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賢也在思考,一轉頭看到虞憐筠就愣了下,然後關心的問道:"你很不舒服嗎?"

虞憐筠回神,沒有去看樂賢的眼睛,輕輕的搖頭,"沒什麼。"

她心裡想的是,既然會讓她選擇是否暴露這個地點,就說明一切都是節目的安排,司凰應該不會真的出事,所以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不會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才對。

雜草瘋長,沒有任何人工痕跡的野生森林並不能阻礙到司凰和前面黑髮男人的速度。

兩人一前一後的奔跑著,司凰看著前方男人的背影,其實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本來以為已經沒什麼交集了的人,突然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面前,讓人防不勝防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之所以會跟著他離開暫住的地方,因為兩人一句對話。

"雷挈在哪?"

"跟我來。"

然後司凰就跟他走了,一走就是十來分鐘,等前面的人停下,司凰就看到一棵樹上套著繩子,並沒有看到人。

"看來你的獵物已經逃掉了。"司凰揚眉。用繩子綁雷挈?如果不是綁的手法沒弄好,就是雷挈用自己的能力變小跑了。

"無所謂。"黑髮男人冷冰冰的說道,然後突然上前,向司凰的臉伸出手。

司凰伸手格擋,另一只手主動把臉上的防護鏡摘下來,還有衣服上的微型攝影器也一樣。

對方看著眼前再沒遮掩的白皙臉龐,也就收回來手把自己的防護鏡也摘下來,過長的黑色劉海落下來,隱隱遮住眉下的一雙眼睛。

這張一眼看去蒼白又有點陰沉的臉,再配上沒有隱藏的冰雪氣質,赫然就是司凰一段時間沒再見過的竇二少竇文清。

司凰臉上沒有任何的意外,和他對打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竇文清的身份,在京城裡能把匕首耍得那麼好的也就竇二少了。

"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竇文清說。

司凰問:"那把我叫過來是為什麼?"

"看看你。"竇文清想也沒想。

這語氣自然得讓司凰覺得自己反應稍微大點都是自己不對勁。

她啞然,透過剛剛那一場對打,對方應該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絕對不是什麼無害的小萌物了,為什麼對待她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也許,她也沒有像自己認為的那樣瞭解竇文清這個人。

晚上的森林很寧靜,今天的月色也恰好的溫柔,丟掉了拍攝器的司凰等於暫時中止工作,慵懶的靠著樹幹,和竇文清隔空對望。

她沒有迴避竇文清的眼神,不心虛不閃躲更不會羞澀,清淡明澈的沒有任何的陰霾。

竇文清把揹包拿下來,然後裡面扯出一個袋子丟給司凰。

司凰順手住住,疑惑的看了眼竇文清,然後愣是從對方沒有情緒的臉上看出催促的意思,催促她把塑料袋開啟。

司凰不覺得對方會陷害自己,不過一開啟看到裡面一堆包裝漂亮的零食,一時之間產生哭笑不得的情緒。

抬眼看去竇文清又從包裡扯出塊摺疊好的毯子,展開後鋪在地上,"坐。"端是客氣有禮。

司凰覺得有趣,沒拒絕他的好意,在乾淨的毯子上坐下後,卻沒有吃裡面塑料袋裡甜食的意思,不過從裡面拿了瓶飲料喝。

竇文清挪了挪嘴唇沒說什麼,也沒和她一塊坐,不過是站在旁邊,筆挺的身影像是一根標杆,又像是守衛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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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見面後,我被大伯阻止和你來往。"竇文清毫無預兆的開口,低頭就看到司凰正開啟一盒彩色糖豆子,把雪白的倉鼠直接丟進了糖罐子裡面。他表情一頓,然後面部的線條有輕微的柔和,語氣卻聽不出多少變化,"可惜他子女裡面沒一個能成氣候,竇氏這一代只能靠我撐著,耍盡手段也就能打壓我那幾天。"

"你跟我說這些沒問題嗎?"司凰側頭看他。

竇文清也看過來一眼,"你聽得夠多了,不差這些。"

這話讓司凰想起之前竇文清把她當成樹洞的發洩,那時候她不言不語,好像專注吃喝上,實際上該聽得一點都沒少,不該聽的也記在了腦子裡,對於竇家的一些情況都憑竇文清的話瞭解清楚了。

本來這些情況都是各家的秘密,她已經被動的知道了這些秘密,所以還真不差再多知道一些。

司凰瞭然,再看塑料袋裡的東西,心說竇二少又拿她當樹洞來了。

專門喬裝來參加這種綜藝節目就為了來吐槽發洩,所以說竇二少平日裡是被憋成什麼樣兒了。

這麼一想的司凰覺得特別有趣,也就隨便竇文清自顧自的用沒有起伏的語氣說自己的各種鬱悶。

當聽到竇文清說大伯本來是想讓他接觸自己,卻得知以前他心動的人是她後,立馬就轉變了意思,死活都不準他再起心思,說秦家斷種就算了,他千萬不能為了和秦梵賭氣就把自己也給斷了。

"哈哈哈哈。"司凰想象著竇家賢對竇文清說這種話的心情和表情,肆意的笑起來。

竇文清因為她的笑聲中斷了自己的話語,突然問道:"你沒想過留下自己的血脈嗎?"

司凰心臟輕輕抽了下,臉上依舊笑著,無所謂的搖頭,"我喜歡隨心所欲。"

竇文清目光閃了閃,接著聽到司凰問道:"你從雷挈那裡得到了什麼?"

"Y國的一家夜總會。"竇文清說著,也覺得口渴,對司凰伸出手,"給我瓶水。"

司凰壞心眼從塑料袋裡拿出一瓶卡通瓶子的牛奶丟過去。

竇文清接到後,竟然一言不發的扭開蓋子就喝。

雖然反應沒有達到司凰預期的效果,不過看冰冷像機器人一樣的男人,喝卡通牛奶的樣子還是取悅了她。

何曾想過上輩子小心翼翼討好依附的男人,現在卻能輕鬆的相處應對,還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去開對方的玩笑。

竇文清朝下瞥了一眼,就看到銀髮的青年雙手撐著後背,姿態優雅愜意的昂頭看著自己,不過那眼神並沒有焦距,明顯是走神不知道想什麼去了,不過舒展的眉眼、溫和的笑容還是讓竇文清眉梢動了動,把嘴裡一口甜膩的牛奶咽下去,嘴唇上沒有留下一點液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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