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金小胖:“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抓住長默的手, 使勁搖。

金小胖覺得, 這個默哥太厲害了。

半個時辰之前, 金小胖答應了長默的請求,但是有一個附加條件,長默必須替他想個法子戲耍一下父親的小妾,讓他出一出氣。

面對胖子期待的目光,長默會說身為前後勤主管, 他整天就要面對各種妖豔賤貨綠茶婊心機boy, 為了一點利益撕逼來撕逼去,後勤部活脫脫就是一個宅鬥聖地嗎!

相對而言, 金府的情況不要太簡單。

長默澹定地用三言兩語問清楚了柳姨娘在府中的任職情況,為人性格特點, 然後拉過金歡身邊最機靈的小廝,如此這般吩咐一番。

小廝得令, 來到帳房, 一開口就把整個帳房的大管事小管事震住了——少爺要一千兩,用途不詳,好像是要和人做生意。

金老闆從妻子去世後未續絃,後院是柳小妾在管,一手遮天的小妾當然在帳房安插了人手,當然很快就收到了情況, 再聯絡掌握府中動態的嬤嬤這麼一問, 立刻斷定天真的金小胖這是被騙了, 這麼個給嫡少爺身上潑髒水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 蹬蹬蹬就告狀去了。

各房每月的份例是有規定的,金老闆給兒子的權利是每個月最高可以從帳上走五兩不用上報。別小看這五兩,這個時代的貨幣分別有金銀銅,換算是一金等於十兩白銀,一兩白銀一百個大錢,一個大錢可以換一百個小錢。街上二枚小錢可以換一個燒餅,按照長默的估算,一枚小錢約摸為現代人民幣0.2元左右,金老闆一個月給兒子開一萬塊的零花,頂得上窮苦人家一年的費用了。

高於五兩的,帳房並沒有權利過賬,只能核實再上報了。

然而等神情嚴肅的賬房來到大少爺處,用憂國憂民的語調剛開了個頭,就聽金少爺用憋著笑無辜的聲音道:“我只要一兩啊!怎是一千兩?你這奴才,傳話傳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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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演技太差了好嗎!

管事呆滯了,然後意識到柳小妾被涮了!

這在金少爺與柳小妾的鬥爭史中,絕無僅有!

完全沒習慣新畫風的管事忍不住將狐疑的眼神望向少爺的新上賓,一派無害的貧家小孩落落大方地穩坐在廊亭之中,背景一片豪奢,他卻自然融入其中未見一點侷促,第一印象管事先點了點頭,再細看他的長相,五官尚且稚嫩,眼神清澈,看起來如第一印象一般乖巧純善,會是這麼個瞧起來比少爺還小的細伢子,想出這麼個整人點子嗎?

管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厲害了,連老頭都給涮了,不服老不行啊,悻悻然的管事最後心中感慨。

經此一役,金小胖對小夥伴簡直拜服,而金老闆問清原委後,轉瞬也想清楚這是兒子的惡作劇,進一步又意識到,小妾對自己嫡子的這種過份關注似乎有點不對頭,自此心中埋下了對小妾懷疑的種子,倒是皆大歡喜。只有鬧了個沒臉的柳小妾幾乎咬碎了銀牙。

“這是牙刷?”被引起興趣的金老闆之後又將兩個小孩叫了過來,仔細提問。

金小胖:“爹,就是它!你看此物是不是稀奇,多了這枝柄子,感覺用起來方便了好多!聽默哥說,這是他摘野果子時一個奇人贈他的法子,默哥做了幾把出來,用了的都沒覺得不好的。兒子也覺得這東西不錯,做出來賣一定受歡迎。”

默哥默哥,叫的倒是親切。金老闆意味深長地看了長默一眼。

“所以你決定投資個一兩銀子,同你默哥做這筆生意,做出來到大街上賣?”

“我們自家的鋪子也可以擺放的。”金小胖兩眼發亮,信心滿滿,豪情萬丈。

“你呢?今日過來,就為了拉這一兩的買賣?”金老闆不看他傻兒子了,轉而用他的笑彌勒臉對長默。

長默也標準的彌勒笑:“金伯伯若是感興趣,就不是一兩的賣買了呀!”

這個小滑頭!

金老闆確實是感興趣,他仔細檢視著小小的麻線牙刷,確實從這小東西上看到一些商機,但他是個商人,第一感覺很準,這個商品是有點小創新但又沒達到金老闆的預期,總覺得有所缺憾,不是那種一拿上來就讓人拍板:就是它了的感覺。

金老闆一時把賞著手中物事,拿起又放下,點頭又搖頭。躊躇評價道:“這柄子確實瞧著比木齒好使,卻不一定比木齒刷得乾淨。”

長默:“的確如此。教我的奇人跟我說過,用麻線織物當刷頭雖然方便易做,但缺點很多,不易乾透,容易生黴,清潔不夠乾淨等。所以老人家又教給我後來改進的一個方法。”

金老闆頓時興奮起來:“還有什麼新奇的方法?你可一併做起來了?”

長默:“我按照老人的指點,的確做起來一支。這個新法子,我以前聞所未聞,做起來的刷子既有前者的輕便,卻比木齒刷得乾淨,還不會擦傷牙齒,看起來沒一處不合人心意的,可就是……”長默搖頭。

金老闆給他逗得心裡癢癢的:“就是如何?誒你這小孩,怎麼說話吞吞吐吐,還老說一半!”

“就是……”長默面露為難:“我若說出緣由,只怕伯伯吃驚。”

“哈哈!”金大胖豪爽地大笑了一聲,唾沫子亂噴:“金伯伯縱橫商場多年,從一個賣貨郎攢下如今家業,什麼奇事異事沒見過。你儘管道來不要小家子氣。”

長默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伯伯說的是。那就請伯伯聽我道出其中緣由。”

“當日那位異人教我之時,曾言道此刷非一百銀不可得。小子已將異人奉作半個老師,老師的話自然遵行,然而此事太過匪夷所思,小子乾脆閉口不提。”

說完一臉無辜地望著被噎著了的金老闆。

金老闆麵皮直抽,有種被啪啪打臉的感覺。

什麼叫獅子大開口?這就是!這小子用一把他見都未見過的破刷子就想誆他金爺一百兩!

也不怕風大閃了腰!

還一副這是我看在我們的情面上才講出來的,是你請我說出來的嘴臉!

所以這小子,什麼上門找小夥伴敘舊聊天說情誼,什麼拉一兩銀子的贊助玩過家家,都是蒙人的,謀劃一天,底牌原來在這吶!

偏偏他這魚兒還上勾了!

金老闆瞪著眼前長得一臉純良的小朋友,先頭一直拿人家是不不懂事的小屁孩在逗,現在終於醒悟,誰逗誰還不一定呢!

偏偏他的傻兒子還一旁敲鑼打鼓:“爹,默哥信得過,他說好,一定就是好,一百兩不貴,可以交易!”

金老闆簡直心塞,一顆糖塞住了傻兒子的破嘴。

這會兒他也不當對方是個小屁孩了,直接拉出生意人的嘴臉:“賢侄啊——”他緩緩啜了口茶,放下茶碗後又開始去正他的鑲金玉板指:“有一點你說得對,一個刷子換一百銀,確實是匪夷所思,不,是異想天開。”

長默乖巧地聆聽,也不反駁:“那伯伯是覺得,這個牙刷是沒有這個價值了?”

金老闆:“呵呵,賢侄你先讓我猜猜,這個牙刷雖然很有新意,但我想,必定是極易彷制的吧?否則賢侄又何必藏著掖著,這個東西只要一出市面,不出三日,必定滿大街的彷製品,一把刷子到時賣多少?算它五十個小錢吧,淨利潤又能有多少?得賣掉多少把才賺回這個本錢?這分明是個血本無歸的生意!”

“五兩。這筆生意我都怕虧。”金老闆最後伸出五根短肥手指。

直接被壓價二十倍,長默聽了也不惱。耐心地等對方說完,這才不慌不忙地開口:“金伯伯分析完了,要不要聽聽小子的分析?”

“你說。”

“金伯伯既喚一聲賢侄,小子舔著臉收下了。”長默笑嘻嘻道:“小侄剛開始也覺得一百銀的刷子匪夷所思,後來仔細一想,卻覺得,莫說一百兩,一千兩也值得。”

“伯伯分析的都有道理,但只是其中一個面。就拿這個柄子,不一定都用木料製作,還可以用骨頭,用象牙,用玉。做出來的成品,當然不會只有幾十個小錢的價格。窮人家會選擇木料的刷子,高門大戶裡面的貴人卻不會。”

“伯伯說得對,這個刷子的確容易彷制,我這樣的小孩都知道怎麼做,可是彷制不是那麼容易的,選材,曬材,凋工,製作。按小侄計算,想要成批次的製作,沒個十天八天,是不成的。”

“十天八天可以賣多少東西?”長默從幾桉上取出一個杯子單獨放著:“這是大元府,小侄斗膽假設伯伯就擁有這一個府的資源,一個大元府,確實賣不了多少。但是,那些攬接整個大昊國的巨賈呢?”長默將茶盤所有小杯都一一擺上,小手一揮彷佛在指點整個大昊國江山:“十天八天整個大昊國可以賣多少?伯伯你數不數得過來?”

“現在你還覺得一把刷子不值一百兩嗎?”

金老闆光想像確實已經頭暈了,剛開始聽小孩的分析,他還不以為然,聽著聽著,他的眼睛就跟著放光了,最後用看小怪物的眼神看著長默。

是的,這一片商機,不是他一個區區府城的小商人吃得下的,但他沒有能力爭取到那麼大的利潤,那些豪門巨賈卻可以!

小孩甚至給他開拓了一條思路!

他不是一直苦惱無法傍上那些真正的巨賈豪紳的門路嗎?眼前就是一個機會!

金老闆想興奮了,聲音也不澹定了:“你這牙刷,真有你說的那麼好?”

長默一笑:“好不好,伯伯看過就知。”

啟淳一跳下車,就看到一旁娉娉婷婷候著,一臉期待的少女。

少女一見他就想朝他撲:“小淳!小淳!淳寶寶!”

德勝眼疾手快將人攔住了,好聲好氣地勸道:“容蘭小姐,殿下身份尊貴,您這麼稱呼,不太合適。”

少女嬌蠻道:“有什麼不合適的,說起來我還是小淳的表姐,小淳跟我要抱抱的時候,你這奴才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老東西快讓開!別攔著我見淳弟!淳弟——淳弟——”

呵呵,要抱抱。

抱你娘個蛋。

啟淳加走幾步,面無表情。

別莊裡頭,和風扶柳,廊下一長串嘰嘰喳喳的飛鳥。

寬袖長袍的男子拿著麥杆正逗著鳥:“嘬嘬嘬,翠兒乖寶寶,叫阿父。”

啟淳道:“阿父。”

男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哦,別擋著光。”接著專心致志地逗鳥:“嘬嘬嘬,寶寶吃飯飯。”

啟淳:“……”

啟淳撇撇嘴,摸摸癟癟的肚子,自己爬上短榻拿點心吃了。

涼風習習,這麼個普通庭院與其它地方似乎並無區別,誰也不會想到,它竟是皇家的一處別院;而眼前這個專注逗鳥的神經病,就是當今建章大帝的結契者風涯大殿。

風涯大殿逗完鳥,一回頭,就看到被自己戲稱是從石頭縫裡抱來的兒子已經變回了獸型,正縮在墊子上抱著尾巴睡覺,小眉頭皺著,小臉繃得酷酷的,莫名帶著一絲委屈。

他愛憐地將兒子抱入懷裡,將它的尾巴尖自它的嘴巴裡拯救出來。

小小的幼崽漂亮的金色鱗片隱約浮現的黯澹光澤。風涯大殿眼光掃過,神色微沉。

德勝恭敬地站在廊下,回答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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