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香園,以後這裡就是家了。

香玉看著那漂亮的字兒,實在是欣喜,這一刻為啥心裡有種歸屬感呢?她看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親切。

又是一天就這麼匆匆過去,每個人該做的事兒一件也不會拉下。晚間,香玉拖著疲憊的身子進了空間,一來就躺在大棗樹下犯迷糊。

“怎麼了?”譚墨過來拍拍她的臉,關切道。

香玉突然嘿嘿笑了,“你真應該去看看,咱們的門樓建得有多好。那字可漂亮了!不過,今兒個我累了,讓我在這裡睡吧。”

空間裡的氣候怡人,不會為熱或是冷擔憂,在這裡睡覺永遠都是最好的選擇。唯一不好的就是光線一直是亮著的!

譚墨道:“好,你先睡著。我去弄個簡單的竹床,再給你撐個蚊帳,這樣就不怕天亮著了。”

“嗯嗯!”香玉連連點頭,有人寵著的感覺就是好。哪怕明天洛臘梅再來搗亂,也不怕了呢!

明天又是跟村民們說好的教制香的日子,阿福也已經將做了九臺制香機,若是有人買的話就可以直接拿走。

早些教完也早點了了這檔子事兒,至於這些村民中間能不能出個制香大師,香玉完全沒信心。就連她對於香的理解也只是存於表面上的,無論哪一行都要紮根深處才能研究出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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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不是這塊料兒,別看她啥都會一點,那只是沾了現代社會資訊發達的光,若是沒了這些記憶,她也比這些村民們好不了哪裡去。

香玉確實累了,就這麼想著想著進入了夢鄉。

譚墨不是木匠,可常年跟著木匠義父也學到了幾樣手藝。空間裡有幾棵野生的竹子,來回也砍了幾茬了,用這竹子做個簡單的板床還是行的。

只是這板床沒有四根腿,時間來不及了呀。床上面用細竹竿撐起來的暗色蚊帳,就算是在白天睡在裡面也沒問題。

香玉是個會存貨的姑娘,許是冷怕了,餓怕了。不但有整缸整缸的稻米,還有好幾床棉被床單衣物等等。空間儼然成了香玉的第二個家!

木板上先是鋪了用細密的稻穀編成的厚席子,上面再鋪了褥子、床單,反正譚墨知道的都給弄得好好的,除了這床還沒有腿。好在空間裡沒有蟲子,他有的是時間來完善自己的第一件正經的木匠活。

小心地把香玉抱進蚊帳裡,譚墨怎麼也不想睡地上了,也隨便洗了洗鑽進了蚊帳。嗅著伊人的體香,他想,幸虧自己把這床做得夠大。

空間裡,二人溫馨入睡;外面,大地也進入熟睡模式,月亮的工作正當時。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靜,獨屬於夜的寂靜。

魚塘邊,楚天生再次痛得死去活來,只一天的功夫,他體內的傷勢便加重了。這次打坐差點走火入魔,恨得他只好仰天長嘯,“為什麼!”

除了嗚嗚的風聲外,沒人回答他。

不過,他的質問讓三嬤嬤一家倍感恐懼。他們娘仨住在同一間大的竹屋裡,內屋是三嬤嬤娘倆,外屋住著香承宗。

這聲嘯,讓他們都不敢睡了。三嬤嬤拉著香蘭小心地往外屋走,不敢掌燈,深怕激怒了外面的人。

香承宗也被嚇醒了,正想前去找老孃和妹妹商量商量這事呢,便被三嬤嬤拉住了手,“我說,栓子啊,那人到底是咋了?這整夜整夜的不睡還是人嗎?”

“娘,小聲點兒。”香承宗低聲道,“那人聽說是個江湖人。知道江湖人是幹啥的嗎?我聽說啊,江湖人殺人都不犯法的,咱可得悠著點兒。香玉不是說了嗎?讓咱們儘量滿足他的要求,這人蹦不了幾天了。”

香蘭擔憂道:“真的啊,香玉是有這麼說過嗎?我咋不記得了呢。”

香承宗道:“別怕,真別怕。回去睡吧,明兒個一早我就去問問香玉,這事兒咋辦。”

“嗯,就這麼辦。”三嬤嬤一錘定音,拉著香蘭又進了裡屋。

香承宗則是又跑到門後把門用棍子再次頂了頂,希望外面那人不要發瘋了,真是怪嚇人的。

另一間小竹屋,素娘和洛小山也沒敢睡。

洛小山相對來說還是見過一些事面的,悄悄地和素娘說:“你說,那人是不是練功出了岔子啊。”

素娘擔憂道:“誰知道。管他是不是出了岔子,只要別把咱們仨人牽扯進去就行,好不容易有個安穩的容身地,不能就這麼被這個江湖人毀了。”

“是啊!”洛小山嘆道,“素娘,委屈你了。我娘她,她還是不,不鬆口。”

“哼!”素娘冷哼,“隨她吧。咱只要小青山,你想走就走吧,聽你娘的話休了我再娶個。反正香玉答應我了,讓我在這裡作工,管吃管住還給工錢。”

洛小山急了,一下子忘記了外面那人的可怕,嘟囔道:“香玉是好心的姑娘,可是你也不能就為了我娘不同意就跟我分開呀。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雖說你掛著寡婦的頭銜,可你是清白的姑娘家。我不能對不起你,一定能找到法子說服我娘的。”

“唉!”素娘突然長長嘆了一口氣,“你這人呀,真是個倔脾氣。”

洛小山嘿嘿一笑,“要不是倔脾氣也找不到你這麼好的媳婦呀。”

這二人竟然和好如初了,至於外面那人到底怎麼了,他們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楚天生很痛苦,他發現自己空有一身功夫沒法使出來,若是一動氣勁,那他會生不如死。像個普通人那樣的話,倒是一點事兒也沒有。

“可恨!那個糟老頭果然藏了一手,恐怕他早已知道這功法的弊端了吧。”楚天生對上個月遇到的一個老頭恨之入骨,這是要廢了他呀。

時間不會因某人的心情好壞而止步,哪怕楚天生再不情願,天還是亮了。

他一上岸便看到魚塘的主人香承宗和洛小山在遠處嘀咕,便冷聲道:“你們在商量什麼?”

香承宗臉色變得煞白,他剛才說的就是這人呢,難道被他聽到了,這可咋辦呀?

洛小山畢竟年長又在府城呆過多年,當先反應過來,衝著緩步而來的楚天生陪著笑臉道:“楚先生早啊,我們在商量著下山買點菜蔬呢。山上能吃的菜沒幾樣,怕招待不周呀。呵呵,呵呵。”

“是啊,是啊。”香承宗也在一邊小心地陪著笑。

楚天生看他們的樣子再熟悉不過了,這就是沒有自保之力的小民面對他這樣的強者時,應該做出的反應。便鼻孔朝天地哼道:“去吧,去找那個叫香玉的,多帶些菜來。記得以後每頓都要用她種出來的菜做吃的,就像秦氏酒樓裡的一樣。”

說著便甩出了一錠銀子,這銀子足有十兩重,鬧得香承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本來是想讓香玉找人想辦法把這空夥弄走,可這傢伙竟然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在莊戶人家是個什麼概念,那是攢上個三五年也不定能存下的數目。香承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還是洛小山機靈,拉了他一把,搶先道:“是是,楚先生放心吧。咱這就帶承宗兄弟下山問香玉要菜去,多謝楚先生賞!”

香承宗也回過神來了,跟著洛小山躬身道:“多謝楚先生賞。”

“嗯,去吧。”楚天生揮揮手,轉身又回到了小船之上。

他在想,他來這裡是為什麼而來?

“不就是為了那個叫香玉的村姑嗎?也是為了那能夠增長功力的菜蔬。”楚天生想到了這裡喃喃自語,“菜蔬,功力?”

直覺告訴他這裡有聯絡,但這種聯絡並非吃了香玉種出來的菜就能增長功力這麼直白的聯絡,“兩者有何關係呢?”

許久,楚天生睜開雙目,其內寒光迸現,“原來如此!”

他明白了,這裡面的關係足以說明問題了。

首先,他在秦氏酒樓吃那裡的菜蔬之時便已經在修煉得到的功法了。而且吃了那些菜蔬後,有著很大的進步。也就是說,他現在身體的問題並非是功法的原因。

誠然,被人射了一箭受了點傷,但那是皮肉之傷,比起痛不欲生的心悸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可是為什麼現在卻不能修煉了呢?身體的狀況下降的厲害呀。

“難道我遭到別人的暗算了?”楚天生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再聯想到黑衣人,還有那個遇事不驚的村姑。

不過,楚天生還是不明白他是怎麼遭到暗算的。只是將香玉菜蔬的作用提到了最高,嘿嘿冷笑道:“楚某雖不能動用高深的功夫,但想要擒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姑還是綽綽有餘的。別忘了,我是個江湖人,下三爛的手段也是會用的。哼哼!”

此時的香玉並不知道楚天生的毒發作的那麼快,她還以為怎麼著也得過上個半個月才行。

所以當看到香承宗和洛小山來要蔬菜時一點也不意外,還笑嘻嘻地說要幫他們準備一揹簍的菜呢。

香承宗將她拉到一邊小聲道:“香玉啊,你不能給那人這麼多的菜,要是他不走了咋辦?你不知道啊,這連著幾晚那人都在嚎,真真是嚇死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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