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揍了田青,又拐了搶的寶貝閨女。這時候出使齊國,去跟齊王說秦齊交好的事情。姚賈才不會給呂不韋去趟這個雷,現在去齊國被人玩死都沒處哭。

“那甘羅到了我家,問我的功勞比得上武安君白起麼?我說,白起南敗楚國,北威燕趙。戰則勝,攻必克,奪城取邑,不計其數,累功封為武安君。跟他比起來,我算是什麼。

甘羅又問,當年執掌秦國應侯範雎和當今呂相比起來。又當如何?這是廢話,范雎的權柄怎能跟現在的呂相相提並論。”

“然後那小混蛋就說,當年范雎想攻打趙國。結果白起不服范雎排程,范雎在咸陽七里處絞死白起。”雲玥神在在的對姚賈說道。

“您知道?”姚賈大汗,自己家裡雖然稱不上是鐵門栓。但也不至於跟個篩子似的,怎麼發生一點事別人都知道。

“耳熟!”雲玥不想解釋太多,讓這傢伙有點神秘感挺好。

“說吧,呂不韋抓住了你什麼把柄。”雲玥嘆了一口氣,呂不韋這傢伙有茅焦出主意。潛規則辦事,明規則整人這一套玩的是精熟。姚賈這傢伙,平日裡坑蒙拐騙。搞政治的同時,一定經濟也沒少搞。那小辮子還不是一抓一大把,按照大秦律想整死他太容易了。

“前些時,有個叫做鄭國的人想求見大王……!”姚賈說的聲音越來越小,畢竟索賄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鄭國……!雲玥腦海裡忽然記起鄭國渠來,看起來韓國人還是想忽悠偉大的秦始皇。好吧,這是造福關中百姓的事情。雲玥不打算說破。

“鄭國渠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你的事我知道了。總歸是造福於民,即便你在這裡貪墨了些。想必王上也是會原諒的,只是這些錢財太燙手。不若我做個中間人,你將這筆錢財敬獻給孝後。呂不韋就是有八個膽子,也不敢去找孝後的麻煩。”雲玥一笑,這錢就算是姚賈上孝後這條船的船票錢。想必,這老小子想瘋了將錢花在這上面。

“多謝雲侯,多謝雲侯。”姚賈真的要樂瘋了,跪在地上蛤蟆狗一樣的磕頭。一個士大夫做到這個地步,基本上就算是不要臉了。不過姚賈先生一貫積極要求進步,臉這東西有沒有都難說,至於要不要實在不是什麼問題。

“知道雲侯身子不爽利,姚賈這裡有顆夜明珠。聽說是祥瑞之物,還望雲侯笑鬧。”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顆夜明珠來。看著那慘白的光,雲玥好像見到了鬼。還來……莊襄王就是死在這玩意上面,雖然這顆比那顆小很多。但雲玥打死也不願意碰這東西一下。

“此等祥瑞,姚先生還是敬獻給相邦大人比較好。雖然有孝後說項,但你畢竟是相邦大人的屬下。今後共事還得相邦大人幫襯,這關係不能走得疏遠了。至於你我之間,當初一起出使匈奴的情誼還是有的。這點忙,同僚之間該幫還是得幫。”雲玥乾脆將這東西推到呂不韋那裡,雲玥衷心希望呂不韋對這玩意愛不釋手。跟莊襄王一樣死於白血病就太好了,省得整天來禍害自己這棵大秦幼苗。

“這……謹遵雲侯吩咐!姚賈這便將此物送予相邦大人,相信相邦大人海量,看在孝後的面上也不會難為姚賈。回府之後,一定為雲侯重備一份重禮。”姚賈也是一個妙人,立刻明白雲玥不喜歡這玩意。既然人家說要送給呂不韋,那就送。雲玥說得沒錯,今後還要在呂不韋手下混飯吃。抬頭不見低頭見,關係弄得太僵也不好。

姚賈躬身塌背的退了出去,秦清從屏風後面轉出身來。雲玥對著秦清一笑道:“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陣子了,來了就聽我們的雲侯在這裡瞎許願。你篤定孝後會保這個老東西?”

雲玥不禁愕然,在秦清這樣的女人嘴裡說出來“老東西”這三個字,還真是難得。這女人,沒上手的時候是小鳥依人。得手了之後,就是大鵬展翅。

“不管是誰,多一些錢財總是好的。孝後那裡開銷大些,弄些來補貼一下家用也是應該。總不能讓我的小清清貼補吧!”雲玥勾起秦清的下巴,大嘴便要湊上去。

“噁心!”秦清一巴掌打掉雲玥的手。“今天有正事兒來跟你說。”

“正事兒?咱們做的難道不是正事兒?”雲玥摟住秦清的腰,下巴搭在秦清的肩頭,嗅著如蘭香氣有些迷醉起來。

“杜壁的上書到了咸陽,幾位老將軍積極贊成出兵。”秦清一邊忍受這雲玥的騷擾一邊說道。

“那不是好事兒,孝後不就希望這樣麼?”提起這事雲玥便沒了親熱的心思,懷中這個女人正是將十萬秦軍送進決死之地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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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麼呀!幾位老將軍建議全力伐楚,說十萬大軍根本不足以撼動上蔡。說是最少要出動四十萬大軍才行!孝後說是讓你幫著出個主意,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麼做。”

“呃……!”雲玥有些明白過來,老軍頭們聞到血腥的味道。但他們也知道這是一個機會,於是商議之下便決定大規模出兵。採用殺雞用牛刀的方式,一舉拿下上蔡。這樣,壽春便沒有屏障可依。今後若是真的滅楚,將會易如反掌。

“你不是說上蔡已經做好了準備,秦軍即使增兵也難以攻下上蔡麼?要我出什麼主意!”雲玥決定裝傻充愣,不攙和這灘渾水。一面是強悍的老軍頭,一邊是大王的奶奶擁有百年羋氏根基的孝後。哪兒邊,雲玥都惹不起。

“裝傻是不是,十萬大軍項燕還勉強可以對付。四十萬大軍,你以為這是楚軍可以單獨對抗的?一旦上蔡被攻克,楚人說不定又要遷都。這樣遷來遷去,最後說不得要遷到海里了。”秦清有些著急,她的利益與楚人有著千絲萬縷的糾葛。一旦楚人倒臺,她的利益也會受到很大的損害。

“這個我也沒辦法,老家夥們盼望打仗盼望得眼睛都紅了。現在三晉不能攻擊,他們自然會將目光投向楚國。你也知道,大秦以軍功立國。二十級軍功爵位制度,那是商君定下的。秦人想要上進,軍功是最好的通道。

現在你想將這條通道堵上!我估計,全大秦的軍人都饒不了你。得罪人得罪的太廣,即便你有孝後撐腰,在大秦也休想如魚得水。”

“可楚國……!”秦清急道。

“其實你們這件事情一開始就找錯了人,當我聽說杜壁參與進來的時候。就知道會出岔子,只是沒想到會出這樣大的岔子。”

“你是說杜壁早就知道有今天?他只是利用了孝後?”秦清有些難以置信,放眼大秦敢跟孝後作對的傢伙還真沒有。無論是呂不韋,還是趙姬雲玥這些人。當初可都是仰孝後鼻息做事,羋家在大秦百餘年的經營,就連荊二也要畏懼三分。

“杜壁與夏太后和韓姬走得密切,你說這裡面會沒有貓膩?杜壁身為大秦軍方將領,自然知道軍方的心思。他早就應該知道事情的發展,現在如他所願。大秦軍方一致要求進攻楚國,而且楚國也正因為洪水陷入虛弱。於公於私,他都有拿得出手的理由。真是好心機,好算計。”

“杜壁!一定讓你不得好死。”秦清也在大秦後宮打拼了這麼多年,朝中那些齷蹉事情,她自然也知道。平日裡也沒少做棋手,拿別人做棋子。可今天成為了別人的棋子,她的心中便不平衡起來。

雲玥玩味的笑容只笑了一半,便僵在臉上。顧不得正在裝病,拉著秦清一路小跑來到書房。那裡有一座巨大的沙盤,將秦國與諸國對陣形勢擺得一目瞭然。

操起象徵秦軍的黑色小旗子,狠命的往楚國上蔡插了下去。雲玥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雲郎!怎麼了?”秦清不解的問道,被杜壁騙了也只是小事而已。用不著如此緊張,就算杜壁是執掌一方防務的大將。孝後要收拾他,也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你看看,若是將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的兵力都抽調走攻打楚國。那最虛弱的地方是哪裡?”雲玥指著地圖道。

“你是說東三郡?那裡有蒙驁守著,呂不韋的封地也在那裡。應該不會有事!”秦清有些疑惑的看著沙盤,作為軍事菜鳥她的確看不出什麼來。

“蒙驁?呂不韋?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人的封地也在東三郡。”雲玥冷著臉說道。就在剛剛他洞悉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一個差不多可以顛覆秦國的陰謀。不知道是哪個腦袋想出來的毒計,不過這個人絕對是聰明絕頂。放眼六國,能有此見識膽魄的或許只有一個人——魏公子無忌!

對於這個對手,雲玥心中充滿了敬意。無論心機手段,戰國四大公子他都是翹楚。

“你是說成矯?”秦清的眼睛霍然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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