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結束到隔壁的咖啡廳喝咖啡,由於知道唐糖在這裡工作,薛飛進門時特意找了一下唐糖,但是沒有看到。

薛飛都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來時點的是什麼咖啡了,可焦怡鷗還記得,她說是藍山咖啡,還說薛飛最後並沒有喝完。

“中醫真的有那麼神奇嗎?”焦怡鷗忽然問道。

薛飛想了一下說道:“怎麼說呢,中醫在治療一些疾病方面,確實有它的獨到之處,這一點西醫是比不了的。可有些疾病就得用西醫的方式去治療,比如說急性闌尾炎,用喝湯藥的方式去治療也不現實。所以神奇與否,主要還得看是什麼疾病。”

“那比如說要是……要是不孕不育方面的問題,中醫能治療嗎?”焦怡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薛飛問道。

聽到焦怡鷗的問題,薛飛馬上就想起了上次給焦怡鷗號脈的事情。

“造成不孕不育的原因有很多種,有些情況是可以醫治的,而且只有中醫有辦法,西醫無可奈何。而有些不可逆的原因,中西醫全都無能為力。所以得看是那種原因造成的。”薛飛問道:“你怎麼想起問這個問題了?”

焦怡鷗低下頭說道:“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

薛飛眼珠轉了轉問道:“你結婚了嗎?”

焦怡鷗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回道:“還沒有。”

忽然,她抬起頭笑著又說道:“我是個獨身主義者。”

為了感謝焦怡鷗,薛飛本打算晚上請她吃飯的,可焦怡鷗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有急事,就先走了。不過焦怡鷗提醒薛飛,下次健身一定不能再放她鴿子了。

焦怡鷗走了沒多久,薛飛起身也離開了咖啡廳。

來到一樓,薛飛一眼就看到了唐糖,唐糖也發現了薛飛,兩個人四目相對。

唐糖其實一直在咖啡廳,只是薛飛來的時候她沒有在門口做迎賓工作,而是在裡面忙別的事情。

薛飛從唐糖的身邊走過,沒有說話。唐糖作為服務員,顧客離開自然不能視而不見,就說了聲“歡迎下次光臨”。

薛飛上了車,拿出手機給唐糖打了一個電話,問她什麼時候下班,叫她下班去自己的住處做晚飯,做一次頂一百塊錢。

薛飛回到住處不久,唐糖就去了。

唐糖問薛飛想吃什麼,薛飛說隨便做一點就可以,然後就上樓去了。

薛飛多少有點累,本想躺在床上小憩一會兒,結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唐糖做好飯後,喊薛飛吃飯,喊了兩聲見一點反應都沒有,唐糖就上樓去了。

來到臥室門口,看到薛飛睡著了,就又叫了一聲,可薛飛還是沒有反應,唐糖就進屋了。

“飯做好了,下樓吃飯吧。”

唐糖想把薛飛推醒,手剛一碰到薛飛的肩膀,薛飛突然伸手叼住唐糖的手腕,使勁一掄,唐糖整個人頓時騰空而起,重重的摔在了床上。隨即,薛飛翻身騎在唐糖身上,附身雙手死死的按住唐糖的胳膊。

唐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那一瞬間她腦子一片空白,摔在床上半天才回過神來。好在床是柔軟的,不然這一下她肯定會受傷的。

“你幹嗎?”唐糖趴在床上緊鎖眉頭,眼神中滿是慌亂,她嘗試著動了動,發現根本就動不了。

薛飛呆愣愣地看著唐糖,至少得有五秒鐘之久,然後鬆開了唐糖的胳膊,但是沒有起身,而是順勢趴在了唐糖的身上,臉頰大部分都貼到了唐糖的臉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場,看到兩個人如此姿態,一定會以為兩個人剛做完某種“運動”。

雖然沒有第三個人在場,也沒有做任何的“運動”,但唐糖仍然面紅耳赤。

“你……你怎麼了?”唐糖小聲問道。

薛飛睜著眼睛說道:“我做了個夢。”

薛飛確實做了個夢,但他現在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了,不過他知道摔唐糖與夢有關。

唐糖聽了很氣憤,心說你做你的夢,摔我幹什麼呀?

薛飛如磐石一樣,壓得唐糖很難受:“你能不能下去,我……”

薛飛打斷道:“別說話,我想這麼呆一會兒。”

唐糖只好忍著,差不多有十幾分鍾的時間,薛飛才起身,而唐糖半天都動彈不了。

坐在飯桌前,兩個人各自吃各自的,習慣性的沒話。

驀然,薛飛開口問道:“你九月份就大四了吧?”

唐糖“嗯”了一聲,她看著薛飛,不知薛飛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應該找地方實習,考慮畢業以後的事情了,在咖啡廳打工,不覺得浪費時間嗎?”薛飛與唐糖對視道。

唐糖躲開薛飛的眼睛,低頭看著飯碗說道:“我也想找地方實習,可我得先把下個學期的學費先掙出來。”

“畢業後想去哪兒工作?”

“當然是電視臺。不過不是誰想去都能去的,我聽說除了自身要優秀之外,還要靠關係,所以能不能去現在還不知道呢。我們學校的老師認識省臺的人,他說到時會幫我。”

“現在主持人太多了,我聽說像京天傳媒大學出來的學生,不是特別優秀的都很難找到工作。像你這種非名牌大學出來的,競爭力實在是有限。你當初為什麼不考京天傳媒大學呢?”薛飛有些好奇,因為唐糖非常有潛力,各方面條件也不差,按理說應該可以考上名校的。

唐糖臉色一變,說道:“其實當年我是非京天傳媒大學不考的,從上高中開始就做準備。可就在高考的前夕,我爸他……他過世了……”

唐糖說到此處鼻子一酸,熱淚奪眶而出:“我爸的離世對我的打擊不小,所以我在高考的時候有些發揮失常。我媽想讓我重讀,可是我考慮重讀一年還要花不少錢,就放棄了,就選了一個離家不是很遠,學校也不是很差的南河大學。”

薛飛把紙巾遞給了唐糖:“你媽還以為咱們倆在一起?”

唐糖擦了擦眼淚說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基本上跟她沒有任何聯絡,平時只是跟我弟弟打電話發資訊。我問過我弟弟,但他說我媽在家從來不跟他提我的事情。”

“我認為你應該我的名譽損害進行賠償。”薛飛非常認真地看著唐糖。

唐糖有點發矇,她完全不知道薛飛這話從何談起。

“因為你,很多人都以為我這個省長生活作風有問題,這對我的名譽造成了極大的損害和影響,而我又沒法跟別人解釋,所以我認為你得負責。”

唐糖辯解道:“這怎麼能賴我呢?我也是受害者啊。又不是我散播的謠言,要怪也只能怪侯政啊。”

“那我不管,你必須得對我負責。”薛飛一副你不負責我就跟你沒完的架勢。

唐糖眉頭緊鎖:“你想讓我對你怎麼負責?”

唐糖感覺“負責”這兩個字怪怪的,就好像她把薛飛怎麼著了似的。

“重新到我這兒來當保姆吧。”

“那你打算一個月給我多少錢?”

“我這是懲罰,沒有錢。”

“啊?”唐糖大吃一驚:“沒有錢我生活費怎麼辦?我下學期的薛飛怎麼辦?”

薛飛一臉冷漠:“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你的工作從明天開始,除了上學就在這兒呆著。”

唐糖剛止住的眼淚如洪水一般又決堤了:“不帶你這樣的。你讓我來工作可以,可是你不能不給我錢啊,明知道我現在缺錢你還這樣,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薛飛無動於衷,一口吃掉碗裡的飯,起身就離開了飯廳。

唐糖怒不可遏:“你就會欺負我,我討厭你!”

薛飛聽到唐糖的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馬上又收了出去。

唐糖哭完也沒心情和胃口繼續再吃下去了,就開始收拾碗筷。

全部收拾完唐糖就朝房門走了過去,在客廳的薛飛見了問道:“你幹嗎去?”

唐糖沒吱聲,蹲下身開始穿鞋。

薛飛來到門口說道:“我跟你說話呢,你幹嗎去?”

唐糖穿好鞋站起身冷冰冰地說道:“回學校,我明天早上有課。”

薛飛伸手拉住唐糖的胳膊說道:“天都黑了,別回去了,明天早上我送你吧。”

“不用了。”唐糖甩開薛飛的手就去開門。

薛飛一把將唐糖拉回來,唐糖掙脫了一下沒有掙脫開,便對薛飛怒目而視。

“我不讓你走,你聽不懂我的話嗎。”薛飛板起臉說道。

“你不是說讓我明天來上班嗎,今天的時間是屬於我的,我想自己支配。”

唐糖再次試圖掙脫,結果一下子被薛飛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薛飛在唐糖的耳邊小聲說道:“我想讓你陪我。”

薛飛的話就像是一顆麻醉子彈一樣,正中唐糖的心臟。唐糖被擊中後,心臟便快跳了起來,僵硬的身體瞬間變得軟綿綿的,全身無力,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薛飛將唐糖抱起來就上樓去了。

唐糖把頭扭到一邊,俏臉緋紅。

薛飛在浴缸裡泡了一會兒,然後把唐糖叫了過來。

“幹什麼?”唐糖在門口問道。

“門沒鎖,你進來吧。”薛飛說道。

唐糖蹙眉問道:“進去幹什麼呀?”

“給我搓搓後背,快點。”

唐糖硬著頭皮輕輕推開門,看到薛飛坐在浴缸裡,後背對著她。唐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唐糖來到浴缸前,拿起澡巾在薛飛的後背上搓,心裡非常復雜,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臉上發燙。

唐糖正心神不寧搓著的時候,薛飛毫無徵兆的忽然站了起來。唐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當時就愣住了,薛飛光溜溜的背身他一覽無餘。

“你幹什麼呀?”唐糖回過神後緊忙轉過身嗔怒道。

“我洗完了,你也洗洗吧。”薛飛從浴缸裡出來,唐糖不得已又把身子轉向了另一邊。

薛飛用浴巾把身體擦乾後,一絲不掛的就出去了。

睡覺的時候薛飛也什麼都沒穿,他像以往每次一樣,從唐糖的身後摟著唐糖,手放在唐糖的肚子上。

和薛飛同床共枕不是一次兩次了,薛飛每次都這樣,唐糖可以說已經習慣了。但今晚不同,由於薛飛什麼都沒穿,所以她感覺到了薛飛身體的異樣,這讓她非常緊張,非常不安,全身的神經始終是緊繃著的。一直到耳畔響起薛飛均勻的呼吸聲,她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薛飛睡著了,她懸著的心才踏實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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