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信上說薛飛是潛伏在NC科技的臥底,他的真實身份是吾國安全部副部長,TW1的樣品是薛飛盜走的……

戴恩娜看到這封匿名信的第一反應這是絕對是假的,一定是有人在誣陷薛飛,而且誣陷的水平十分低劣。

薛飛在辭職前的身份是京天航空航天大學的黨委書記,就職的報道如今上網都能查到,這是做不了假的。即便是一種身份的掩護,也不符合常理,一邊當安全部副部長,一邊當大學的黨委書記,一個人擔任兩個副部級職務,哪有這麼掩護身份的?

另外薛飛從林江調到京天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而且時間並不長,即便薛飛是安全部的副部長,也不可能讓一個副部長來當臥底,全世界也沒有哪個國家的情報機構會這麼幹的,一旦被發現,後果有多嚴重想想就能知道。吾國的安全部敢冒這個風險?戴恩娜不相信。雖然薛飛在公安局工作多年,可是薛飛並不是科班出身,所以戴他是臥底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再有這麼長時間以來,從來沒有發現薛飛有任何可疑之處,而且薛飛是進不了實驗室的,他怎麼可能偷走TW1樣品呢?

所以看完之後戴恩娜就把匿名信給撕了,她甚至懷疑這可能是莊嚴為了轉移注意力,對薛飛的栽贓陷害。

雖然戴恩娜是非常信任薛飛的,可是當下根本證明不了是莊嚴偷走了TW1樣品,而且就在戴恩娜一籌莫展的時候來了封匿名信說是薛飛幹的,戴恩娜翻來覆去的想了又想,她覺得之所以信任薛飛,主要還是源於她和薛飛之間的感情,如果拋開感情不提,匿名信上說的要是一個其他人,她可能即便再信任也會調查一下,寧可浪費時間,也不能錯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這麼一想,戴恩娜認為對薛飛調查一下也好,要是什麼也調查不出來那為最好,真要是像匿名信上說的,薛飛真是臥底,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打定主意,戴恩娜就給家裡的焦吟吟打了個電話,讓她把家裡好好的檢查一下,尤其是和薛飛有關的東西。

下班回到家,趁著薛飛去衛生間的工夫,戴恩娜把焦吟吟叫到身邊悄聲問道:“檢查到了什麼沒有?”

焦吟吟搖頭道:“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現。”

過了十點,薛飛就上床睡覺了,並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戴恩娜沒有睡的那麼早,她在書房琢磨著TW1樣品的事情。

過了十二點,戴恩娜產生了睏意,便關掉電腦回了房間。為了避免打擾到薛飛,戴恩娜沒有開燈,直接就進屋上了床。

剛要躺下,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就伸手輕輕推了薛飛兩下,然後叫道:“薛飛,薛飛。”

見薛飛沒有任何反應,戴恩娜下了床,走到衣架前,把薛飛掛在衣架上的包輕輕拿下來,拿著包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焦吟吟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戴恩娜衝她“噓”了一下,然後開啟薛飛的包翻看了起來。

翻了個底兒朝天,什麼也沒有翻到,戴恩娜和焦吟吟就各自回了房間。

轉天上午,薛飛接到部裡的電話,叫他回去開會,他就藉口出去談業務離開了公司。

離開公司沒多久,薛飛就接到了專案組一名偵察員的電話:“您的背後有尾巴,請注意。”

薛飛瞄了一眼後視鏡:“誰呀?”

“焦吟吟。”

薛飛心裡“咯噔”了一下子,焦吟吟跟蹤他?難道戴恩娜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我要去部裡,想辦法別讓她跟著我。”

薛飛一向小心從事,而得知被焦吟吟跟蹤以後,他又多加了一份小心。在這個關鍵時期,他絕對不能讓戴恩娜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然而百密一疏,薛飛還是被戴恩娜找到了證明他是臥底的證據。

晚上下班的時候,戴恩娜說她的車壞了,就打算坐薛飛的車回家,兩個人是一起下樓離開的公司。

走出寫字樓,戴恩娜翻了下包,說她有一份重要的檔案落在辦公室了,明天開會要用,今晚她必須得把檔案看了,就返回了公司,薛飛沒放在心上,朝停車場走了過去。

回到公司,戴恩娜並沒有回她的辦公室,而是徑直去了薛飛的辦公室,從包裡拿出一把鑰匙,就像開自己辦公室的門一樣進了薛飛的辦公室。

來到辦公桌前,戴恩娜放下包,就翻起了抽屜。

在翻到辦公桌的小櫃門時,戴恩娜發現門是鎖著的,就從包裡又拿出了一把鑰匙,插進去一擰,小櫃門就開了。

裡面有不少東西,戴恩娜在其中發現了幾個茶葉桶,她挨個看了一下,有一個是空的,裡面裝著一張卡片。戴恩娜拿出來一看,感覺不同尋常。仔細端詳,似乎和進實驗室的金卡有點像。她拿出金卡對比了一下,發現兩張卡一邊大。

為了驗證卡片是否是進實驗室的卡片,戴恩娜將所有東西物歸原位,離開薛飛的辦公室後,就直奔了B區。

來到實驗室門口,戴恩娜在識別區刷了一下卡,就見三個小紅燈依次變綠,門開了。

戴恩娜當時就愣住了,隨後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你怎麼去了這麼半天啊?”薛飛坐在車裡一直看著時間,戴恩娜去了將近二十分鍾。

“順便上了趟為什麼。”戴恩娜面沉似水。

薛飛看出了戴恩娜臉色不對:“是不是不舒服啊?拉肚子了?”

戴恩娜繫上安全帶說道:“沒有,開車吧,我餓了。”

回到家裡,焦吟吟已經把飯菜全都做好了,薛飛上樓換了身衣服就去了衛生間。戴恩娜利用這個工夫跟焦吟吟耳語了幾句,焦吟吟臉色明顯一變,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吃飯的時候飯桌上很安靜,薛飛見戴恩娜似乎心情不好,也就沒怎麼說話。

戴恩娜吃了很少,一碗飯只吃了一半就把筷子撂下了:“你上完到樓上書房找我,我有事跟你說。”

說完,戴恩娜起身就上樓去了。

和戴恩娜在一起住了這麼長時間,戴恩娜偶爾就會這樣,薛飛早已經習慣了,所以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吃完飯,薛飛來到了樓上的書房,進了屋他還隨手把門關了上。他不知道的是,他把門關上後,焦吟吟拿著槍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站在了書房的門口。

戴恩娜已經和焦吟吟溝通好了,摔杯為號,一旦聽到摔杯子的聲音,焦吟吟進書房就把薛飛幹掉。

“要跟我說什麼事兒啊?”薛飛來到寫字檯前坐下問道。

戴恩娜沒有拐彎抹角,她直接把卡拿出來放在寫字檯上,薛飛看到後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但心跳卻驟然加速。

“你解釋一下吧,你為什麼有這張可以進入實驗室的卡?”戴恩娜質問道。

雖然搜到這張卡似乎是鐵證如山,基本可以確定薛飛是國安的臥底,可是戴恩娜從感情上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薛飛是她的大學同學,如今不僅是她的同事,更是與她同床共枕的男人,竟然會是潛伏在她身邊的臥底,她真的是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薛飛把這張卡藏在辦公室,是本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原則,不然無論是帶在身上,還是放在戴恩娜家裡,他認為都是不安全的。但他萬萬沒想到戴恩娜會去搜他的辦公室,還搜到了這張卡,他此時非常後悔,覺著自己太大意了,早知道放在林超群那裡好了,隨時用隨時跟林超群要。可惜現在後悔是來不及了,必須得想辦法把這關過去才行,不然今晚他將會非常危險。

薛飛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他的內心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大腦也恢復了正常。

“你說這張卡是我的?”薛飛拿起來一副第一次見的樣子說道:“這張卡不是我的,我從來沒見過。再說我也進不去實驗室啊,我只有進入B區的特別通行卡,那是公司發給我的。”

“行啦,你就別再跟我演戲了薛部長。”戴恩娜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看著薛飛,薛部長三個字說的格外重。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呢?薛飛背後的冷汗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

“薛部長?什麼薛部長?親愛的,你今晚這是怎麼了?你不會又想問我愛不愛你吧?我已經說過無數遍了,我愛你。我為了你都願意把跟你走私東西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真心嗎?”薛飛無奈道。

“夠了!你以為你還能欺騙我嗎?薛飛,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利用我的感情潛伏在我身邊當臥底,算我瞎了眼,愛上了你這樣一個男人。”

薛飛的火氣一下子就點燃了,一拍桌子站起身說道:“戴恩娜你能不能別沒事找事?我告訴你,我對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總這麼考驗我,我會受不了的。還潛伏,還臥底,你諜戰片看多了吧你,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你是不是覺得生活太乏味了,想找點刺激啊?你想玩刺激的我可以帶你高空彈跳,實在不行就去蹦樓,沒準還能上新聞頭條呢。”

戴恩娜冷笑了一聲,拿起卡片說道:“這張卡我是從你辦公室裡搜出來的,而這張卡是可以進入B區實驗室的。如果這張卡不是你的,它為什麼會在你的辦公室?你以為不承認就可以矇混過關嗎?如果你是這麼想,那我只能告訴你,你太幼稚了。”

“從我辦公室裡搜出來的?你能說具體位置嗎?”薛飛問道。

“辦公桌下面小櫃門裡,這張卡在一個茶葉桶裡,你敢說這不是你藏在那裡的?”戴恩娜心說證據確鑿,我看你如何解釋。

“你確定這張卡是從茶葉桶裡找到的?”

“我當然確定,我自己從哪裡找到我的還能不知道嗎。”

“哈哈……”薛飛忽然笑了,把戴恩娜笑得直皺眉。

“你笑什麼?”

“既然你翻看了那個小櫃門,那你一定也看到了其他的茶葉桶對吧?”

“看到了,怎麼了?”

“那些茶葉桶裡的茶葉沒有動過吧?”

“沒有。”

“那你看我平時喝茶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呀?”戴恩娜很不解。

“我想說這是栽贓陷害。”薛飛說著話使勁拍了一下寫字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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