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認錯人了。”李玉凝怕什麼來什麼,她戴這麼大的草帽不就是為了不被他見到嗎?可還是碰到了。

盧敬賢呵呵一笑,“李大小姐,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李玉凝碰到的正是盧敬賢,這本來是盧敬賢說的一句誇讚的話,意思是現在的李玉凝改了刁蠻的性子,覺得有些親切。

可李玉凝卻聽成了嘲諷,心裡又氣又委屈,她變成這樣還不是為了他?可這人卻好,竟然嫌棄自個兒了。

“哼,是啊!是跟以前不一樣了。”李玉凝的脾氣是哪種你衝我更衝的型別,沒好氣地說著的同時,將頭上的草帽猛地摘了下來,“我成了泥腿子,你這大小爺自然是看不慣了。”

說完就從已經有些懵的盧敬賢身邊走了,她心裡還憋著一句話沒問,那就是,憑什麼香雪那個泥腿子能入他的眼,而她為了能入他的眼很用心地學泥腿子反而被他嘲笑?

委屈到了極點,眼淚就譁啦啦地流了下來,小聲嘟囔道:“可惡,可恨,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這,我……。”盧敬賢完全沒想到李玉凝的反應會這麼大,他本來是誇獎她的呀。一個大小姐能在鄉下呆這麼久,真的很不容易。

小小誤會讓二人都有些不快,盧敬賢看著李玉凝的背影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大小姐脾氣果然不是那麼好改的。”

他也去了洛香村,自然也聽說了李玉凝的事。只是今兒個看到了李玉凝,那麼香玉會不會也在這附近呢。

想到這裡盧敬賢便下意識地四下裡看,果然在離遇到李玉凝的不遠處看到香玉。

香玉此時正在跟洛蔓兒說著那店的特點,兩人一時也沒發現李玉凝不見了。

洛蔓兒指著那店鋪的名說:“香玉,你看看是不是那個?那店叫啥名?我爹說那個雜貨店有個很大的匾額,在門口還掛了個倒三角的幡。我看那個幡就像。”

香玉道:“你爹沒說那店叫啥名?這個店叫鄭貨雜貨鋪!”

“鄭氏?”洛蔓兒搖頭,“不對,我爹說是盧氏雜貨鋪!”

“唉!”香玉嘆道:“蔓兒啊,你看清了,這個鄭字跟盧字差這麼多,你咋就記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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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蔓兒撇撇嘴,“我,我這不才跟著你學識字嗎?呵呵,不是,咱再去找啊。”

香玉搖搖頭,洛蔓兒學啥都快,就這識字不行。

“盧氏?”香玉喃喃自語了兩聲,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是盧家的產業?”

“盧家?是哪家?”洛蔓兒的眼睛始終搜尋著街兩邊的店鋪,問道。

香玉道:“盧家大少爺呀,不知道咱們的玉凝心怡與他?就是他家。”

說著香玉拉洛蔓兒往先前的盧氏種子店的方位走去,同是盧氏的店鋪,想來他們也是知道的。與其這麼兩眼一摸黑地瞎找,不如張張嘴來問上一問。

二人走了幾步,突然互看一眼,均覺得少了些什麼。

“玉凝呢?”

她們這才知道把李玉凝丟了,便四下裡尋起她的身影來。

李玉凝此時正氣的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如此走了一段也感覺到少了點什麼,回頭一看,不見了香玉和洛蔓兒。

便嘆氣道:“唉,我這是生的什麼氣呀!反正人家都跟那個賤人訂婚了,我還有啥理由生氣?”

她自我開導著原路返回找香玉她們,沒走多少路便看到盧敬賢攔住了香玉,惹得香玉和洛蔓兒連連後退。

李玉凝的火氣“噌”地一下又上來,“這人,這人臉皮咋那麼厚呢?虧我還,還想著他。我呸!”

男女之間的好感真的很微妙,喜歡的時候怎樣都是好的,一旦心裡有反感,那麼真對不住了,看啥啥不順眼。

這會的李玉凝就是這樣,突然間看盧敬賢哪兒也不順眼,咬著牙,大步流星地往那邊走去。

“姓盧的,放開香玉!”李玉凝近乎小跑地張開手臂,站在香玉跟前,哼道:“姓盧的,有種你衝我來。這事兒跟香玉她們無關!”

一句話弄得三人超級尷尬。

盧敬賢只是想跟香玉打個招呼而已,上次沒能好好謝她,這一別就是近乎半年呀。可沒想到李玉凝竟然將他當成了仇人,明明剛才說話還帶著酸呢,這會兒又這樣,讓他心竟然也有了酸味。女人心真是海底針,不懂!

“我,我只是想謝過香玉姑娘!”盧敬賢心裡著實不是滋味,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誤會了。看看周遭人的眼神,好像在說自己是個惡棍。

很快他便清楚路過的人為何這麼看自己了,只因他穿著綢緞,而香玉她們三個穿是的棉布衣衫。這個樣子確實有點像花花公子調.戲.村姑的戲碼。

香玉急忙一把拉過李玉凝,衝著盧敬賢微微一福身,道:“盧公子嚴重了,早在幾個月前盧老夫人已經謝過香玉了。香玉當不起公子這一謝,就此告辭。”

香玉和洛蔓兒拉著還沒弄清狀況的李玉凝就走,並非她對盧敬賢有成見。只是她註定跟老香家的人是對頭,特別是那個香雪,二人遲早是會分出勝負來的。

在盧敬賢答應跟香玉訂婚之時,他們之間就不可能和平相處。所以香玉還是覺得對此人敬而遠之來得好,她還不想拿出大把時間來浪費在跟香雪的暗鬥上,她忙著呢。

“唉唉,你們這是幹啥?讓我教訓教訓他,這傢伙太可恨了,竟敢攔住你們!”李玉凝這姑娘的暴脾氣上來,竟然學得翠花嬸子挽袖子,想親自動手打人了。

香玉翻了個白眼,四下裡看了看,“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跟一個男子不明不白呀?人家不要臉咱們可得要臉!”

“咳,誰不要臉了。快走!”李玉凝這才覺得自個兒有些過了,反拉著二人往前走。

好在這是大清早,街上行人著實不多,她們轉了個彎後,便齊齊地松了一口氣。

香玉和洛蔓兒對李玉凝的心思一清二楚,紛紛打趣道:“玉凝,你咋跟以前不一樣了呢?不是很中意人家盧大少爺嗎?”

李玉凝的小臉一紅,“呸呸,這叫說得啥話呀!啥叫中意?人家可是跟那啥賤人訂親了,我中意算個啥!別亂講!咱是來幹嗎的,你們忘記?這五裡鎮別看是我們李家的祖地,我還真不喜歡這裡。”

洛蔓兒也道:“是呀,地霜,地霜。這天熱得要命,特想吃一碗冰,咱們趕緊的。”

三人彷彿將剛才的事都忘記了,像是啥也沒發生的樣子繼續尋找那個老雜貨鋪。

而被人晾在一邊的盧敬賢還站在原地,緊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自嘲道:“幸好沒帶隨從,要不然還不得被笑死呀。嘲笑是小,要是被祖母知道了,這事兒就大了。不知何時才能跟那個香雪解除婚約,那女子實在是煩人!”

呵呵地自我嘲笑了兩聲,他便繼續檢視店鋪去了。

隨著太陽的升起,溫度漸升,這街上的行人也是越來越多。香玉帶著二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盧氏種子店。

又買了幾樣稀罕的種子後,便藉機尋問店掌櫃的,“掌櫃的,你可知你們盧氏有個雜貨鋪不?”

店掌櫃顯然是不記得香玉了,趁著打算盤之際,說道:“我們盧氏雜貨跟們這家種子店一樣,都是盧家上任老太爺創下的產業。一直經營著呢,生意還算不錯。那裡面可是五花八門啥都有,說雜貨一點也不為過。”

香玉和洛蔓兒一聽大喜,繼續問道:“不知掌櫃的可否告之這鋪子咋走?”

“呵呵,有何不可?”店掌櫃道:“那雜貨鋪不在離集市近的街,倒是在鎮子上最繁華的二里衚衕。也是當年老太爺的眼光好,這雜貨鋪比我們這種子店還賺銀錢呢。”

“哦哦,多謝,多謝!”香玉沒空聽他拉家常,謝過之後就拉著二人又走了。

洛蔓兒不長來鎮上,笑道:“怪不得咱們找不到,原來是在這裡呀。真有能耐,那二里衚衕裡面住的盡是富貴人家,要不然就是大客棧大酒樓。哦,秦氏酒樓也在二里衚衕呢。”

“哦,是的。”這麼一說,香玉也想起來了,不過,這二里衚衕她還真沒走到頭過。因為這條路跟它的名字一樣,有二里路。

二里路對於現代的長馬路來說不算啥,可對於一個小鎮那就不一樣了,是最長最繁華的一條街。

有了目標她們很快就找到了這家盧氏雜貨鋪,三人高興地外面連連拍手。

香玉笑道:“冷飲,冰沙,我來了!”

三人嘻嘻哈哈地往裡面跑,惟恐跑慢了,硝石就跑了。

店門看上去很老舊,可看著就是不一樣,有一種古樸的氣息撲來,這就是所謂的底蘊。

香玉進門搶先衝著老掌櫃道:“掌櫃的,掌櫃的,你這裡有沒有地霜賣啊。”

“咦?這不是香玉嗎?”

“誰?”香玉聽到這聲音立即皺眉,她聽出這是香雪的聲音。

扭頭一看,香雪正站在盧敬賢的身邊笑盈盈地看著香玉,而在香雪的後面正是寶珠和丁香,幾人見面分外見紅,瞪著眼誰也不理誰。

香雪又笑道:“香玉你咋來這了?不知道這個店是我們盧家的嗎?我們盧家可不敢做你這尊大神的買賣。”

此話一出,盧敬賢先皺起了眉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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