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逼近秦梵,和他玩起纏鬥,招招都是他教出來的兇狠兇殘,全往刁鑽處打。
秦梵看起來應付自如,見司凰一腳踹過來,他伸手抓住就要把人提起來再摔出去,然而司凰突然傾身靠近,嘴唇和他的相隔幾釐米,卻愣是讓秦梵呼吸的節拍一亂,有種眼前這位就是吸人精氣的妖孽,隔著短短距離他的氣息和靈魂都被吸走了。
司凰試驗成功後,也實實在在露出個饜足的笑容,沒有繼續用小粉紅開眼,不過也沒再刻意收斂眼中的神采,那雙眼睛漸漸浮上的興奮使得她雙眼更璀璨,然而被墨綠色澤侵染的瞳仁霧濛濛的神秘又魔性,真像秦梵想的那樣,像個擇人而噬的精怪。
幸好這裡不是他們兩個,否則秦梵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會和這壞小孩玩一場大的——承受一倍的重力,也要把人壓了。
不知道在重力室裡,衝擊的力道會不會更重些?
秦梵腦子裡歪歪一些有色的情節,臉上卻冷峻如冰,看不出一點的變化,一個錯位就把司凰給截下來,成功的丟出去了。
司凰沒有出醜,半空一個翻身,再次往秦梵衝去。
秦梵一時也忘記了陽子和郭成雄他們,專心對上司凰。
陽子和郭成雄樂得秦梵忘記他們,不過看著越打越兇殘的兩人,他們的臉色越來越古怪起來。
怎麼說呢?明明打起來很兇,不過又莫名讓人臉紅心跳,有種遊走在尖刀上的曖昧,明知道隨時都可能被尖刀劃破血肉,卻還是舞在上面。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司凰在對秦梵動手動腳——
一拳揮到秦梵腹部,被秦梵的手攔住後,司凰的手一滑,輕巧的滑過秦梵的褲腰帶,手指扯著腰帶勾了勾。
郭成雄可以確定,他看到自家頭兒的喉結用力的滾動了下,手腳有一瞬間的不利索。
又見司凰的拳頭被秦梵捏住,這廝的手掌一張開,竟然用五指扣緊秦梵的手裡,恰好十指相扣。
下一刻,他就被甩出去了。
司凰被摔出去之前,還用手指頭劃過秦梵的掌心。
"司少的膽子,我服了。"郭成雄喃喃道。
雖然知道他們兩個是一對,可是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調戲,司少的膽子和他的撩人技能一樣,都強到沒邊了。
陽子卻滿臉通紅,嘀咕道:"頭兒好像生氣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頭生氣了?"郭成雄聽見了。
陽子:"看起來很可怕啊。"
郭成雄去看了看秦梵的狀態,然後奸笑起來,"陽子啊,男人啊,怒火和慾火有時候是相通的。"
"啊?"陽子愕然。
如果說他們有個心理建設,知道司凰和秦梵是一對兒,所以對於眼前的情況還能接受的話。那麼在場的另外一個人,就覺得自己的三觀都在受到嚴重的衝擊,明明看到的是這回事,卻不敢往不該想的去想。
只是有的時候理智和思想是無法統一的,王瑾崇的表情扭曲了,眼見司凰不要命的撩撥秦梵,秦梵一臉高冷兇狠的禁慾樣兒,兩者卻出奇的和諧,兇殘對戰中生出的曖昧,散發著濃濃的雄性氣息,很容易讓人的血液跟著燃燒起來。
王瑾崇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那次在京城大院裡遇到司凰,和他打架的那次,司凰用他的異能勾引自己,事後又用肌膚之親羞辱他。
王瑾崇突然打了個寒顫,從脊樑骨生出一股又酥又麻的怪異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看向司凰的眼神更排斥了,又一次充滿了濃濃不贊同的情緒。
只是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們的關注點慢慢被改變,發現更多讓人驚歎的東西。
郭成雄:"我靠,為什麼被頭兒打了這麼多回,他還能爬起來?"
陽子也恢復正經臉,"司少這耐力比雷都強了吧。"
"抗打能力都堪比龍捲風了!"郭成雄瞪大眼睛盯著司凰,想看看他明明不健壯的身體哪來這麼可怕的潛力。
"司少竟然是打不死的小強。"陽子感嘆。
這話絕對不是貶義。
"砰——"突然,一道不是拳腳對碰的聲音響起。
郭成雄和陽子順著聲音看去,發現倒在地上已經半昏迷過去的王瑾崇。
看樣子是他的承受力到極限了,要不然肯定不會容許自己在他們眼前倒下。
秦梵和司凰的纏鬥也暫時停下,秦梵啞著聲音說:"把他抬裴紫玟那去。"
郭成雄馬上攬活,把王瑾崇往肩膀上一抗就走。
陽子慢了一步,正欲哭無淚,誰想又聽到秦梵的聲音,"你一起去。"
陽子就如獲赦令,屁顛屁顛就跟著跑了。
重力室就剩下司凰和秦梵兩人,伴隨著重力室的門一關上,司凰就感覺到秦梵看自己的眼神剎那間變化。
"玩得開心不?"秦梵往前大跨一步逼近她。
司凰甩了甩手,"挺疼的。"
"我看你長進了不少。"秦梵哼道。
這話也不知道是說她的體力,還是說她的膽量,又或者是撩人的本事?
司凰沒作回應,突然被男人扯著手臂逼到一個監控的死角,然後炙熱的吻就壓下來。
這吻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可想而知打鬥中男人被撩成了什麼樣。這次打架比他上一次戰場都累,一股火憋得心肝脾肺都疼了。
"你打哪學的這玩意兒。"秦梵用高大的身體用力擠壓她,感受那和自己硬邦邦身體不一樣的柔和。
"什麼玩意?"司凰被擠得難受,不過新學的一個技能正是覺得新鮮的時候,也就趁著機會用。
秦梵眼神沉了沉,"你真該瞧瞧現在自己是個什麼樣。"
被他這樣一說,司凰還真好奇了,難道說用這個技能還會有改變面相的副作用?
在秦梵的的眼裡,面前的人白皙的皮膚透著健康又豔麗的紅潤,不知道是運動過量還是別的原因,連眼角都滲出一抹薄紅,配上那雙墨綠色霧濛濛水亮亮的眼睛,都不需要故意勾人,一個普通的眼神都有種桃花氾濫的迷人勁兒。
這要是女人瞧見了,指不定就被迷成一灘春水。
男人也扛不住她撩人時的那股邪氣味兒。
秦梵心裡疑惑:司家那種家庭到底是怎麼養出這樣神秘百變的神奇寶貝?
初次認識那會那覺得她除了早熟點,個性特別還在接受範圍內,別的不說,至少是個積極向上的好孩子。
結果越瞭解越能發現她光明完美背後的陰暗一面,這陰面是黑暗的,可放在她的身上卻醞釀出令人墮落的魔力,彷彿明知道她是個惡魔,也心甘情願的被她迷惑進去,越陷越深的甘之如飴。
秦梵突然抓緊司凰的手臂,厲聲道:"誰教你這樣打架的?"
司凰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鬆點,"剛剛一時興起。"這也不算撒謊,的確是剛剛才被提醒得到恢復體力的好法子。
秦梵緊緊盯著她,"以後不準用。"
"對你也不行?"司凰問。
秦梵一時間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可以。"
司凰眯了一雙眼睛。
秦梵被勾得心臟又一跳,看司凰的眼神更危險兇狠,突然後退放開她,"在這裡呆著。"
"這算懲罰還是訓練要求?"司凰打量著秦梵,語氣也正經了。
然而秦梵看她的眼神反而更多了一絲幽怨,不仔細瞧瞧不出來,他一身火被撩起來,還得為罪魁禍首考慮,忍得多難受啊?反觀這個罪魁禍首,開放得時候開放得不行,說收又收得特自在,簡直冷酷無情,無理取鬧。
"訓練。"秦梵啞著聲音說著,轉身就走,"王瑾崇在這裡面呆了八個小時。"
"長官慢走。"司凰靠著牆壁,目送秦梵的離去。
秦梵的步伐一頓,在門口的時候回看了一眼,那眼神深邃得讓人無法探知其中主人的情緒。
最後秦梵一句話也沒留下,把門開啟就消失在司凰的視線裡。
他想:來日方長,這裡是爺的地盤!先讓這小妖孽橫著!
這一天,遠安基地關於司凰的事情已經傳開,有關新兵在他的帶領下團滅龍影的事相瞞也瞞不住。畢竟是血旗的人,秦梵有意給司凰立威的話,誰也擋不住。何況這事情本來就是事實上,司凰今早到達基地時的一幕被很多人看在眼裡。
龍影的磨刀小隊團滅的事足以基地的人驚訝,然而就有人又挑起司凰打贏見到部隊裡的沈立言,以及王瑾崇的事。
本來這事他們已經知道了,不過沒多少人願意信,加上王瑾崇就在遠安基地裡,大家不想去觸他黴頭,這才壓著沒大肆議論而已。
石磊他們這群新兵聽說了這些事,對於司凰就更敬佩崇拜了,唯獨費衝被氣得不行,始終惦記著要打壓司凰的事。
結果這一晚上司凰並沒有回新兵宿舍,經過打聽才知道他被秦首長關進重力室了。
重力室這玩意兒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裝置,石磊他們既擔心又羨慕,為了明早即將開始的訓練,不得不壓下心思乖乖去睡覺了。
當司凰在遠安基地精彩的入伍生活正式開始的時候,外界卻有無數人為了找她找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