範圍之內,他們要去找也只能去跟雲玥要。希望到時候,雲玥能夠找出來滿足一下東胡人的意淫。

“大長老您好!僅代表大匈奴單于,向您表達最尊貴的敬意。”攣鞮站了起來,對著東胡大長老撫胸施禮道。

“你也好!代老夫向大匈奴單于問好!”老金只是稍微垂了垂頭,表示一下而已。

場景有些詭異,雙方都非華夏苗裔。可說好像約好了似的,都不約而同的說著華夏語。聶豹剛剛還擔心的語言問題,竟然迎刃而解。

“尊使,聶豹先生先前已經說過。那秦國雲玥,殘忍殺害我兒慕容星。我東胡欲攻打雲玥封地平涼。老朽想再確認一下,大匈奴是否兩不相幫。”該來的都來了,慕容拓跋首先發言。問出了在座所有人,都想要問出的一個問題。

“慕容大王,我家大單于可以同意東胡大軍經過我們大匈奴的領地。不過除了你們要做下不侵犯匈奴人的保證之外,還需要……!”攣鞮看了一眼慕容拓跋,又看了一眼老金。想觀察一下他們的表情!

“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能夠敞開道路。只要不過份,我們會答應的。”一直閉著眼睛的老金忽然開口說道。

“既然大長老這麼說了,我就不藏著掖著了。大單于要的並不多,那種叫做人參的東西大單于要五百斤,而且今後每年你們東胡都要送上一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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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慕容拓跋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興安嶺並不缺少人參。說是遍地都是有些誇張,但翻遍興安嶺弄到五百斤人參並不困難。

“牛千頭,羊三千只。還有,你們東胡優秀的獵犬與獵鷹各一百只。並且要送上各自的熬鷹人!”鷹不像普通的動物,馴化之後便可以聽人的命令。一隻上等獵鷹,一般只聽從熬鷹人的命令。東胡的海東青非常有名,上好的海東青甚至翼展達到三尺以上。

如果說獵犬單純只是玩物,那海東青可是好東西。它不但可以狩獵,還可以偵察敵情。訓練有素的海東青可以從飛行的姿態上,想熬鷹人稟報出地上有無軍隊接近。甚至可以預警大批的騎兵接近!所以,海東青一直都是極其重要的戰略資源。東胡人等閒不會出售!更加不會將擁有海東青秘密的鷹奴送出去。

雲玥與烏孫季長想盡辦法,花費重金之下才弄到了幾隻資質平庸的。匈奴單于一張嘴就是一百只,加上一百個懂得熬鷹的鷹奴。這可算是獅子大開口了!

老金的眼皮動了一下,慕容拓跋腮幫子鼓了鼓。咬了咬牙道:“依你!”

“這最後一條……大單于要求娶慕容大王的女兒,慕容丹小姐為閼氏。”攣鞮猶豫著提出了最後一條,一顆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什麼?”慕容拓跋臉色一下漲得血紅,慕容丹是他最喜愛的女兒。不但人長得漂亮,號稱東胡一枝花。而且能騎善射聰慧絕倫,對於行軍佈陣更是無師自通。最近幾年,經常帶著東胡人侵掠燕國。每一次都能大敗燕軍滿載而歸。甚至到了燕國人見到她的旗幟,便落荒而逃的地步。匈奴大單于要求娶她當閼氏,是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不行,絕對不行。”慕容拓跋站起來咆哮道。聲音大得可以讓整座天龍崖的人都聽清楚。

老金的臉上仍然古井無波,不喜不嗔!單純從表情上,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反應。彷彿,這老家夥已經變成了雕塑。

聶豹都要急死了,促成這次聯盟他就是大功一件。可到了關鍵當口,匈奴人居然提出這麼個條件,這些天在天龍崖他自然是見過慕容丹的。憑良心說,咸陽城內這位慕容丹小姐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甚至,可以與咸陽第一美人秦清並駕齊驅。東胡人怎麼會將自己的一朵花,插在匈奴單于這堆牛糞上。

慕容拓跋胸脯急劇起伏,鼻孔裡“呼哧”“呼哧”的向外噴著氣。看樣子,似乎氣得不輕。

議事廳的門忽然開啟,所有人都轉臉看向門口。空氣彷彿凝滯,聶豹與攣鞮長大了嘴,好像兩個傻子似的愣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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