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的話一說出口,袁道士那略顯平凡的臉卻是再次一變,典韋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他們可都是朝廷欽令圍剿的反賊啊!要是落到官兵手上,那就只有死路一條,當即袁道士就是一咬牙,掙脫不開典韋的手,提起手中的長劍就是朝著典韋的身上刺過去!

“哼!找死!”見到袁道士的反應,典韋也是冷哼一聲,不等那長劍刺到胸前,那拎住袁道士的手掌立馬就是用力一握,直接就是握上了袁道士的脖子,緊接著手指一用力,就聽得喀嚓一聲,竟是硬生生將袁道士的脖子給擰斷了!那袁道士兩眼吐出,嘴角流出了一道鮮血,那長劍也只是刺出了一半,就無力地落了下去。典韋將袁道士的屍體往旁邊一丟,看著前面還在進行著的戰鬥冷冷一哼,喝道:“膽敢反抗者,一律格殺!”

其實鄧展等人早就可以擊敗這三名道士了,只不過之前一直想要將他們生擒,這才有些縮手縮腳的,好幾次還差點傷在對方的劍下。現在有了典韋的命令,鄧展等人也是精神大振,手中也是狠辣了不少,再也無所顧忌。只不過那三名道士顯然也是抱著袁道士一樣的想法,知道落在官兵手上有死無生,竟也沒有投降的意思,很快,這三名道士全都死在了親兵的刀下,而且還是死無全屍的那種!

“自尋死路!”典韋冷哼一聲,隨即眼睛又是往旁邊一撇,先前那名劉道士如今也已經是縮到了牆角,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被嚇得,臉上一片蒼白。眼看著典韋等人圍過來了,劉道士一臉驚慌和仇視地看著典韋等人,卻是死死地抱住胸口,不停地把自己的身子往後退。看到劉道士的這副模樣,典韋也是一臉沒好氣地哼道:“娘的!你以為你是什麼黃花大閨女,還要擔心我們非禮你不成?”

被典韋這麼一說,鄧展等人都是一臉強忍住笑意的表情,他們跟在典韋身邊的時間多了,多少也有點適應典韋偶爾好像耍寶一般的話語。而那劉道士聽得典韋這麼一說,臉上卻是閃過了一道怒意,也顧不得自己現在的情況了,怒喝道:“狗官!士可殺,不可辱!太平道道運永昌!”說完,劉道士右手一揮,竟是從自己的綁腿裡面拔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就是往自己的咽喉上捅了下去!

典韋也沒想到這劉道士竟然有如此果斷自殺的勇氣,根本就沒來得及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劉道士自殺身亡。看著眼前劉道士的屍體,典韋的那張臉也是一陣扭曲,很是不爽,過了好半晌,典韋這才突然反應過來,上前一步,直接就是在劉道士的胸口摸來摸去。看到典韋的舉動,鄧展等人則是一臉的驚愕,面面相覷,心想著,自家將軍莫非真有什麼怪癖?竟然對屍體非禮起來,這口味還真重啊!

典韋倒是不知道身後的鄧展等人如此腹誹自己,要不然,非得好好教訓這幫臭小子不可!典韋心裡卻是記掛著剛剛這幾個道士所說的那個什麼太平道領書,典韋在那劉道士的胸口摸了好半天,突然雙手一頓,從劉道士胸襟最裡層抽出了一本薄薄的書本。典韋拿著這本書仔細看了看,這本書估摸也就是二三十頁的樣子,用的是上等的細絹,書頁上面也不知道渡了一層什麼材質,雖然被鮮血給浸透了,卻是絲毫沒有被沾染上血色,典韋只是提著書頁輕輕一抖,就將那些血漬給抖乾淨了。在書的封面中央書寫著五個字,總算典韋這段時間學問見長,這才勉強能夠認出這五個字,乃是:“太平清領道”!

“不是太平道領書嘛?”想起剛剛那幾名道士的爭執,典韋立馬就是覺得奇怪,不過看這書的質料,想來肯定是不得了的寶物,典韋那雙眼睛立馬就是閃閃發亮,嘿嘿一笑,直接就是將那書往自己的懷裡一塞,這寶貝,姓典了!

將寶貝收好了,典韋這才是站起身,對著身後的鄧展等人吩咐道:“派人去城守衙門找人來收拾一下,這些屍首全都收拾好了,然後上報許都,就說在鄴城發現黃巾賊的餘孽!至於死因嘛,就說是賊子起內訌,自相殘殺,我們趕到的時候,這些賊子已經全部死了!”

“喏!”雖然不知道典韋這麼做的用意,但既然典韋這麼吩咐了,鄧展等人自然是要招辦了。而典韋卻也有他的算計,光是從剛剛那幾名道士的對話就聽得出,這本書對於黃巾賊的餘孽來說絕對很重要,要是讓他們知道這本書現在落在自己手中,那典韋可就別想過安寧日子了!所以典韋就有意製造假象,讓那些黃巾賊的餘孽以為整件事只不過是這些道士內訌、自相殘殺的結果,至少不會將注意力集中到典韋的身上。

一切交給鄧展等人去辦,典韋倒也是放心得很,乾脆就是喜洋洋地往回走了。雖然這次出來沒有如想象中那般玩個痛快,但收穫也是不小,心裡想著,典韋還下意識地用手拍了拍胸口,暗自琢磨著這玩意要是上繳給曹老大,又能換來多少功勞呢!

就在典韋大搖大擺走到居住的官邸門口,正要準備進去的時候,突然,典韋感覺自己的後背傳來了一陣涼意,一種仿若針扎一般的疼痛感突然從腦後傳來!頓時典韋下意識地就是扭過頭,朝著左邊的街道口望去!可是典韋放眼望去,卻只是看到零星幾個行人匆匆忙忙走過,並沒有任何異常。

“將軍?怎麼了?”在身後的騾子沒有注意到典韋突然停住腳步,差點就直接撞上典韋了,看到典韋古怪的動作,騾子也是滿臉疑惑地問了起來。

“呃!”典韋張嘴想要說,可自己卻是什麼都沒發現,說出來也沒什麼用,猶豫了片刻之後,典韋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沒什麼,我們進去吧!”

典韋都說了沒什麼,騾子自然也不會再問什麼,只是跟著典韋進了大門。而就在典韋等人走進大門的那一刻,在不遠處的一個街角,一名全身都罩在黑色大衣內的身影慢慢探出身來,一道詭異的目光從黑色大衣內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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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典韋的預算,曹操的大軍應該能夠在五天之內抵達,而袁紹的兵馬也應該是在六到七天左右才能到達鄴城,這樣一來,有了曹操大軍的佈防,袁紹的兵馬也不能奈何鄴城了。只不過,讓典韋很是驚訝的是,只是到了第三天,袁紹的大軍竟然就已經趕到了鄴城城外,這倒是讓典韋有些措不及防,差點就被袁紹的騎兵突襲衝進城內了。等到典韋聞訊趕到城頭,城外的戰鬥也已經打響,典韋一上來,就正好加入了這突如其來的守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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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外,十多萬袁軍正在瘋狂地朝著城牆發動衝擊,已經有不少袁軍士兵攀爬上了城頭,與城頭的守軍進行著白刃戰!典韋怪叫了一聲,提著那雙鐵戟就是連連斬殺了幾名撞上來的袁軍士兵,一口氣就是衝到了女牆邊,有了典韋的相助,至少這一段城牆上的曹軍是輕鬆了許多,典韋倚著女牆連連朝著前方砍殺,只見幾個人頭立馬就是在城牆上方飛了起來。被鮮血濺了滿臉的典韋把臉一扭,對著旁邊的一名曹軍什長喝道:“李將軍和樂將軍呢?”

那名什長也是剛剛經歷了一番苦戰,在他的身上已經是多出了不少的傷口。不過曹軍一向都是以訓練有素著稱,能夠在曹軍當上什長的,那也不是普通士兵,很快就是緩過勁來,對著典韋就是喝道:“回稟將軍,樂將軍在左邊城頭不遠處作戰,李將軍已經到過城頭上一次了,不過見到城頭上的兵力不足,又返回城內軍營調集兵馬去了!啊!”

正說著,一道流矢飛快地從城外飛射過來,正中那名什長的肩窩,頓時那什長就是疼得捂住了肩膀,直接往後退了三四步,鮮血從肩窩處的傷口不停地往外湧。看到這一幕,典韋立馬就是一個箭步上前,代替那什長堵住了女牆的缺口,一口氣就是斬殺了三名想要趁機衝上城頭的袁軍士兵,同時口中高呼:“文謙!文謙何在?”

文謙乃是樂進的表字,別看樂進平日裡寡言少語,但對待朋友卻是不錯,而典韋正是樂進為數不多的朋友。聽得典韋的呼喊,很快就從左邊傳來了一把呼喝聲:“某在此!”

一聽正是樂進的聲音,典韋也是心中松了口氣,雖然知道以樂進的身手,只要城頭沒有全面崩潰,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但聽得樂進的聲音中氣十足,典韋心裡才算是放心下來。當即典韋又是大聲喊了一句:“鄧老二!給我守著這裡!除非是踏著你的屍體,要不然,休要放一人上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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