哚帶著固定尾翼的飛鏢,牢牢射在靶子上。這東西顯然比那些令箭要好玩兒許多。只要是半大小子,對這種能釘在靶子上的東西都會感興趣。

弓箭不適合在室內玩兒,飛刀這東西技術性要求太高。這玩意不大不小,還能在室內玩。三位少年幾乎立刻便愛上了種新奇的小玩具。在瞭解規則之後,三人便拿起雲玥發給的飛鏢輪番試手。

哚哚是聲音響個不停,一邊是美食一邊是新奇的玩具。三個傢伙玩得很嗨,尤其是那兩位姑娘一樣的公子。對酸酸甜甜的果子釀,似乎情有獨鍾。即便是飛鏢沒有輸,也會主動喝上一杯。不一會兒,便幹掉了好大一罐子。

哈哈,本君射得最接近紅心。喝酒,喝酒。少原君放肆的大笑著。

不行了,喝多了那長得好像曉靜的祁梅君說道。

喝多了怕什麼,反正你如今住我家難道還怕了那些規矩不成那叫做烏蘭的少爺搭腔兒。

雲玥也灌了不少酒,這人喝多了放水在所難免。

先生,那兩個少爺是女的。荊二獻寶似的跑了過來,對著剛剛釋放完畢的雲玥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雲玥大吃一驚,隨即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扒茅房的門縫兒看到的,她們都蹲著撒尿。

啪荊二的腦袋上挨了一巴掌,這失足少年是學不了好。小小年紀就知道扒女廁所,長大了那還得了。這得好好管束,以後不許這小子回雲家。家裡都是小丫頭,萬一讓這小子禍害了那可虧大了。

不過腦子裡迅速竄起那個叫做曉靜的女孩兒,那眉毛那眼睛那嘴。甚至連一顰一笑都那麼像,難道曉靜也穿越了或者是自己遇見沒有投胎之前的曉靜

少原君帶著兩個客人心滿意足的走了,雲玥卻傻了。呆呆的做在屋子裡,看著曉靜坐過的座位意淫,臉上不時露出白痴般的微笑。

烏孫季長很為雲玥的精神狀態擔憂,伸手摸摸雲玥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沒發燒啊

一巴掌拍開烏孫季長的大手,雲玥語無倫次的說道:季長,烏孫家少爺啊不對是小姐,是叫烏孫蘭吧

到底是少爺還是小姐烏孫季長思索著問道。

少爺,啊不對是小姐

烏孫蘭老天你不會是看上我家小小姐了吧,那可是家主的眼珠子。未來可是要送進王宮當王妃的。烏孫季長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兄弟,知道你一個人寂寞。這是哥哥的不是,哥哥這就去邯鄲城裡幫你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這小小姐還是不要惦記了,你會死的很難看。全家都死那種。

烏孫季長幾乎嚇傻了,烏孫蘭是烏孫滄膺的小閨女。自幼生得如花似玉,深得烏孫滄膺寵愛。那可是烏家的掌上明珠,為了顯示對趙王的忠心。烏孫滄膺早有打算將她送進宮裡,只是因為太過寵愛捨不得。不然現在已經要稱美人或者是娘娘了。

邯鄲這地盤,趙王那是妥妥的老大。跟老大搶女人,後果很嚴重。趙王絕對會讓雲玥死全家,一口不剩那種。

我不是雲玥試圖辯解,卻被烏孫季長一把按住。

兄弟,其實這女人身邊就有。老子看那睿兒便不錯,前凸後翹的

這貨說話從來就不考慮分貝問題,外間屋兒的睿兒聽了。立刻將腦袋埋進氈被裡做鴕鳥,惹得一起做針線活兒的嬸嬸哈哈大笑。

滾粗雲玥氣急敗壞的踹了烏孫季長一腳。

窗外月光清冷,星星頑皮的眨著眼睛。勞碌了一天的梨莊萬籟俱靜,烏孫季長的呼嚕打得山響。糊著獸皮的窗欞都被震得微微顫抖,啪防風打火機點燃了油燈。

機警的烏孫季長立刻睜開了眼睛,枕頭下的匕首已然操在了手裡。

嘿嘿季長兄,早啊雲玥一臉賤笑的出現在烏孫季長的炕頭。

哎呦我的天哪烏孫季長想死的心都有,外面靜得落跟針都聽得見。估計也只有四更天,昨夜巴巴的跑去酒坊看看能有多少酒兌給趙烈。忙活到快三更才回來,腳都沒洗便睡了。如今卻被雲玥喊起來,氣得烏孫季長很想用手中的匕首捅人。

季長兄,在下剛剛做了幾樣吃食。勞煩季長兄給小小姐送去,烏家人頭和地面你比較熟悉。兄弟只能麻煩你。雲玥陪著笑,他也是沒有辦法。昨日言語間聽說那個長得好像曉靜的女孩子與烏蘭住在一起,便生出了討好的心思。

想要征服一個人,必然先要征服他的胃。雲玥認為這是一句至理名言,於是雲玥連夜做了幾道菜。開始踏上自己的偉大征服之旅。

雲玥剛說完,烏孫季長那邊呼嚕又打了起來。這貨又睡著了,冬日裡再沒有比溫暖被窩更舒服的地方了。當然,被愛情衝昏頭腦的雲玥是個例外。如果被窩裡有曉靜,打死他都不會出來半步。

賴床這種行為,雲玥比較有心得。當年軍訓時需要站崗,一些無賴的傢伙總是拖著不上哨。一塊麻布加上一盆涼水便是最好的解決方式,雲玥拿著麻布蘸上帶著冰碴兒的冷水,在烏孫季長的臉上抹了一把。

啊烏孫季長高叫著竄了起來,臉上好像被千萬跟鋼針紮上一般。幾乎每個毛孔都傳來痛感,冬日裡遭受這樣的酷刑,若不是雲玥換一個人烏孫季長怕是會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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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饒了我吧。這什麼時辰,雞都沒叫呢。就算是哥哥現在想去,城門也沒開啊。想大晚上的叫開城門,哥哥還沒這個本事。

沒事,您路上慢慢走。待到了城門下,估計城門也就開了。

我靠啊烏孫季長抱著柱子,腦袋撞在上面砰砰的響。

烏孫季長頂著月光,騎著一匹匈奴健馬。嘴上叼著一個包子,在寒風中向著邯鄲城前進。單相思的人是沒道理可講的,尤其是雲玥這個有女性沒人性的傢伙。熱粥都不給,便將他趕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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