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辛義會已經在日本徹底站住了腳跟,薛飛覺得可以嘗試著往別的國家發展辛義會的勢力,所以就制定了一個“大亞洲”發展策略。從亞洲起步,然後放眼全世界。

日本之外的首站是韓國。

選擇韓國有多方面原因。首先辛義會與六星會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直有密切的往來,辛義會到了韓國,可以藉助六星會的勢力發展。其次韓國的經濟發達,吾國人巨多,發展幫會勢力有群眾基礎。再有就是韓國與月羊國一直衝突不斷,美國又在韓國駐軍,可以刺探政/治和軍事方面的情報。

為了第一步能走的順利,薛飛特地去了一趟韓國,受到了全永煥和全真熙父女的熱情歡迎。

在六星會旗下的酒店,酒過三巡,酒過五味,全永煥開口問道:“李會長此次來韓國應該不是來旅遊的吧?”

薛飛看了看全真熙,全真熙起身說道:“你們聊天吧,我先出去轉一轉,今天吃的太多了。”

全真熙衝薛飛使了個眼色,然後就離開了包間。

“我這趟來韓國確實不是來旅遊的,我是為了辛義會的發展而來。”薛飛開門見山說道。

“發展?”全永煥有點不太懂。

“沒錯,辛義會想在韓國廣納幫眾,生根發芽。”

全永煥一聽,當時便眉頭緊皺。

薛飛見狀又說道:“全會長不必緊張害怕,辛義會可不是來跟六星會搶地盤的。眾所周知,在韓國有許多吾國人,辛義會吸納的幫眾主要是吾國人,而且在生意方面,會儘量與六星會區分開。”

“如果我要是不想讓辛義會到韓國發展呢?”全永煥此話一出,包間裡的氣氛瞬間就變了。

全永煥對於辛義會在日本的發展情況很清楚,他很擔心辛義會到了韓國會像日本一樣,大刀闊斧的發展,到時只怕六星會將會成為下一個日本暴力團,所以對於薛飛說的話他顯然是不相信的,也不歡迎辛義會到韓國發展。

“理由是什麼?”薛飛面不改色,臉上始終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沒有理由。”全永煥繃著臉說道。

“我知道全會長肯定不相信我的話,不過全會長要事知道我和真熙的關係後,我想全會長應該就可以放心了。”

“你們倆什麼關係?”全永煥一無所知。

“您回頭還是問真熙吧,她說的話要比我說的話有信服力。總之辛義會到韓國發展,只會對六星會有好處,不會有半點壞處。不說別的,單說毒品這一行,這應該算是六星會賴以生存的行業了,但這個行業辛義會是不做的。如果六星會能夠幫助辛義會在韓國發展,辛義會也可以在毒品方面積極的幫助六星會。眼下以辛義會在日本的勢力,想要幫會六星會,簡直就是舉手之勞。另外我個人與安南人民軍的高層交往頗深,如果六星會有意向安南發展毒品生意,我也可以提供幫助。”

“我還是不希望辛義會到韓國來發展。”

“您別急著下定論,您再想想,我這次來韓國要呆三天,在我臨走之前回覆我就可以。”

全永煥將薛飛的住宿安排在了吃飯的這家飯店,吃完飯,薛飛就回了房間。

全真熙剛要去薛飛的房間,就被全永煥叫了過去。

“您找我有事?”全真熙問道。

“你和李仁心是什麼關係?”全永煥問道。

全真熙一怔:“您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來了?”

“李仁心跟我說你們倆關係不一般,我想知道究竟怎麼不一般,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全真熙面露羞澀道:“既然他都跟您說不一般了,那就是不一般唄。”

“你們倆……是不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全永煥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全真熙看了一眼全永煥,點了點頭,然後就把頭低了下去。

全永煥閉上眼,重重的嘆了聲氣,擺了擺手,示意全真熙趕緊消失。

全真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離開後就去了薛飛的房間。

“你和我爸是不是發生矛盾了?”全真熙依偎在薛飛的懷裡問道。

“沒發生什麼矛盾,就是辛義會想到韓國來發展,他不是太同意。”薛飛沒有藏著掖著,如實說道。

“他為什麼不同意啊?”

“應該是害怕威脅到六星會吧。其實他真的是多慮了,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你希望辛義會到韓國發展嗎?”薛飛摟著全真熙的腰問道。

“我當然希望了,可惜我說了不算。”全真熙撇嘴道。

“你放心吧。辛義會一定會來韓國發展的。對了,你爸找你說什麼了?”

“就問咱們倆的關係了,我如實跟他說了。”

薛飛問道:“他爸要是不同意咱們倆在一起該怎麼辦啊?”

全真熙伸手摟住薛飛的脖子,態度堅定地說道:“我已經是大人了,我的事情我做主,他干涉不著。再說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他不同意又能怎麼樣。”

薛飛哈哈大笑:“吾國有句俗語,叫女兒大了不中留,留來留去結怨仇。你這是為了愛情連親爹都不認了。”

全真熙嬌嗔道:“歐巴討厭,人家才沒有呢。”

臨走前,薛飛又與全永煥見了一面。

“全會長考慮的怎麼樣了?”薛飛微笑著問道。

全永煥面無表情道:“我仔細想了想,辛義會還是不到韓國發展會更好。”

“您真的想好了?”

“是的。”全永煥擺出一副我就不同意,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薛飛沒有再往下說什麼,而是起身說道:“感謝全會長的熱情招待,我們有機會再見。”

薛飛走到門口時,背後傳來了全永煥悠悠的聲音:“韓國不是日本,六星會不是暴力團。”

薛飛不屑一笑,開門就走了。

回到日本後,薛飛召集辛義會高層開了個針對向韓國發展的會議。會上薛飛明確表示,辛義會向韓國發展是大勢所趨,辛義會上下必須團結一心,破除萬難,要像在日本一樣紮根於韓國。

薛飛還宣佈,龍元、郭剛奇、關東南、王其實四個人負責到韓國籌建辛義會。

四個人到了韓國後,龍元首先聯絡了安全部潛伏在韓國的特工,詳細的瞭解了一下韓國黑幫的情況,在韓吾國人的情況,以及韓國政府對待黑幫的態度及相關政策等等。

全部瞭解清楚以後,在安全部特工的協助下,四個人便開展起了韓國辛義會的籌建工作,首要目標為拉攏韓國吾國商會。

韓國吾國商會的成員,都是在韓國經商較為成功的吾國商人,如果能將他們發展成為辛義會成員,首先在幫會成立的初期,可以解決活動經費的問題。其次他們這些人具有一定的影響力和號召力,能促使那些生活在中下層的在韓吾國人主動投奔辛義會。

透過威逼利誘,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商會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加入了辛義會,並每個人出資一億韓元作為入會保證金。

踢開了前三腳,之後再發展幫眾之時就要相對順利的多,而招募吸納幫眾的工作始終處於地下秘密開展的狀態,六星會一無所知。

六星會並不是沒有防範辛義會,只是全永煥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薛飛身上,他甚至派人特地到東京去盯著薛飛。然而薛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早就派其他人去了韓國。

深夜,東京中央區一條昏暗的小巷裡,一邊走來兩個醉醺醺的男人,他們走路有些打晃,說話口齒不是很清楚,邊走邊嘰裡咕嚕地聊著什麼。

另一邊走過來的是一個身高介於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間,體型有些偏瘦,臉上蒙面的青年男子。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對面的兩個男人,右手藏於背後,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雙方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當只有一步之遙時,青年男子突然如一陣疾風從兩個人中間穿過,根本都沒有看清他出手,兩個人的喉管就已經被割破,當場倒地斃命。青年男子手中的匕首上沒有沾染一滴血,在昏暗的燈光下,匕首鋥亮如鏡。

從兜裡掏出兩張手掌大小的白紙,紙的上面寫著一個紅色的“殺”字,貼於兩個人的腦門上,然後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在之後的幾天時間裡,東京的千代田區、新宿區、文京區等地方,深夜時分都發生了殺人事件。

短短一週,整個東京就死了二十一個人,這讓生活在東京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很多有晚上外出習慣的人全都不敢出門了。

東京警視廳非常重視這件事,在調查的過程中他們發現,被殺的沒有外籍人,沒有婦女小孩,全都是日本籍的成年男子。而且兇手作案的手段都是一樣的,將被害人的喉管割破致其死亡。並且每個被害人的額頭上全都貼著一個紅色的“殺”字。

雖然掌握了這些線索,可兇手的具體情況,殺人動機一無所知,於是警方就將殺人兇手稱之為“幽靈殺手”。

在日本,素有暴力團協助警方辦案這一不成文的慣例。其實這也不難解釋,全日本的警察加起來只有二十幾萬,而日本人口過億,警力明顯是不足的,所以當遇到大案要案,在不涉及暴力團的情況下,一般都會讓暴力團協助辦案。而暴力團往往也願意幫這個忙,因為這是一個難得與警察走近搞好關系的機會,這一次幫了警察,下一次暴力團要是犯了事,警察往往也會從輕發落。

過去東京警視廳辦大案要案一般都會找像山口組這樣的暴力團協助,而如今辛義會是日本第一大暴力團,東京警視廳自然也就更換了協助物件。

犬養一男親自給薛飛打了電話,薛飛自然不能不給面子,表示辛義會一定會全力協助東京警視廳偵破這起連環殺人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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