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自進行了非常和諧的洗澡活動, 殿下表現的也非常可圈可點, 規規矩矩地把脫了衣服的長默抱到澡桶裡, 既沒亂看,也沒亂摸……好吧, 其實還是偷瞄了一下的!

一下水, 長默就情不自禁發出一聲舒服的□□……殿下的耳尖更燙了, 不自覺夾了夾腿……

等長默搓好澡出來,看到洗得白嫩白嫩, 被熱氣蒸得紅撲撲的小結契者, 殿下的眼睛又是一亮!

殿下堅持幫長默擦乾頭髮, 才去把水倒了, 重新換上熱水,也洗澡去了。

長默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順便給殿下晾上一杯,坐好,舒適地長籲了一口氣。

接著就聽到拍翅的聲音, 一隻小鳥停到他的膝蓋上,長默詫異地看著這只蓬鬆著胸羽, 抖著翅膀來回踩了兩踏的小鳥, 驚奇地發現在洗去汙泥之後,小鳥展露出原來羽毛的色澤,上面還帶著繁複美麗的花紋,十分漂亮。

長默逗著小鳥,左看右看。

天色黑了下來的時候, 院子裡其他住戶也陸續回來了。

這間存在於後世傳說中被稱為聖者的居住地的小院現在看來平淡無奇,住戶也是這座城池中三教九流的最典型代表——一個老神棍,一個覺醒了異能又不願意接受招攬的武士,還有一對整天關在房裡不知搗鼓什麼的父子或是師徒,以及長默,和啟淳兩人。

老神棍一回來就高談闊論,對他的客人們以及信徒大談對對系列天變異象的看法,並預言這樣的亂世必定有強大的聖者出現,自己肩負尋找聖者的使命等等。

艹了一番人設之後,老神棍不動聲色地將主要內容轉移到算命看相摸手骨上來,客人們被他忽悠了一圈,滿足離去,可惜的是現在不同以往,說得口乾舌燥,卻未有半分入帳。

那武士在門口缷著一頭兇獸,血水四濺,血腥氣撲鼻。聽那邊高談闊論,並不搭話,神情兇悍,眼裡帶著鄙夷。

這時另一個更囂張的傢伙推門出來,輕鬆提著洗過澡的水往院裡一潑。

老神棍眼裡一亮,脫口而出:“這位小兄弟的面相真是貴不可言!”

殿下抱臂掃了他一眼,老神棍往後退了一步,武士也停了動作,投來忌憚的一眼。

也不知道這神棍是不是瞎蒙,但這話卻蒙對了,長默對他那聖者的言論很好奇,招他到屋裡說話,老神棍的眼珠子滴溜溜在屋子裡一轉,落向長默,眼睛再次一亮,不遺餘力又將長默誇了一遍。

“你說的聖者,我很感興趣,你能對我說說嗎?”

“天生亂象,必有聖人出現!”老神棍篤定道。

“這些都是你算出來的?”長默疑惑地看著他,老道士的說法,竟與後世聽到的聖人傳說有幾分相似,但是看著他兩眼滴溜亂轉,對著桌上打包的饅頭乾糧吞口水的樣子,又不像什麼高人風範,一時也弄不懂老道是真有本事還隨口亂扯。

“當然!”聽出長默話裡質疑,老道受了汙辱般地叫起來:“我們祖上正是大慶的欽天監,傳至我這一代,不僅學到了祖先的傳承,還拜伏牛出的牛真人為師,學到一手算命盤字測算的本事,鐵口神算!”

“哦,所以你面相也是測得準的?”這時殿下插口問。

“當、當然!”

“那你看看。”殿下把手搭到長默肩上,懶洋洋圈著,下巴指了指:“我倆有沒有夫妻相?”

男男成親這個問題在這個年代太超前了,完全沒有先例,這實在超出了老神棍的計劃外,老道瞬間目瞪口呆。

“這這這……”

然後他就被冷著臉的殿下丟出了門外。

“睡覺!”殿下宣佈道。

吃飽飯足,再洗了熱水澡,最後來個舒適一覺最美妙不過。

聽殿下一說,長默亦是從身到心泛出濃濃睏意。兩人幾乎一睡下就沉入黑夢鄉,半個多月的奔波,疲累的人可不止長默一個。

第二天醒來,發現兩人糾纏在一起,被窩裡還有一隻小鳥,被子一動,跌跌撞撞地滾出來。

接下來幾天,他們開始在附近轉悠,但遺憾的是,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城費住宿對他們來說並不成問題,啟淳隨手狩獵就能應付得過去,加上之前都荒山脈積攢的餘下戰利品,足夠兩人在這裡應付有餘。

壓力還是來自於對祖地一無所獲的進展上。

遺憾的是,現在四處的地勢地貌並未完全成型,這片大陸的大概山脈河流走勢甚至未形成後世渭京的樣子,各種各樣的秘境還沒有被開掘出來,無法按照後世的地理推算出位置。

不過兩人也沒有氣妥,根本就沒指望這麼容易就找到目的地。

啟淳並不放心將長默單獨留下,但一直的奔波也委實不利於傷腿的復健,殿下也發現了,幾天後就停止了盲目的探索,專注在長默的康復上,兩人的側重點,也以資訊收集為主。酒樓,城門,混混,甚至小院裡的武士和老道都成為他們的收集渠道。

秘境在這個時候還是新鮮東西,一旦被發現一個,根本就藏不住。當然,也不排除被凝聚力較高的小團隊或一些大勢力掌控的情況。後者是兩人要去解決的問題。

“這是什麼?”老道一腳邁入院門,又往後一退,看門口的牌子。“骨器鑄造所?嘿,骨器還用得著鑄造?二位小兄弟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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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吉山也回了來,看到牌子,也停住了腳步。“你們能做兵器?”

啟淳扶著長默正在院子裡做復健,聞言把腰裡掛的一把骨刀一拋,骨刀□□武士面前的石板裡,吉山伸手去拔,刀沒動,他臉色一變,使足了十成氣力。看向啟淳的眼光,警惕之外帶上敬畏。

沉甸甸的骨器握在手裡迎面一股寒氣,吉山著迷地看著,眼裡火熱:“多少錢?”

“不賣。”見武士臉上露出迷惑,長默補充:“接受我們僱傭一個月。這把骨刀就可以作為報酬給你。”

吉山眉頭皺起,搖了搖頭,把骨刀還給了長默。

他沉默地越過兩人,長默好奇地打量,看他敲了敲斜右方的屋門,門“吱呀”一聲開了道黑乎乎的縫,吉山把背上一大袋像草藥的東西丟了進去,然後接過了裡面遞回來的報酬。

兩人都聞到一股子強烈的藥味。

不一會兒,從裡面走出一個灰撲撲的小個子,挽著籃子,躲躲閃閃地繞過院子裡面的人,換取食物去了。

這幾天,就是偶爾看到裡面的人出來,也是完全不跟他們交流的樣子。看到的也都是這個小灰個子,裡面的大人完全不露面。

“離他遠點!”老道湊過來說。

“他們究竟是做什麼的?”長默對這戶神秘的鄰居有點好奇。

“嘿!”老道做了個掛掉掀白眼兒的動作:“他們在提取一些能毒死兇獸的東西,你們可離他們遠點,裡面那個藥師可不是好惹的,能藥死兇獸的東西,同樣能藥死人!”

聽到藥師這個敏感詞彙,長默的腳步踉蹌了一下,殿下眼明手快地扶住他,角度的關係,長默是被虛虛圈在啟淳懷裡。

長默又抬頭跟啟淳對視一眼。

老道眼光閃爍地看著他們,自從發生了第一天的小事故,他對這對舉止親密的“兄弟”就不時投注詭異的眼神,盯了一會兒,又擦著滴答亂流的口水將垂涎三尺的眼光停留在不遠處一碟散發香甜味道的糕點上——

真是好命啊這對兔兒哥!別人都還吃不飽,他們卻有這麼好的糕點吃!要不要偷偷去搶一塊,啊啊,可是大兔兒哥很兇……老道天人交戰。

等長默訓練到了一階段,擦擦額頭起的薄汗,沖泡了兩杯熱茶,並大方地將糕點分享給兩名鄰居——某一塊糕戰終於在不停視奸中到了老道手裡。

小鳥撲撲飛下來,在殿下威脅的視線中放棄了長默的臉頰,改在他的手背蹭了蹭,也分享掉一塊糕點。

“大哥身手這麼好,怎麼不接受城中貴人的招攬,謀求更好的發展?”停下來的長默跟吉山閒聊。

武士的唇一抿,想到了在大勢力團隊中被炮灰的最好的兄弟……這是他最深的傷口,他不想提,所以他只是沉默地搖了搖頭,表示沒興趣。

武士靠在門檻那磨著一根骨刃,單以眼睛評測就知道這枚骨刃和長默他們的骨刀完全不能比,他的身上出現了新鮮的傷口,一把開卷的鋼刀橫在旁邊,誰都看得出他需要一把兵器。

這同時透露一個資訊,兇獸越來越厲害了。

沒有好的兵器,身體潛能沒有突破,一個獨行的狩獵者,不可能走得太遠。

長默沒說什麼,只是道:“我們需要些人手辦事,兄弟在城池中認識的人比我們多,如果有身手不錯願意受僱傭的請介紹過來。你如果改變主意,也來找我們。”

“嗯。”這回武士應道。

同一時間,接收到任務的混混們開始在城中派發傳單,招收團隊的傳單被一一傳閱,內容頓時紛紛受到了鄙視和嘲笑。

為什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招收團隊,要求竟然還不低。

能單獨殺死一頭中等體型的變異兇獸——有這樣的身手,早被北區大勢力招攬去了!

沒有被招攬的,沒有發展的前景,單純以錢財,也打動不了他。

再看看另一個報酬的選項……一把骨器?什麼骨器這麼值錢,值得一個高階的武士去賣命?

天真!太天真!

沒有最坑,只有更坑!

哪個傻蛋會去?明擺著坑傻子呢!老子就這麼好騙嗎?!有憤怒暴躁的甚至遷怒派傳單的混混。

傳單得到眾多奚落的聲音。

但是很快,事情出現了轉機……(8中文網 .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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