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昂的加入幾乎讓禁衛軍瞬間便有崩潰的跡象,乘力的眼珠子都紅了此事的痔瘡已然不算是一回事,手中一杆長戟左擋又刺。不時將靠近馬車的魏國軍卒刺死。

忽然乘力聽到轟隆一聲,接著便覺得身子一斜。整個人站立不穩,一下便從高高的馬車頂上栽落下去。還沒等掙扎起來,一柄巨型開山斧迎頭便砸了下來。一時間萬朵桃花開,乘力的腦袋彷彿西瓜一般被劈成兩半。

雲玥也在努力奮戰,他拾起了一個死人手中的長戟。仗著人高馬大力氣不虧,胡亂的揮舞一氣。雖然不能殺傷敵人,但那些魏國軍卒一時間想靠近他亦是不可能。

同樣人高馬大的鐵塔靈巧得好像猴子,只有一隻手臂居然攀爬如飛。站在樹頂上居高臨下的射擊,這讓那些意圖靠近雲玥和綺梅的魏國軍卒傷亡慘重。往往是被雲玥的長戟逼退,接著便有一支準確的箭矢射穿他們的面門。

以雲玥為圓心,躺了一圈的屍體。有些人一時斷不了氣,慘叫聲十分瘮人。聽得綺梅渾身發抖,躲在雲玥身後不敢出來。

外面的禁衛軍抵抗越來越羸弱,魏武卒與菊昂的人慢慢形成了合圍之勢。雲玥奮力擋開一名魏國軍士刺過來的長矛,一支長矛好像標槍一般迎面飛來。幾乎是下意識的躲閃,忽然意識到身後便是綺梅。雲玥奮力用長戟往外一磕,旁邊的一名魏國軍卒趁機一矛刺來在雲玥的肩胛骨上開了一道口子。

“呀!”雲玥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感覺不到疼痛。濃烈分泌的腎上腺素,使得痛感神經似乎全部死亡。抓住長矛雲玥往懷裡一代,手中長戟單手刺出。一下便將這偷襲的魏軍刺了個透心涼!

林子外面慘叫聲此起彼伏,不過禁軍的人數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只有十幾人背靠背勉強結陣苟延殘喘。

“點子在林子裡,大家衝進去。”菊昂巨斧一揮,手下的嘍囉便潮水一般的湧向林中。雲玥立時感到頭皮發麻!似乎看到下一刻自己被亂刃分屍的場景。

綺梅拉了拉雲玥的胳膊道:“殺了我,快些!我不要落入他們的手中。”一雙美目緊緊盯著雲玥,似乎一瞬也不願意離開。

雲玥當然知道,若是綺梅落在他們手中會有怎樣的下場。可他實在下不去這個手,汗水順著眉弓往下淌。淌到了眼睛裡,蟄得眼睛生疼。可綺梅的眼睛還是那樣倔強的看著雲玥,似乎要將這個男人看穿一般。

“但凡我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讓你有事。誰想動你一根一毫,先付出代價才行。”雲玥握了握手中的長戟,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吼叫著便迎著對手衝了上去,此時是雲玥已經將生死置之肚外。腦中唯一的念頭便是保護自己的女人。

大地忽然顫動起來,雲玥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雲玥周遭的老兵們已然興奮的“嗷嗷”叫起來。一股煙塵好像風一般的刮過來,煙塵中偶爾露出一兩個小黑點兒。

那些騎士手中的兵刃很古怪,雲玥覺得很像後世馬刀。馬上的騎士不斷耍著刀花,嘴裡還發出狼一般的“哦”“哦”聲。

是胡刀騎士,是安平君的胡刀騎士。就在雲玥想著拼命之時,居然安平君帶著救命的援兵到了。

菊昂縱橫北地,自然也是識貨之人。一見到這陣勢立刻便是心頭一緊,脫口而出“胡刀騎士!快逃!”

胡刀騎士乃是趙武靈王胡服騎射之後,在趙軍中精中選精優中選優的士卒組成。趙軍之中,五百人出一騎士。復五百騎士,才能出一名胡刀騎士。在龐大的趙軍序列之中,只選出了不到一千胡刀騎士。後經歷代擴編,也傾大趙全國之力也不過只有將將三千人而已。

這些胡刀騎士,不但每人手中都有一柄硬弓。手中更是持著源自胡人的砍刀,這年月騎士衝鋒大多用劍。中原人士更是將劍視作君子之物,就連小孩子都要配上一把儀劍,以示尚武。

可胡刀騎士另闢蹊徑,居然用昂貴的鐵器打造胡刀。這種胡刀單面開刃,本身的硬度又優於青銅兵刃。加上馬速的衝擊,除了遇上菊昂這樣的變態。通常兵刃皆是一斬便斷,靠著賓士的馬速他們還可以輕鬆的破開敵人的戰甲,在他們身上留下可怕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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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犀利的武器嚴苛的選拔,使得這些胡刀騎士彷彿特種部隊一般的存在。

“將軍,我們這麼多人。跟他們拼一下又如何,若是折了這四百武卒。您如何向王上交代!”身旁的親兵一把將菊昂的韁繩抓住。

菊昂立時會以過來,胡刀騎士一直是死亡的代名詞。菊昂也是被他們驕人的戰績所折服,見胡刀騎士衝過來一時間居然亂了心神。魏武卒都是安離王的心頭肉,若是自己一次性將四百魏武卒陣亡在這裡。暴怒的安離王能生吞活剝了他。

手中巨斧一揮,大聲吼道:“小的們不要怕,錐形陣!結陣!”

魏武卒迅速結成厚實的錐形陣,此種陣型乃是最為厚實的步兵陣型。這年頭騎兵也沒有馬鐙,想要沖垮這樣的陣型是難上加難。

菊昂帶領的那些烏合之眾卻沒有魏武卒這般精幹,他們亂哄哄的好像一團蒼蠅。互相推搡擁擠,自己人和自己人擠做一團。有些脾氣火爆的甚至拔刀相向。

還沒等陣型擺好,一波冰雹一般的箭雨迎面砸了過來。亂做一團的魏軍頓時被射得人仰馬翻。這胡刀騎士,不但刀法一流。更是常年跟北塞的遊牧民族打交道,性格不但彪悍異常。更是個個弓馬嫻熟,此時若不是想著著急救出雲玥,這些胡刀騎士射過兩輪箭雨之後,紛紛將自己的弓掛起。重新抽出了皮鞘中的馬刀。

冰雹一般的箭雨,立時便讓菊昂的隊伍混亂起來。除了魏武卒方陣結陣緊密,傷亡不大之外。那些烏合之眾們一陣的人仰馬翻,他們本就鎧甲不全。中箭者倒地哀嚎,沒有中箭著四處跑散躲避。

胡刀騎士好像一柄鋒利的長刀一般,順著混亂的陣型便切了進去。一路的左劈右砍,殺傷魏國士卒無數。

不過衝擊魏武卒的那些胡刀騎士卻沒有這麼好運氣,賓士的駿馬好像撞到了長矛叢林當中。無數的長矛被平端起來,對著胡刀騎士衝過來的方向。他們握矛的方式也不相同,一頭插著地面斜上四十五度向上傾斜。一頭對準衝過來的騎兵。

胡刀騎士固然精銳,但面對這樣的長矛之林似乎也頗為無奈。前排的魏武卒悍不畏死,十幾騎戰馬被長矛紮上。立時向前翻滾,將身上的騎士直直的便甩了出去。

那些胡刀騎士墜落在地摔得七葷八素,還沒等起身。便被三五名魏武卒拿著長矛一頓亂刺,直刺得渾身都是血窟窿,人再無生機方才罷手。

只一個衝鋒,菊昂的那些烏合之眾便被衝殺潰散。這些傢伙從雲玥與老兵們的身旁飛速掠過。一個個好像受驚了的兔子一般亂竄,看起來都是逃跑的老手。頭也不回的便往林子裡面鑽,讓騎兵發揮不了速度優勢徒喚奈何!

窮奇擦乾淨胡刀上的血,眼睛緊緊盯著與四五名胡刀騎士搏鬥的菊昂。沒有這四五人亡命顫鬥,怕這傢伙早就騎著他那匹巨馬逃之夭夭。窮奇手中的胡刀也是特大號的,普通的胡刀他拿在手中好像筷子一般覺得沒分量。他的胡刀好像與窮奇的開山斧不想上下,通體黝黑泛著金屬的光澤。猶自留著砍過人之後黑色的血跡!

“讓開,讓老子來!去把那些步卒幹掉!”窮奇一聲大吼,那四五名胡刀騎士立刻撥馬走人。對付這樣一個洪荒巨獸一般的人,他們也是鴨梨山大。

菊昂一見窮奇便是一愣,這人的身形幾乎與自己相差無幾。若是二人皆蒙著面,從外形上來看根本就是一個人。多年來他一直以自己傲人的體魄為榮,縱橫北地十幾年。靠的便是這副好身體,巨大的臂力是他成功的本錢。

一力降十會,許多好手在碰到他之後。往往只一回合,便會被巨大霸道的力量砸得生生吐血。那時候只要補上一斧子,便可以輕鬆結果對手。沒有想到,今天來了一個身材與自己旗鼓相當的。看那滿身的殺氣,似乎比自己還要彪悍一些。

“你是什麼人?”菊昂一聲暴喝。

“去閻王那裡問吧!”窮奇顯然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傢伙,亂起大刀帶著風聲便劈了下來。這一下即便不給劈死,砸也能活活將人砸死。

“當”這一聲震得附近軍卒耳膜嗡嗡直響,砍刀與開山斧碰撞濺出幾點火星兒。

二人皆覺得臂膀痠麻,不由得都是一愣!

“好小子,有些力氣。再吃爺爺一刀!”窮奇難逢這樣的對手,掄起大刀又向下劈去。一時間“叮噹”之聲不絕於耳,兩個絕世兇人戰在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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