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應過來他這麼問的原因，大概是那天自己有意噁心他而說出的言論。
"噗嗤。"一聲笑，司凰挑眉斜目，"噁心你的話也信。"
"我信。"秦梵沒有絲毫停頓就介面。
司凰嘴角的笑意消減。
"你喜歡男人。"秦梵的眼神彷彿洞察一切，"那天你說這話的時候，稍微有一點彆扭不自在真的噁心，我都不會瞬間失去理智。"
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司凰無話可說。
前世再怎麼悲慘，她都是個正常女人，會厭惡渣男，卻達不到厭惡所有男人的地步。
這麼一想，司凰就浮現那天的情況——對一個對自己有慾望的男人說出那種話，簡直就跟主動引誘差不多，難怪秦梵會爆發。
只是在那之前，她真的沒有想過秦梵對自己會這種念頭，甚至以為他是厭惡男同志的才對。
司凰眼裡閃爍著微光，仔細盯著秦梵的臉，認真問："那你喜歡男人嗎？"
秦梵神色一頓，浮現一些困惑，看著司凰半晌沒說話。
司凰盯著他冷硬下來的表情，眯眼笑起來，"我記得那天你說，把片子裡女人的臉想成我的。"
"...嗯。"
"所以..."
"所以？"
"你其實是個沒節操的雙吧。"
秦梵一怔，腦子稍微轉動就明白司凰話是什麼意思。
砰——
司凰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一帶，耳邊一聲悶響，視線就陷入一片黑暗裡。
之前還在走廊，也不知道秦梵開啟了走廊的哪個房間的門就把她帶了進來。
房間裡沒有開燈，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從光亮到黑暗，就算司凰有夜視能力也不能一瞬間就適應。
男人的氣息觸到臉頰，司凰揮拳，手腕被抓，踢腿，反被壓，整個人就被擠在門板上。
她暗暗嘆了一口氣，秦梵說的沒錯，正面相搏，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
臉頰被溼熱的柔潤觸碰到。
司凰知道這是秦梵的嘴唇，意外看起來冷硬的男人，嘴唇其實也很柔軟。
黑暗中被這樣觸碰，讓司凰產生一種野獸在舔舐自己捕獲的獵物，試探的尋找最佳下口點的錯覺。
"秦梵。"司凰的聲音很冷靜，"在我不情願的情況下，你幹這種事就是性騷擾。"
"呵。"低啞的笑聲從喉嚨深處發出，磁性迷人，讓司凰驚訝這個平日看起來毫無情趣的男人，竟然還有這種魅力，"你是女人嗎？"
他嘴上這麼說，嘴唇卻確實離開了司凰的臉頰，和她相隔不近不遠的距離。
司凰以為他應該冷靜下來打算放開自己了，誰知...
秦梵抓著她一隻手撩起自己的上衣，然後將她的手壓在自己的胸膛上撫摸。
司凰難得呆住。
對方抓著她手腕的力氣恰到讓她沒法脫離。
掌心撫摸到的是屬於另外一個人的溫度，皮膚的觸感，肌理內斂的力量。
司凰的雙眼也漸漸適應了黑暗，看清昏暗中秦梵的臉，一旦沒有任何表情就高冷得不容侵犯，微卷的黑髮、眼睛深沉得近乎兇狠盯著她。
他的目光都像有實質的重量，籠罩她的頭頂，從裡面司凰感受到了壓抑。
兩人無聲的對視不知道持續多久，直到司凰被手心感受到的震動驚醒。
她垂眸，看到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撫摸男人的左胸口，手心下的充滿力量感的心跳聲，一下兩下三下越來越快。
"你的手心發熱了。"
司凰聽到他低啞的嗓音抬頭，"你什麼意思？"一開口，她發現自己的喉嚨有點幹，不由舔了舔嘴唇。
秦梵眼神一沉，"讓你情願。"
司凰則感覺到手底下的皮膚更緊繃，好像在剋制著什麼。
"哈？"她抽手，沒抽開。
秦梵把她手又往下滑去，停在小腹和褲子之間，"要試試下面嗎？會符合你喜歡的第一個標準。"
司凰的臉有點繃不住了。說這種話，竟然還能保持一臉認真嚴肅，你以為是檢查作業嗎？
"不過可能會有反應，你要負責。"秦梵語氣不容置喙。
司凰果斷掐斷了心底的一絲觸動，"不用了。"
秦梵沉默了兩秒，放開了她的手，長臂一伸"啪"的一聲，房間的燈就被開啟了。
白光大亮。
"把裝備換好。"秦梵語氣有點粗啞不快，伸手就把身上撩起上衣給直接脫了，光著比男模都要完美的上半身往外走。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關上。
司凰盯著關上的門幾秒，才轉眸看房間裡，發現裡面堆放著幾個箱子，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一套還沒拆封迷彩服，以及槍械。
她深呼吸兩個來回，表情就完全平靜下來，先去把門反鎖，檢查房間裡確定沒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才開始換衣服。
幾分鐘後。
一直站在門外的秦梵聽到了門響，轉頭看過來，冷沉的眼神閃了閃。
少年身材修長，一身迷彩服穿起來非常英氣，皮靴攜帶系得一絲不苟，手裡拿著狙擊步槍。
"帽子呢？"秦梵問。
司凰聽他語氣已經恢復正常，也就自然的應道："影響視線，不習慣。"
秦梵沒強迫她非要戴迷彩帽，"別被人爆頭。"
司凰揚眉，"也不看看我教練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