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矢口否認,就被迎面而來的一拳打中臉,天旋地轉間摔到地上,兩顆牙齒帶血的從嘴巴飛出去。

"啊——!"隔了兩秒,地上的青年才感覺到劇痛襲來。

藍衣服的青年被嚇得臉色蒼白,轉身就跑。

結果腰椎那塊被踹了一腳,跟著摔了個狗爬地,下巴磕著瓷磚地板,滿嘴都是血。

兩個年輕人痛得不輕,更被嚇得不輕。

秦梵走到他們的面前蹲下,陰影投下像一頭俯視無能獵物的雄獅。

"狗嘴吐不出象牙,說的就是你們這種。"

一隻手捏住藍衣服青年下巴一扭,"喀嚓"一聲下巴脫臼。

青年瞪大驚恐的雙眼。

"以後再敢造謠,拗斷的就是你們腦袋。"秦梵冷著臉警告他們。

兩人連忙點頭,也不敢去懷疑他是來真的還是恐嚇。見男人站起來,另外一個青年臉上閃過慶幸,自己的下巴沒被扭。

結果他還沒慶幸多久,腦袋被踩了一腳,那力氣重得他整張臉都貼在地上擠壓,鼻腔都噴出血,只能發出像哭一樣的呻吟。

教訓完人,心想著去找大寶貝的秦梵,一轉身就看到倚靠牆邊的修長身影,高冷兇悍的表情一怔。

那塊的光線昏暗錯落,少年半邊的臉和身體都隱藏在陰影中,一半現於光明。側身靠著牆,雙手環胸,慵懶的歪頭看著這邊,一雙眯著笑的眼睛蒙著一層迷霧,盈盈亮亮得叫人看不出情緒,紅豔豔的嘴唇勾勒著再普通簡單不過的笑容,也能光芒四射得點亮整個地下車場。

也不知道在那裡看了多久?!

秦梵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火熱熱的鬧騰,回神過來就大步朝人走過來。

"跟我過來。"

這話說完,他就面無表情的先自己走了。

司凰詫異他和眼神的火辣炙熱完全相反的疏冷反應,站直身軀拍了拍衣角的灰塵,跟他一起走之前回頭看了眼正朝這邊張望的兩個狼狽小明星。

她對兩人淡淡一笑,神態看不出任何的惡意,還非常溫柔優雅。

兩個小明星的臉上立即浮現一種尷尬害怕,低到塵埃裡的自卑神情。

這回秦梵開的是那臺軍綠悍馬車。

司凰開啟副座的車門坐進去,剛想給羽烯發條資訊,就看到他的來電顯示。

電話一接通,羽烯的聲音就傳來,"對不起,剛剛被一批人纏住耽擱了點時間,你現在在哪?我們已經到了。"

司凰:"我有點事,你們自己先回去吧。"

羽烯:"...能問什麼事嗎?"

一隻手伸到她的身前,看樣子是要給她系安全帶。

司凰歪頭看他,一手準確的按住男人的大手,對電話淡笑,"教官來找我了。"

羽烯:"..."教官?什麼教官?等等!不會是那個...

他的沉默被司凰理解成默許,把電話結束通話後,也就沒有聽到羽烯那回神後的聲音。

司凰把手機開了聲音,然後放進口袋裡,對秦梵問:"怎麼來了?"

秦梵盯著被她握著的手皺了下眉毛,"把安全帶繫好,我開車。"

怎麼好像被嫌棄了。司凰仔細去端詳秦梵,對方卻已經把臉轉回去,專心開車的樣子。這讓因為他突然找來,並給她看了一出好戲,從而心情愉悅的司凰,好心情減淡了大半。

她笑容一淡,就鬆開了秦梵的手。

秦梵眉毛動了動,啟動油門,悍馬車就開了出去。

他車子開的就是司凰居住酒店的方向,司凰就猜他來之前就弄清楚了自己的行蹤,那麼昨天的事是不是也被查過了?

她杵著下巴,懷疑的盯著秦梵的側臉。

那視線對秦梵來說就跟羽毛不斷的拂過自己的臉頰一樣,有點癢又撓心。

他不由自主的放鬆踩著油門的腳,讓悍馬車的速度減慢,車外的景色也晃過得更溫柔些。

"那兩弱雞的話你都聽見了?"

聽到男人主動的出口,司凰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就"嗯。"的應了一句。

"如果我沒動手,被說到那地步了,你也不會動手?"秦梵語氣有點陰沉。

司凰實話說道:"不會。"

這話一落下,男人就轉頭看過她一眼,然後由於在開車,又將視線收回到前面。然而就這一眼,司凰就看出男人的不高興。

就算不高興也是為了她,回想男人之前痛毆連個小年輕的樣子,司凰又忍不住輕笑,向他解釋道:"他們就敢在沒人的地方說說,不敢真的對外造謠,這種人在娛樂圈裡很多,根本管不過來,背地裡說人壞話比他們說得更難聽的也大有人在,如果我每個人都要管都在在意的話,早就被氣死在這個圈子裡。"

悍馬車行駛的速度又減慢了一些,都快達到了這條路的最低限速。

男人壓低的聲音在車內像打悶雷,"不是怕引發不好的新聞八卦?"

"我真想教訓他們的話,有的是辦法讓這事報道不出去。"司凰說,盯著男人的側臉,發現他從上車就緊繃的下巴線條放鬆了。

這算什麼?他剛剛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司凰心裡生疑,然後發現男人改變了車子行駛的方向,拐進了一個小路,沒多久就在個沒人的公園一角把車子停下。

車子剛停穩,秦梵就轉頭看過來,那眼神裡的深沉和熱量和他禁慾的表情完全相反。

"新生後後半個月的軍訓改在校外的一個訓練場進行,給他們放了一天假,路程還有半天,到時候暫時有別的副教帶他們。"

司凰聽完後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男人解釋她一開始的詢問。

她假裝嘲笑,"你擅離職守,太不負責了吧。"

誰知道男人一開口就直白說:"本來我想負責就你一個。"

司凰的心臟落了一拍,盯著男人的臉,問道:"這麼說你任教就為了我?"

"要不能是為了什麼。"秦梵扯了下嘴角,一點都不掩飾對京華那群新生體質的不屑,"一群軟腳蝦還不用我親自訓練。"

"..."司凰瞧著他的表情嘆了一口氣。

這人又在還不自知的情況下說了不得了的情話。

先不管他自己知道不知道,司凰聽著高興就笑得不加掩飾。

男人聽到笑聲,一低頭看她就轉不開眼了,喉結滾動兩下,說話的聲音就像沉進水裡,從水底冒出來,"真無所謂八卦新聞嗎?"

聽他又問這個,司凰有點明白過來了,對他抬了抬下巴,"真有什麼不好的,也可以事先處理掉。"

男人皺了下眉毛,對這個回答不算滿意,卻還是明白了她許可的意思。

"偏偏喜歡個麻煩職業。"他嫌棄道,然後急撩撩的靠近了司凰。

從他的氣息到動作都散發著被壓抑的狂野熱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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