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只才放開的手又被秦梵抓住了,秦梵一本正經的說:"以前我沒想過有老婆,也沒想改變什麼,現在有了,我就得學以致用。"

這一聲老婆喊出來,秦梵覺得特舒爽,瞧著司凰的眼神也更深沉,黑眸裡的柔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多迷人。

司凰挑眉,沒跟他計較這一聲稱呼的問題,翹著二郎腿的張揚樣兒,不像是個做老婆的反而像個大老爺,對自己的愛人問道:"例如說?"

秦梵覺得她態度不對,也沒跟她計較,心說從認識這小孩到成自己認定的媳婦,就是這副囂張樣兒,隨著時間的過去,在他面前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發的有底氣了,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並沒有自覺是自己縱出來的某人。

"我的情調只給老婆。"秦梵說'老婆';的時候,聲音好像在喉嚨裡遛了個彎才出來,更性感纏綿。

司凰目光一閃,"你確定?以後要是有什麼任務需要你偽裝..."

"哈哈哈。"誰知道話沒說完就被秦梵的笑聲給掩蓋了。

司凰看他笑得暢快,也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多少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秦梵笑完之後就說:"你吃醋了。"

"是,"司凰沒什麼不好承認,"所以你怎麼說?"

秦梵說:"我是有老婆的人,不接那種任務。"

事實上,哪怕他學過各方面的間諜知識,也根本就沒有用過。就他以前那個後遺症的暴脾氣,誰敢讓他上這種任務?別到時候突然發瘋把目標弄死了!

如今他後遺症越來越少犯了,除了對付米婭那回,對這種任務連看都不看,寧願麻煩一點也不會犧牲色相。

說起來之所以這樣,也和米婭拿回司凰表現出來的態度有關係,後來就算司凰沒說什麼,秦梵自己反而越來越受不了和別人親近。

他說的都是老實話,情調都是司凰的存在,他才漸漸去注重這些並學會運用這些,瞧見司凰高興他也滿足。換對其他人,半點耐性都沒。

秦梵的話說完,司凰張嘴正要回答什麼,門卻恰好在這時候被敲響,是送餐的服務員到了。

兩人的交談到此結束,餐點被送上來後,司凰就專心在吃飯上。

說到吃飯,司凰還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慢慢恢復到正常的樣子,只怪之前在部隊裡的日子過得太緊湊嚴謹了,她能在一個月就恢復還是適應能力好。

秦梵大部分時間都瞧著她,就好像嘴裡吃的不是這家餐廳裡最註明的菜式,司凰才是他嘴裡品嚐的美味兒。

雖然這頓飯吃得並不和他預想的一樣,不過看司凰吃得痛快,他也滿意了。

反正這次假期還長著。

這會兒還渾身輕鬆的秦梵,卻不知道高興得太早,並不是什麼好事。

兩人吃完飯後就回到了酒店的住房裡。

司凰問起秦梵的居住問題,要不要重新再開一間房,秦梵卻說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她的貼身保鏢,所謂的貼身自然是離得越近越好。

司凰想了想,覺得這事也沒什麼,想來《神秘國度》劇組的大家也不是多八卦的人,就算八卦也不會隨便洩露劇組人員的隱私,影響到整個拍攝的程序,所以他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沒必要太過在意他人的目光想法。

"京華的報名已經開始了,我看你回不去,先幫你交代好了。"秦梵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掛好,一邊說著,一邊又把襯衫從褲腰扯出來。

司凰坐在單人沙發椅上,聽了這話,表情閃過尷尬,"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

秦梵看了她一眼,眼裡有點笑意,對她這種偶爾的小迷糊,覺得還挺可愛。

這貨卻忘記了,換以前才認識那會兒,司凰要是這種事都忘記,他肯定覺得她辦事不牢靠,得教訓幾句才行。

"還有這個。"秦梵從衣櫃下層拖出行李箱,從裡面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司凰。

司凰先注意的是他放行李箱的位置,心說難怪她回來的時候沒發現房間多出的人,東西都被藏好了,分明就是一早就刻意安排好的。

"你房卡是從羽烯那拿來的?"司凰接過文件袋,一邊說著,拿出裡面的檔案看。

秦梵沒說話,預設了。

這會兒司凰注意力已經被檔案裡的內容吸引,等看完後,她就望著秦梵。

秦梵走到她身邊,"東西給你,想什麼時候公佈隨你。"

司凰沉默了兩秒才說:"公佈了這個,司智韓會是什麼下場?"

"你希望他是什麼下場?"秦梵反問。

司凰眼眸輕眯,並沒有說話,手指摩擦著檔案A4紙的觸感。

這幾張檔案裡寫的是白晴嵐買通人給李離思灌毒的證據,司智韓是知情人卻沒有阻止,所以可以說是共犯。

白晴嵐已經死了,那麼剩下的司智韓必須要承擔他做過事的責任。

之前在公開記者會上,司凰向所有人說明了李離思不可能吸毒,也意指了背後下黑手的人會是誰,不過沒有明確的證據,李離思又死了這麼多年,所以這件事就算被公開了,也不能輕易去定司智韓的罪,更沒有人會傻傻參入這個案子裡。

誰想到秦梵這次來會給她帶來這些,說明這個男人在她看不見地方,依舊在為她的事情操心。

"你不可能一直囚禁他。"秦梵彎下腰,半蹲在司凰的面前,和司凰平視著,"這也是在囚禁你自己。"

司凰不動聲色,神情淡然。

秦梵皺了下眉頭,"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恨他恨到和自己過不去?"

司凰眼睫毛顫抖了下,完全睜開的眼睛明亮剔透,又深不見底,漸漸瀰漫開笑意。

"你覺得我在和自己過不去?"

"不,我覺得很痛快。"司凰搖頭,在秦梵開口之前,已經說道:"不過你說得對,除了一開始的痛快,之後偶爾想起他,這份痛快就越來越淡了。反而留著他在那兒是一個累贅,還影響露妮阿姨他們的生活自由。"

"只是就這樣讓他簡簡單單的去了,我又覺得不甘心。"司凰平靜的在秦梵面前剝開自己的內心陰暗,"你說應該怎麼辦?"

秦梵自覺司凰這種心理不對,然而和司凰那雙好不閃躲的雙眼對視上,那眼神裡的坦然和平和,反而讓他莫名的揪心起來。

他一直知道司凰是個堅強的孩子,某些時候甚至超越了堅強,可以說是堅韌。

以前他欣賞這份堅韌,這會兒他卻心疼這份堅韌,偶爾會想寧可司凰像處理莊燼那次一樣,向他哭著發洩出來,卻又下不了狠心去逼她。

算了,人都的偏心的,他的心都給了這人,再偏一點又算什麼。

秦梵說:"白色監獄。"

司凰聽過這個名字,還是因為徐子秀。

"白色監獄是關押重點犯人的地方,除非上層會議決定,否則進去的人不可能再出來。"秦梵解釋道,深深看著司凰,"不管他知道什麼秘密,進去那裡就不可能再洩露出來。"

司凰點頭,"謝謝。"

秦梵伸手捏住她的臉,懲罰性的用力扯著,冷聲道:"以後別再惦記著這些破事,我就謝謝你了!"

司凰拍他手,示意他放開。

結果男人還沒放。

司凰換了個策略,扯著男人的衣領,把他拉到近頭來了個深吻。

這回臉上的爪子自然就鬆開了。

本來不過是一個接吻而已,誰想到親著親著,兩人就親到了床上去又來了一發,白天的澡又白洗了。

這一天差不多都和秦梵在房間裡度過,到晚上躺床上的時候,司凰把又湊過來的男人推開,"安分點。"

某禽獸一本正經的振振有詞,低啞的嗓音性感得不行,"你不是要買我一晚?"

司凰搖頭,"你不是只包月?技術一般,不包。"

秦梵呲牙,"不了,按一晚賣。"

司凰轉頭,認真看著能說出這種話的男人,還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禁慾軍官了。

事實證明她的備註真沒錯,這人悶騷得不像話,一旦明騷起來更不得了。

兩人在床上折折騰騰又一次,司凰真不想做了,眯著眼警告他,"我明天要工作。"

秦梵躺回去了,嘴上卻還說:"那下次再補給你。"

"補什麼?"司凰沒明白。

秦梵給她拉上被子,免得再刺激他,"正常一晚是八個小時,這次不算前戲,不算中途休息時間,只才做了三個小時,還得補你五個小時。"

司凰愣了半晌,活該他的一晚是這麼算的?嘲諷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這麼會說,生意做成你這樣,不覺得虧本嗎?"

秦梵正經道:"這輩子就你這一個客戶,優惠是應該的。"

"嘖。"司凰閉眼睡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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