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凰看著前已經停下的車輛,不理會這名頭目,拖著莊燼朝不遠處的山林跑去。
她等了一個小時,從卡車的顛簸推算出他們已經出了市區,進入了山區路。
這裡不會再有攝像,也更好躲藏,司凰就算好了時機動手,一切都和她計劃中的一樣進行著。
"媽的!快追!別讓他們跑了!"
"不是說就一個小白臉明星嗎?結果六個人都栽在他的手裡!"
"要是抓到他,別管什麼協議,我都要折磨死他!"
"閉嘴!"
背後隱約傳來不法分子們的怒吼聲,司凰臉色不變,敏捷的在山林裡奔跑。被她拖著的莊燼就沒這麼幸運了,他一米八幾的身高比司凰高出好幾釐米,加上又受了傷,簡直半個身體都被拖在地上,石頭樹木把他磕得劃得難受之極。
幸好現在是晚上,大家的視距有限,要不然單憑莊燼留下的血跡就會把他們暴露。
"咳咳,司凰。"莊燼實在有點受不了了,他低聲道:"你別管我了,自己跑吧。"
司凰頭也不回,"我不會丟下你。"
雖然她的語氣很冷,莊燼的心跳還是忍不住劇烈的鼓動了下。然而下一刻又想起司凰在車上把自己當擋箭牌,根本不顧自己性命的時候,心情又冷卻下來,"我現在這個樣子只會拖累你,以你的身手自己跑掉完全沒問題。"
司凰沒說話。
莊燼喘息更厲害,"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厲害。"
"很奇怪嗎?"司凰看到一個斜坡,把莊燼丟下去。
莊燼的回答就這樣被痛苦吞沒,眼前一陣發黑。恢復視覺的時候,就看到司凰敏捷翻滾下來。
這時候他已經完全沒力氣動了,怒火在眼裡翻滾,"司凰,你繼續這樣,我沒死在恐怖分子的手裡,反而要死在你手裡了。"
"放心,你不會這麼輕易死。"司凰蹲在他的身旁,戴著手套的手比了一把槍的形狀,對準莊燼的腦門,"砰~剛剛就能殺了你。"
莊燼瞪大眼睛,望著眼前又表現出不一樣一面的少年,對方在黑暗中昏暗不明的面龐,笑容魔魅。一絲冰冷徹骨的寒意壓過了他對少年的痴迷,"司凰,你是不是被嚇壞了?"他的語氣非常溫柔,怕驚擾了什麼。
司凰卻把唯一從歹徒手裡奪來的匕首對準他的脖子,"安靜。"
"..."莊燼張了張嘴巴,就感覺脖子一絲刺痛。這讓他由不得不信,司凰真的敢殺他。
在車上的時候她可是毫不猶豫的殺了四個人!
瘋子!
莊燼不得不閉嘴,思緒不斷的轉動。
他想起來自己調查出有關司凰的資訊,除了演戲外最轟動的就是**宴的兄弟撕B事件,裡面有個坐牢的男孩叫什麼名字他忘記了,卻記得他錄製影片裡說過一句話:不要隨便去招惹司凰,他就是瘋子!
這一刻,莊燼深有體會,深深望著司凰正凝視上方的側臉。
一個美麗的瘋子。
一個令人痴迷的瘋子!
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上方有輕微的聲響,以莊燼現在這個虛弱的狀態根本就聽不到,司凰靜靜的等候,沒多久就過去了。
她眯眼,緊繃的身體才放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慘叫。
發生了什麼?
"啊——"
第一聲慘叫彷彿是個開啟鍵,緊接著一聲伴隨著一聲的響起,短促而淒厲。
深夜的山林裡,彷彿潛藏著什麼擇人而噬的恐怖兇獸,無形的壓力縈繞。
"救命啊——!"撕心裂肺的叫聲離這塊很近,再次剛剛出現就靜止。
司凰皺眉,低頭看了眼莊燼,一刀刺入他沒受傷左腿。在莊燼叫出來之前,已經捂住他的嘴。
司凰靜靜的看著他,後者滿頭虛汗,瞪大的眼睛裡密佈血絲,倒影著她的面容。
"想做誘餌就儘管叫。"一句話打消了莊燼內心的意動。
司凰把匕首拔出來,確認莊燼這個狀態絕對沒辦法獨自跑掉,就搬著他的雙臂,把他拖到一個還算茂盛的草叢裡。然後自己爬上旁邊的大樹,半蹲一根樹幹上,身體緊繃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黑暗中沉寂在醞釀,血腥味縈繞鼻子周圍,司凰的心跳一點點的加快。
她不是專業的殺手並不擅長殺人,一直以來依靠的是超出常人的體質和五感,對付一般人簡單,可目前敏銳的直覺告訴她:危險!
這個引起連續慘叫的、並沒有露面的存在,極度危險。
面對這種未知的危險,她無法控制心跳。
如果她會槍的話,就不會棄槍反而拿一把匕首,也不會選擇逃避這群不法分子,而是利用山林的隱蔽性和她的夜視能力把他們都解決。現在也不用想辦法以身相博,完全可以藏在一個地方一槍拿下未知的危險。
可惜,她不會。
司凰咬了咬下唇。
刷——
一道黑影以可怕的速度一躍而下。
太快了!敏銳得猶如獵豹!
如果不是中途他站立起來,看得出身形是個人的話,真的認錯為獵豹都可能。
更可怕的是從那麼高的地方躍下,竟然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他好像根本不需要辨別方向,就朝司凰的方向疾跑過來。
【陛下...他...】
司凰捏著匕首的手一緊,看準時機跳下去,匕首直逼那人的後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