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操閉著眼睛應了一聲,卻是沒有開口說話,見到曹操這副模樣,卞夫人卻是很聰明地選擇了同樣沉默,跟著曹操十多年了,卞夫人早就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開口,什麼時候應該閉嘴。所以接下來,卞夫人便是始終沉默著給曹操按摩頭部,幫著曹操放鬆精神。沒過多久,曹操就是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似乎已經是睡著了。

“主公!”就在這個時候,從房門外突然傳來了一把聲音,正是最近剛剛擔任曹操親衛統領的許褚。而聽到這把聲音,之前一直好像是睡著了的曹操卻是突然睜開眼睛,就好像從來沒有睡著過一樣,那雙眼睛更是閃過了一道精光。對於曹操的反應,卞夫人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嫣然一笑,就是從曹操身邊走開了,而這個時候,在門外的許褚也是接著說道:“主公!夏侯惇將軍與夏侯淵將軍求見!”

“嗯?”聽得許褚的話,曹操也是眉頭一皺,不過很快曹操就是喊道:“讓他們在偏廳等候,我馬上就來!”

“喏!”許褚應喝了一聲,就是立馬退了下去,而曹操也是在卞夫人的幫助下,換了一身衣裳,只是在換衣裳的時候,曹操卻是發現卞夫人竟是由始至終都在笑,這讓曹操也是一頭的霧水,問道:“夫人為何發笑?”

“夫君!”卞夫人抿著嘴笑道:“若是妾身沒有猜錯的話,恐怕這兩位將軍一定是剛剛從典韋的府上趕來!而且,兩位將軍肯定是為了給夫君分憂的!”

“分憂?”聽得卞夫人的話,曹操那是越來越疑惑,緊皺著眉頭,轉過身看著卞夫人,問道:“夫人所言究竟是何意啊?”

“嘻嘻!”卞夫人也是輕輕為曹操整理衣襟,然後嬉笑一聲,說道:“夫君莫非忘了?不僅是夫君有個妹妹,那夏侯淵將軍不是也有一個妹妹嗎?而且當年在沛國老家的時候,夏侯淵的那個妹妹可是一個絲毫不比青兒遜色的大美人兒!”

“哦?”曹操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很快他就明白了卞夫人的意思,說道:“夫人的意思是,元讓和妙才有意讓這個妹妹代替青兒許給典韋?”

卞夫人也是輕輕一點頭,說道:“夫君英明!這曹家與夏侯家本為一體,夏侯家嫁女,與曹家嫁女本就沒有什麼區別!現在青兒與典韋的婚事已經成不了了,為了拉攏典韋,讓夏侯家之女代替青兒嫁給典韋,結果也是一樣的!嘻嘻,夫君,這兩位夏侯將軍對夫君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曹操也不是笨蛋,卞夫人說得這麼清楚了,曹操又豈會不明白,當即曹操也是低頭沉思了片刻,旋即抬起頭,沉聲說道:“這倒不是為一個好辦法!況且這許都城內,只怕也只有夏侯家才能這麼做了!夫人果然好智謀啊!”曹操這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卻是突然看了一眼卞夫人,眼中的眼神極為古怪。

對於曹操的這一眼,卞夫人臉上的笑容不失,只是輕輕撫平了曹操身上衣衫的褶皺,然後笑著說道:“夫君說什麼呢!妾身這點本事又豈在夫君眼中?夫君還是趕緊去吧,別讓兩位將軍等急了。”

隨著卞夫人這句話說完,曹操臉上的古怪神情立馬就是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微笑,朝著卞夫人勾了勾嘴角,然後便是轉身離開了廂房。而卞夫人一直到曹操走出房門的那一刻都是始終保持著媚笑,可等到曹操的背影消失在了房門之外後,卞夫人的臉色卻是突然一下垮了下來,臉上滿是陰冷,看上去和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最後卞夫人冷冷一哼,便是上前將房門慢慢地合上,這才將她那張陰冷的面容擋在了門板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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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在夏侯家的大門前,典韋穿著一身官袍正守在門口,這一身文縐縐的官袍穿在典韋身上,怎麼看都不像樣,典韋自己也是十分不舒服,看來他這輩子就是舞刀弄槍的命了!在大門前等待通傳的時候,典韋那是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的衣服,可就是沒辦法讓自己更加舒服一些,而典韋也是一邊動作,一邊在心裡暗罵夏侯惇兄弟倆給自己找麻煩!

現在典韋差不多已經能夠從上次司空府的遭遇中解脫過來了,其實準確來說,曹青對於典韋,也只是一個美好的期望罷了,後來典韋又是自己想了想,自己也只是更喜歡曹青的美貌罷了。相比起來,在性格方面,很難說曹青這樣的女孩子適合自己,真要是娶回了家,天知道是誰伺候誰呢!也正是因為這麼想著,現在典韋也才是放鬆了不少,正好昨天夏侯惇派人來請典韋用餐,說是有要事要和典韋商量商量,典韋這才跑到夏侯惇和夏侯淵的府上。

“哈哈哈哈!君明!來得真是早啊!”很快,隨著一把笑聲響起,只見夏侯惇和夏侯淵哥倆都是從大門內快步走了出來,而且一邊走還一邊笑著朝典韋打招呼。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心裡腹誹了對方很多遍,但表面上典韋還是得裝作很高興地樣子,上前對著兩人抱拳說道:“元讓將軍和妙才將軍相邀,典韋豈敢不來!”

三人站在大門口寒暄了幾句過後,夏侯惇和夏侯淵便是立馬邀典韋入府。來到會客廳,廳內早就準備了一席的酒宴,可真正用餐的卻只有夏侯兄弟與典韋三人而已,看到放在自己面前這一桌子的酒食,典韋也是忍不住暗道了一句腐敗啊,就沒臉沒皮地開始胡吃海吃起來。

幾杯酒過後,夏侯惇與夏侯淵哥倆相互使了個眼色,緊接著,夏侯惇就是笑呵呵地對典韋說道:“君明,這次你在苦縣和宛城立下大功,等著主公獎賞下來,那可是不得了啊!也不知道主公會給你什麼樣的賞賜呢?”

正在扒拉一塊大雞腿的典韋,一聽到夏侯惇的話,心裡又鬱悶起來了,將手中的雞腿丟下,悶聲說道:“我為主公效命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又何必管主公會給我什麼賞賜?”這話當然是典韋的場面話,實際上自從上次司空府一別之後,曹操就彷彿忘了典韋一般,再也沒有找過典韋,更不要說是賞賜了。

“呵呵!”聽得典韋的話,夏侯兄弟倆又是呵呵一笑,緊接著夏侯淵說道:“君明真忠臣也!像君明這樣的英雄,實在應該為天下人之榜樣!佩服!佩服!”

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聽得夏侯淵這麼一說,典韋剛剛鬱悶的心情也是好了很多。不過典韋也不是傻瓜,夏侯淵以前與自己的關係又不好,就算是最近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肉麻地拍自己馬屁吧?看來今天這夏侯兄弟宴請自己,那是有什麼想法了。想到這裡,典韋也是在心裡提了個醒,但表面上卻是不說破,笑呵呵地擺手說道:“妙才將軍過譽了,我算得上什麼英雄啊!”

“哎!”夏侯惇立馬就是喊了一聲,將手中的酒鐏放下,一臉責怪地看著典韋說道:“君明這是見外了!我們兄弟倆對君明都是以誠相待,為何君明還要稱呼什麼將軍?這是不把我們兄弟倆當朋友了?”

被夏侯惇這麼一說,典韋也是心裡越發懷疑了,眼睛一眯,隨即哈哈一笑,點頭說道:“這是我的錯!我的錯!還請元讓兄和妙才兄見諒!見諒啊!”

見到典韋改口了,夏侯惇的臉色這才緩和過來,笑呵呵地說道:“這才對嘛!你我同殿為臣,為主公效力,將來相互扶助,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又何必要弄得這麼見外呢!就像今日這樣,咱們一同飲酒,不談公事,倒是談談家長裡短,那也是不錯嘛!”

“就是!就是!”還未等典韋回話,旁邊的夏侯淵立馬接著應了幾句,隨即夏侯淵又是說道:“君明,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上次君明與主公之妹的事情,君明這麼多年來孤身一人,倒也是冷清了,況且君明身邊還有一子,君明常年在外征戰,這身邊要是沒有一個女人照顧,倒也的確是個問題啊!”

夏侯淵突然提起這件事,典韋也是不由得眉頭一皺,人家罵和尚也不帶指著光頭的,這夏侯淵怎麼揭自己的傷疤嘛!心裡雖然鬱悶,但典韋還是苦笑了一番,說道:“我也不過是個武夫而已,哪裡講究那麼多,至於我兒,家中倒有老僕照料,這麼多年,也這樣過來了。”

“這可是不同!”夏侯惇把臉色一板,說道:“老僕畢竟只是個下人,哪裡能夠照料得仔細?這家中啊,還是要添個女人那才像樣!正所謂成家立業,自然是要先成家,才能心無旁騖地專心為主公效命嘛!”

典韋兩手朝外一攤,苦笑道:“我倒也想要一個知冷疼熱的女人,可我這麼一個廝殺漢,今日不知明日事,這又哪裡有什麼正緊女人會看上我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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