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一共只有兩層樓,二樓全都是一間一間的包房,薛飛和全真熙來到樓上就往右側跑,沒跑多遠就跑到了盡頭。看到一個包間的門是開著的,裡面沒有人,薛飛拉著全真熙就進了包間,然後將門反鎖了。

看到窗戶外面有防護網,薛飛的心裡又是一沉,看來想從窗戶跑是不可能了。

“你是什麼人?”全真熙摘掉墨鏡看著薛飛問道,此時她臉色煞白,被嚇得不輕。

“當然是好心救你的人。”薛飛嘴上說著,腦子則在想著應付之策。

“現在該怎麼辦?”

“你趕緊躲到桌子下面去,把椅子放倒擋住身體,快點。”薛飛用命令道。

薛飛覺得眼前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下面肯定已經有人報警了,而林超群他們估計這會兒也在想辦法,但恐怕很難靠近墨鏡男,那家夥手裡有槍,林超群他們剛到韓國,身上肯定是沒有槍的。所以他得想辦法把墨鏡男的槍給下了,只要那家夥沒了槍,一切就都好辦了。

全真熙聽了薛飛的話就趕緊鑽到桌子底下,放到一個椅子擋住了身體。

這時薛飛的手機響了起來,薛飛從兜裡拿出手機一看,是梁廣宇打來的,剛要接,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薛飛就把電話掛了,並將手機靜音。

擰了擰門把手沒有擰動,隨即敲門聲就響了起來。薛飛沒有理會,關了燈,踮起腳尖來到了門的另一邊。

敲門聲越來越重,之後就聽到“嘭”的一聲響,是開槍的聲音,把門鎖給開啟了。躲在桌子底下的全真熙嚇得“啊”了一聲,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叫,所以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薛飛所在的一側是門的後面,門被一腳踹開後,薛飛將門輕輕擋住。

墨鏡男摘掉墨鏡,看到包房裡漆黑一片,他很謹慎,沒有貿然往裡面走,而是向房間裡一通開槍。

見裡面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心想難道人已經跑了?

突然,墨鏡男一步跨進房間向左側開了兩槍,見沒有人,他就伸手去摸開關。摸到後,在他開燈的一瞬間,薛飛從門後出來,抬腿就是一腳,踢到墨鏡男的手腕後,手槍就飛了出去。

薛飛想去拿槍,墨鏡男不給他機會,抬腿就踹他,他只好把手槍往房間裡面一踢,然後身子一閃躲過了墨鏡男的一腳。

“快把槍撿起來!”薛飛大聲說道。

墨鏡男這時才看到全真熙躲在了桌子的下面,他想奔全真熙去,薛飛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兩個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全真熙在粉絲眼裡是大明星,是偶像,見過無數大場面,舞臺經驗非常豐富,讓她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只有二十一歲的女孩,更像是四十歲。可是今天這種場面她是第一次見到,此時此刻二十一歲的她簡直就像是五歲的孩子。

她聽到了薛飛的話,可是她的雙腿卻根本動不了,她真是嚇壞了。無比心急的她都急哭了,痛恨自己太沒用了。

薛飛以為墨鏡男只要沒了槍他就能將對方輕鬆搞定,結果一交手就知道對方是個練家子。打了幾個回合以後,薛飛心裡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所以看到全真熙還沒有去拿槍,薛飛非常著急,他怕一會兒自己要是頂不住了,槍會重新回到墨鏡男的手裡。

“你快點,你幹什麼呢!”薛飛大聲吼道。

全真熙咬著牙,像蝸牛一樣慢慢地爬向手槍。

墨鏡男非常能打,虛晃一招,回身就是一腳,正踹在薛飛的心口上面,薛飛連退幾步重重地撞在了牆上,疼的薛飛眉頭緊鎖,齜牙咧嘴。

墨鏡男趁機朝手槍走了過去,這時全真熙拿到了手槍,看到墨鏡男走了過來,全真熙想起身根本起不來,索性就地一滾,又滾回了桌子底下。

墨鏡男彎腰想去抓全真熙,薛飛這時過去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後腰上,墨鏡男重心不穩踉踉蹌蹌的就搶先扎了過去,腦袋一下子就撞在了窗臺上,當時就流血了。

薛飛兩步來到桌子前,伸手叫全真熙把手槍給他。全真熙將手槍遞給薛飛,薛飛只要一抓就將夠到手槍的時候,墨鏡男的飛腳就過來了,薛飛不得不躲,全真熙一鬆手,槍掉在了地上。

墨鏡男一步來到桌子前蹲身去拿手槍,薛飛在想過去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心裡就暗叫了一聲不好。

就在墨鏡男即將拿到手槍時,就聽“嘭”的一聲槍響,墨鏡男捂著腿就坐在了地上。

看到是警察,薛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靠在牆上身體軟綿綿的,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您沒事兒吧?”林超群他們來到薛飛身旁擔心地問道。

薛飛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警察進屋將墨鏡男戴上手銬給架走了,臨出去時,惡狠狠地瞪了薛飛一眼,顯然是恨薛飛壞了他的好事。

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全真熙不知是在經紀人還是在家人的陪伴下,直接就走了。全真熙只是在臨上車前回頭看了薛飛一眼,但什麼都沒說。

薛飛看著遠去的車輛有點生氣:“切,這什麼偶像啊,今天要不是我她就死定了,居然連聲謝謝都不說,什麼素質啊。”

林超群他們四個站在一邊誰都沒有說什麼,但心裡都在想薛飛太愛管閒事了,幸虧今天沒出什麼事,不然他們怎麼跟部裡交代呀。

薛飛本來就沒有吃飽,跟墨鏡男打了一架,把之前吃的那點東西全都消耗完了,就琢磨再去吃點什麼。

回到明洞,薛飛剛要進一家店就來電話了,是長澤智美打來的,叫他快點回酒店。薛飛只好到一旁的點打包了一點炸雞,然後打車回了酒店。

進了長澤智美的房間,薛飛就把衣服給脫了,長澤智美見衣服都溼了,就問他幹什麼去了?薛飛也沒瞞著,就跟她實話實說了。長澤智美聽後嚇得當時臉色就變了,命令薛飛明天不許再出去了,即便出去身邊也要有人保護。

這一晚,長澤智美連睡著了都在緊緊地抱著薛飛,就好像一鬆手薛飛就會丟了似的。

轉天,亞洲安全論壇會議正式開幕了。

這次論壇不僅出席的所有亞洲國家非常重視,也是全世界關注的焦點,並吸引了很多歐美記者前來採訪。

薛飛是很想到現場去聽一聽看一看的,可惜以他的身份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去現場,所以只能呆在酒店,透過網路瞭解一些時事新聞。

令薛飛感到意外的是,昨晚在明洞發生的槍擊事件,今天韓國的各大媒體沒有一家進行報道,這顯然是不正常的。別說是全真熙一個影響力巨大的公眾人物,即便是個普通老百姓,在明洞那樣的地方發生槍擊,也不可能沒有媒體不報道的。韓國媒體集體裝啞巴,一定有內情。

最讓薛飛搞不懂的是,全真熙竟然會招惹來殺身之禍。她再紅再火也不過是一個藝人而已,她究竟是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致使對方對她下如此毒手呢?

薛飛百思不得其解。

長澤智美出去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到酒店。不過她在房間也沒呆多久,只是稍作休息,換了身衣服就出去了。薛飛問她幹什麼去,她說和一個朋友吃飯。

薛飛也餓了,就和防衛省一個今天與長澤智美一起出席論壇會議的官員吃晚飯。薛飛拐彎抹角的企圖想從對方的嘴裡套出點有用的訊息,可惜對方嘴很嚴,什麼都沒說。

飯吃到一半,薛飛接到了長澤智美的電話,叫他趕帶著藥箱緊去一趟酒店西餐廳的包間,越快越好。薛飛掛了電話跑回房間拿了藥箱就去了西餐廳。

到了以後,薛飛看到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捂著胸口表情痛苦,冷汗直冒。

薛飛問了一下情況,男人說他心臟不舒服,很疼。薛飛伸手按了按,確定了一下位置,然後號了號脈,就大概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

“要緊嗎?”長澤智美問道。

“不是什麼大事,他不是心臟疼,是胃疼。”薛飛開啟藥箱說道。

“你確定是胃疼?可不要搞錯了耽誤病情。”長澤智美怕薛飛搞錯了,因為男的一直說他心臟不舒服。

薛飛問道:“他剛剛一定喝了或吃了很涼的東西對吧?”

長澤智美看著男人面前的杯子說道:“他說熱,喝了很涼的扎啤。”

薛飛笑著說道:“就是這個引起的,他以為心口疼就是心臟不舒服,其實胃不舒服那裡也會疼。”

薛飛這次到韓國來藥箱帶的全都是日常用藥,他拿出元胡止痛片倒出十片,將其放在一張紙上,用杯子底將藥片碾成粉末,然後讓男人張嘴,全部倒進男人嘴裡後,遞給他一杯溫水,讓他把藥咽下去。

大約兩分鍾以後,男人就感覺沒有那麼疼了。五分鐘以後,痛感完全消失。男人起身連忙對薛飛表示感謝。

薛飛的醫術跟孫仲麟比起來得差十萬八千裡,可是畢竟學了有一年了,像這種小問題薛飛還是完全能夠應付得過來的。

薛飛收起藥箱想走,男人沒有讓,說既然是長澤智美的保健醫生,還這麼厲害,不如坐下來一起聊一聊,他還有一些關於身體方面的問題向薛飛請教。薛飛看長澤智美,長澤智美沒有反對,薛飛就坐了下來。

透過長澤智美的介紹薛飛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是安南國防部長阮吉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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