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短時間裡理出來的思緒,能讓小財神惦記的,自然是財了。
李哲接著說:"你綁了我也沒用,競標就算我不去,一樣有人代表我過去。"
司凰點頭,"你倒是提醒我了。"聽這話似乎是真的算漏了這一層,臉色卻始終平平靜靜的沒有一點慌亂,"既然你都說綁了,那我就做一回綁架犯。"
李哲一愣,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緊接著就聽到小財神說:"打電話給李家,告訴他們放棄這次競標,要不然我就撕票。"
"哈。"李哲笑出聲,覺得小財神就是在開玩笑,一股子的孩子氣。
只是他相繼了,孩子氣可以是稚嫩無害的,也可以是最純粹的邪惡,因為孩子還不清楚社會的善惡分別,做起事來更在乎自己的心情,而不是事情會帶來的後果。
李哲自認為以他的身份,小財神明目張膽的把他帶走,肯定不敢真對他做什麼,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他,要不然就要承受京城李家的怒火,還會變成通緝犯。
然而這個念頭才升起來沒幾秒,李哲就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一隻纖細的手沒打一聲招呼的就掐住了李哲的喉嚨,伴隨而來的除了窒息感,還有眼前小財神帶來的壓迫感。
前一刻還是個年輕大男孩的形象,下一刻就變成殺掠果決的危險人物。
李哲見過京城紅色家族的那幾代人,段七晝他們光尤氣勢,沒上過戰場殺過人所以給人感覺還沒多深刻,論令人膽寒的氣勢,就屬秦爺和竇二少,也就是現在的竇二爺了。
那是真的見過血殺過人的氣勢,實實在在的能感覺到和普通人的不同。
現在李哲就在小財神的身上感受到了,和竇二爺的冰冷不同,這位小財神掐著人還能笑得一臉純粹。
"願賭服輸,既然輸給了我三天,這三天你就要無償的幫我做事,還有乖乖的聽我的話,別給我頂嘴。"
李哲脖子痛得說不出話,沒多久臉就漲得紫紅。
司凰空出一隻手拿手機,"喀嚓"一聲給這樣的李哲拍了一張照片。
"把這張照片發給李家,肯定就有人信了。"司凰看看照片又看看李哲,"你不至於連個專案競標比不上。"
李哲眼睛都開始翻白,感覺已經已經半隻腳踏進鬼門關。
這時候,掐著他脖子的手稍微松了松,李哲就好像抓住一線生機,猛的呼吸一大口氣。
趁著他這瞬間的破綻和鬆懈,司凰用手指撓了撓他的下巴,李哲本能的抬起眼睛,生理淚水模糊了雙眼視線裡,看到的是一雙墨綠的魔性眸子。
"有點事情要問你,你乖乖的回答我?"
那聲音像柔軟又溫暖的清風一樣,鑽進耳朵裡,有點癢。
李哲沒有發現掐著他脖子的手已經鬆開了,神色有點茫然,嘴上已經本能應道:"好。"
十幾分鍾後,司凰結束了和李哲的問答,抬起下巴對前面開車的秦梵道:"看樣子李家沒什麼問題。"
秦梵應了一聲,前面正好一個紅燈,他把車停下,回頭瞄著司凰的手指。
別以為他沒看見,這手剛剛撓李哲下巴了。雖然跟逗小貓小狗一樣,可他親身體會過這可撩撥人了。
司凰挑了挑眉,旁邊的李哲眨了眨眼睛,慢慢恢復清明,僵硬的看著司凰,有點想不太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然後他的視線就順著司凰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張讓他震驚的臉。
"秦...秦..."李哲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在這裡看見秦梵。
"嗯?"司凰看向他,"你認識木木?"
"...木木?"李哲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眼看著秦梵對這個稱呼毫無反應。
"我在路上撿到的男人。"司凰得意道。
李哲再多的聰明才智也被眼前情況震驚傻了,秦梵一直都是他們京城這群太子爺心裡一面無法翻越的高強,一尊不能得罪的凶神和傳奇。
現在這位爺,竟然在給人當司機,還是被人路上撿到的?
李哲覺得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能讓秦爺做司機,小財神的確有得意的資本。
只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短短半天就讓他經歷半輩子都沒經歷過的各種情況。
如果一開始就看見秦梵的話,李哲說什麼也不會和小財神打賭了。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李哲不信司凰的話,短時間裡就分析出,小財神招惹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
難怪自己的保鏢都不見了,後來喊來的人也不見人來,有秦爺在的話,那群人就跟紙糊一樣一戳就破。
司凰沒應他。
紅燈過了。
秦梵也平靜的繼續開車。
李哲覺得自己真的跳進了自己挖到坑裡,眼前一片黑暗。
隔日,拍賣會場上,包仁義以6億拍下目標,結果出乎所有知情人的預料,說好的京城大少哪裡去了?包仁義這傢伙一開始就自信滿滿,這是早有預謀啊?
拍賣會一結束,包仁義就被陸續離座的商人圍上,大家七嘴八舌的打探起訊息來。
"昨天小財神在賭石市場現身了你們知道不?照片都被貼出來了。"
"包仁義,小財神是跟你一起來的吧?我可聽說有人看見你們走在一起過?"
"好你個包仁義啊,悶聲發大財,瞞得可真緊啊?什麼時候大家一起聚聚,讓我們也跟小財神見一面?"
面對眾人,包仁義一手捂著肚子,著急的哀呼,"哎呦,我的肚子,肚子疼!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先去解決一下,有時間我們下次再聚?哎呦,痛痛痛!"
一邊喊著,一邊疾步離去。
留下其他人不由暗罵:"賤人啊!"
另一邊,李家也有所行動。
畢竟,司凰說到做到,把李哲的照片直接發到李哲他爸的私人手機裡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