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臉上的大白被清水帶走,滿滿一盆清水才讓這位烏家小姐洗盡鉛華。真他娘的是鉛華,烏蘭臉上的大白是一種燒過的鉛粉。重金屬成分啊!這玩意當化妝品……這他娘的致癌好不好。雲玥可不想老了,身邊有個患有皮膚癌的老婆。

“你不喜歡?”烏蘭眨著烏黑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雲玥給她擦臉。黑暗中,那雙眸子裡閃著光。好似夜空中的繁星,點點燦爛。

“以後莫要抹這什麼鉛粉,這東西有毒吸進鼻子裡會得肺病。就是敷在臉上,短時間能增白長時間害處很大。我喜歡你,就是喜歡這樣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你。在兩個相愛的人面前,一切粉飾都是徒勞。即便你是醜八怪,我也會疼你護你愛你一生一世。我……嗚……”

這女人就聽不得這個,雲玥還有一筐瓊瑤阿姨的酸詞兒沒放出來。烏蘭已然是意亂情迷,迷醉的眼神散發著柔和的光。看向雲玥火辣辣的,似乎要用眼神將眼前這個男融化掉。

旖旎的氣息瀰漫了整間屋子,曖昧的氣氛彷彿烈性傳染病,在兩個人之間迅速的傳播。奇怪的聲音令房梁上的小白好奇不已。它不明白赤膊上陣的兩個人在玩什麼遊戲,好像搏鬥的很激烈。但又似乎不像,那升起聽起來十分歡愉,就好像自己吃到了最美味的烤雞。

烏蘭的叫聲一陣比一陣XX,她一定很疼——小白心裡猜想。

“X!X!X……!”小白再不忍聽這撕心裂肺的聲音,竄出屋頂通風口遠遁而去。發誓以後不要惹雲玥,這位老大瘋起來真的很兇殘。

激情漸漸退潮,烏蘭臉上還帶著尚未退卻的紅潮。兩個人死魚一樣的躺在榻上喘氣,肚皮好像鼓風機不知疲倦的將氣吸進來放出去。

要說辦這事總是男人比女人付出更多一些,或者說男人比女人更加主動一些。雲玥累得跟孫子似的,渾身都是汗水。這該死的屋子,窗子緊緊關閉別說風,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烏蘭手指在雲玥的胸口畫著圈,不時還用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瞄一眼雲玥。舌頭跟貓兒一樣在嘴唇上舔那麼一下,眼睛略微一眯。老天爺,這是要命的節奏啊。

這女人是個妖精最有可能便是狐狸精,這是雲玥對烏蘭重新的評定。

“你這都是哪學來的!”雲玥認定烏蘭有高人指點,雖說這玩意無師自通,但這種技巧性的東西還是通不了,必須有人點撥才行。

“哼!就知道你們男人喜歡這調調,姨娘說了只要是個男人都喜歡這個。姨娘還教了我好多招式,嘿嘿!今天保你歡喜你夠。”

雲玥想用頭撞牆,男人喜歡聽女人說我要不假。但男人最怕聽的便是我還要。

一夜無眠,好不容易這姑奶奶折騰累了。剛睡了不到一個時辰,那該死的雞又叫了。雲玥恨不得立刻竄出去把那只該死的雞掐死,雞不叫了。看起來有人做了雲玥想做的事情,這麼貼心雲玥想,不是老薑便是大栓二栓。

雞不叫了,重新躺下睡覺。再也沒有在慵懶的早晨,睡一個回籠覺更為愜意的事情了。尾椎骨隱隱作痛,癲狂是要付出代價的。或許這便是愛的代價,旁邊的烏蘭也是懶得起來。沒好氣的推了雲玥,一把繼續與周公攀談回籠覺的問題去了。

荊二小小的手上拎著一隻蘆花大公雞,雞腦袋無助的耷拉著。廚房正在燒飯,人小嘴舔。朝廚房裡的小丫鬟叫了幾聲嫂子,那小丫鬟紅著臉便給了他一盆滾水。

哼!就你這模樣想嫁我哥!荊二嘴上叫得勤快,手上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便將蘆花大公雞扒了個精光。

充足的營養讓荊大的身子好像吹氣一般的強壯起來,逐漸長高的荊大不可救藥的成為了一名帥哥。看這發育的架勢,估計還有往長腿歐巴的方向發展。

莊裡的適齡小姑娘看著荊大無不冒著小星星,能以與荊大說上一句話臉便會紅上半天。這年月人普遍早婚,女孩五六歲嫁人。來了月事便圓房,十四五歲的傢伙抱著倆孩子,您千萬別奇怪,要知道戰國時候也是有雙胞胎的。

山裡採來的野蘑菇,要深褐色的那種。雲玥教過他們辨別有毒蘑菇,越漂亮越鮮豔的便是越毒的。只有些看起來有些醜陋,顏色也不甚好看的這才是可以吃的美味。

小公雞燉蘑菇是美味,雲玥做過。那次荊二將做菜的鐵鍋舔得跟鏡面似的,蒼蠅站上去都劈叉。惹得龐大牛家的大黃狗看見荊二就吠叫,大黃狗覺得很憤怒。它有理由憤怒,本想著主家給自己留一口。不料想這小子連鍋都添得這麼乾淨。

學著雲玥的樣子殺雞,漂去血水煮上一會兒用勺子將鍋沿邊上的沫子撇出去。山蘑菇也用水洗過,一會兒便下鍋一起煮。青嫩的小蔥需要放一下,去腥氣的薑片兒也要放一些。跟著雲玥這麼長時間,這庖廚的手藝荊二還是學了個幾分。

忙活了一個早晨,鍋裡終於飄出了一些香味兒。龐大牛家的大黃狗循著味道便來到了後院,小白的身影也出現在屋脊上。大黃狗見到屋簷上的小白,立時便夾著尾巴拋掉。猛獸啊!惹不起,萬一給自己一爪子後果不堪設想。

荊二撇了眼房頂上躍躍欲試的小白,自己以前弄東西被這傢伙搶過N次。早已經被搶出經驗,對著小白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手上不緊不慢的將一個陶盤中的大蒜辣椒一齊倒了進去。

“嗷……!”小白發出一聲厲嘯,無奈木已成舟。恨恨的對著荊二呲了一下獠牙,尾巴一撅跳到一棵樹上睡覺去了。

“哼!和我都……”都字沒說出來,荊二的眼睛便直了。那口鍋居然在緩慢的上升,荊二趕忙揉了揉眼睛以便確定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

真他娘的是在上升,不過不是什麼鬼神之類的玩意。而是因為兩根帶著鐵鉤的繩子,順著繩子往上看。一個探頭探腦的傢伙正在屋頂樑柱上,試圖將自己即將燉好的蘆花雞拽上去。

荊二嚎叫一聲便飛身撲了上去,一把將鐵鍋奪了下來。鐵鍋很燙,荊二被燙得吱哇亂叫。堪堪放好鐵鍋便扯著脖子大喊:“大哥有人偷雞!”這傢伙看上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自己肯定打不過他。打虎親兄弟,荊二決定找外援進行這場燉雞保衛戰。身手矯健的大哥荊大,便是不二人選。

荊大沒有出現,他被抓了壯丁。賽扁鵲那位古靈精怪的小孫女芊芊,就是喜歡使喚這位大帥哥。每天不是抓著荊大切草藥,便是抓著他劈柴燒水。地主家的長工怎麼用,她就怎麼用。

今天更過分,一大清早雞剛叫了半聲便被堵在被窩裡,嚇得荊大憋了一晚上的尿差點兒撒在床上。

此時荊大正在賽扁鵲的藥廬裡當苦力,荊二就是叫破喉嚨,怕荊大也不會聽見半分。

鄭彬嘿嘿一笑,既然暗奪不成乾脆改成明搶。

縱身躍下樑柱落地不聞半分聲響,對著荊二一齜牙道:“小兄弟手藝不錯,這只雞便笑納給軍爺。諾,這是兩枚刀幣賞給你了。”說著從懷中像模似樣的掏出一把刀幣,從中揀出五六枚,想了一下又放下幾枚。男人嘛!說話要算數,說兩枚就兩枚多一個沒有,少一個……也沒那麼厚的臉皮。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荊二氣得直磨牙,兩枚刀幣連只雞都買不下來。老子燉了一個早上,居然只給了兩枚刀幣。也虧他拿得出手,不過荊二明顯是智商比身材高的那種,這段日子光長心眼兒連個都忘了長。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笑著對鄭彬說道:“這位小軍爺請了,孝敬您老人家是應該的。什麼錢不錢的,這只雞便送與您吃了又有何妨。不過還有一味挑梁沒有加,請軍爺稍候片刻。小子這便去拿了調料,加在裡面那味道才叫鮮美。”一邊說一邊小手還不斷比劃,喉頭聳動兩下好像剛剛嚥下一大口唾沫。

“哦,那你快去某家在這裡等。”鄭彬學著老薑的模樣,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滿心歡喜的沉浸在大孩子欺負小孩子的快感中。

荊二在牆角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包包,裡面是一種略微發黑的幹豆子。顆顆只有黃豆粒大小,看上去顆顆圓潤也不知道是什麼豆子。鄭彬看著荊二捻了幾粒放了進去,眼神中似乎還有些猶豫。

“小孩子家家的不爽利,多放些又何妨!”說罷徑直走過來,抓起一把便放進了鍋裡。

看著荊二瞪大的眼睛,鄭彬嘴角浮起了一抹嘲笑。荊二臉上一抽,用看瘋子的表情看著鄭彬。鄭彬“哈哈哈”大笑三聲,用看癟三的眼神瞟向荊二,不再言語端著鐵鍋便走出院落。

“乖乖,吃這麼多巴豆不會出事兒吧!難道這便是家主口中經常提及的,不作死便不會死的很難看?”荊二看著鄭彬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