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雲玥自問沒有得罪過你,為何要窮追不捨。受了傷還不消停,一直追到藍田來。”坐在牆根,對著裡面喊話。裡面那個傢伙打得一手好飛蝗石,聽老薑說還有袖箭。有毛病才露個頭對著人家扯著脖子喊,現在這種方式就很好,至少安全。

“你……你們是如何認出我的?”看得出來,屋裡的人很難受。

“沒什麼,當你想走到我近前的時候便發覺了。通常的乞丐都會站在路旁,我帶著高大的侍衛。你卻不怕,還敢上來找我要錢。當然反常,你手上抹了泥巴是不讓我們看到你本來的膚色。本侯估計,你的手一定白皙漂亮。

你弄亂了頭髮,可是你頭髮又粗又亮。怎麼會是一個營養缺乏,老婦人的頭髮。那身乞丐服不錯,可你也太粗心了。手上都是泥,怎麼身上一個泥點子都沒有。

最可笑的是你不知弄了什麼東西,讓你身上有了酸餿的味道。可是你那一縷體香,怎麼能掩蓋得住。你當我們這些人鼻子都是壞的?

腿瘸看來是真的,很巧!前些天晚上,有一個女刺客來行刺我。被我設計的暗器弄傷了腳,所以,本侯立即想到了你。為了不讓你在外面繼續晃盪想著幹掉本侯,本侯便決定騙你回來。”

“縮頭縮腦,有本事你正面與我答話,躲在牆後面算什麼君子。”屋子裡的人似乎十分憤怒,不知道是因為計謀比揭穿惱羞成怒,還是肚子實在難受。

“高牆之後逞勇易!為了君子兩個字,就將腦袋伸出去讓你射。你當我傻啊!激將法用點高明的行不行,看你的樣貌似乎不錯的樣子。實在不行,扮作青樓女子****我一下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好死不死的去扮乞丐,我很懷疑你的智商。

算了,智商是個什麼玩意你也不會懂。一個能連續三天來我家行刺的蠢貨,怎麼會有那東西。現在我給你一條出路,便是自己走出來投降。不投降也可以,我會讓一群大老粗衝進去。剛剛你也聽到了,我這裡有五百人。不要想著反抗,就算是五百人站在你面前讓你殺,也能把你活活累死。”

“你無恥……!”對手似乎並不善於罵戰,顛來倒去的就是那幾句話。罵得不痛不癢,一點兒創意都欠奉。

“快點啊!我讓老薑給你飯食裡下了巴豆,現在藥力發作。要麼你拉在褲襠裡,一群大漢衝進去活捉你這個臭女人。要麼呢?你現在脫褲子在屋裡拉,然後一群大漢衝進去。捉住一個光屁股的臭女人,這些傢伙都是軍伍裡的殺才。若是對你做些什麼,我可沒有辦法。

哎……!友情提示啊!不要想著嚼舌自盡什麼的,這些傢伙在軍營裡待得久了。聽說連女屍都不會放過,聽說跟渾身僵硬的女人做,別有一番風味兒……我不希望你……”

腦袋露出牆頭兒的鄭彬一陣惡寒,侯爺的口味也太重的一點兒吧!女屍,還硬邦邦的。老天爺!自己這是跟了一個什麼主子,學好不容易啊!

“你……!”這一次少司命連罵都罵不出來了,完了!完了!想到自己死後還會受到這些人的玷汙,少司命想死的心都放棄了。真是死都死不成,偏偏肚子還不爭氣。一股氣好像在裡面亂竄,“咕嚕”“咕嚕”直響,似乎隨時會來個一瀉千里。

“這位姑娘,雲玥也不是一個不近情理的人。只要你乖乖出來投降,我保證不會有人侵犯你。我還會安排一個房間給你居住,好吃好喝好招待。你看如何?”

“侯爺!何必跟她廢這麼多話,衝進去幹掉這娘們兒算了。”鄭彬小聲對著雲玥說道。

“你豬腦子啊!她這樣的身手,會是一般人家裡出來的。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師門傳承,萬一你們幹掉了她,那就是捅了一個大螞蜂窩。再說了,老子還要從她嘴裡套出製造鋼絲的法子。奶奶的,老子都做不出來。他們居然能造得出,這不科學!”

雲玥給了鄭彬一巴掌,這小子怎麼一點兒心眼兒也不長。瓷笨!瓷笨的。

“看緊那娘們兒,別讓她跑了!”老薑過來又補了一腳。

“哎……!都怪咱們出來時沒有帶扁鵲先生的麻藥,不然這時候這女人已經被麻翻,還哪裡來的這麼多麻煩。”鄭彬挨了踹嘰裡咕嚕的嘟囔。

“就你話多,這娘們兒精得跟猴兒似的。麻藥的藥味兒那麼大,她能吃不出來?快去取鐐銬!”嘟囔的鄭彬又挨了一巴掌,這次學乖了不再說話,屁顛顛兒的去拿鐐銬準備鎖人。

“姑娘,何必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我雲玥怎麼說也是一個列侯,說話還是算數的。只要你走出來投降,本侯一定不會難為你,只是留你在府上小住一些日子罷了。你放心,只要你的師門來人接你,雲玥一定贈送儀程送你們走。”

“你說的話當真?”少司命有些動心,列侯怎麼說也是貴族。既然他肯通知師門,也就是說他害怕陰陽家找他報復。

“比珍珠還要真,你這樣的人都有強大的師門。雲玥不想和你們為敵,只要你們願意與雲玥和好,雲玥何樂為不為呢?在這個世道上混,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得好,你說是與不是?”

“好,那我便信了你。我以粗布蒙面,你們誰都不許看我的樣子。”肚子鬧得實在不像話,少司命覺得自己的肚子快要炸開。如果不是強忍,估計隨時都能拉褲子。

“沒問題,雲玥給你準備了一個頭套。你可以將自己的腦子罩進去都沒有問題。”雲玥將準備好的頭套遞給了鄭彬,示意他送進去。

少司命發現自己似乎別無選擇,因為她發現屋子裡似乎沒有一片能夠稱之為布的東西。身上的衣服本就勉強遮體,又噴了餿水。一貫潔癖的她,怎麼能受得了那東西罩在鼻子上。最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要憋不住了。萬一讓人知道,自己堂堂少司命被憋得拉了褲子。那可就不要活了!

帶著頭套出門的少司命幾乎立刻就後悔了,頭套是不錯。可雲玥似乎忘記了一道程式,那就是……挖兩個洞。倆眼一抹黑的少司命剛剛出門,老薑便將鐐銬“咔嚓”一聲戴在了她身上。東西早就準備好,就等著這位刺客大姐出來。

此時就算是想反悔亦是不可能,好像驢子一樣被人牽著的感覺很不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那個叫做雲玥的壞人似乎很守信用。除了給自己上鐐銬的人,再沒人碰過自己。

似乎進入了一條狹窄的巷道,感覺像是在往下走。沒走多久,便聽見那個可惡的老家夥說道:“好了,鐐銬給你開啟。這裡有淨桶,還有你需要的一切。在這裡好好待著,我們侯爺仁慈,若是換做別人家,嘿嘿……!”老薑發出夜梟似的笑聲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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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老薑走遠,少司命一把撤下頭上面罩。果然鐐銬被解開,自己的雙手雙腳都可以自由活動。

這是一間地下室。一桌一椅而已。靠著牆的地方放著一張床,床上有毯子還有一套婦人穿的新衣服。桌上有油燈,靠著一側的牆壁上。有不到一尺高的窗戶兼通氣孔,一縷陽光投射進來。好像一柄利劍,插進了地下室。

看來雲玥還算是細心,在屋子的另外一角有一座屏風。少司命肚子快要開鍋了,竄到屏風處一看。果然,屏風後面是一隻淨桶。

沒有猶豫,少司命一下便衝了進去,一瀉千里。

“侯爺,抓了這娘們兒您打算怎麼辦?”抓住了刺客,老薑心底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好漢架不住三泡稀,何況是一個娘們兒。先讓她拉兩天,然後老子再去問話。不信,到了那個時候她還有力氣來對付老子。要出她的師門來歷,然後派人去跟她的師門聯絡。

這樣的門派咱們惹不起,最好還是以和為貴放了算了。若是可能,交個朋友最好。安平君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有千日做賊,哪裡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一個女人就這麼難纏,萬一再來個百八十人,日子還過不過了。”

拜金庸老先生所賜,雲玥對這種江湖路數很是覺得棘手。好不容易將墨家忽悠去了發現新大陸,可不敢再來一次了。若是再來,估計就得讓人去澳大利亞,或者直接去南極來得痛快。

“您的意思是不告訴呂不韋?”老薑探尋著問道。

“你相信,這樣的人呂不韋養得起麼?我跟你打賭,這人一定不是呂不韋手下。這樣的人,不會缺少錢財。或者說,錢財對她們來說絲毫沒有用處。

呂不韋雖然在大秦有些權勢,不過秦國的大權還是掌握在秦王與華陽太后手裡。這樣的勢力若是想要歸附,秦王或者華陽太后才是好的主家。呂不韋……嘿嘿!說句不好聽的,他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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