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香玉在空間裡打了個哈欠,這兩天想的事兒多,睡眠不足,得早點睡了呢。可是有的人就是不給香玉補覺的機會,寶珠和丁香正急匆匆地走來。

剛才把賴頭青和李二楞子裝麻袋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她們完全不知道,還以為賴頭青他們得手了呢。若是得手了,算算時間此時剛好成事,正是捉姦的好時機。

於是,二人躡手躡腳地來到香玉的竹屋前,趴在竹門上聽聲兒。

丁香聽了半天也沒動靜,心裡有些不大對勁,小聲道:“表小姐,我怎麼覺得不對呀。”

“哪裡不對?”寶珠也有些怕,而她怕的是狼。今早放狼的事,嚇得她一天都沒踏出屋門來。

丁香道:“裡面不是有仨人嗎?要是成事了,怎地也有哼哼聲呀。”

她不是個單純的姑娘,對男女之事還算瞭解,要不然也不會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勾這個引那個了。

可寶珠不大懂,雖說她也有些壞,但總歸是個沒經人事的姑娘家,便不耐煩道:“什麼叫哼哼?定是他們仨睡了吧。趕緊給我喊!”

“這……。”丁香有些為難,“喊,喊啥呀?”

寶珠哼道:“就喊香玉被人糟蹋了!”

丁香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話可真不能這麼喊呀。可是自個兒只是個奴婢,不能違背主子的意願,便折中想了個法子,說道:“表小姐,您看奴婢就喊,香玉屋裡好像有人,門也推不開……。”

“依你,喊吧!”寶珠摸了摸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這更深露重的在外面站著就是受罪,還時不時地有飛蟲呢。

丁香沒法子,只得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高聲喊了起來,“來,來人啊,快來人啊,出大事了!香玉被人,不是,香玉屋裡有男人,快來人呀!”

寂靜的半夜三更,女人的尖叫聲能傳出多遠?

反正住在譚家的所有人都被驚醒了,最先感到詫異的是香玉,她在空間裡完全被這兩人厚臉皮給驚呆了。

這是要將她往死裡整的節奏呀,真是夠不要臉了,賊喊捉賊!

她立即出了空間,就這麼靜靜地坐在床沿上,並將大灰小灰也帶了出來。兩隻威武的狼一左一右地坐立在她身邊。伸出長舌頭,不時舔舔嘴。狼眼在黑暗中發著綠光,倒是挺嚇人的。

香玉就要嚇人,她倒要看看,等會自個兒的門被撞開後,眾人的表情。

首先衝過來的是離她最近的李玉凝,一手舉蠟臺,一手拿著剔骨刀,叫道:“胡說啥?丁香你是不是找死!”

剔骨刀沉重厚實,刀刃在燭光下發著白色,她就這麼衝著丁香揮去。

“哎呀,娘啊!”丁香嚇得連連後退,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這天可是下了幾天的雨了,地上溼滑無比,丁香的衣裙立馬沾滿泥水,也不知是髒得還中嚇得,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寶珠也被嚇到了,來到丁香身邊拉她起來,指著李玉凝道:“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可是候府的表小姐!”

李玉凝是知道內情的,惡狠狠地淬了一口,“我呸,表小姐,我看就是個毒小姐!你們誣陷香玉啥?”

此時,洛蔓兒也趕來了,同樣拿著一把大菜刀,呵斥道:“就是毒小姐,這叫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坐在屋內的香玉差點笑噴了,洛蔓兒學什麼話都快,就是有時候用不到位。這個時候跟狗嘴、象牙扯不上半點關係!

丁香被寶珠狠狠地掐了一把胳膊,再次揹著良心道:“你們,你們自個兒聽啊,裡面真有……男,男人!”

“還說!看我不砍死你!”李玉凝和洛蔓兒也知道香玉的計劃,便異口同時地拿著上前。

“住手!都住手!!”不知何時,阿福等人也都趕來了,說這話的是阿福。

他心中複雜,雖說極為討厭寶珠,可還是沒法出聲呵斥,只道:“是與不是,咱們看了不就知道了嗎?”

同時,他也祈禱,千萬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他家二少爺回來還知怎地傷心,宰了寶珠和那啥男人定會是真的。

香玉在裡面將這些話聽得真真切切,心中對阿福的回答好生失落,這話裡透出的意思就是不相信她呀!

“福伯,這可不成!”趙大說道,“香玉姑娘畢竟是個姑娘家,咱們這些人哪有半夜敲姑娘家門的道理。我看這麼長時間裡面沒聲,定是這個啥丁香她們看錯了。”

趙家人也附和著這話說,這讓香玉心中好生溫暖,果然自已人就是不一樣。從這時起香玉便把阿福當成一般長輩看待,畢竟他帶著譚墨來這裡落戶有著不可忽視的功勞。但是想讓她掏心,那是不可能的了。

事實證明,在某些事情上阿福確實比較容易被人說服,也為難道:“說得是。我看咱們還是走,回吧。”

不過他心裡還是犯嘀咕的,若是真沒事,這麼長時間,又這麼吵,香玉能不醒來。

寶珠突然說道:“不行,這裡面定有蹊蹺。你們看,咱們在這裡又是吵又是鬧的,香玉會聽不到?說不定她正是著了壞人的道,被迷暈了,還被……,哎呀,還是快撞開門的好。晚了就,就不好了!”

阿福一聽這話也是,便看向趙大一家子,“你們快,快把門撞開!”

香玉微嘆,還是出去吧。

就在外面人左右為難之時,香玉開啟了門,幽幽道:“你們這是在找我?深更半夜的不睡覺,找我幹啥!”

說完,大小灰很配合地“嗚嗚”叫了起來。

在夜色中,四隻狼眼綠油油地,看著眾人心裡都直發毛。

“這……,香玉啊,我們聽說,這裡面,那啥……。”阿福想解釋,發現怎麼說也不對。難道他能說是聽到寶珠的話進屋捉姦嗎?

“呵呵,說這麼多幹啥?不放心就進來看吧!”香玉突然開啟了火摺子,一下就把手中的燭點著了。

同時讓出門口,衝著大家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哪個不放心,大可進來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均都沒話說。

李玉凝和洛蔓兒的性子都有些火爆,二人拿著菜刀站香玉跟前,看了這個看那個,突然覺得今晚沒說香玉好話的都是壞人。

蔓兒娘沒來,她的身子已經開始重了,因此洛蔓兒也能放得開。她用力握著菜刀,說:“哼,我看誰敢!你們要去搜?這豈不是不相信香玉嗎?你們吃香玉的,喝香玉的,好意思?”

“這……。”這話重重打在阿福的臉上,覺得確實挺慚愧的。

香玉卻道:“蔓兒、玉凝,別這樣。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之所以沒出來,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害我。我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說我屋裡有外人,還是個男人。這人的心可真夠黑的,要是沒有?……福伯,我不會再忍了。”

阿福想到了以前他和譚墨兩人生活的場景,想也沒想地點頭,“成,都聽香玉的。這個家你做主!”

他覺得自己真是沒用,不是早已決定相信香玉的嗎?看來做奴才時的小心還沒改過來呀。

“好,既然我作主,那就都進來吧!”香玉拿著蠟燭先行進了屋,屋裡有燈光便能從窗戶上看到香玉的影子,可是卻無其她人。

寶珠不信,那可是兩個大男人,那迷.香的主意還是她出的呢,怎會出錯?頭一個跑了進去。

“我不信!人呢?”寶珠進屋上上下下地都看過了,屋裡沒有一點異味,床鋪上也沒亂,根本就沒人來過的樣子。

“哼!”香玉又出門,將阿福請了進去,“福伯,你說,這害我的人會是誰呢?”

阿福臉面難看,衝著寶珠道:“表小姐,少爺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呢,咱們這裡地方簡陋,容不下表小姐這尊大神,明兒個您就帶著您的人去五裡鎮,住上好的客棧吧。”

說完,阿寶心生愧疚地走了。

他是一門心思為著譚墨,也深怕香玉沒了清白,那樣的話還怎麼跟他們家二少爺結成一對呢?可到這會兒才發覺,自己的態度著實傷了香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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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久的相處,他也知道香玉是個有成算的,單看應對老香家的人和表小姐他們就知道了。雖說有時還略顯稚嫩,不吃虧就好。

罷了,罷了!自己不過是個下人,真真是瞎操心。這事兒還是寫信跟少爺說說吧。

阿福走了,寶珠才回過神來,大叫道:“這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沒人?”

說出這話來以後,大家夥也都知道害香玉的是誰了。

李玉凝搶先罵道:“果然是毒小姐,趕緊回去收拾下滾吧,這裡不歡迎你。”

真是笑話,一個候府小夫人的客居小姐,竟敢囂張到這個份上,她李玉凝總算是長見識了。話說,在京的時候咋就沒聽到寶珠的名號呢?果然是表小姐上不了檯面。所以她李玉凝敢罵寶珠,罵了也是白罵!

洛蔓兒也道:“就是,趕緊走。沒有你們,我們這裡也不會出這些煩心事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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