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似乎看懂了小灰狼的意思,急忙扯了扯譚墨,說:“小灰狼好像是想要我的雞腿。我把雞腿放地上,我們慢慢後退。”

“嗯。”譚墨重重地點頭。

香玉將另一只雞腿拿出來放在地上的草叢裡,二人慢慢後退,遠離大灰狼後譚墨拉著香玉就跑。

來到剛才的燒火做飯之處才松了一口氣,譚墨在跑時還一直注意著大灰狼,看到小灰狼叼起雞腿跟著大灰狼往相反的方向走了時,才知道危險解除了,也就沒拉著香玉繼續跑。

若是譚墨一個人的話並不怕這狼,雖然此狼看上去在林中是有領地的,但他也不是好惹的。可帶著香玉,他不敢冒險。自己受傷不要緊,傷到她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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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危險解除,譚墨這才意識到痛。

香玉咬唇十分自責,回過神來後就著手為他清理傷口,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道:“譚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清理好傷口的,你盤膝坐下,一切交給我。”

“唉,這……不用了。”譚墨怕嚇到香玉,連連搖頭,“真不用了,小傷而已,不疼,真不疼!”

香玉看他後背有兩道深深抓痕,幾乎傷可見骨,哪裡有不痛的道理?

“別動,一切交給我。”

她學的雖是中醫,可處理外傷這樣的事也難不倒,撕開譚墨的後背的衣衫,這才看到傷口半尺來長,還在往外滲著血,不可能不痛的。

現在急需消毒水清洗傷口,可荒山野嶺裡哪裡能找到消毒水,還有一點水是用來喝的,明顯不夠。

突然她想到昨天自己受傷時用靈泉水洗過,然後頭不就疼了,估計已經癒合了。因為沒有鏡子,她也沒管,不疼就好。

便隔空將靈泉水弄出了一小盆,再次撕下另一只袖子,沾著水就開始清洗起傷口來。

譚墨確實很疼,也就沒再拒絕。心中卻是高興的,原來這丫頭不怕血呀,這就好了,他上山打獵經常弄得一身血,有自己的也有獵物的,活像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所以村裡人才這麼怕他,就跟這一身有血大有關係。

若是香玉不怕的話,以後他還能上山打獵,他天生力氣大,只要南山還在,他們一家人就餓不著,日子也會越過越好。此時的譚墨想得有點多。

為他清洗傷口的香玉卻繃緊了神經,祈求靈泉水有消毒的作用,那狼爪多髒呀,被狗抓了咬了還怕得狂犬病呢,這被狼抓了會不會得狂狼病?唉,有這個病嗎?

靈泉水果然神奇,擦過傷口血便止住了,香玉心中大喜,這可是天然的消毒水。還是輕聲問:“疼嗎?忍著點。”

譚墨搖頭,“不疼。雖說一開始有點點痛,可清水一過就清爽無比,火辣辣的感覺立即沒了。”

“那就好。”香玉也放鬆了。

很快他的傷口全部清洗乾淨,那翻著的皮肉也沒那麼可怕了,似乎有癒合的跡象。香玉再次感嘆,果然是靈泉水。

用盆裡的水將他身上沾的血全部清洗乾淨,連衣衫上的血也擦了個差不多,盆裡的靈泉水再也不能看了,紅紅地一片。

香玉隨手倒在地上,又取出半盆水洗了手,將盆端到譚墨跟前道:“你也洗洗手吧,還疼不?我沒藥,不過看起來傷口要結痂了,暫時不包紮也是好的,你以後可得注意用力,不要再撕裂了傷口。”

譚墨輕輕點頭示意記下了,雙目滿含欣喜地看著香玉,“你怎麼會這些的?”

香玉抓了抓頭,又拿出那個不大像話的理由出來,“我昨兒個挑水磕到了頭,記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就這麼會了。”

譚墨衝她笑了笑,“記起來就好。”

香玉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是假話呀,說謊總是不好的,生怕再被追問便主動解釋道:“只記起了一些會的事,身世還是不記得,我到底叫什麼也還不知道呢。”

“記不起不要勉強,好好地過下去才是真的。”譚墨安慰道,對於身世他是最最不在意的,恨不得自己也不記得那曾經的身世。

“嗯。”本著多說多錯的原則,香玉很自覺地住口了。

譚墨覺得身上一點都不痛了,便起身道:“我們回吧,今天遇上了狼王,出師不利,咱們明天再來。家裡還有吃的,不如你給我們做些榆錢飯什麼的吧。”

香玉本以為此人會跟她劃清界線,因為那狼是她引來的呀,可沒想到卻主動讓她幫著做飯,這等於變相地給自己口吃的呀,一時感激地不行。

想到這裡暗罵自己沒出息,為了一口吃的竟然這麼低三下氣,可事實勝於雄辯,肚子餓的時候人真的會很沒骨氣的。

“嗯,好,你真的沒事嗎?”香玉上前扶著他,生怕他會突然倒下,誰知那狼爪上有沒有細菌呀,萬一發了高燒怎麼辦?得了破傷風怎麼辦?

譚墨沒想到這丫頭竟想到了這麼多,只道:“無妨,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確實,自從被趕出來後,他跟義父可沒少受苦,上山打個獵受個傷是家常飯,也就是這兩年功夫見長才開始不受傷了。

兩人收拾好後,便一前一後下了山,譚墨也沒閒著,看到蠢笨的小動物也是會拉動手中的弓,而香玉則是挖野菜,還挖到了一顆野生的枸杞,正愁空間裡的地沒東西種,這枸杞種著剛剛好,相信有著靈泉水一定能成活。

她用手中的小鐮刀小心地挖下來,回頭一看譚墨的視線正在不遠處的野兔上便一翻手將枸杞扔到了空間裡,待晚上再種好。

下山後,譚墨手中便多了兩隻野兔,一隻野雞。

看得香玉的一雙明眸熠熠生輝,這人可真厲害,有這個手藝去哪都餓不著呀。暗中汗了一個,怎麼又想到吃上去了。香玉嘆氣,捱餓的孩子傷不起呀。

在山下的河水旁,譚墨將這些野物收拾乾淨,便帶著香玉回家。

站在石牆門口,香玉沉默了,進還是不進?她的自尊心在作祟。

譚墨開門,扭頭道:“進來吧,我跟義父都會不做吃的,以後還得麻煩你呢。”

“哦,好啊。”最終還是吃飽飯佔了上頭,邁步進了院子。

從外面看沒覺得怎樣,進了院卻覺他們家大得很,除了正屋跟幾間廂房外,那空著的地方足有兩畝地,都是青著的,具體種的啥她不清楚,但有幾分田種的是青菜。

香玉好羨慕,有這兩畝地哪怕不出去種也不會餓肚子呀,怪不得沒聽說譚墨家在村裡有地呢。平時譚墨再打點野味賣了,這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啊。

“義父,我回來了。”譚墨進門就喊了聲。

聞聲而出的是譚墨的義父阿福,他正在屋內打掃,聽到這話立即跑了出來。因為他能聽從譚墨話說的語氣中聽出不對來。

一看譚墨受傷了,眼圈立即紅了,擔憂地問:“少爺,您沒事吧,阿福給您上藥。”

譚墨尷尬地看了眼香玉,阻止道:“沒事,破了點而已。義父,香玉來了。”

“啊,哦,香玉姑娘來了。”阿福立馬衝著香玉笑了笑。

香玉也很尷尬,這是個什麼情況?一個叫義父,一個叫少爺,好奇怪的感覺。直覺告訴香玉,這個譚墨身上有秘密。

“福伯好。”香玉也沒深想,眼下她的當務之急就是解決溫飽。

“好,好。”阿福呵呵笑著沒再多說,剛才是他著急了,沒看到還有一個外人在呢。

譚墨道:“義父我真的沒事,香玉是來幫我們做飯的。以後每天來給我們做一頓飯換她半天的吃食。”

阿福皺了皺眉,心想,少爺為什麼會這麼說?這香玉不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嗎?

香玉聽到這話也覺得很不好意思,這年頭誰家的糧食都不是大風吹來的,忙道:“不,不用半天,一頓就好。最多兩個月我就能想到辦法,福伯就當請個短工吧。就兩個月!”

她覺得兩個月足夠了,從明天開始她要自己一個人上山,遇到了野獸也能進入空間避險,更不會發生像今天那樣的事了。

譚墨受傷的事讓她很自責,香玉不用猜也知道眼前的福伯肯定不是譚墨的義父,或許是僕人吧。

譚墨聽到這話也皺了眉,可還是點頭同意了,“好,就這麼決定吧。義父也可以跟香玉好好學學做吃的。這兔子跟雞也一併煮了吧。”

阿福輕輕皺眉,這吃不完呀,留著明天吃不好嗎?雖說自家少爺能打獵,可山上的野獸也多,能不上山就不要上山的好。

香玉知道這是為了她好,便也沒矯情,只囑咐道:“譚大哥先去換身乾淨衣裳休息一會吧,若是哪裡不舒服可一定要去看大夫啊。”

說完拿過野物就跟福伯進了東屋,裡面的灶具一應俱全,只是沒什麼調味料。

農家人的廚房也就只有油鹽了,這還算是好的,多數人連油鹽都要省了再省。香玉好歹在廚房裡找到了一大塊姜跟大蒜,有這兩樣也不錯了。

“做什麼好呢?”香玉皺著眉頭道,做點好的吧,這樣才能休現出她的價值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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