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地平線很廣,凌晨到了一定的時間就亮得很快。

溼潤的風從臉頰吹過,伴隨著一縷陽光從東邊升起,緊接著天邊慢慢的明亮,並不突然帶著溫暖人心的力量。

原來甲板上尷尬的氣氛,似乎也隨著新的一天到來,和舊的一天一起離開。

司凰的心境平和,眼睛印出晨光的影子,也變得瀲灩清澈。

她沒發現自己嘴角的笑容多柔軟,使得她的五官也柔和下來,讓人一眼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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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梵和夏棲桐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然後似有所覺的又互相對視一眼,一個面無表情的高冷神秘,一個溫文爾雅的微笑恬淡,這麼一看起來竟然恰好形成反差。

等司凰看向他們的時候,兩人又自然而然的分開了視線。

沒有人能時刻都保持著警惕,尤其是在熟悉信任的人身邊,這時候的司凰就沒覺得氣氛有什麼不對。

反倒是作為旁觀者的崔正煥看著他們的眼神越來越糾結。

這三個人都太出色了,擱在一塊的威力簡直是成倍的並進,不過就是因為太出色,反而讓人覺得他們的和諧不正常。彷彿天雷地火和冰水放在一塊,每一樣都是獨立而自我的個體,碰到後應該是爆炸,為什麼偏偏融洽得什麼都沒發生?

如果是真的融洽倒還好,崔正煥卻愣是敏感的感受到三人一塊時給旁人的壓迫力,或許當事人自己人感覺不到,旁觀者則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了,就怕一不小心就變成爆炸的突破口。

當太陽完全升起,馬上有人把廚房裡做好的早餐端上來。

崔正煥看著平靜用早餐的三個人,內心忍不住心塞。

這是在度假嗎?為什麼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

早餐吃完後,秦梵問司凰:"晚上沒睡覺?"

"嗯。"以司凰的體質,就算熬一晚也沒什麼,不過也因為她皮膚太細膩無瑕,不過一晚上沒睡,眼瞼的淡青色也更明顯。

"先去睡一覺,到地方了我叫你。"秦梵說。

司凰看向兩人,"你們?"

夏棲桐道:"我打個電話。"

司凰明了,從他們脫險到現在,夏棲桐還沒給他的人報平安。

現在已經臨近江城碼頭,如果在碼頭在生出什麼事端的話,很容易被普通人群看到,惹來更大的麻煩。

"那我先去睡了。"司凰又看了秦梵一眼,轉身往船內走。

她相信秦梵,也知道夏棲桐的個性,倒不擔心這兩人會鬧出什麼事。而且有秦梵在,也不怕船上還有別的危險。

這份信任沒有由嘴上說出來,不過是個聰明人都感覺得到,秦梵看著她的背影,冷峻的面部線條也柔和了幾分。

崔正煥表示:閃瞎了一雙狗眼。

要知道他可是用司凰的手機和對方聊過曖昧話題,再配合秦梵看司凰的眼神,不是同但是身邊有玩同的朋友的崔正煥覺得,這兩人肯定有一腿!

現在這位和司凰有一腿的男人,正在和另一個人對峙。

不要以為他用錯詞了,崔正煥相信用對峙這個詞彙形容眼前的情況很妥當。因為司凰一走,兩人的氣氛就失去了和諧感,有種磁場天生相斥的危險壓抑感——哪怕他們都沒有露出明顯的兇殘表情。

兩人並沒有沉默對視多久,夏棲桐就去拿了個人的手機打了電話,電話沒多久就接通了,只聽他用輕緩有度的語調對電話那邊講述一些話語。

崔正煥聽得清楚,無非是說他已經沒事了,讓他們不用再進行救援行動,在江城等著他就行。

光聽這話說的就知道對方也不是個普通人。

崔正煥還在猜測夏棲桐的身份,秦梵隨即說的話就解決了他的疑問。

"野火組的少東家很閒嗎?"

剛結束通話電話的夏棲桐回頭看向秦梵,搖頭道:"不比你閒。"

這句話透露了一個資訊,正如秦梵已經知道了夏棲桐的身份,夏棲桐也瞭解秦梵的身份,至少瞭解表面上軍人以及秦家獨子的身份。

"這次謝你幫了凰凰,不過以後還是少點接近她。"秦梵半點彎子也不繞。

夏棲桐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秦梵是司凰的情人,所以用這種把司凰歸納給他管的話語也沒什麼錯,因為沒有錯所以自己不該有不舒服的情緒,所以這份不舒服...來自於交友的自由被對方干涉。

"我們是朋友。"夏棲桐微笑道:"你想得太多了,如果不能忍受司凰和朋友接近,那麼你們並不合適。"

秦梵神色不動,眼神卻黑沉得暗不見光,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壓迫力,"你們的關係的確是朋友,不過我沒有想多,你對凰凰的企圖不止是朋友。"

夏棲桐面露疑惑,"那是什麼?"

"你想從凰凰身上得到更多,這種渴望超過了對朋友的期待。"秦梵盯著夏棲桐的眼睛,"我不阻止凰凰交朋友,只要她喜歡,身份也不重要。只是任何對她有企圖的人就是我的情敵..."

秦梵扯嘴,露出森森的白牙,笑得冰冷危險,"我不會對情敵客氣。"

夏棲桐微微愣住,他沒有想到秦梵竟然會這樣直白的說,那股子對司凰的獨佔欲和霸道都濃濃的流露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司凰對他多重要一樣。更沒想到的是秦梵對他的評價,對司凰的有著超越對朋友的期待?

夏棲桐眨了下眼睛,然後輕笑由唇畔浮現,像是花瓣掉落安靜的湖面,盪漾開一圈圈淺淺的漣漪。

"我不會對有愛人的朋友出手,"夏棲桐想了想,道:"你說的期待,大概是因為司凰還是我的男神。"

秦梵審視他。

夏棲桐神色平靜。

秦梵撇嘴。

雖然夏棲桐不像在撒謊,不過秦梵還是不爽,總覺得沒把這個野男人給剔除了,放著就是礙眼。

兩人該說的都說了,該警告都警告了,然後互不干涉的沉默。

誰都沒注意到旁邊的人質崔正煥臉色幾番的色變,也許是根本就懶得去注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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