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聲平息,夜晚顯得格外寧靜,瑪麗和柳明抱在一起足足有三分鐘,樸正義,凌威還有柳暗站在一旁靜靜觀著。大家都沒有出聲,回覆一下體力,平緩一下呼吸,享受著一種劫後餘生的快樂感覺。

一陣風吹過,汗水溼透的衣衫貼在身體上,感覺有點寒冷。凌威望了望暗沉的四周:二位,可以了吧,這裡好像不適合浪漫。

聽到凌威的調侃,瑪麗和柳明猛然分開,不過兩個人的手還是連在一起,柳明微微笑了笑:不好意思,一時失態。

沒關係,現在安全了,耽誤一下不要緊。我拿上東西就可以回國了。凌威理解地笑了笑,雖然驚險卻順利得到權杖,值得慶幸。轉身走向剛才藏東西的樹叢,打著手電,彎下腰尋找,找了一會兒,竟然沒有找到,他心中有點焦急,範圍放大五倍,就算記錯也不會超出這個範圍。

但是,圍著那個樹叢轉了兩圈,依然一無所獲。柳明等人出了不對勁,一起湊過來幫著尋找,幾束手電光集中,樹叢被照得很明亮,連小草都可以得清清楚楚。可就是不見那個很長的權杖。

凌醫師,你是不是記錯了地方樸正義一邊低頭尋找一邊詢問。

應該不會,凌大哥記憶力特別好。柳明在一旁回答。

那麼就是剛才有人衝過來拿走了。瑪麗接著提出自己的疑惑。

也不大可能,這裡相當y暗,剛才隱藏的時候絕對沒有其他人。柳明立即否定瑪麗的想法:這麼大的樹林,極短時間碰巧找到太不可思議,我們也沒到有人向這邊衝,除非從天上掉下來。

說到天上掉下來,幾個人一起仰起臉,著面前的絕壁,手臂微抬,手電光一起斜向上。只了一眼,幾個人同時愣住了。一根繩索沿著絕壁垂下,在風中微微晃動,似乎在譏諷凌威等人的無知。

這柳明詫異地張大嘴,一時無語。這才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幾個人冒險進入製藥廠,拼命廝殺就是為了權杖,沒想到被別人輕而易舉地拿走了。

我們上去追。柳暗向前幾步,伸手抓住繩索,準備向上攀援。

算了吧,不用追了,我們回去。凌威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對方早有準備,又是夜晚,人生地不熟,追趕毫無希望。

一行人垂頭喪氣地離開樹林,爬上轎車,緩緩返回住處。樸正義提出告辭,凌威也不挽留,感謝之類的話已經是多餘。雖然樸正義給了很多幫助,但事情功虧一簣,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

我也要回去,免得父親擔心。瑪麗有點不捨地了柳明:你要是找我就到辦公大樓,那裡你知道的。

好的,我會去的。柳明擺了擺手,雖然也是依依不捨,臉上還是沒有顯露得太明顯,更沒有喜悅和興奮。他跟著凌威的目的就是輔助凌威完成任務,現在事情出了天大的意外,他的心情也好不起來。

有很深,窗外黑沉沉一片,房間內明亮的燈光照得凌威的臉頰一片蒼白,眉頭緊擰著,整個身體深深陷進沙發裡,沉默無語。柳明柳暗兄弟兩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陪著他坐著。

夜似乎很漫長,三個人就像三座雕塑佇立在歲月長河中。不過,無論怎麼漫長的夜也無法阻擋黎明的到來,東方的天邊泛起白sè的時候,凌威猛然跳起來,聲音有點嘶啞:立即離開這裡,換個地方住。

為什麼柳明詫異地著凌威,他沒想到凌威考慮了幾個小時竟然是這樣一個決定。

等會再說。凌威沒有解釋。走進房間快速收拾東西。

幾個大老爺們,沒有多少東西,二十分鍾以後,三個人在朦朧的晨光中離開酒店,打的繞了一圈,來到另外一個小鎮,找了個不起眼的旅館住下。衝了個簡單的熱水澡,柳明買了點東西回來,無論怎麼樣,先要填飽肚子。

我們的計劃和行動沒有錯,不明白的是誰預先知道我們會去那裡,早早等候,把權杖拿走。凌威一邊喝著牛nǎi一邊低聲說道:問題只能出現在我們內部。

內部柳明了弟弟,接連擺手:我們兄弟兩可沒有做過出賣朋友的事,不然就天打雷劈。

我沒有懷疑你們兩。凌威擺了擺手。

那就是瑪麗和樸正義。柳暗插言:不過他們好像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拿走東西是不可能的,他們也沒有時間和機會通知其他人。

事先埋伏柳明似乎明白了什麼,低聲驚叫:那也太y險了吧,我們一開始就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除了這樣,沒有其他解釋。凌威語氣肯定:那個小樹林是樸正義帶我們進去的,難道是巧合,恰好有人埋伏在那裡。

樸正義。柳明咬了咬牙,攥緊拳頭:我要撕了那個王八蛋。

恐怕你沒有機會,現在也只是猜測。凌威很冷靜,現在身在埃及,沒有援手,他必須保持絕對理智:如果是樸正義搞的鬼,他們不會讓我們再見到他。

這件事一定和薩默斯有關。柳明的思緒也靈活起來。樸正義是薩默斯派出來的,要說有幕後,就一定是瑪麗的父親薩默斯。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薩默斯既然可以和mall集團對著幹,他們的實力就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凌威一臉擔憂地著柳明柳暗兄弟兩。

這就是你選擇換地方居住的原因。柳明思索了一下: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樣也不錯,要是誰想對我們下手也沒那麼容易,但是,我還是要去問問瑪麗,她為什麼這樣對我們。

不是她,是她父親。柳暗提醒了一句。

我不管是誰,我就要問問瑪麗。柳明的情緒忽然狂暴起來,站起身向房間外面走去。

哥。柳暗站起身,抬腳追過去,被凌威一把拉住:讓他去吧。

柳明的心中就像堵著一團火,他不能容忍的不是薩默斯的y謀而是瑪麗的背叛。不過,他還是保持著一種jg覺,離開住處在街上轉了一圈,估計沒有人跟蹤,立即打的直奔薩默斯的辦公大樓。

大樓的玻璃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芒,柳明快步走上臺階,兩位膀扎腰圓的保安攔住了他:對不起,閒人止步。

我是閒人嗎,你們睜開眼,我是薩默斯老闆的客人,瑪麗小姐的朋友。柳明聲音很大,理直氣壯。

對不起,我們是新來的,不認識。保安彬彬有禮得讓柳明恨得牙根都癢癢。

叫你們經理出來,還有那個樸正義,是你們的人吧,他們都應該認識我。柳明聲音提高了很多,對著裡面叫起來。

不好意思,見經理要預約,樸正義我們也不認識,公司裡好像沒有這個人。保安輕聲回答,不緊不慢。

你們柳明氣憤地瞪著兩位保安。

先生,請不要讓我們為難。保安說得很含蓄,柳明聽懂了,對方是在暗示,今天是絕對進不去的,不然就會引起不必要的衝突。

柳明了兩位保安健壯的身體,自己應付起來自然沒問題,關鍵是裡面還有無數保安,他們也可以報jg,十幾層的大樓,自己就算闖進去,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二位,能不能向瑪麗小姐通報一下,就說柳明要見她。柳明放緩語氣,改成商量的口吻。

瑪麗小姐好想離開了。其中一位保安思索著回答。

她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那我就在這裡等。柳明站到大門口,一言不發地等待起來。兩位保安也沒有為難他,任由他站著。一直站到中午,當然沒有瑪麗的影子。柳明有點洩氣,失落地離開大樓,到對面的一家咖啡廳選擇臨近視窗的位置坐下,盯著那棟大樓的大門。一直到ri落西山,沒有到瑪麗出現。只好悻悻地返回住處,倒在床上就睡。

凌威和柳暗沒有問他,從臉上就可以出來不順利,只是簡單安慰幾句。第二天一早矇矇亮,柳暗還在夢鄉,柳明就爬起來,洗把臉,急匆匆趕到大樓門口。迎接他的還是那兩位保安,姿態依舊很彬彬有禮,結果也還是一樣,柳明等了一天,偃旗息鼓回到住處。

第三天,柳明毫不氣餒,太陽還沒升起就來到大樓門口。這次他懶得和兩位保安說話,直接站到一邊等待,一直站到中午,毒辣的太陽曬得他腦袋冒油,昏昏沉沉。

你是柳明先生嗎一位帶著眼睛的斯文中年人從大樓裡走出來,直視著柳明。

是。柳明回答很乾脆,也不用多廢話,對方絕對不是對他感什麼興趣,而是有話要說。

我們老闆說了,瑪麗是集團未來的接班人,要有一個門當戶對的婚姻,希望你不要再抱什麼幻想。中年人停頓了一下,掏出一張支票:這是瑪麗小姐給你的一百萬,她說以後你別來了。

是她親口說的嗎柳明眼珠微微有點泛紅,瞪著那位中年人。

是的。回答很肯定。

好。柳明咬了咬牙,伸手接過支票,手指微動,支票被撕成兩半,然後再撕成四塊,八塊手一揚,紙屑在空中翻飛,就像一場破碎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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