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墨無視幾人的對罵,上前一步道:“不如叫出香林書來說道說道吧,他是讀書人,應該對這類事最是反感了。”

“是啊,林書呢?”老香頭最寶貝這個兒子了,看著香雪面色不善道。

香雪正在哭著呢,聞言哭的更厲害了,“我哪裡知道小哥在哪呀,剛才要不是二哥跟著我,我早就被香蘭那賤妮子推河裡了。”

“我呸!”三嬤嬤聽到這話差點氣炸了肺,“好你個香雪,顛倒黑白的本事比誰都厲害,你敢不敢發誓?若是你推我家蘭兒下河的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香雪臉面一白,看香蘭全身被包在粗布的樣子,怕是不好,便再度大哭,“娘啊,你看三嬸她咋咒我呢。”

“你!”三嬤嬤氣得倒仰,好在香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老香頭最怕這種吵了,便大吼一聲道:“夠了,林書呢?我的林書呢。”

此時還在老香家的院子裡呆著的都是知情人,也就是知道香雪跟劉石頭親事的。外人也就是村裡正洛寶田。

他慣會作老好人,也不是拉偏架,就是凡事都想息事寧人,便上前勸道:“老香叔,別急。林書都是那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事的。你看,這事咋整啊,到底是咋回事?香蘭怎麼掉河裡去了,劉石頭你身上咋也溼了?”

香福林在一邊呵呵冷笑道:“咋回事?還不是人家劉石頭看上香蘭了,看到意中人要跳河,就急著下去救人了。兩個人抱得可緊了!”

“你,你胡說!”劉石頭被逼急了,也暴了粗口,“我以為那是香雪,同樣的衣裳。”

“哼,可那是香蘭。”香福林哼道,“這婚事我看不成,你直接娶香蘭得了,反正也是咱老香家的人。”

“我呸!”三嬤嬤上前抓了香福林一把,“我打死你個胡說八道的,我家蘭兒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咋到你們嘴裡就變得這麼不堪了呢。我呸!”

隨之來到洛寶田跟前哭泣道:“裡正呀,我要斷親,斷了這門親,我們娘仨沒法活了呀。今兒是香蘭被人潑了汙水還推下河要她的命呀,明兒會不會把我兒子也賣到外村做養老女婿啊,這門親得斷,不斷老婆子我就撞死在你們跟前!”

三嬤嬤是恨急了老香家這些人,斷親這事她好多年前就打算了,要是早斷了哪有今兒這事,她後悔呀。

“這……。”洛寶田傻眼了,老香家的人也都沒了話說。

這時,譚墨又道:“不是要找香林書嗎,我覺得他正在某女的閨房裡鬼混呢。”

“你胡說啥!”

老香家爺仨同時出聲指責,香林書就是他們三個的希望,是他們過上好日子的保障。今兒這事是香雪不對,所以他們也沒法多說話,可說香林書就不行。

譚墨笑道:“不信去看看吧,我的鼻子靈著呢。任何一種迷.香,我一聞便知。今兒真是一場好看的鬧劇。”

他轉身看向劉老根道:“老劉叔,你這算盤打得不響呀,老香家這門親結得極差。是選錯了物件,人家今兒鬧這一出為的就是讓你主動退親,你說你還不退親,還想讓無辜之人遭難嗎?”

“無辜之人?”從人面面相覷。

譚墨又道:“香福林你的小舅子呢,我說過不要再打香玉的注意,若是不聽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太歲頭上動土。”

“小舅子?”香福林皺眉片刻,立即大叫道:“好你個臭娘們,你要害死老子呀。”

他頓時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怪不得大舅哥跟他家婆娘急急地跑了出去,原來是二舅哥出事了。李二楞子是個什麼德行他還不知道嗎?

“不行,我得去找找他們。”說著便撒腿就跑,他怕譚墨揍他,又怕今兒這事怪到他頭上,所以先溜為上。

突然,香雪的閨房傳來一陣尖叫,“林書哥,不要啊,不要!”

這是跟香林書成就好事後的洛臘梅,她用香雪本來為香蘭跟劉石頭備下的迷.情.香算計了香林書。

老早就等著有人進來撞破他們的事了,可惜聽了那麼久的對罵硬是沒一個人進來,她等不急了。

趁這會兒香林書的藥勁過去了,安穩了才大叫,要不然被人看到他們兩個正在做那個也是怪不好看的。

洛臘梅這一叫嚇壞了所有人,這屋裡怎麼還有一人?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香雪,那可是香雪的閨房。

香雪的臉色再變,搖頭道:“不,不是,我沒點香!”

一句暴露了她原本的小心思,三嬤嬤趁沒人之際上前給了她一把掌,“你個沒良心的啊!害人害已,真是活該!”

劉山根剛才也把劉石頭拉到一邊問了個清楚,他再笨也知道這是老香家算計他們了,便出來冷笑道:“不就是退婚嗎?行,退了!反正這婚事當初就沒公佈,當年的親事就當我劉山根放了個屁,不過當年的信物還得拿出來。我老劉家的祖傳鐲子是留給兒媳婦的。還有我這條腿,怎麼也值個百十兩銀子吧?拿出來,咱橋歸橋,路歸路。”

“爹!”劉石頭還很難接受自己的女神是這樣一個女人,心情複雜得很。

劉山根回頭一瞪,“這樣的蛇蠍你也敢要?我劉山根不敢要,可別到時死都不知道死的。”

“百十兩,你怎麼不去搶啊。”大李氏現在心疼銀子了,尖叫道。

然後幾人便吵鬧起來。

老香頭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身邊只有一個大兒子,拿眼色看他,咋辦?

香祿林是個有心眼的,平時不怎麼言語,關鍵時刻老香頭還是很聽他的。他在老頭耳邊低聲道:“爹,先拖著,讓娘吵得聲大一些。我聽出來了,那女的是洛臘梅,她早就看上小弟了,只要小弟醒了自個兒出來就沒事。咱可不能先闖進去呀,小弟是讀書人,到時臉面全沒了,還被人拿了把柄。”

“唉!聽你的,就這麼辦。”老香頭決定後便來到劉山根身邊,連連嘆氣,“山根兄弟啊,是我對不起你呀。”

隨之吼向大李氏,“老婆子,還不把人家的玉鐲拿出來!”

“哼,那,那他也得我咱家玉簪還回來,那可是……。”大李氏差點說漏了嘴,拿眼神連連掃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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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眉頭一皺,難道這裡面還與自己有關。

劉山根冷笑道:“那是自然,我老劉家不貪這點財。”

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一個用紅綢布包著的白玉簪。

這簪子一拿出,香玉便頭痛不止,“簪子,玉蘭簪!”

她有些暈,扶不住香蘭了,連自己也差點暈倒。

“香玉!”譚墨上前一步扶住了她,而香蘭也被三嬤嬤扶住了。

譚墨摸摸她的頭有些燙,關切道:“香玉你怎麼了?”

香玉喃喃自語:“玉蘭簪,那是我的簪子。”

說著說著淚便下來了,那是原身的感情,她記起來了。

這枚玉蘭簪好像對原身非常重要,那是用一整塊彩玉雕成的,一端是盛開一半的玉蘭,花是白玉而下面簪身是翠玉。簪身還雕著吉祥雲紋,質地一看就是極好的。

譚墨道:“我知道了,一會給你搶來。”

“嗯!”香玉很想拿回玉蘭簪,這對原身很重要,說不定就是找回身份的最好證據。

他們二人說的話沒人聽得到,大李氏還跟劉老根瞎吵吵。

香雪一直裝柔弱,可是平時把她捧在手心裡的父兄這會兒卻都不來安慰她,便一氣之下將帶在手上的玉鐲扔到劉山根腳下,“去,拿去!”

劉山根急急地撿起腳底的玉鐲,怒道:“你,你們老香家欺負人!”

說著也把玉蘭簪往外扔。

這一扔牽動著所有人的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哪個好哪個孬。

譚墨身形一動,以最快地速度將玉蘭簪拿在手裡。

老香頭這才將一顆心放下,呵呵笑著上前道:“譚獵戶啊,好身手,要不是你呀,這簪子就毀了。”

他伸出手就想拿過來,譚墨一閃身躲開了,笑道:“這個不急,我看那邊有人呼喊的厲害,莫是要出人命?堂堂童生若是殺了人的話那可就前途盡毀了呀。”

“這,這怎麼可能!我家林書不是那樣的人!”老香頭怒喝,狠狠地瞪了眼譚墨。

譚墨笑呵呵地往屋裡走,他要把這些人注意力全轉移了才行,到時再幫香玉把另一些曾經的穿戴弄來。

老香頭急了,衝著大兒子道:“你們都是死的,快攔住他。”

劉山根早看出香林書有事了,心裡更覺得這門親結得不對,也抱著坑老香家一把的打算,上前推搡道:“咋不能看?難道有見不得人的事?那更得看。可不能讓人家閨女輕生呀。”

“救命啊!”就在這時洛臘梅又來了這麼一句,“林書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受不了。嗚嗚,娘啊,救我!”

香雪立即尖叫道:“洛臘梅,小賤人,你竟然敢!”

她討厭洛臘梅不是一天兩天了,其一是同為村花的緣故,其二就是洛臘梅喜歡她小哥,她不想看到這姑娘嫁到老香家,到時候她在家裡的光彩一定會被奪去的。

再然後,譚墨跟劉山根一股作氣地衝了進去。

老香頭大叫,“老大,老二,你們婆娘呢,都是死的嗎?老婆子啊,你的嘴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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