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老和餘奶奶在秦家用了午飯後就離開了,留下秦梵和秦爺爺夫婦,項奶奶讓其他人都離開,才對秦梵認真問道:"那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你對他到底做了什麼?"
秦梵道:"他能讓我冷靜。"
剛剛端起茶杯的親爺爺猛的把茶杯放回桌上,震出來的茶水濺到手背也沒注意,緊緊盯著秦梵,"你確定?"
秦梵點頭,"這是我這十年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
項奶奶和親爺爺對視一眼,他們都相信秦梵說的,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看起來的確很好。
項奶奶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口氣,"那你怎麼不把人給留下來。"這對他是多重要啊!
秦梵腦子裡浮現司凰離開時的模樣,沉默了兩秒才起身,"他不是家養的寵物。"
何況,他留了,沒留住,還把人給惹惱了。
項奶奶想阻止秦梵離開,讓他再多說說,卻被秦爺爺拉住,低聲道:"你還不知道他,不是他手下兵的話,別人不願意,他就不會強逼。"
第二天,由於和秦梵的遭遇,讓司凰沒了去未明山晨跑的興趣,就在酒店的健身房裡呆了會,回到房間沒多久門就被敲響,是羽烯找來了。
"昨天太累了忘記問,你讓我去第六站到底是為什麼?"羽烯坐在司凰的對面。
司凰把昨天放在一邊的揹包拿過來,裡面放著的是一本本書籍。
羽烯一怔,司凰就已經開口了,"第六站那裡有個環境不錯的咖啡廳...你來的正好,給我補課吧。"
羽烯:"..."
司凰起身坐到他的身邊,無奈笑道:"你知道我之前是什麼專業的吧,想考名牌大學,我那點成績實在不行。"前世她考的是本市華星藝校的大學,此生卻有別的計劃,只是她原來的成績還達不到標準。
羽烯還一臉呆愣的盯著她。
司凰:"有什麼問題?"
羽烯:"...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你接地氣了!
一直以來司凰給他的感覺就彷彿無所不能,讓人黯然形愧。現在居然說自己成績不好?羽烯教課時悄悄看著她白皙細緻的側臉,認真學習的模樣,不但升不起任何看低對方的想法,反而覺得這人更加耀眼,難以追逐起來——明明已經那麼完美了,卻還一刻不鬆懈的提高自己,沒有一點囂張跋扈的自負。
真是讓人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啊...羽烯在心裡暗暗嘆息。
三天的假期彷彿眨眼就過去了,劇組也迅速的工作起來。
司凰一向起的早,來到劇組拍攝劇照的場地時,連柳導都還沒到。劇組裡只有燈光師和佈景師傅等人在,注意到司凰的時候,除了女性們熱情的打招呼,其他人都只是看幾眼,隱約中還能聽到幾個男性的議論。
司凰彷彿沒有聽到,這點程度的問題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娛樂圈就是這樣,在人沒紅之前,想得到別人的熱情太難,何況是'同性';相斥呢。
"陛下——!"
司凰轉頭看到熟悉的一張女性面龐,邊走邊笑道:"早。"
杜薔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陛下才是真早。"看到司凰穿著運動服,八卦道:"陛下會做晨練嗎?"
"嗯,跑步。"司凰由她引導進化妝間,悠揚的調子讓人心情愉悅。
杜薔悄悄在心裡記住了這點,"難怪陛下的精氣神這麼好!"到底沒好意思直接說身材,何況寬鬆的運動服還真看不出什麼,不過單從個子和整體來看的感覺已經很吸引人了。
司凰笑了笑,接著說:"這次還是麻煩你了。"
杜薔連忙擺手說不會,心裡的小人瘋狂得狼嚎:陛下真的好紳士好溫柔啊!為什麼她不能再年輕個十歲啊啊啊!
化妝的時候杜薔偶爾和司凰聊兩句,叫來叫去都是那個愛稱,司凰也溫和的回應,突然一個柔嫩女聲橫插進來:"陛下?司少應得可真痛快。逸元哥,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主角呢,你說是不是?"
杜薔動作停下,眼裡閃過怒氣,卻見司凰對自己笑了笑,差點脫口的反駁就咽了回去,心中小人握拳:她可是答應小夥伴們要好好照顧陛下的,千萬不能給陛下惹麻煩!
司凰才轉頭看向門口的幾人。
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女人的一對波濤洶湧,緊接著是一張柔嫩漂亮的臉蛋,大概一米五八,穿著白色繡著粉紅櫻花的毛衣,下面百褶裙,白色的褲襪,黑色坡跟公主鞋。整個人看去清新可愛,彷彿洋娃娃。
她正側頭看向安逸元,後者對她笑而不語,走進化妝間裡,對司凰道:"你來得真早。"
閆妍臉上尷尬一閃而過。
司凰站起來,對安逸元點頭示意,"作為新人,要是比兩位前輩晚就說不過去了。"
閆妍也走了進來,"司少可別這樣說,我可不算什麼前輩,以司少的本事,說不定不用多久就要換我改叫司少前輩了。"
司凰側眸,漂亮的眼睛笑起來弧度更完美無缺,"說的也是。"
這是閆妍第一次親眼見到司凰,近距離對上她的笑眼,細緻的眼線也不及她瞳仁明亮醒目,裡面的波瀾彷彿黑色的洪流衝擊而來能將人溺斃了。如果不是及時想起來剛剛司樺打來的電話,她幾乎要動搖打壓司凰的心思。
"你說什麼?"緊接著才反應過來那清醇悅耳的嗓音,說出的內容卻放肆至極。
安逸元哈哈一笑:"有自信和野心是好事,能促進人進步。"就這麼消除了氣氛的火藥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