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皮膚粗糙,身材矮胖,總之長得比較醜。

她仍如前人一樣,見到此景,發出一聲尖叫。

喬永強又是一嘴巴子抽了過去。

黃妻有些剽悍,並沒有安靜下來,而是歇斯底里的喊著救命。

喬永強只好多賞了她幾耳光。別說,這傢伙抽人真有一套,大開大合,充滿張力,就像拍大鼓一樣。

黃妻喊了一會,見沒什麼作用,這才服了軟,慌張問道:“你們要幹嘛?”

喬永強惡狠狠道:“黃康的錢,是不是你拿了?”

黃妻目露迷茫,問:“他有什麼錢?”

“就是那丟了的一萬五。”

“那也不是他的錢,是我的錢,我只是借給了他。”

“你丫跟我玩腦筋急轉彎呢!”喬永強揚手,又抽了她一大嘴巴子。

黃妻本來就臉胖,被抽腫了之後鼓得更高,就像一個豬頭。

雷走過來,冷冷問道:“那一萬五,你拿沒拿?”

黃妻搖搖頭,道:“沒拿。”

雷冷笑一聲,一刀子插入她的大腿,鮮血四濺。這是最後一個人證,他決定來點狠的,要不然你推我,我推你,猴年馬月也猜不出小偷是誰。

黃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貝直逼海豚音。

雷低沉問道:“拿沒拿?”

“沒拿,真的沒拿!”

雷又插了她一刀子。

黃妻慘嚎更甚。

“到底拿沒拿?”

“我拿了!我拿了!求求你別傷害我!”

衛良搖頭,覺得這樣做沒有意義。

喬永強雖有暴力傾向,也認為他玩的太狠,道:“兄弟,你可有屈打成招的嫌疑,治標不治本,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雷收了刀子,表情冷漠,看不出心中所想。

衛良扯下衣服,給黃妻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並非他有多麼善良,而是怕黃妻休克,提供不了有價值的資訊。

他一邊包紮一邊寬慰道:“別害怕,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黃妻驚魂未定,身軀止不住顫抖著。

衛良溫聲問道:“你到底拿沒拿錢?”

“我不知道。”黃妻喃喃自語,兩刀子捅下來,她都被嚇傻了。畢竟是和平年代的人,沒有經歷過戰爭,沒有經歷過暴動,日常生活中最多就是和人鬥鬥嘴,動手都是極為少見的事,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

衛良不得已,只能繼續安撫,過了一會,見她情緒稍稍穩定,這才溫聲道:“你說實話,到底拿沒拿錢。”

黃妻偷偷瞥了雷一眼,不敢出聲。

衛良道:“別害怕,我會保護你。”

黃妻這才有了點底氣,低聲道:“我真沒拿。”

“那你知道是誰拿了麼?”

“不知道。”

雷聽聞此言,表情一冷,揚了揚刀子。

黃妻一個哆嗦,快速說道:“也許根本沒人偷錢!就是黃康自己賊喊捉賊!”

“他有病?”喬永強冷笑著問:“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黃妻道:“他本想管我要三萬,我嫌太多,只給了他一萬五,為此他心懷不滿,一個勁跟我絮叨。吃晚飯的時候,他也喝了酒,有點醉了。夫妻十幾年,我還不瞭解他,一喝醉了就耍無賴,肯定是謊報錢丟了,好再向我要一些。”

“這他媽的。”喬永強氣結,五人各執一詞,每人都有自己的答案,說了等於沒說。

雷沉吟片刻,問道:“會不會是小李拿的?”

黃妻道:“不會,她一直在廚房給我打下手。”

衛良問:“一直沒有離開?”

黃妻點點頭。

雷問:“你確定?”

黃妻想了想,說:“我確定。”

隨後,她昏迷過去。比起另外四個人,她提供的線索要少一些,主要是被捅了兩刀子,完全嚇傻了,這耽誤了許多寶貴的時間。

衛良三人紛紛沉默,消化著五人的供詞。

塔靈道:“請投票選出誰是小偷,你們有四十分鍾的時間。”

光影顯示屏出現,上面有五個頭像,覺得誰是小偷,點選那個頭像就可以。

衛良三人對視一眼,紛紛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五條資訊,真假難辨,單獨分析都有道理,融合在一起卻滿是矛盾。

喬永強摸著腦袋,道:“他們之中,絕對有人說了謊。”

雷道:“問題是,如何甄別謊言?如果將五個人放在一起對質,說不定能尋到真相,但塔靈並不給這個機會。”

喬永強是個粗人,抽嘴巴子在行,動腦子卻落了下成,雙手一攤,問道:“那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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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道:“雖然有人說謊,但還是提供了有用的資訊,在形勢不明時,排除法最有效。”

喬永強想了想,感覺有理,問道:“首先應該排除誰?”

雷道:“排除黃妻。”

“為什麼?”

“錢是她給的,自然能光明正大收回來,何至於偷?”

喬永強反駁道:“話不能這麼說,借出去的錢等於潑出去的水,再要,黃康肯定不給,只能偷回來。”

雷淡淡道:“你分析的沒錯,但不要忘了,黃康最後急了,已經開始給兩位店長打電話了,這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到了這個關頭,黃妻不可能還保持沉默。”

喬永強啞口無言,道:“沒錯,黃妻應該不是偷錢的人。”

雷思路清晰,繼續說道:“第二個要排除的人,是薛浩。他來的最晚,基本上吃頓飯就走了,完全沒有作案時間。”

“可黃康說他是嫌疑最大的人。”

“那只是推測,並沒有證據。”

“姑且信你的。”喬永強問:“接下來還排除誰?”

雷搖搖頭,道:“剩餘的三個人,都有嫌疑。”

“包括黃康自己?”

“當然,他有可能賊喊捉賊。”

“他也老大不小了,不太可能幹這種事。”

“不要忘了,他那時喝了酒。一個醉酒的人,大街上脫褲子都幹的出來。”

喬永強沉吟片刻,勉強接納了這個觀點,話鋒一轉,道:“小黃沒有作案時間吧?與薛浩一樣,他回來的也很晚。”

“但他不用離開,吃完飯後也能偷錢,有充裕的作案時間。”雷道:“至於小李,同樣很有嫌疑,薛浩與小黃的供詞都對她不利。薛浩直接認定她是小偷,小黃雖不覺得她偷錢,卻提供了一個有價值的線索——她完全有作案的機會,當時客廳裡只有她一個人。”

喬永強反駁道:“可黃妻卻說,自始至終,小李都在廚房,並沒有離開。”

雷道:“兩人之中,有人說了謊。”

喬永強問:“誰在說謊?說謊的動機又是什麼?”

雷沉吟不語。

喬永強又把目光轉向衛良,略顯不滿道:“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衛良一直冷眼旁觀,見他問起,才微笑道:“我就是想聽聽你們的觀點,看看靠不靠譜。”

雷問道:“分析的怎樣?”

“原諒我說話直。”衛良微笑道:“你分析的狗屁不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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