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看向她的臉,忽然笑起了嘴角,"你打算怎麼說服我?"
男人笑起來非常好看,充滿了男人味,既野性又霸氣,還有種破冰的難得。
司凰順從心裡的感覺,坐直身子在他上揚的嘴角輕輕的吻了一下,蜻蜓點水的觸碰就收了身子,完全就是淺嘗。
這連親吻都不算,偏偏讓秦梵的鐵石心腸都軟了下,表情頓了頓,忍著心軟的冷道:"我要的是說服。"
"我又沒打算色誘。"司凰笑了下,"只是覺得你笑起來很誘人。"
第一次被人說誘人的秦梵不覺得高興,總覺得在某些方面自己不斷的落下風。用力捏了下她的小腿肉,警告道:"正經點!"
"嘶。"司凰不滿的踢了下他的手臂,碰到的肌肉比自己的小腿還硬,然後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正經起來看去就一棵根正苗紅的小白楊,"因為軍訓的緣故,我已經推了不少的工作,現在接的都是不能放棄的。"
"這不關學校的事,理由分量不夠。"
"我能保證成績不會因為工作退步,並把軍訓該完成的運動量都提前完成,或者事後再補回來。"
"軍訓要訓練的不止是身體素質,更重要的是意識,你怎麼提前完成,又打算怎麼補?"秦梵的語氣好像在嘲笑她的天真。
司凰瞪過去,"我的身體素質和意識素質早就超過了大學的軍訓需要,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
秦梵語氣的冷嘲更濃,"你就這點出息,要跟那群弱雞比?"
"那你說,我達到怎樣的標準,才批准我請假。"司凰問他。
秦梵語氣不變,"最後重複一遍,我要的是說服,不是我來要求。"
這態度讓司凰都忍不住懷疑他故意為難自己,根本就沒想批准請假。緊緊盯著男人的眼睛,不高興的把腿收回,結果被男人緊抓住沒成功。她眼睛一眯,裡面閃過一抹流光,盯著男人的眼神漸漸微妙。
"不打算繼續說了嗎?"秦梵放開她的腿,看樣子要起身離開,"連一點挫折都受不了。"
司凰伸直了腿擋在他的面前。
秦梵訝異轉頭,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
他表情一怔,喉結滾動了下。
司凰就這麼近距離的盯著他,說話的時候氣息都能吹到男人面部的皮膚上,"我覺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沒道理不被許可才對。"
"那只是你的感覺。"秦梵說道,同時移動腦袋試圖和她隔開點距離。
一隻手捧住他的後腦,阻止他後退的動作,司凰更靠近男人的臉,兩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你真的沒有以公謀私嗎?"
"謀什麼私。"秦梵表情恢復平日的冷酷。
司凰盯著他的眼睛,"其實你很喜歡我不正經的樣子吧。"說什麼正經點,要的是說服,不是色誘。嘖,差點真的信了。她伸出舌頭,舔了下他乾燥的嘴唇,"像這樣,"然後側臉,又咬住他小傷口才止血安靜了一下午的耳朵,力道很輕不如說是吮,"又或者是這樣問你,批准我軍訓請假怎麼樣?"
後頸被一直大手抓住向後拉,司凰嘴唇離開男人,隔開後看到男人黑沉的臉。
"我看你越來越欠教訓!"
司凰鬆開手,神色再次恢復平日的淡然,"既然是我猜錯了,你就沒道理拒絕。"
秦梵冷冷盯著她幾秒後,"好,只要你提前完成我要求的訓練量,就許你請假。"
早答應不就好了,還說不是以公謀私。司凰心裡暗笑一聲悶騷,起身對他敬了個禮,"謝教官。"然後轉身準備回去。
左手突然被拉住,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她身體失去平衡,視線天旋地轉到平穩,已經被男人壓在沙發上。
司凰揉了揉腦袋,皺眉,"我要回去了。"話才說完,雙手的手腕就被男人一手握住,禁錮在頭頂。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所以越來越放肆了。"秦梵冷冷說道。
"你指哪方面?"司凰問。
"今天上午,還有剛剛。"秦梵眼裡冒火,也不知道是怒火還是別的..."自己玩完就走,很有意思是不是!"
"也不能說是玩。"司凰坦然道:"我喜歡你,會對你有感覺,所以想親你摸你是很正常的事。我記得這話最初還是你說的,現在反而自己縮起來。至於為什麼親完就走,因為我也沒想要現在就跟你進行到最後一步,我是忍得住,但你確定能忍住嗎?"垂下眼睛掃了眼男人下面。
很精神的樣子啊。
秦梵臉上閃過一絲狼狽,快得讓人察覺不到,已經恢復成高冷帝王範兒,"忍不住也是你的錯,你負責。"
"什麼意...唔!"司凰的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狠狠堵住了。
他吮吸得厲害,就跟飢渴多時一樣,讓司凰不用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多渴求自己,這種感覺其實不賴。突然,下嘴唇被咬了下,輕微的刺痛讓她嘴唇微張,對方的舌頭就闖進來,就是一場更激烈的糾纏。
這次他的主動接吻還是很狂躁,卻沒第一次那麼生澀粗魯了,懂得用點小技巧,讓接吻不再像打架,更多了點意亂情迷。
司凰眼睛漸漸溼潤,心想這傢伙的學習能力不錯,這技巧怎麼那麼像上午自己對他用的?走神不過一會兒,抬起眼皮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雙眼睛,黑沉沉的像有圈漩渦,清晰的看清裡面的狂熱痴迷,讓司凰瞭解到男人真的很痴戀自己,心跳不由的加速,為這個認知而激動起來的她,也為他著迷了吧?
兩人吻得投入而隨著時間更激烈,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男人突然鬆開她。
因為太突然又迅速,兩人分開的時候還傳出清晰的"啵"的一聲,在客廳裡清晰曖昧。
司凰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就被男人抓著...
她本能的收回來,卻被男人大力氣壓著,耳邊聽到男人低沉的嚴酷嗓音,"上午怎麼弄的,現在還怎麼弄。"
司凰無語,剛才說他悶X,現在又開放得不行,"現在沒心情,你自己弄。"說著就要起來。
秦梵一怔,似乎沒想到上午那麼痛快的人,怎麼現在就甩手說不幹就不幹。見這人真沒有停留的意思,他再次抓住司凰的手。
司凰回頭就看到男人一張黑沉沉的臉,還別說...他還挺適合這種兇悍的表情,夠氣勢夠酷帥,尤其是那眼裡XX不滿,紅了的臉龐和嘴唇,以及沉重的呼吸,又為這兇悍增加了幾分男人的性感。
"自己弄沒你弄的舒服。"他煩躁的皺眉,撇著嘴。
司凰:"..."
近半個小時,司凰冷著臉走出小樓。
半個小時前,她到底是怎麼腦抽了才會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那野獸很萌?然後就妥協了!
嘴唇又熱又麻,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有點腫了,一時半會都消不了。
"叮咚。"口袋裡的手機資訊聲響起。
司凰拿起來一看,來信是一條陌生號碼,點開資訊看到裡面的內容。
"美人你好,還記得我不?央城到H市路上被你借了車的那個。今天有點誤會,本來是叫兄弟去跟你打招呼,結果那白痴會錯了我的意思,等我回校請你吃飯賠罪。對了,我的名字是段七晝,認識的人都叫我七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