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柴亮再一次打從心底的佩服司凰的膽量,至少他所認識的年輕一代裡,就算是京城大院裡的那群太子爺,也沒司凰這份肥膽。

接下來司凰和秦梵兩人的對話簡直打碎了無數人的認知,尤其是發現了秦梵身份的人們。

普通的觀眾們以為這位聲音性感磁性的男人是司凰的長輩,哥哥或者叔叔之類的身份,說要弄死她就是要揍她一頓的意思。

只是被竇文清聽了就怎麼都覺得不對味兒。

等我回來弄死你?還重點是成年?

刷——

柴亮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眼睜睜看著竇文清抽出隨身帶著的匕首,靈活的轉動在手指之間,沒有裝在刀鞘裡的鋒利冰冷的刀面,光是看著在潔白的指尖跳舞就讓人心驚肉跳。

"二少?"柴亮覺得自己在不說話很可能會變成無辜的刀下亡魂。

竇文清抬起頭,零碎的頭髮後面一雙眼睛幽邃不明,"你說,秦爺是什麼意思?"

冰冷無機質的聲音鑽進耳朵裡,讓柴亮狠狠的顫了下,表面上很鎮定的回答,"二少問的是?"

"他說的話。"竇文清說。

柴亮:"司凰說的話激怒了他,所以會回來親自操練司凰一頓。"

"操練?"竇文清五指間的匕首轉得更快,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為天人,覺得這就好像一個危險的藝術,"到底是操,還是,練?"

"..."柴亮喉嚨發乾不敢回答。

"呵。"竇文清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笑,臉上卻一點笑容都沒有,"被騙了。"

柴亮想了想,覺得二少對這司凰的事太在意了,好像連帶著把秦爺也記恨上了,這對於兩家來說可不好。

"秦爺不是那種人。"柴亮隱晦的勸說道:"也許他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竇文清指尖的匕首一頓,在柴亮以為他是想通了,氣消了。

下一刻,匕首'撕拉';一聲刺入了真皮的車椅上,連刀柄也半個陷進去。

柴亮的心啊也好像被撕拉一聲給劃成了兩半似的,臉色微微發僵,然後聽到二少說——

"你太小看司凰了。"

竇文清點了點平板裡放映著司凰的臉,聲音夾帶著冰霜,"秦爺是不是那種人不重要。"

柴亮一張嘴,一口涼氣就嗆進了喉嚨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震驚於二少透露的訊息——就算秦爺不是那種人,只要司凰有心,就把秦家的那只怪獸給掰彎了!?

我的老天,司凰的膽子到底有多非?等等!好像掰彎的還不止一個,二少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對勁啊!

"二少,"柴亮覺得自己必須阻止這種苗頭的增長,要不然竇爺遷怒到自己身上,十條命都不夠死的,"如果司凰真的是秦爺的情人,他哪能還在娛樂圈裡混?光是現在做的事說的話,都是在掃秦爺的面子。...說不定秦爺真的是把司凰當成了預備隊員才會對他特別關注,誰都知道秦爺對自己的人很護短,管得也嚴,犯了錯也是用拳頭教訓。"

竇文清的眉毛動了動,似乎是被柴亮說動了。

柴亮期盼的看著他,心裡想的是:二少快醒悟吧!秦爺是正常的,您也千萬不要歪了!

"所以他才說自己不是秦爺的人。"竇文清開口。

柴亮一怔,為什麼二少的語氣更不對勁了,比剛剛還冷?

竇文清慢慢的說:"他說過,秦爺是他的人。"

柴亮被突如其來的真相震得不行,都忘記了勸說竇二少。

"跟我玩這套!"竇文清的聲音已經掉冰渣子了。

不僅竇文清認出無限崩壞裡秦梵的聲音,京城大院裡和秦梵接觸過幾次的人,大概都有了點熟悉感,互相述說之下就確認了這人肯定就是秦梵。

王瑾崇他們倒是和柴亮想到一塊去了,畢竟之前就埋下過這種念頭的種子,以為司凰是秦梵埋在娛樂圈裡的預備精英成員。

段七晝也有那種想法,然而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比王瑾崇等人更加瞭解秦梵的個性,也知道他是怎麼和血旗特工組的成員們是怎麼相處的,所以才覺得違和。

如果是郭成雄那群傢伙和哥說出我愛你這種話,哥的反應會是什麼呢?

段七晝腦子自然就浮現了答案,哥會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表情都不會絲毫的變化,更何況是起情緒了。

"段七少,又在發什麼呆?"旁邊的齊殤推了他一下。

段七晝把平板放下,"司凰他...會不會喜歡男人?"

"啊?"齊殤驚叫聲太大,使得整個教室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講臺上的教授臉色難看。

段七晝也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傻話,表情變換了下,拿起平板就站起來朝教室外走。

齊殤連忙跟上去。

教授也不想叫住他們,教室了沒他們這幾個刺頭還安然點。

教室外,齊殤追了一段路,見周圍沒什麼人才朝段七晝喊道:"你剛剛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啊?之前你都不準我們開司凰的玩笑,現在自己怎麼說這種話了?怎麼著,受不了人家幾次不把你當回事,起火了?"

段七晝停下來轉頭看向齊殤,用一種微妙的語氣說道:"我哥好像談戀愛了。"

"啊?!"齊殤比剛剛還震驚。

段七晝不知道是對他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很震驚對吧?連我哥那樣的人都會談戀愛,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這和司凰喜歡男人沒聯絡吧?不過我更好奇秦爺交女朋友了?是誰你知道嗎?"齊殤說。

"沒聯絡最好。"段七晝喃喃,說完之後他就捏緊了拳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聯想到這種不該發生的事情上,"我想去一趟義大利。"

"別開玩笑了,昨天你還說要好好上學考年紀第一!"

段七晝一口氣憋回去,下一刻道:"我一定要去,你先幫我瞞著幾天。"

齊殤皺起了眉頭,收斂了平日裡的嬉皮笑臉,"七晝,我覺得你真的太在意司凰的事情了,如果你去義大利是為了見司凰的話,我覺得完全不需要。你可能沒關注娛樂圈的事,就算司凰現在在義大利那邊拍戲,可是沒多久他還會回國,這裡有他的企業要管,還有馬上舉行的幾個發獎典禮他也會回來參加。"

段七晝神色動了動,被齊殤這樣一激,就算是為了司凰他也為了面子說成不是,"不是專門為了他,你幫我瞞著就是了。"

齊殤還想說兩句,前面的段七晝已經不給他機會,轉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同一片天空下,卻是不同的氣候和時間,義大利羅馬的《時間之牙》拍攝劇組。

司凰剛在髮型師兩個小時的工程下把頭髮染成了銀色。

因為追求真實感,她一開始沒有用假髮,接下來兩個多月的拍攝時間,老是用一次性的染髮劑對頭髮的傷害很大,倒不如先染成永久性的銀髮,等拍攝結束後再染回黑色。

完工後的髮型師還笑道:"其實不染回來也沒事,這個樣子的你更迷人,一般人根本hold不住這個顏色,可你皮膚和長相真的太好了!"

司凰開玩笑的回了句,"我就怕太迷人了,真把人迷死了怎麼辦?"

髮型師竟然贊同點頭,"說的也對,拍完電影後還是染回去吧。"

司凰哭笑不得,髮型師知道她有單獨換衣服的習慣,就把化妝間留給她一個人,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我也先出去了。"羽烯跟著也走了。

化妝間裡就剩下司凰一個人,一直躲在她口袋裡的五寶終於按耐不住了。

【暴漲了!暴漲了!暴漲了!陛下!暴漲啊啊啊啊!】五寶跳上桌,手舞足蹈。

那瘋癲的小模樣讓司凰都有點想給它錄下來的衝動,"什麼?"

【金閃閃啊!陛下,金閃閃暴漲了!】五寶瞪大黑豆眼看她,就好像在看天神,【這兩天瘋漲啊,一開始是小粉紅,然後是金閃閃的轉變,都快閃瞎臣的眼睛了!】

司凰眼裡閃過一抹詫異。

五寶早就被養叼了胃口,不再像一開始一兩個金閃閃就能高興的哇哇叫,一般的漲率它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像現在這樣興奮得都快要跳舞轉圈的樣子,真的是很久沒有過了。

看來這次的金閃閃真的漲了不少,不,應該說漲了很多。

司凰沒有問具體的數量,"能起到作用了?"

【一直都有作用啊!】五寶不滿司凰對金閃閃的輕視,大聲的宣佈,【以現在金閃閃的數量,陛下已經不用更擔心壽命的問題了!】

它也不用再擔心會一起消失了!

"就這樣?"司凰站起來去換戲服。

【什麼叫就這樣?】五寶屁顛屁顛的跟上去,給司凰報告情況,【陛下不想二次強化體質嗎?也可以再提升一次聲色!不過陛下真的要這樣做嗎?這是在拿壽命在做消耗!】

雖然五寶的言語聽著像是在勸告,不過語氣卻不怎麼在意,在它的眼裡陛下就是萬能的,不僅能瘋賺金閃閃連大太陽都被拿下了,壽命什麼還算得了什麼呢?

司凰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一邊,穿著繁雜的神官服,"這個先不著急選,現在有更有意思的事情要做。"(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